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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更 小泰的劍道 文 / 口耐的夭夭

    「理論上是可行的。」泰瑞斯打擊道,「但以你現在的狀態,我看過個一百年都懸。」

    「我……我現在是什麼狀態呀?」白可飛心裡十分不服。

    「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粗糙!」泰瑞斯毫不留情地抨擊道,「你根本不能被稱為一名劍客,簡直給這個職業蒙羞!你體內的魔心給了你什麼?次元之力啊!是凌駕於元素之力與念想之力之上的最高階能量!而你呢?暴殄天物,把它當成最低階的熱能來使用,還去玩什麼遠程波動攻擊?你真把自己當成火系法師了嗎?」

    白可飛一臉慚愧,但嘴上卻不服輸,「鬼才知道我的力量除了波動攻擊還能有什麼用,人家也是很努力在摸索嗎,再說了,我悟出來的招式不都是你以前用過的嗎?」

    「哈,我可沒這樣說過。」泰瑞斯挖苦道,「什麼波動劍,又是什麼魔光斬,那麼沒品味的招式怎麼會是我自創的呢?你敢再幼稚一點嗎?走出去千萬別說是我劍魔泰瑞斯教出來的。」

    「那你來!」她快沉不住氣了,「光說不練有屁用,把你的劍技施展出來看看。」

    「那你把身體的主導權給我。」雖然他們簽的是等價契約,但身體的主宰依然是白可飛,因此泰瑞斯想支配身體必須經寄主同意,並且可以被隨時收回權限。

    獲得主導權後的泰瑞斯興奮異常,果然活著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他先是上串下跳了一會兒,接著又在全身上不停摸索著,似乎充滿好奇。

    「喂,誰允許你瞎摸的?」白可飛在腦海中怒斥,「快演示劍法,要不然就滾回來。」

    「哼,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泰瑞斯抗議道,「也不想想是誰帶給你新生的,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好啦,快教我劍法吧。」白可飛不想與他爭辯,於是撒嬌道,「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啦,我也會好好聽話的,小泰~」

    「哼,這樣才對。」泰瑞斯又得意起來,「那你看仔細了,我自創的最強劍技。」

    只見他左手反握起了短劍,右手微扶劍刃,腰身下傾,雙腿交錯,整個人像彈簧般蓄勢待發。

    「疾影斬!」他突然將力量釋放,左手飛快揮出,一道有形的劍光一閃而過,只見前方林子中十多棵樹紛紛倒下。

    樹木切口極其平整光滑,白可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她沒感覺剛才那一劍有使用過魔力,這是最純粹的斬擊,可破壞力絲毫不亞於她的魔光斬!

    「好了,接著給你看看注入次元之力的最強一擊。」泰瑞斯恢復了拔劍時的起手式,這次他激發了體內的魔人之力,整個身子像蒙上了螢光,白色的髮絲無風自動,紅色的眼眸精光四溢。

    白可飛很難控制魔力的流動,每次調用都弄得幾近暴走,想收回來極其不易,但泰瑞斯完全不同,這對他來說是信手拈來,用多少調多少,完全不浪費。

    「呀!」他突然大喝一聲,身體周圍的螢光開始燃燒,並發出辟辟啪啪的爆響,這是空氣被加熱後過分乾燥而產生的靜電。

    「次元斬!」

    終於,他出手了,與剛才一樣的斬擊,只是效果完全不同。一時間天地為之變色,劍尖所到之處,雷光閃耀,遠處的景物都發生錯位,原來空間居然也被扭曲了。

    「這是真的!」白可飛驚呼道,她清楚地看到了空氣中出現了一條縫隙,劇烈的黑色物質溢出,彷彿是空間在流血,同時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不過泰瑞斯並沒有做得很過分,他只是剛好切開時空並沒用引起次元的混亂,那個空間傷口很快就癒合了。

    「太驚人了!」白可飛亟歎不已,這只能用奇跡來形容。

    「哼,在這個世界,沒人可以接下這一劍。」泰瑞斯鼻子都要翹上天了,「就算是在魔界,能毫髮無傷的也不多。」

    「你這麼厲害,又怎麼會被追著逃這來呢?」她又不失時機地潑冷水。

    「這個……」他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因為追殺我的人是露德米亞斯唄,堂堂魔神,次元斬對他而言像兒戲一般。」

    「切,原來你最強的斬擊不過如此。」白可飛繼續挖苦。

    「你懂什麼!」泰瑞斯不服氣道,「力量只有相生相剋,沒有絕對的強弱,只是次元斬恰巧對他無效罷了,對付他,我剛剛研究好了新的方法,只是沒等成熟他就找上門來了,真是嗅覺比狗還靈敏!」

    這下白可飛可來了精神,忙催問道:「快講快講,你到底找到了什麼辦法?」

    「哈哈哈……」泰瑞斯仰天長笑,神秘兮兮地說了兩個字,「役魔!」

    …………

    自上次救了白可飛後,夭夭並沒有逃離桑尼維爾,她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因此在救人的時候給自己施加了偽裝類法術,除了同伴,旁人看她是一個肌肉大漢。

    所以她至今仍在原單位工作,並一起著手調查白髮魔女以及自己的下落。

    這次她藉著外出調查的便利,來到了山上看望白可飛。

    可還沒接近,她就感受到了空間的結構很不穩定,作為時空學專家,她對這方面的變化很敏感,難道有人在製造次元裂縫?

