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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變故 文 / 一半浮生

    遲早早從未那麼膽顫心驚過,身體中並沒有多大的愉悅。神經是緊繃著的,時時刻刻的都注意著小寶那邊的動靜。

    鄭崇早已是迫不及待。很快便躋身進入。在她的身體中,他無法控制自己。滾滾的熱汗落下,粗喘聲在小小的室內顯得異常的刺耳。

    他其實還是想克制些的,可身體卻像是不聽自己使喚似的,只想要得到更多。

    對兩人來說,都是煎熬。小寶像是有所感覺似的,開始翻著身。鄭崇怎麼會真的停下,不過就是那瞬間不動。等到小傢伙睡熟,又繼續開始。團頁鳥血。

    遲早早的唇已被貝齒咬出些痕跡,鄭崇不忍,俯身吻住她,將那些隱忍著的細碎吞噬。

    小傢伙今晚睡得異常的不安穩。時不時的就翻身。鄭崇停停動動的,遲遲的不完。遲早早的神經處於高度的警惕中,身體又是在另一番水深火熱中,幾乎要被折磨得崩潰。

    鄭崇見她忍得辛苦,換了個姿式,才讓自己草草的結束。窗外的雨依舊是下著,他也不回客廳,就在小小的床上摟著遲早早睡。

    遲早早又困又累,以為他抱一會兒就會會客廳,閉上眼睛安心的睡去。待到天微亮醒來時,感覺到纏繞在腰肢上的大掌,她的腦子驀的清醒過來。

    她用力的推了鄭崇幾下,誰知道這廝根本不理她。還將她抱得更緊。遲早早害怕小寶醒來,掙開他快速的找衣服換上起來。

    躡手躡腳走到客廳,見阿姨並沒有起床,她舒了口氣,找了一條毯子在沙發上又睡回籠覺。

    畢竟都已經天亮了。睡也睡不著。窗外的大雨已經轉成了瀝瀝洗雨,沒睡多大會兒,遲早早便起床做早餐。

    下著小雨的清晨寧謐極了,有雨點兒滴滴答答打落在陽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鄭崇起來的時候,冷清的廚房中已有食物的香味。煎得金黃的雞蛋,熬得爛滑的蔬菜粥,一道泡椒土豆絲,一道青豌豆肉絲。一道玉米粒炒肉末。

    遲早早瘦小的身影在暗黃的燈光下帶著朦朧而又溫暖的光芒,他的心沒由來的一軟,上前從身後將她摟住,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悶聲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他輕手輕腳的,遲早早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突然被抱住,嚇了一大跳。回頭見到他那還未完全清醒的俊臉,拍了拍胸口,道:「嚇死我了,你走路怎麼沒有一點兒聲音?」

    鄭崇悶笑了一聲,道:「怎麼會沒聲音,是你太認真了好不好?」

    他雖是摟著她的,但身體大半的重量也是壓在他身上的。遲早早將他推開,麻利的往鍋中放上調料。小聲的道:「快去洗漱吧,你不是要洗澡麼?一會兒就吃早餐了。」

    被推開,鄭崇就抱著雙臂靠著門懶洋洋的站著,打了個哈欠,唇邊露出了一抹壞笑,看了廚房外一眼,道:「我喜歡身上有你的味道。」

    這人什麼時候不要臉到這地步了?遲早早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去去,趕緊去。你還要不要臉了?」

    鄭崇又打了個哈欠,出了廚房。他卻並沒有洗澡,洗臉漱口後便出來。遲早早想起他的話,有些羞又有些惱,咬住嘴唇理也懶得理他。

    吃過早餐,鄭崇便送遲早早去上班。因為下著雨,他直接將遲早早送到了公司門口。遲早早剛下車就遇上了李宗,李宗面色複雜,想問什麼,終是什麼都沒有問。

    不管關係再怎麼好,也不過只是同事而已。遲早早並沒有解釋。鄭崇出差,下午並沒有來接遲早早。遲早早加班,離開公司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秋季就是雨季,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並沒有停。街道中帶著潮濕冰冷的味道。遲早早在街頭打包了一份麻辣燙,邊吃著邊等公交車。略帶著疲憊的小臉在冒著熱氣的麻辣燙中,異常的滿足。

