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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0章 女人的戰爭 文 / 李ど傻

    冬梅看著我,雙眼圓睜,眼睛裡充滿了驚恐和悔恨。我知道,她一定是聽信了我的話,以為我和這兩個老渣是一夥的。

    江湖老渣,是最沒有人性的一群人。江湖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信條,這些信條中有一個相同的條款,這就是不傷害人性命。算命算卦,只要錢,不要命;小偷竊賊,只要錢,不要命;走方郎中,只要錢,不要命,他不會把毒藥當成良藥賣給病人,即使病人吃藥死了,也是病情不好……然而,只有江湖老渣,要麼要錢,要麼要命。現在的說法,叫撕票。

    見了老渣,我絕不留情。

    我聽高漢子興致勃勃地介紹他怎麼誘拐冬梅,就問道:「你認識呆狗?」

    高個子說:「我不認識什麼呆狗呆貓,但當時我聽得出來,呆狗是她的情郎,我就說,我知道呆狗在什麼地方,你跟著我走就行了。呆狗在大同一家工廠做工,他們工廠大量需要女工,你去了,就能和呆狗一起做工。這個女人聽了我的話,很高興,就跟著我們走了。走到一片樹林子裡,我們就把她捆綁好了,找到經常送貨的馬車,這就拉給四害。像這樣一個女人,能賣不少錢呢。這真是無本萬利的好生意。」

    高個子在眉飛色舞地介紹他們怎麼誘騙冬梅的時候,我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脖子,尋找著合適的機會下手。我要能夠保證第一拳把高個子擊倒,然後再撲向矮個子,也要保證能夠一拳擊倒矮個子。

    矮個子和高個子相隔十幾步遠。

    高個子看到我盯著他看,還以為我聽得很入神,他越發賣力地說:「這個女人是個雛兒,把她交給皇軍,能賣個好價錢。」

    我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殺氣,我不敢再看他,擔心眼神洩露了我的心思。我故意問:「你怎麼知道她是雛兒?」

    高個子淫笑著說:「我手伸進去了,緊得夾手,保證是原裝貨,還沒有拆封。你……」

    高個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倒了下去,我揮出的拳頭準確地擊打在他的脖子上,我握緊的拳頭能夠感受到他的喉結突然陷了下去。

    高個子倒在地上,我連他看也沒看,我知道他即使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我扭住身,撲向矮個子。矮個子儘管頭腦不靈醒,但是也知道在危險來臨的時候,下意識地奔跑。

    矮個子跑在前面,我追在後面,路邊是剛剛爬起來的目瞪口呆的車伕。矮個子兩條短腿跑得飛快,我和他的距離愈來愈遠。這時候,想要去取槍,已經來不及了。

    我看著矮個子像肉球一樣的身體漸離漸遠,心中暗暗叫苦。如果矮個子跑進城中,告訴了四害今天發生的一切,四害一定會告訴他乾爹日本人,日本人肯定會來搜山的。

    日本人來搜山,就會給我們帶來不利。

    就在這時候,我看到樹上射出了一支利箭,****了矮個子的背上。矮個子一頭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我抬起頭,尋找藏在樹上的弓箭手,只看到一片密密的樹葉,看不到人影。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鞭響,我回頭看去,看到車伕趕著馬車,向來路上狂奔。

    我顧不得繼續尋找樹上的弓箭手,撒開腳丫去追趕馬車,馬車上還有被捆綁的冬梅。

    車伕看到我先是一拳擊倒了他,後來又看到我一拳擊倒了高個子,車伕嚇壞了,他把我當成了武林高手。其實,我想武林高手和人比武,前面的都是花架子,只有最後直接擊倒對方或者置對方於死地的那一下,才是最要緊的。而我和人打架,根本就不需要那些花架子,一下子就奔最緊要的去了,打對方一個猝不及防。而正是這一個猝不及防,讓車伕把我當成了武林高手。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車伕和高個子有了防備,我肯定不會一擊得手的。