    可以辦到這一點的,別說是人間,就算是魔界也屈指可數,到底是哪位大能在作法?不過她最擔心還是白可飛的安危,她現在元氣大傷,可別遇到什麼危險!

    想到於此,她開始全速飛行,時不時施展一個瞬間移動,體內的法力像傾倒般消耗著。

    當她風急火燎來到駐地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莫名其妙的一幕,只見白可飛一個人站在那兒自言自語,還發出癲狂的大笑,那種極度欠打的笑聲配上稚嫩的語氣,有說不盡的偽和感。

    白可飛正想弄清打敗魔神的方法,但泰瑞斯就此打住不說了,「貪多嚼不爛,好了,你的小朋友來了,我們換回權限吧。」

    白可飛剛剛獲得身體的主宰權,夭夭就飛了過來,緩緩降落在她身旁。

    「小白,沒事吧?」她關切地問道,難不成是刺激太大,導致精神錯亂了嗎?

    「沒事,」白可飛強擠出一個微笑,「我在練劍呢。」

    「剛才有人來過嗎?」夭夭疑惑道,「我聞到了異次元的味道。」

    「是泰瑞斯在給我演示劍技。」白可飛把她當知心朋友,因此沒有隱瞞。

    「是你的使魔嗎?」夭夭在救她的那一天,隱隱約約看到過一個金色的魔人,便猜她是個役魔者,但這類人都不會輕易透露自己使魔的信息,因此她也很知趣地沒問。

    「嗯,不過泰瑞斯怕生不敢出來見人。」白可飛無奈地攤了攤手。

    夭夭卻說道:「沒事,我不應該打聽你的**,是我核突……不唐突了!」她由於一直對「核突」一詞念念不忘,因此理所當然就說了出來,當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滿臉緋紅了。

    「果然你還記得我教你的漢語呀!」白可飛興奮異常,「看來你掌握得不錯,那今天再教你一個,席八……」

    「夠了!」夭夭羞斥道,「你的脾性怎麼和個大叔似的?對了,你之前就是個猥瑣男,看來我以後要離你遠一些,省得被你教壞。」

    「你……」白可飛最不願回憶起前世那個一無是處的自己,習慣新生後的她是絕對不能容忍再變會原來的樣子,當然也不允許別人提及,「你才是個假小子呢,不男不女的!」

    「哈,總比你是個變性人要強。」夭夭反駁道。

    兩人針鋒相對著,過後各自哼了一聲便各不理睬。

    白可飛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她立刻開始了修煉。

    「小泰,我怎麼才能練出你那招疾影斬?」她問道。

    「沒什麼技巧,好好揮劍,好好感悟什麼是斬擊。」泰瑞斯講解道,「練劍是一個極其枯燥的過程,你現在的程度只不過是個剛會走路的小孩子,對劍的理解很膚淺,慢慢感悟吧,就像煉金術師要感悟物質的變化,魔法師要感悟魔力的流動,劍客就要感悟劍的本初,也就我所說的銳利,通過無數次基本的揮劍來慢慢思考吧,這是你要做的第一步。」

    「是嗎?」白可飛沒想到原來劍是這麼練的,她的理解完全錯了,不過聽這麼一說,她倒是略有所悟。

    其實萬事萬物都一個樣,想要做好一件事,就是反反覆覆不停地操練,並且不斷超越自我從而產生新的感悟和體會。

    她不會去相信自己有什麼過人的才華和天賦,無數次危難和困境讓她認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和無力,因此從今天起,她要刻苦修煉,只有比別人付出更多努力,她才能掌握到真正的力量,這個力量不是與生俱來的也不是泰瑞斯賜予的,而是她自己的最本源的力量。

    她舉起劍就開始了憑空揮砍,「斬,刺,削」這是劍術中三個基礎招式,再華麗的劍法也是從它們三招裡面變化而來。泰瑞斯只交代了一句,好好練習這三招,就睡覺去了,他的靈魂還處於受損階段,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休眠。

    夭夭看她練習了一會兒,感覺無聊透頂,難道這就是她可以那麼強的原因嗎?

    在未來,雖然兩人素未蒙面,但男女老少都聽過一個名字:「純白英雄」,據說這是一個在危難時刻挺身而出對抗黑暗的女神,她消滅了一切腐朽與暴政,解放了全人類的身心,但當世界歸於和平的時候,她也隨之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再後來,就是世界末日,人們本以為純白英雄會再次出現的時候,卻裊無音訊。

    大家本來對她的敬重,此刻都化為了怨恨,在恐懼中帶給人們希望,可卻在絕望中將大伙拋棄,這樣只會使人摔得更慘,死得更痛苦。

    夭夭不信純白英雄是那麼絕情的人,她的消失一定有原因,這次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她除了要查明末日真相以外,還要找到這個純白英雄,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要糾正她的思想,讓她可以出面一起對抗世界末日。

    不過白可飛究竟是不是這個傳說中的英雄呢?這依然需要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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