    大概是下了雨的緣故,小區沒有平常的喧囂,安靜極了。樓道中燈光幽暗,二樓的燈壞了,黑漆漆的。

    她掏出手機照著亮,離拐角處還有幾部階梯,鼻間就傳來濃烈的煙味,夾雜著潮濕令人忍不住的作嘔。

    遲早早抬起頭,一道頎長的身影立在拐角處。手下垂的地方有煙火忽燃忽滅。

    看不到那人的面容,她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繼續用手機照著亮上樓。那人大概是喝醉了酒,身上散發濃烈的酒味。

    遲早早微微的皺了皺眉,低著頭硬著頭皮的往上走。心裡暗暗的腹誹,這人是住幾樓,怎麼那麼晚了還站著。

    正擦肩而過的時候,手腕突然被用力的拽住。遲早早條件反射的將亮著微弱光芒的手機屏幕對上那人的臉。祁子川帶了些淡淡憂愁的精緻眉眼印入了眼中。

    他怎麼也會在這兒?遲早早的心裡又驚又駭,用力的想將手掙脫開。她越是掙扎,祁子川握得越是緊,像是要將她的手腕給捏碎一般。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嫁給我。」他那帶著酒味的氣息吐在遲早早的臉上,聲音醇厚而低沉。

    「瘋子,你他媽的就是瘋子。」遲早早急於掙扎開,又氣又怒的罵道。怕引起鄰居的注意,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

    「是,我就是瘋子,喜歡上你,我就瘋了。」祁子川喃喃的說著,眼睛適應了黑暗,遲早早能看得見他嘴角帶著的譏諷。

    他在喜歡兩個字上微微的頓著,有些陰陽怪氣,遲早早的背脊中不自覺的起了一層冷汗。

    「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就要叫人了。您的喜歡我擔當不起,謝謝抬愛!」遲早早冷靜了下來,任由著他握著手腕,冷冷的看著他。

    「姓鄭的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矢志不渝?你忘記那些傷害了?你忘記你被迫流掉的那個孩子了?」祁子川的聲音陰沉沉的,帶著怒氣。握著遲早早的手加重了力道。

    遲早早的臉色疼得微白,冷冷的道:「我喜歡誰,那是我的事,和你有關嗎?」

    祁子川握著她的手腕僵持著,突的輕笑起來,手捏住了遲早早的下巴,低笑著道:「我就喜歡你這樣。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這副脾氣對了我的胃口。」

    他的語氣輕佻而又曖昧,唇就要朝著遲早早的唇落去。遲早早怎會讓他得逞,趁著他靠近的時候,頭驀的朝著他的下巴撞去。

    祁子川不防,被結結實實的撞上,發出了一聲悶哼聲。握住遲早早的手腕鬆了一些。遲早早當即就拔腿往樓上跑,才剛跑出沒幾步,衣服又被祁子川給抓住,他大力的一拽,她便滾落在他的懷中。

    遲早早又驚又恐,朝著樓上大叫道:「阿姨,小寶,阿姨……」

    才喊出幾句,嘴就被祁子川微帶著煙味的手給摀住。大力得幾乎要讓他窒息。

    她這麼大叫,好像並沒有人聽到似的。樓道依舊安靜得很,連開門的聲音也沒有。

    遲早早被驚恐所覆蓋,對著他又踢又打。祁子川吃疼,陰惻惻的道:「讓我心情不好,我可不敢保證會對你做出些什麼事來。」

    這句話並沒有讓遲早早安靜下來,她反而掙扎得更厲害。小小的一個身體,這會兒不知道怎麼會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祁子川不防,一個趔趄,兩人重重的撞到牆上。

    祁子川的胸腔被她的頭撞得幾乎窒息,咬牙罵道:「你瘋了是不是?!」

    遲早早的腳踝有些刺痛,她卻理也未理他,趁著他鬆開,狼狽而又快速的向著樓上爬去。

    祁子川坐在地上,拇指拭了拭青疼的嘴角,久久的沒有動。

    遲早早一身的狼狽,一進屋便拿出手機顫抖著手給鄭崇打電話。

    鄭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連夜開著車回來的。遲早早的腳踝雖然用冰敷過,依然是紅腫著的。大概是受過驚嚇,她的臉色蒼白。

