正文 127 除了我,誰都別想動你一根手指頭 文 / 沁譽
感覺到異樣新月動了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可看見的都是模糊的隱隱約約的她似乎看見了卓聿衡的側臉和他耳朵上閃閃發光的鑽石,心底確定是他的時候卻像吃了一個定心丸慢慢的又再一次闔上眼睛,整個過程她完全沒有看見沐梓霖和挾制著他的龍非池。
卓聿衡低頭在新月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就像抱著一個孩子一樣低聲淺語:「新月乖乖的睡覺,醒過來的時候就不會再疼了!」
那樣的親密,那樣曖昧,那樣男女授受不親的動作……
沐梓霖看的幾乎嘴巴裡能塞的下一顆鴕鳥蛋,他指著卓聿衡說出來的話都潰不成音:「你……你你……你放開新月,你在那樣對她我就報警了……」
龍非池一聽樂了:「小子,你要是真的報警了等會警察來了,你和他們怎麼敘述情況呢?是說一男子大庭廣眾下親吻自己的老婆?還是說自己是第三者涉足了人家夫妻的生活呢?」
沐梓霖這麼一聽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指著卓聿衡:「你?你是新月的?」
卓聿衡抬首絕色的臉上無跡可循:「我是傅新月的丈夫。」
沐梓霖幾近奔潰,他瞪大了眼睛不斷的搖頭不斷的自言自語:「不可能的,新月根本就沒有結婚又從而說起有丈夫?你騙人,你們都在騙人!」
卓聿衡目光凌厲的如同一把刀子掠過沐梓霖固執己見的臉上:「怎麼?難道一定要我晾出結婚證或者清楚的告訴你新月身上那個部位有什麼樣的胎記你才會相信嗎?」
沐梓霖雙腿一軟跪坐在冰冷的地磚上臉上遍佈不可思議的痛楚,他看著卓聿衡懷裡的新月,那麼乾淨那麼單純睡的就像一個嬰兒一樣,這樣的她怎麼會和別的男人隱婚呢?她結婚了?有老公了?那他這些年看著她的那些日子又算什麼?都只不過是場天大的笑話而已。
臨近中午的時候新月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眼睛剛微微睜開一縷縷刺眼的陽光直逼眼線,她閉眼下意識用手去擋渾身都很痛,痛的就像被打斷了渾身的骨頭一樣。陣島豐巴。
腦子裡還再努力琢磨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陽光會這麼好?清淺的男聲便沒入了耳膜:「三十九度的高燒外加急性肺炎還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戲演的不錯啊?你不去演戲都可惜了!」
擋在眼睛上的手微微一征,她不否認剛剛做夢的時候她很沒骨氣的又夢到了卓聿衡,可她又記的很清楚送自己來醫院的是沐梓霖不是卓聿衡,手觸過柔軟的床單,不對……這個材質不是醫院該有的……
猛的睜開眼睛,首先入目的便是滿目透過玻璃天花板的耀目陽光,這哪裡是什麼醫院這明明就是卓家卓聿衡的臥室,撐著身子坐起身便看見坐在床邊的卓聿衡,穿著乳白色的家居服手裡端著一個瓷碗不斷的用勺子來回上下晾著裡面的白粥。
見她坐起身卓聿衡不慌不忙的放下了手裡的瓷碗,俯身將自己手邊放著的抱枕細緻的塞在了新月的背後,而後雙手按著她的肩重重的往後用力。
因為有超柔軟的抱枕做墊背新月覺得整個人瞬間放鬆舒服了許多,她老老實實的坐著雙手不停的繞著垂在胸前的髮絲,一圈又一圈的收緊放開,收緊再放開!
卓聿衡見她安靜的不說話的樣子,心想從早上到目前為止他有說什麼狠話嗎?她幹嘛把自己弄的像個受了氣不敢說的小媳婦?
一邊想一邊端著瓷碗舀了淺淺的一勺子送到了她嘴邊:「知道你這會沒什麼胃口,特地讓後廚熬了白粥,吃一點。」
鼻尖漾著清甜的米粥香味兒,新月垂眸看著那勺子裡熬的已經開花的米粒,鼻子一酸兩串眼淚順勢就流了下來,她連忙伸手去擦不想被卓聿衡看見這副樣子乾脆別過了臉,可奇怪的是她發現自己擦的越厲害那眼淚也流的越厲害……
卓聿衡看見她顫動的雙肩慢慢的收回了手裡的勺子連碗一起放在了床頭的矮櫃上,他慢慢的倚靠進輪椅看著自己手面上因為頂上灑下的陽光而密密麻麻佈滿的一層金色,聲音軟糯的出奇:「鬧脾氣可以,只是能不能別總是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
新月就像個孩子一樣固執的開口:「我沒有。」
卓聿衡輕輕的笑了笑反問:「沒有?沒有你差點暈在路邊?如果不是你的同學好心送你去醫院,你是打算就那麼凍死在街頭嗎?」
卓聿衡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新月,是啊……是沐梓霖送她去的醫院,如果不是他她這會或許真的已經橫屍在街頭了。
想到這裡她連忙四處觀望像是找什麼一樣。
卓聿衡挑了挑眉角:「找什麼?」
新月回答的乾脆利落:「手機,人家救了我怎麼也得說聲謝謝吧?」
見她掀被子要下床卓聿衡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胳膊,俯身一把將她重又按回床上,她下意識掙扎了兩下,他手裡力道不禁重了幾分聲音面色冷峻、聲音嘶啞低沉:「鬧什麼?你同學那我已經親自道謝過了。」
新月看了一眼自己被他扣著的手反問:「究竟是我在鬧?還是你不講道理?怎麼?我現在打電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依我來說是你別鬧了吧?一個蘇子琳還不夠嗎你忙的嗎?別再和我過不去了行不行?」
卓聿衡一手反超新月的後頸將她的臉狠狠的按進自己的懷裡:「傅新月,我真想弄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懷裡淺淺的百合花香味一縷一縷的直逼新月的鼻息,她鼻子頂著他的胸口下垂的眼眸一眼就可以看見他羊絨開衫上柔軟濃密的絨毛:「不管是在傅家還是在卓家,我都是存活在食物鏈最底層的那一個,你們每一個人都比我強大,只要你們願意動動小指頭就能弄死我。」
卓聿衡眼神幽幽的盯著床頭放著的一束新鮮的百合,白色的花瓣上黃色的花粉佔著大顆大顆的水珠,他不斷的撫著新月的長髮:「除了我,誰都別想動你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