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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3一路向西之外焦內患 文 / 太湖西

    當然,趙雲也不是沒有給華夏的海軍採購新艦,不過相對於敏感度較高的軍艦來說,趙雲只是採購了三艘貨輪和一艘郵輪,送往了金陵造船廠和江南造船廠改裝。從22年的龍蟠之戰到23年1月,時間不過才過去了6、7個月,這些時間用來製造新的軍艦完全來不及,就算是從歐洲訂購也來不及,買人家二手的,誰知道會不會被坑一筆。所以趙雲只是將三艘貨輪改成了兩艘潛艇母艦,一艘補給艦,至於那艘郵輪則改成了醫療艦,這些都是戰鬥輔助艦,對於各國來說也都是正常的設備添置,反正只要華夏不再添置戰列艦,各個列強那邊都是睜一眼閉一眼。

    時間一晃,就到了2月,旅順、大連的事態還在醞釀,不到最後那一天,誰也無法對日本人說些什麼。

    事情有的時候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趙雲在做著戰爭準備的同時,首先想到的就是打打經濟制裁戰爭。可是吩咐下去的「抵制日貨」,卻發現要增加日貨進口的關稅,還得和英美法等國商量。原因是有些關稅還是由這些國家代收的,20年代的華夏完全不是後世那個獨立自主的華夏,很多事情都受到掣肘。

    因此明明一天之內,趙雲一句話就能辦的事,變成了先得考慮歐美利益,然後三審其稿,預約歐美各國領事,初談,再議,復議……好吧,一輪該有的公事套路下來,個把月能有結果都算快的了,加上日本人也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是會拉攏歐美,所以經濟制裁的法案能在三個月內出來就算不錯了。

    兩手準備,趙雲都是急也急不來,所以只能「修己以安人」,把目光又放在了家裡,「必須得在和日本人攤牌前,先收拾完自己家裡的一堆亂事。」看到吳佩孚和孫傳芳「磨磨唧唧」,趙雲給他們倆下了嚴令。

    望著薊縣那群無休止的輿論攻勢,趙雲不禁回想起了曾經聽到的一句話。

    「攘外必先安內!」雖然不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但事到如今,趙雲不得不先安內,然後抽調吳佩孚和孫傳芳還有朱希的軍隊去找日本人搏命去。要是因為四川和兩廣的亂事,就把這兩支北洋精銳給釘在國內,那麼旅順和大連,肯定得丟。如果這事是發生在趙雲沒有能力的時候,那麼趙雲的心裡還能好受些,總能找些借口來,可眼下,趙雲不是沒有能力去做,所以就不得不去做了。

    人生在世,有的時候真的沒得選。雖然趙雲身上的「墮性」,讓他不想內戰,但是面對日本的咄咄逼人,趙雲不得不先伸手把這些內亂份子往死裡揍。

    四川、廣東,兩地情況都十分複雜,雙方都處於一個僵持階段。

    相比魚龍混雜,地形複雜的四川,趙雲還是先挑有「帶路黨」的廣東下手了。

    孫手下的大將,沈鴻英秘密派人與吳佩孚聯絡,經吳佩孚的,2月2日,薊縣政府發表沈為廣東督理。2月7日,沈的總部由廣州移駐新街。2月16日,沈在新街宣佈就薊縣政府任命的廣東督理,並率部進攻廣州,以李易標部為前鋒攻觀音山。孫指揮滇軍楊希閔部及桂軍劉震寰部迎擊,2月19日沈部被迫退出廣州。2月24日至3月8日,沈軍與滇、桂軍在銀盞坳,琶江口、英德一帶激戰,吳佩孚又調贛南鎮守使方本仁、南雄鎮守使鄧如琢、豫軍樊鍾秀等部援沈,結果,均被孫指揮的滇桂軍擊敗。沈乘火車逃回韶關,在黎洞站附近,被民眾暗中挖去鐵軌,火車脫軌傾倒,幸倒向山這邊,不倒向北江那邊,因此未粉身碎骨。沈從車廂裡走出來說:「好險,老天保佑。」然後就率部逃到江西龍南、定南一帶駐紮。企圖得到吳佩孚的支援,再窺廣東。

    而廣州經此大亂,內鬥叢生,陳炯明再次逼近廣州,而自沈鴻英倒向吳佩孚後,桂系老大陸榮廷也接受了薊縣政府廣西全省善後總辦的任命。雖然在明面上和吳佩孚不是一路,屬於南北兩個政府,可是私底下也不願和吳佩孚交手。

    而陸倒向北洋軍,直接導致孫的手下除了滇軍楊希閔部外,幾乎無兵可調。

    而西南的另一個省份,貴州早在民國十一年(1922年)八月,北洋政府就委任黔軍軍閥袁祖銘為貴州省省長。袁祖銘盡釋前嫌,兼收各派,以張彭年為總參議,丁宜中為秘書長,周素園為政務廳長,陳幼蘇為財政廳長。為籌軍響,袁祖銘還創辦銀行,由陳挺策出任經理,次年發行黔幣100萬元。

