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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4 除非這個男人是我默認許可的 文 / 沁譽

    新月抬頭對上卓聿衡深不可測的眸子:「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和別的男人接觸親密,你也會這麼淡定的跟自己說沒關係,只要相信傅新月就可以了,會嗎?你會這樣嗎?」

    他堅定出口:「不會……除非這個男人是我默認許可的……」

    新月嗤的笑出口:「卓聿衡,身家過億就能這麼欺負人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有什麼叫做是你默認許可的?你究竟是哪裡來的優越感讓你覺得自己強大到足夠支配別人的人生?」陣引台弟。

    卓聿衡握著新月的手並沒有鬆開,反而越握越緊他貼近她,單手輕撫著她清麗的臉蛋,這張臉遠沒有蘇子琳那麼漂亮,也不像她那樣總是塗成各式各樣的妝容,這張臉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純澈動人的同時也裝不出絲毫的偽裝的面具喜怒哀樂一覽無遺。

    「新月,我再說最後一次,既然選擇跟著我那就要百分百之的相信我!」

    新月不甘示弱抬頭回擊:「我為什麼要跟著你,是……以前我確實是抱著跟你上床就必須跟著你一輩子的想法,可現在我知道我錯了,女人這輩子誰都靠不了唯一能靠的就只有自己!」

    面前的新月就像只受到了攻擊的小獸,不斷的朝著卓聿衡伸出尖利的爪子,每一下都撓的他血淋淋的滲出血來才為止。

    他知道今天這事已經沒法再談下去了,於是深吸了口氣慢慢的鬆開了手。

    失去了溫暖的禁錮新月握著鉛筆的手頓了頓,但她自我調節的很快很好握緊了筆慢慢的站起了身一邊將筆放進筆袋一邊開口:「那個三年之約還有效的吧,所以卓聿衡,我們以後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的過完這剩下的日子吧!」

    卓聿衡垂眸:「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說完他慢慢的轉了身最後靠著一己之力上了床躺下沒多久便緩緩的闔上了眼睛。

    新月轉身腰抵著書桌看著穿上微微隆起的形狀,不禁眼淚傾落,怕自己哭出聲她乾脆伸手摀住了唇鼻飛快的轉身出了臥室。

    入夜,新月一個人站在卓家門廳外長長的走廊裡,寒冷的風一陣捲著一陣撲向她吹散了她的長髮,吹的她身上單薄的睡衣睡褲撲撲作響,吹的她眼睛澀澀的發疼,吹的她臉上猶如鋒利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劃過,起先並不覺得痛可時間一久那傷口連皮帶肉的汩汩的冒出血來她才覺得痛徹心扉……

    就這樣一個人孤單單的站了很久,站到腿腳發麻,站到漆黑的天幕間洋洋灑灑的又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她慢慢動了動發麻的雙腳走出走廊站在雪地裡揚頭望著漫天散落的雪花輕輕出聲:「媽……我們上輩子一定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不然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懲罰我們?你為了爸爸心甘情願的做了一輩子見不得光的第三者,而我本以為終於覓得良人誰知終是錯付了一生?」

    這夜的雪下的格外的大,比那晚在傅家的時候來的還要猛還要大,一片一片落在新月的眸子裡、脖子裡、化成了水又凍成了冰……

    後來那一夜新月在卓家客廳的沙發裡坐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快凌晨的時候才堅持不住。

    早晨雪後初晴的第一抹陽光照進卓家,阿瑤第一個開門進屋一眼便看見了縮在沙發上的新月。

    「少奶奶……您醒醒,少奶奶?」

    新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阿瑤眉目緊鎖的樣子墜入目中,頭暈暈乎乎的厲害她按著太陽穴在阿瑤的幫助下坐起了身,四周莫名的看了一圈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昨晚在卓家客廳的沙發裡睡了一夜!

    阿瑤一邊扶新月坐好一邊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少奶奶,你在發低燒啊!」

    新月伸手摸了摸額頭發現自己確實有點點低燒,可她卻不以為然:「沒事,低燒而已我吃點藥就會好的,你別大驚小怪驚動別人了!」

    阿瑤眨了眨眼睛:「連少爺也不告訴嗎?」

    新月一怔而後點了點頭:「嗯,我已經落下很多課了今天不能再不去了!」

    阿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少奶奶的意思是如果少爺知道了她今天這課鐵定又是上不了了!

    新月笑了笑準備上樓換衣服洗漱,剛走了沒幾步整個人便打了一個踉蹌還好身邊有桌子她一把扶住站了許久覺得自己沒事了之後才慢慢的上了樓。

    看新月在轉彎口不見了背影,阿瑤揪著圍裙的手搓了搓:少奶奶昨晚睡的沙發?難道少爺和少奶奶吵架了嗎?

    回到臥室的時候卓聿衡已經不在床上了,新月抬頭看了一眼關著的洗手間的門鬆了口氣徑直去了更衣間。

    新月也挺自覺的知道自己發著燒於是便多穿了一點,最後拿著羽絨服出門的時候,卓聿衡就坐在輪椅上看著她出來。

    「昨晚在哪睡的?」因為剛起床卓聿衡的聲音還帶著些許沙啞的磁性。

    新月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這些年在傅家的生活早讓她習慣了隱忍,有苦自己吞有痛就自己忍著,所以連帶著回答卓聿衡的問題也很乾脆利落和以往無異。

    「在客廳補了一宿的筆記!」

    今天新月穿的有點多當然雖然她一直都穿的比較多,可今天卓聿衡還是一眼便看出來了。

    「天很冷是要多穿點。」

    新月去洗手間正好從卓聿衡面前擦過,他伸手一把牽住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冰的像冰塊一樣,他蹙了蹙眉揚身打算摸摸她的額頭。

    誰知新月反應快頭稍稍一撇就讓開了,她指了指鍾:「我快來不及了!」

    卓聿衡看了一眼時鐘,心想這丫頭氣性真不是一般的重,才八點不到而已她上午十點的課這會子卻和他說快來不及了?

    既知道她正在氣頭上,他也不打算撩她於是便鬆了手。

    因為穿的多脖子裡堆的一層一層的,長髮裹在衣服領子裡面很難受新月乾脆就將頭髮分成了兩股編成了麻花辮,這麼一來整個人瞬間年輕了好幾歲,就像一個剛剛入校不久的女大學生一樣,其實以前新月大學裡的時候梳的最多的也是這個髮型,倒不是她裝嫩而是這樣扎比較牢頭髮不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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