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更 大神也受騙 文 / 口耐的夭夭
迪比斯這時才弄清他的意圖,想不到平時那麼小心睿智的他會作出這等以身犯險的舉動,不由得肅然起敬,心中暗讚:走好,這樣才配當俺的男人!
「成功了!」
看台上,統治者們也不由握緊拳頭,屏住呼吸,如果可以收服這只強大魔人的話,那對帝國來說無疑是戰力大增!就算精神被魔人支配,研究組也可以想辦法慢慢調教,說實在的,可以在精神上戰勝魔人的人類極少,基本上都是靠後續的輔助治療,只有騎士團的伊芙伊蘭娜是個例外。
可接下來的一幕,令所有人震驚,魔人的額頭被觸碰,居然沒一絲動靜!
「契約啊,契約啊!」班迪用魔手反覆拍打魔人的額頭,可是……
「哼。」魔人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只見他不緊不慢地抬起手,扣起中指,對準頭頂不上知所措的班迪就是一個彈指。
「嗚哇……」一道血線劃破長空,班迪身子就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往下墜落。
「結束了嗎……」從前的一幕幕從他面前迅速閃過,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戀人,還有自己的家園,一切的一切,都在那一刻化為子虛烏有……
「不要……不要!」他眼中留下了帶血的淚水。
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剎那,一個身影飛快掠過,一把將他抱下,並送到離看台不遠的地方。
是白可飛,她朝著看台上大吼:「快開門,讓傷員進去!」
看守吊橋的衛兵無動於衷。
「開門啊!我只是讓傷員進去!」
但還是無人響應。
這時,佈雷德利發話了,「送個吊籃下去,把這個少年接上來,看看還有沒有救。」
「遵命!」衛兵立刻將班迪給吊了上來,一旁的醫務人員忙開始施救。
白可飛總算放心了,不管怎麼說,她是盡力了,於是立刻飛撲回戰場。
蘭道夫十分不解,問道:「為何魔手的契約會沒用?」
「因為,達普拉的魔晶並不在額頭上。」預言者給出了解釋,「一般高級的魔人,都會隱藏自己的魔晶,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的魔晶應該在背後的位置。」
「可惡啊,失算了!」蘭道夫十分沮喪,這下損失可慘了,他接著問道,「將軍大人,要不要停止契約試驗?」
「不用,把新的情報通知下去就行了。」佈雷德利依然無動於衷,「現在魔人力量還很強,我們這邊也馴服不了,等一會魔人力量弱了再說。」
沒了核心領袖,大伙已經潰不成軍了,白可飛依然奮力抵擋著達普拉的進攻,她覺得很鬱悶,剛才為了救蒂娜菲斯,她明顯感覺自己體內的能量在暴走,甚至一劍擊退了伊芙伊蘭娜,如果可以使用這個力量的話,那打敗魔人還是有點希望的。
「有意思的小傢伙。」這時,她竟然聽到魔人說話了,「居然有著和我一樣的氣息,你是魔族嗎?」
「不是……」白可飛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你為何而戰?」達普拉接著問道。
「我為……」白可飛想了一下,回答道,「為了活下去!」
「好簡單樸實的理由。」達普拉又問道,「願意和我達成契約嗎?如果是你的話,我倒不在乎把力量分配給你使用。」
「才不幹,你一定是快沒力氣了,所以才會這麼說的吧。」白可飛一語將對方的目的道破。
「真是聰明的傢伙,哈哈……」魔人狂笑起來,「我只是想多在這裡生存一會兒,過會還得解決幾個騙子呢。」他說完,就將頭轉向了看台上面。
「你現在就可以這麼做,我不阻止你。」白可飛心想:你的智商與心機同某人比起來,還差得遠呢。
「開玩笑,預言者可不是我現在可以對付的。」達普拉說道,「要等她不在的時候才行。」
「既然如此,你先別再殺人了。」白可飛商量道,「契約也不著急,你先假裝能量不足倒下,等他們採取行動的時候,我們再找機會一起殺個痛快,只要不分開,隨時可以立下契約,你看怎麼樣?」
「好主意。」魔人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再演會戲。」
果然,達普拉的攻勢一下子放緩了,白可飛壓力大減,她的步伐也慢了許多。
這話被一旁的迪比斯聽到了,她不由佩服起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居然連魔人都搞得定,這是什麼感染力?看來她說想要征服世界也未必是空口無憑的,這下大家可有救了。
「哦?」佈雷德利看出其中玄機,他說道,「魔人力量似乎不行了,這個紅眸倒挺能幹的,拖延到現在。」
「那就請快動手吧,將軍大人!」哈蕾娜看得別提有多著急了。
「等等,說不定這個小姑娘可以拖垮魔人。」佈雷德利笑道,「這對她來說是不錯的實戰歷練,也省我不少力氣。」
競技場內,白可飛感覺自己的體能快到極限了,於是小聲說道:「喂,魔人大叔,你差不多可以倒下啦。」
「是嗎?你還沒給我最終一擊呢。」達普拉提醒道。
「好吧,那我就隨便給你一擊,不會痛的,你不要躲哦。」
「知道啦。」
白可飛用最後一點體力起跳,在半空中側轉體720度,瀟瀟灑灑使出「奈落斬」。
「哼,幼稚的人類。」達普拉表情僵硬一笑,在目標接近自己的時候,突然伸手像拍蒼蠅一樣將她拍飛。
「什……」白可飛毫無防備,一點都沒料到會被攻擊,她感覺一股巨大的力將她撞悶,結結實實摔在地上,全身骨頭都快碎了,絲毫無法動彈。
「哈哈哈哈……」達普拉仰天長笑,「誰要和你這個骯髒的人類簽定契約,只是想省點力氣來對付騙子們而已。」
白可飛顫顫巍巍支撐起身子,劇烈的疼痛侵襲而來,她緊咬的牙關不停顫抖,強烈的求生**驅使著她逃跑,但她只能勉強拖著受傷之軀,連連向後挪動,地上被拖出一條血痕。
她很想說一句,「你才是個騙子。」但開不了口,現在還能移動,全仗著體內一口氣。
「好了,該送你上路了。」達普拉伸出一根手指,「為你的愚蠢和幼稚默哀吧!」
他一指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