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更 哀莫超脫 文 / 口耐的夭夭
「給我滾!」剛剛舒服完,克雷沃就翻臉不認人,一腳將她踢開,接著又衝倒白可飛面前,一把抓起她的頭髮。
「你倒是看呀!」他大吼道,「這個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你不是一直在尋找她嗎?怎麼,嫌棄她下賤了嗎?」
白可飛已經心如死灰,往日那個如天使般的少女,怎麼會墮落成這樣呢?
那個關心她冷暖,送她衣服,陪她敞開心懷說笑的姐姐,曾幾一度幻想和她一起隱居世野,過二人世界的夢中情人,此刻都成了浮雲,她心中最純潔最美好的那一面,被徹底玷污了,她的追求,她的理想也蕩然無存,留在心中的只餘無限怨恨。
泯滅一切幻想後,她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魔心開始膨脹,憎恨、絕望與恐懼彷彿是它最好的營養。
「不說話嗎?」克雷沃將臉湊過來,淫笑道,「你不想試試這種成年人的快樂嗎?不想當著最好的朋友的面,展現你最羞澀的一面嗎?呵呵哈哈……」他蹲下身子,將她裙子掀起一角,並伸手握住她腳踝。
「住手,別……」白可飛回過神來,想反抗可渾身無力,「禽獸,別……別碰我!」
克雷沃脫下了她的鞋子,撫摸著她的纖足,「真是漂亮的小腳啊,搭配白絲簡直妙哉!哈哈,別那麼小氣嘛,偶爾咱們也要造福觀眾,要不然這書誰看呀。」他邊說,邊將手往順著小腿往上摸,並時不時將臉貼上來蹭。
白可飛無奈地閉上雙目,心中又羞又惱,想不到自己才來這個世界沒多久就要**了,現在該怎麼辦?平時遇到危險她都會處於絕對冷靜,可此時心境被破壞,滿腦子都是剛才的畫面,根本靜不下來,難道今天真的萬事皆休了嗎?
「呃啊!!」
突然一聲慘叫傳來,緊接著濃烈的鮮血噴了她一身。
白可飛忙睜眼一看,只見克雷沃脖子上插著一把軍刀,鮮血如壞了的水龍頭般在拚命湧出。
他一把將刀拔出,可這卻導致血流得更快了,不一會兒他就倒在地上不斷掙扎抽搐,最後完全沒了聲息。
白可飛驚呆了,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然後就看到蒂娜菲斯站在那兒,滿手是血。
「我殺了他,我終於報仇了!」她表情瘋狂,驚呼不止,「我終於殺死這個禽獸了!」她還不滿意,又撿起地上的軍刀,對著克雷沃的屍體猛砍幾下,邊砍邊罵著,刀很鋒利,一下子將他一條手臂斬斷了。
「蒂娜……」白可飛招呼道,「你沒事吧?」
這時蒂娜菲斯才停下了手,眼中含淚,充滿柔情地望著她,聲音都顫抖了。
「小白,終於……終於等到你了!」說完,她就撲了上來,將白可飛一把抱在懷裡,「就知道你一定不會不管我的,我天天都在想你,你能來救我,我太高興了,神啊,謝謝你讓我們重逢……」
「原來你都記得……」白可飛也感動不能語,「太好了……你在這裡是不是受苦了?」
「我沒事。」蒂娜菲斯笑望著她,「這些日子以來我裝瘋賣傻,就是在等機會,這個禽獸居然敢傷害你,我就忍不住出手了,小白,你沒事吧?」
「我還好,就是……沒力氣……」白可飛流著激動的淚水,「蒂娜……以後要……永遠在一起了,好嗎?」
「好,好啊!」蒂娜菲斯再次深情地擁抱著她,「我們都是沒有親人的孩子,世道對我們不公,我們就要自己爭取幸福,小白,以後天涯海角,我們都在一起!」
白可飛感覺自己快要被幸福擊暈了,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啊,多少個日夜的苦苦思念,現在自己終於能切實感覺到她柔軟的懷抱,也能聞到她身上的芳香,看來一切的努力和風險都是值得的,理想中的生活正在向她招手。
但她知道現在處境還不安全,縱然有千言萬語,也等壓著過會再說,「蒂娜,我們得趕快離開……我懷裡有一張符紙,你拿出來……」關於辦法她已經想到,那就是求助另一個同伴。
蒂娜菲斯摸索了一會兒,取出一張小紙片,上面刻畫著奇怪的符陣,這是夭夭送的傳送符,只要注入次元之力就可以把夭夭召喚過來,她一定有辦法幫她們逃脫。
「放在我的……左手上。」白可飛說道。
「嗯!」蒂娜菲斯照她說的做了,「好了,那接著呢……」
可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嘎然而止了,她感覺自己脖子一涼,接著就飛了起來。
「怎麼……」她只見自己越飛越高,天旋地轉,知覺也飛快遠離,很快就眼前一片黑暗。
「不!蒂娜!!」最後聽到的,是同伴淒慘的叫聲,接著她的意識就與外界隔離了。
「好困……」蒂娜菲斯腦海中殘留的感覺是那無窮的倦意,那麼多年來,她都活在仇恨中,也許自己早該和家人死在一起,可老天卻讓她多活了幾年來承受痛苦,現在一切都結束了,這就是如釋重負的感覺嗎?原來自己一直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啊,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呢……再見了,我的朋友……能結識你們……真好……
