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6 或許只是新月的同學 文 / 沁譽
說完隨即衝突重重包圍轉身之際不免鬆了口氣,一邊走一邊搖頭淺笑直到路過了電梯,他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腳下的步子慢慢的開始朝後退直到整個人退到了電梯口他探身一看,指著門口坐著的卓聿衡:「我就說自己沒眼花麼,怎麼著今個兒這是刮的西北風啊還是東南風?竟然把您給刮到我這山頭來了?
卓聿衡冷著臉沒說話,一身黑色的西裝在大冷的冬天越發襯得他清冷蕭素了很多,身後的推著輪椅的司機手上搭著羽絨服十分客氣的回龍非池的話:「龍醫生,我們少奶奶被送到急診了。」
龍非池一聽一改剛剛懶散的樣子整個人正經了不少:「你是說傅新月?」
卓聿衡清淺的開口:「除了傅新月,難道卓家還有第二個少奶奶嗎?」
龍非池俯身瞇著眼睛故意打趣卓聿衡:「你不是說過有一天蘇子琳她……」
「有點職業道德行不行?找你是陪我一起過去看看新月的!」眼見著龍非池的話都快到嘴邊了,卻是活生生的被卓聿衡一句又給憋回去了。
他雙手插在白大褂裡:「好好好,我陪你去急診。什麼病啊?在哪個科室啊?」
卓聿衡的聲音有些無力:「不知道……」
龍非池一定愣住:「嗯?你不知道?那是你老婆唉,她什麼病你不知道?」
卓聿衡別過頭讓開龍非池探索的眼神:「人不是我送過來的。」
龍非池恍然點了點頭再加上司機不斷的和他使眼色,他大概也明白了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再問十萬個為什麼了。
從司機手裡接過了羽絨服遞給卓聿衡:「去急診得出大樓,穿上吧外面冷別一個沒好另一個再病倒了!」
卓聿衡穿上了衣服,拉鏈沒拉淺淺的能看見裡面若隱若現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裝。
「好了,我送他過去就可以了!」龍非池從司機手裡接下了輪椅慢慢的進了電梯。
早上醫院戶外的空氣還算清新雖然冷可卻著實讓人思緒清明。陣坑腸圾。
龍非池一邊推著卓聿衡一邊看著越來越近的急診大樓:「女人啊有時候是要靠哄的,你別總是像塊冰一樣凍的別人都無法靠近。」
卓聿衡擱在把手上的手微微的有些白裡透紅:「今年這天可真不是一般的冷。」
龍非池看了一眼樹上掛著的零零散散的霧淞:「可不是?我們這裡可還是南方呢,竟然都冷的結了淺淺的一層霧淞!」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實年年冬天都會有只是你沒注意而已。」
「你呢?你的心是不是也是這樣鍛煉出來的?」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卓聿衡眨了眨眼睛,一眨一合之間甚至能感覺到潮濕的空氣。
「差不多就得了,何苦把自己逼上絕路也讓真心關心愛護你的人跟著後面痛苦?」
卓聿衡一笑嘴角微微的翹起:「可不這樣,我會很痛苦。」
龍非池搖了搖頭,他清楚的很卓聿衡的性格說一不二隻要是他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不成功的,不達目的決不罷休這種類似於變態的偏執已經在他的骨子裡生根開花了,沒人能改變的了。
有龍非池在他們很快就找到了新月。
因為很早急診輸液室裡還沒什麼人,他一眼便看見了新月坐在裡面輸液頭歪歪的倚著椅背看樣子好像是睡著的樣子,卓聿衡不禁自己快速的滑了幾步輪椅,可僅僅就是這幾步之後他就沒再動只是安靜的看著不遠處那兩個人。
就在和他正對面對面的不遠處,有個大男生脫了自己的羽絨服直接蓋在了新月的身上,而後還扶正了她原本歪著的頭就像是對待一個稀世珍寶一樣將她的頭仔細的按在自己的肩上,似乎怕新月會凍著總是時不時的檢查她身上的衣服有沒有蓋好。
一瞬間彷彿周邊的一切都靜止不動了,沒有聲音安靜的卓聿衡只聽見他自己的亂了頻率的心跳,
龍非池伸手按了按卓聿衡的肩:「或許只是新月的同學……」
卓聿衡鐫刻的眉毛微微輕垂:「我還不知道原來現在大學裡同學之間的友誼已經深到這種層次了。」
龍非池嗤笑:「新月對正在發生的這一切一無所知,你這就吃醋了?將心比心,現在你該知道她的心情了吧?」
卓聿衡沒回答龍非池只是依舊安靜的坐著,隔著厚厚的衣服龍非池都能感覺到他肩上緊繃的肌肉,他搖了搖頭:卓聿衡,你這是何苦的呢?
拍了拍了他的肩:「我送你過去,這個時候傅新月身邊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是的臭小子。」
卓聿衡點了點頭:「等會對人家客氣點畢竟是他送新月來的醫院,總不能恩將仇報。」
龍非池鬆了鬆筋骨脫了白大褂順手遞給了身邊路過的護士,只著了一件灰色的襯衣一邊推著卓聿衡走一邊出聲:「放心,只要他老老實實的我絕不會出手,畢竟年紀大了筋骨也鬆了不再是大學裡一以抵五的身子骨了。」
卓聿衡笑了笑:「我也好奇,你一直都不肯告訴我究竟是因為什麼能把以前一個少有不順就出手傷人的紈褲子弟變成了如今心懷悲憫之心的白衣天使?」
龍非池白了卓聿衡一眼,不……確切的說是賞了卓聿衡後腦勺一個白眼。
「說你的事呢,能不能別總是扯上我?再說了我就不能有點個人**嗎?」
卓聿衡伸手做了ok的姿勢。
沐梓霖只感覺到一陣強大的氣場朝著自己清晰的席捲而來,他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兩個男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輪椅兩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
恰巧那會新月的頭又從自己的肩上滑落,他本能的伸手去扶誰曾想手還碰到她的臉頰就被一隻手用力的扣住隨之清朗的聲音在自己腦門上響起:「她也是你能碰的?」
最後一個字沒入耳朵沐梓霖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一陣強有力的外力扯離開了新月的身邊,如一陣風似得暈頭轉向了幾步直到腳下站定,心緒慢慢的平穩了下來之後他放眼望去,只見那個原本坐著輪椅的男人已經將新月抱進了自己的懷裡,原本蓋在新月身上的他那件羽絨服被男人慢悠悠的甩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