    兩個人對打,關鍵是看誰先出手,誰先出手,誰就佔據了主動。當然,這一出手,就要讓對方失去了還擊的能力。

    搶先下手,下重手,你就贏了。

    比如說拳擊,拳擊的拳法只有三種,直拳、擺拳、勾拳,但是每一種拳法都是殺招,都是把全身力量集中在了一個點上,打出去的勁道肯定很大。而武術中的這一招,那一招,無法充分而全部調動全身的力量,顯然沒有拳擊的摧毀力更大。

    李ど傻練過武術,也練過拳擊,還練過泰拳,綜合這三種拳法,得出一個結論:穩、準、狠,才能取勝。

    拳擊中的拳法僅有三種,但是每一種在打出後,都有一個擰腰的動作。擰腰的動作很重要。如果你不擰腰,你打出的拳,力量僅僅為拳頭的力量;你如果擰腰了,全身的力量都會集中在拳頭上。還有一點,要轉拳,拳頭不能平平地伸出去,而要扭動手臂,這樣打出的拳,力量增大很多。

    要打架,不需要學那麼多招,只需要練好這三種拳法,和三種腿法就行了。這三種拳法就是上面說過的直拳、擺拳、勾拳。腿法是側踢、側踹、正蹬。至於其餘的什麼旋風腳、連環腿、旋子……李ど傻覺得只是好看,觀賞性強,真正對打起來一點也不實用。

    那天,我在後面狂追,車伕在前面狂逃,我們轉過了一道彎,馬車突然側翻了。車伕跑得太快,轉彎的時候,一邊的車輪離地了。

    我急忙跑到了傾翻的馬車邊,將雙手雙腳緊綁的冬梅拉出來。

    我解開冬梅身上的繩索,從她口中抽出布片,冬梅撲在我的懷裡,哇地一聲哭了,她捶打著我說:「你為啥不帶上我走?你為啥不帶上我走?」

    我拍著她的肩膀說:「好了,好了,一切都好了。」

    冬梅止住了哭聲,我剛剛抬起頭來,突然看到山坡上站著一個人,她冷冷地看著我,呵斥道:「呆狗,你真不要臉。」

    我一看,又驚又喜,那是燕子啊,是燕子。

    車伕從地上爬起來,一隻手捏著另一隻手的手腕,向山上跑去。

    燕子手上抓著一把石子,她扔出去,石子落在了車伕身前一尺遠的地方。車伕大驚失色,又向山下跑去,燕子手中的石子再次扔出去,又落在了車伕腳前一尺遠的地方。

    車伕嚇壞了,他不知道該向哪邊跑。最後,他索性蹲在地上,捧著頭嗚嗚啼哭。

    我走向燕子,燕子臉上帶著嗔怪和喜悅的表情,他說:「呆狗,你怎麼還活著?」

    我說:「我怎麼就不能活?」

    燕子說:「你這種人還不如死了好,怎麼到哪裡都和女人搞到了一起。前面有麗瑪,現在又有了一個女人」

    我推胸頓足地說:「天地良心啊,你誤解了,我和這個女人真的沒有任何事情。」

    燕子哼著說:「你騙誰?你和她沒事情,大白天的抱在一起,真沒羞,真不要臉。」

    我知道現在給燕子什麼都無法解釋了,乾脆就不解釋了。

    我問:「你和三師叔一起來?」

    剛才我看到樹上射出了一箭,射倒了矮個子,現在又見到燕子,那麼剛才射箭的人,一定就是三師叔了。

    燕子說:「是的,還有一個人。」

    我問:「是誰?」

    燕子說:「你先給我說你和這個女人什麼關係,說清楚了我再告訴你。」

    我渾身是嘴也沒法解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偏偏這時候,冬梅還說話了,冬梅指著燕子問:「你是什麼人,你憑什麼對呆狗這樣說話?」

    燕子說:「我是他什麼人?你問問呆狗就知道了。」

    冬梅沒有問我,冬梅可能已經看出來了我和燕子的關係,她說:「不管你是他的什麼人,也不能對他凶巴巴的。」

    燕子嗤笑道:「我自己的男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看著她們,感覺到誰也不敢得罪。我不關心她們怎麼鬥嘴,我關心的是除了燕子和三師叔,還有誰來了。

    而且,陶麗說她給我放哨,為什麼現在遲遲沒有現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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