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文 / 紅了容顏
伊向天又頓住。拚命了吸了口煙。雪落看到他的肩膀。似乎顫抖著。
「外面的人都聽說天道幫的老大倒下了。於是所有的蠢蠢欲動的人開始攻擊起來。而下面早已不滿的人也開始暴亂。那個時候。羅伯特離開了天道幫……內憂外患。天道幫撐了大半年。父親也撐了大半年。待到fbi找上門來的時候。父親沒有任何反抗……」
「可是你知道。天道幫雖然是一個幫派。但也是有原則的。從來便沒有做過殺人放火犯法的事……而fbi所提供的證據。是說父親操縱賣淫……」伊向天冷笑了一聲。聲音中帶著譏諷。
「他們不知從哪裡找了幾個廉價ji第一時間更新指控父親。被ji女的哭訴打動的陪審團。就判了父親五十年的監禁……五十年。一個人。能有多少的五十年。」
伊向天喃喃道。將手中的煙蒂。隨手扔出開啟的窗口。煙頭呈拋物線的弧度。猶如流星滑落般。向下而去。
「那為什麼不反駁。根本就沒有事實。為什麼不去反駁。為什麼要坐這個冤枉的牢。」
「法律是講究事實的……」
「可那根本就不是事實。為什麼要這樣做。」
伊向天轉頭望向雪落:「因為她們拿了好處……」
「什麼好處。錢嗎。第一時間更新那些ji女。拿了他們多少的錢。居然會這樣子泯滅人性。出賣自己的人格。這樣子陷害一個人。她們難道不覺得可恥嗎。不覺得會遭天打雷劈嗎。」
看著雪落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他直覺得可愛。
她就是如此單純。哪怕活在這個早已被污染。早已沒了人性的社會中。還是如此純潔高貴。不受污染。只是。這樣子的她。注定會傷到更多。
「權利。金錢。利益……或者是……她們自己的命。無論是哪一項。都有著不可抗拒的誘惑力。」
「可是……可是……我不相信。難道真的一點點辦法也沒有了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父親說。他累了。只要他不進去。就會有人心心唸唸著。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那樣子。會牽涉連累更多的無辜人。他進去了也好。至少。他們也就平靜下來了……」
「可這是栽髒。這是嫁禍。這世界還有沒有公平可言。法律如果這樣盲目不分事非。那要法律做什麼。」雪落簡直不敢相信。要一個人入獄。會這麼簡單。這些陪審團。審判官。難道沒有一點點分辯常識嗎。
伊向天沒有說話。這個世界是怎樣的。他早已看透。
「那……那些。那些要讓父親進去的人……是誰。」雪落終於像是想到了重點。直盯著他問出口。第一時間更新
他望了她眼。靜靜開口:「羅伯特費爾頓。」
其實早該想到的。要不然。帝集團和天道幫。也不可能誓不兩立到如此的地步。但是。羅伯特又為何要這樣做。
「為什麼。他和父親。不是好兄弟嗎。」
「我至今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我知道……是他找的那批ji女。是他讓父親進了監獄。」伊向天眼裡仍有憤恨。
「可是……可是羅伯特……不是已經死了嗎。是你們幹的。」
伊向天沒有回答她。只是說道:「父親也死了。」
她不懂他的意思。第一時間更新一命還一命。還不夠嗎。為何現在。又要把蒼穆牽進去。
雪落倏然瞪大眼:「那麼。蒼穆殺害父親的說法。也是被嫁禍的是不是。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幹的。他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他為何要殺了父親。」
「羅伯特的死。只是抹去了父親的死。父親坐的幾十年牢……」伊向天輕聲說道。眼望向桌面上。手指輕扣著桌面。「既然羅伯特已經死了。那麼。就由他的義子來償還……誰叫。羅伯特沒有兒子呢……」
伊向天的眼微瞇了下。臉上露出殘忍的笑。
雪落一下子撲上前。手撐著桌子:「不可以。你這樣做。和那些無恥的人。又有什麼區別。」
「我本就高尚不到哪裡去。也不想做得多麼高貴。無恥。又有何妨。」伊向天唇角扯起笑。對於雪落的焦急與惶恐。根本不放在眼裡。
「可是你忘了。他是我老公……」
伊向天緩緩抬眼望向她。唇角的笑依然存在。然後湊近她:「他是你老公又如何。如果你和那個女人同時出事。你看他會先救誰。」
「我不管……我不管他先救誰。我不允許你傷害他……哥……你放過他吧。放過他吧。冤冤相報何時了。父親死了。羅伯特也死了。你還要死傷多少人。你才能善罷甘休。」