    1922年3月,西南的大軍閥唐繼堯返回昆明,重新控制雲南軍政大權。唐繼堯將所部滇軍擴編為「建**」,自任川、滇、黔、鄂、豫、陝七省「建國聯軍總司令」。1922年,在貴州軍閥內訌中,貴州軍閥劉顯世下台,流亡昆明,貴州實際已脫離了滇系軍閥的控制。這年底,唐繼堯在雲南重新站穩了腳跟,他組織了滇、貴聯軍,自任總司令,以劉顯世為副總司令決定重新控制貴州。1923年3月,唐繼堯以其兄唐繼虞為東南宣撫使兼滇貴聯軍前敵總指揮,率軍進入貴州。3月12日,貴州省長袁祖銘便率部隊退入四川秀山。

    這時川軍的內訌還沒鬧完,熊克武部與劉湘、楊森部開戰,吳佩孚聽說袁祖銘在四川秀山,就委任他為援川前敵總司令,以節制劉、楊。此時,袁祖銘可以節制川黔鄂秦隴五省聯軍,實轄幾個舊制師的兵力(有10多萬人),故稱「五省聯軍總司令」。

    而3月份孫在廣州組織大元帥府,越拉人越少,迫不得已,為了爭取唐繼堯,欲推舉他任副元帥職,但唐繼堯拒不就任,埋頭雲南和貴州當自己的軍閥去了。唐繼虞佔領貴州後,將貴州分為五區、十餘分區,設置衛戍司令,進行嚴密控制,貴州再次淪入滇系軍閥的手中。

    可是雖然控制了貴州,但是,唐繼堯其主力也被牽制在貴州這個貧瘠的省份,難以向外擴張。為了擺脫這種局面,唐繼堯只得和黔軍袁祖銘妥協。承認這個「五省聯軍總司令」,聯手收拾不聽話的熊克武,而熊克武一看周圍的風向不對,也立馬通電下野,通過湖北,跑到上海去了。原本想先收拾廣東的趙雲,結果還沒平定廣東,自己手下的這幫小弟就逼著對手全部投降了。雖然令趙雲臉上無光,不過也算是完成了三月二十七日前,基本擺平國內內戰的原定目標。什麼?廣州還沒拿下來?那個滇軍楊希閔還真的是個人物,陳炯明叛孫後,以重兵駐守廣州、東江、西江等地,力量強大。楊希閔為了麻痺**敵人,特派范石生、蔣公亮到廣州晤陳,表示滇軍志在回滇,請資助軍餉服裝。陳正想利用滇軍分化革命力量,慨然贈送廣東毫洋10萬元,服裝1萬套,乾菜若干船,還對滇軍軍官贈送了白蘭地酒。

    當陳炯明贈送的禮物運到蒙江,回船尚未返抵防地時,楊希閔即召開誓師大會,率師沿江東下,一舉包圍籐縣、梧州。籐縣守軍樹起白旗,梧州守軍起義。進入梧州後,士氣大振。楊希閔就任滇軍總司令,高舉革命大旗,浩浩蕩蕩,開赴廣州。沿途得到人民支持,在封川打退了西江總指揮林虎,到三水打敗了楊坤如。1923年1月16日滇桂軍直入廣州,粵、湘軍也到廣州會合。陳炯明殘部退據東江,固守惠州,以圖再舉。

    可這些都是之前的戰史,當楊進入廣州後,孫曾氣憤地當面斥責楊希閔說:「我把你們召集來,要聽我的話,聽我的命令。你戴著我的帽子,打著我的旗號,糟蹋我的家鄉,吃廣東一滴水都是有罪的。」

    所以人家在唐繼堯妥協後,也立馬妥協了,失去了最後一支隊伍,孫只能再次跑到香港去了。而終於收拾完這些窩裡鬧的傢伙,趙雲的頭疼事並沒有少,反而更多了。

    時間已經到了3月,日本國內的情況終於摸清了。不是日本人不想和談,也不是他們想和談。而是日本的陸軍想獲得華夏的支持,繼續擴大在遠東地區的利益,所以表示可以和華夏人坐下來談一談「旅大」的問題,當然收回是別想了,只是在「冠冕堂皇」的繼續簽個協議,不用99年,寫個50、60年的,也是可以談的。而日本海軍則是一口拒絕,廢話,現在「旅大」是日本海軍在用,又不是那群高傲自大又沒腦子的陸軍在用,憑什麼他們來指手畫腳。所以日本外務省就被夾在中間,一時之間也不想去得罪任何一方,就默認的不表態了。至於得罪華夏,他們有決定權嗎?連弄個經濟制裁還得和歐美商量,只要歐美不表態,「旅大」那就不是個事。

    得到消息的趙雲氣得當場和日本開戰,此刻,趙雲終於有些理解慈禧為何會和「彼國」開戰了,實在是國際社會上都沒把華夏當回事。看來要改變世人的看法,還任重道遠啊!

    所謂禍不單行,福無雙至。對外,趙雲一時差點抓瞎,對內,也是出現了一絲異樣。時間已經到了3月,可是往年如期而至的春雨一場也沒有來,這不是局部地方,而是連綿了華夏十多個省。萬里有雨,那是發大水了。而萬里無雨也不是好事情,這時的華夏還是一個靠天吃飯的農業國,沒有春雨,那就預示著今年的收成將大大折扣,萬一到夏季還沒有雨的話,那問題就更嚴重了。

    缺糧的後果,趙雲可是知道的,自己在俄國國內弄過一次「倉鼠行動」的,一旦沒有了糧食,估計剛剛壓下去的軍閥混戰,又將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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