白可飛張大嘴,不敢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看就要與最好的朋友過理想中的生活了,幸福離得是那麼近在咫尺,可轉瞬間又變得遙不可及。
站在面前的剛才還是活生生的好友,一轉眼就成了無頭女屍,鮮血從傷口如注般噴出,將白可飛渾身染成了血色。
而在蒂娜菲斯的身後,克雷沃已經站起,手上握著軍刀,臉上邪笑不止。
從極悲到極喜,再從極喜摔落到極悲,白可飛的精神受到毀滅性打擊,眼中流淌的已經不再是淚水,而是鮮血。
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她一生的畫面呈現在眼前,從哇哇墜地到牙牙學語,然後被父母給包圍著寵愛,再到受盡師長的責備,前世整個人生的酸甜苦辣都回味了一遍,可是……加在一起也及不上剛才一瞬間所經歷的大喜大悲。
「少女,你在想什麼?」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到底是背負命運,還是選擇逃避?到底是碌碌無為,還是力挽狂瀾?經歷了那麼多生離死別,你到底想通了沒有?」
「想通了。」她平淡地回答道,「我的人生,注定不平凡,無論這是人為設定的還是機緣巧合,我都不會再逃避了。」她睜大眼睛,凌厲的眼神令人敬畏,「我是白髮魔女,我要讓神也為之顫抖!」
「說得好!」那個聲音讚許道,「千萬別辜負那顆魔心,想要打破這個糜爛的時局,需要一顆強大的心!」
「好了,說出契約內容吧!」她大聲道,「我需要力量!」
「是嗎,你做好痛苦一世,孤獨一生的決定了嗎?」
「是的!」
「你做好成全他人,犧牲自我的準備了嗎?」
「是的!」
「你願意被命運擺佈,不得善終了嗎?」
「我願意!」
「好,契約達成!」
…………
伊芙今天心情不太好,原因是她的主子對那個姓白的小妞很感興趣。
克雷沃讓他們幾個離開客廳,明擺著想對那個小妞下手,雖然主子風流成性,她管不了,但今天的目標不同以往,以那個小妞的潛力,再加上主人的寵幸,將來對她的地位是一個不小的威脅。
可惡啊,自己明明長得不醜,身材也好,為什麼主人就沒有臨幸過她呢?
想到於此,她不由糾結起來,自己皮膚由於受到魔人之力的侵蝕而變得潰破不堪,但經過幾年的治療與磨合,已經大有起色了,說不定主子會對她十分迷戀,但偏偏這時那個女人出現了。
雖然那個名叫白髮魔女的紅眸對主人積怨很深,但這完全不是問題,說實在的,他們幾個心腹忠臣,哪個剛來的時候不是抗拒萬分的?但主人強大的人格魅力,又哪次不令人折服?看來今後大傢伙都要失寵了,這必須找其他幾名高幹商量一下。
「伊芙,伊芙?」
她的思緒被旁邊的人給打斷,回過神後,她問道:「什麼事啊,黛巴頓騎士長?」
問話的是一名健壯的女子,她身著銀色盔甲,手裡握著一人高的長劍,「叫了你很多次了,在想什麼呢?愁眉苦臉的。」
「你不擔心嗎?」伊芙問道,「這個白髮小妞可能會和我們爭寵呢!」
「那又如何,她的實力那麼弱,頂多是個花瓶。」騎士長黛巴頓完全不擔心,「只能滿足主人生理需求而已,而江山基業卻是我們幫他打下來的,我們可是以實力說話的。」
伊芙打量了一下對方,黝黑的皮膚,濃厚的眉毛,強壯的二頭肌,說話聲音也那麼粗,這種人當然除了打拼以外沒什麼好多想的了,但自己可不一樣,天生麗質,閉月羞花,是美貌與才幹並重的完美實力派,怎麼可以與這種粗人干一樣的活,享受一樣的待遇呢?
「我的想法,你不可能理解。」伊芙高傲地說道,「或者說,同樣作為女人,我們的努力方向不同。」
「今天的伊芙好文藝啊。」說話的是獨眼龍岡多夫,「不過你們能不能小聲點,我聽不到裡面的動靜了。」
「好啊,你居然偷聽!」伊芙指責道,「這種行為太失禮了!」但接著又問道,「快說說,團長大人調教得怎麼樣了?」
「嘿嘿,在精神與**上雙重摧殘著小姑娘呢。」岡多夫回答道,「大人喜歡玩羞恥play,我想現在應該到**了吧。」
伊芙臉上抹過一絲紅暈,「什麼**不**啊,居然當著女士的面說那麼害羞的話。」
「不是你問我的嗎?」岡多夫十分不解,接著又提議道,「不過每次看到大人有新寵,都令人心癢難耐呢,過會要不誰也和我去快活一下?」
「你太無禮了!」伊芙一臉嬌羞,「居然言語上非禮女士。」
「哈哈……說著玩的。」岡多夫大笑起來,「不過人有時還真得放鬆一下,大伙平時工作壓力太大了。」
「你說得也對。」伊芙紅著臉,小聲道:「不過……你懇求我的話,說不定我可以考慮,但我……我還沒干……幹過那種事……要溫柔哦。」
岡多夫卻搖了搖頭,「哎~伊芙還是算了,瞧你那瘦弱的身子板,我喜歡結實的妞,黛巴頓就很好啊,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只見黛巴頓眼中放光,確認道:「你是想和我做與團長大人一樣的事嗎?」
「沒錯,這次我沒開玩笑。」他誠懇地回答。
「走,戰個痛快!」
兩人一拍即合,而一旁的伊芙卻氣得發抖,居然有男人寧可選黛巴頓也不選她,天底下男人都是瞎子嗎?
正在這時,在場所有人突然感受到了劇烈的能量波動,伊芙與岡多夫等人的魔手也同時開始閃耀「有魔人氣息!不好,裡面有情況發生!」岡多夫臉色大變,知道事不宜遲,立刻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