雪落的話才說出口。頓時覺得喉嚨口一窒。伊向天的手掌已橫過來。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
「歐陽雪落。你在說什麼……我不能善罷甘休。是我不能嗎。我放過他。他又如何能放過我。我不能善罷甘休。他又何必咄咄逼人。」
他還想說什麼。卻是見到雪落漲紅了臉。一副無法呼吸的樣子。
他才恍然驚醒。一下子放開了她。
雪落摀住喉嚨。一個勁咳嗽起來。一咳嗽。胃內又難受起來。整個人趴在桌子邊乾嘔著。
「雪落……雪落……」伊向天忙去扶她。卻是被她一把抓住。
「哥……咳……咳……哥你放過他吧……你放了他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她緊緊攥著他的手。整個人也滑下去。
他望著她。並沒有用力去扶。只是看著她慢慢下滑。然後。跪在他的面前。
「哥……我求求你了。你放了他吧。你放了他吧。好不好。好不好。」
他定定望著。沒有說話。過了良久。才開口:「你居然……又為了他。給我下跪。歐陽雪落……值得嗎。」
門突然被打開。身後傳來司徒的聲音:「天哥。帝集團的人救走了魅影。」
司徒看到室內的兩人。第一時間更新頓了下。隨即垂下頭去不再說話。
「聽到了嗎。你根本就不必為了那個女的來跪我求我。帝集團的人。哪怕捨棄一切。都會把她救回去。」他緩緩蹲下去。面對著她。伸手。替她撩著額邊散亂的發。用指腹為她擦拭著頰邊的淚。
「你應該擔心你自己。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真的不會再把你放走了……」
她愣愣望著他。聽不太明白他後半句話的意思。不放她走。不放她走。那是什麼意思。
「司徒。將那封信……交給fbi……」伊向天放開雪落。站起身對著司徒說道。
雪落一聽。看到司徒去拿桌子上的信封。她慌忙跳了起來。一把奪過:「不……不……不可以。」
她將信封藏於身後。一個勁搖著頭。司徒被雪落的動作嚇了一跳。卻也礙於她的身份。不敢上前搶奪。只是望著伊向天。
伊向天看向雪落:「你幹什麼。把信拿出來。」
「不……我求你了。你放了他吧。父親不是他殺的。你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去頂罪。就算他的義父曾經陷害過父親。可是那是上一輩子的事。和他沒有關係……哥。我求你了……我求你了……」雪落對著伊向天喊著。
後者卻只是望著她沒有動。良久。才對著司徒道:「去把信拿回來。」
雪落一聽。忙緊張得望向司徒。看到他朝著她走來。她忙向後退去。邊退邊望著司徒。到了最後。碰到了窗口。她一下子把信拿出來。唰唰兩下。便撕碎了它。
司徒也因為雪落的動作怔在那裡沒有動。伊向天卻並沒有發火。只是轉身走向沙發:「那是複印件。你儘管撕吧……」
伊向天卻並沒有發火。只是轉身走向沙發:「那是複印件。你儘管撕吧……」
看著他悠然的樣子。她心裡漸漸沉下去。可是。又怎麼能放棄。放棄這在她看來。是最後的一線生機。
她幾乎是撲過去。跪在他的面前:「哥……哥我求你了。你放過他吧……放過他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緊攥著他的褲管不肯鬆手。仰起的小臉一片慘白。臉上那一片焦急與擔憂。看在他的眼裡。卻是顯得如此刺眼。
他定定望著她。她為著另一個男人著急。為著另一個男人哭泣。她現在的心。是不是全都在那個男人身上。
當初。他遇難的時候。她有沒有為了他。也如此過。
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關節范白。青筋直暴。他很想一把甩開她。不再理會。很想對著她咆哮。她到底有沒有弄明白。自己應該站在何種立場上。
哪怕她是嫁給那個人了。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嗎。
她現在居然為了他一次又一次跪在他的面前。他要怎麼做。他要放了那個人。放了她。隱忍了二十幾年的仇恨。就這樣子一筆勾消。然後放著他們雙宿雙歸。
他胸口似塞著一口氣。堵在那裡讓他難受至極。
好不容易。才開口:「好……我可以答應你。不把這信交上去……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她淚眼滂沱。聲音顫抖。卻聽到他的似是鬆懈的口吻。彷彿一下子找到了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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