    和鄭崇一起來的,還有醫生,趁著醫生替遲早早檢查,他皺著眉頭到臥室中打電話。

    天色濛濛亮的時候,遲早早已經睡著了。鄭崇小心翼翼的將手臂抽出,穿上衣服出了臥室。

    昨晚上出了那樣的事,阿姨一晚上沒睡好,一見鄭崇出來,便急急的問道:「鄭先生,早早怎麼樣了?」

    鄭崇的面容冷峻,啞著聲音道:「沒事,已經睡著了。現在還早,您再去睡會兒。」

    阿姨欲言又止,終是什麼也沒說,進了房間。鄭崇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喉嚨,拿出手機打電話,「我要見林藍,越快越好。另外,安排幾個人過來。」

    電話那邊唯唯諾諾的應了句是,鄭崇沒有再去睡覺,洗漱之後就有人過來。他吩咐了幾句,又回臥室看了看遲早早才出門。

    祁子川同樣也是一夜未睡,在一家高級會所獨自喝著酒。季明見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猶豫了很久,才上前道:「祁總,打電話叫月柔小姐過來嗎?」

    平常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有月柔能勸得了他。

    祁子川抬頭掃了季明一眼,並沒有說話。良久之後,薄唇輕啟,帶了點兒自嘲玩味的道:「叫這裡的頭牌過來,今晚要是把我伺候好了,有重賞!」

    他已有**分醉,邊說著,邊靠在沙發上用力的扯著領帶。季明被他臉上的暴戾陰鬱嚇到,心尖顫抖了一下,應了句是趕緊的退了出去。

    祁子川的日子很不好過,還在床上,就被人拉出來狠狠的揍了一頓。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見到,對方就已迅速的離開。

    回到家中,一看到的便是祁巖樺那種怒極的臉。接著撲面而來的便是他陷害祁子煜時與那女子見面的各種相片。

    這些東西,不止是祁巖樺的手中有。有心人想將這件事情鬧大,祁氏內也是傳得紛紛揚揚,並有媒體為祁子煜正名。

    祁子川的還有些酒意,眉心還漲疼著。他伸手揉了揉嘴角,正想開口解釋,就被祁巖樺啪的一巴掌甩在了臉上,「你這個畜生!你給我滾,從今往後,祁家再也沒有你這個不肖子孫!」

    祁巖樺並不傻,祁子川陷害祁子煜的事,他其實是心知肚明的。這次讓他大發雷霆的原因,並非是因為這,而是,祁子川,居然和他曾經包養的一個女人上了床!

    父子同要一個女人,這要傳出去,他的臉還放在哪兒?!這畜生,到底是變態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祁子川的頭被重重的煽到了一邊,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目光落到林藍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時,他扯出了一抹輕蔑的笑。他是看不上林藍的,從來都看不上!

    他的輕蔑並沒有將林藍激怒,林藍優雅的端著茶杯,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

    鄭崇接到電話的時候,正看著無聊的遲早早寫大字。那邊說完,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遲早早抬頭疑惑的看他一眼,他伸手揉了揉她的柔軟的髮絲,低沉著聲音道:「靜下心來好好寫,嗯?你看你寫的這,是在竹葉,還是在畫梅花?」

    遲早早紅了臉,沉下氣來,一口氣寫完了一張,才放下筆。鄭崇嘖嘖的,卻並未點評。打了水給遲早早淨手,又給遲早早和自己倒了一杯水,摩挲著杯子,想了想,才道:「直接辭職了吧,你這樣子也上不了班。」

    遲早早看了一下紅腫的腳踝,猶豫了一下,道:「過不了幾天就能好的……」

    鄭崇只是看著她,並不說話。遲早早被看得不自在極了,只能是點點頭。

    「這段時間,我讓人跟著你,出門得小心,嗯?」見遲早早順從,鄭崇又柔聲的道。

    遲早早抬頭詫異的看著他,有那麼嚴重嗎?竟然還要人跟著她?

    鄭崇輕輕的歎了口氣,放下茶杯將她攬到懷中,低低的道:「早早,這樣的事,我絕對不允許再發生。所以,你要乖,嗯?」

    他的聲音壓抑,帶著些痛苦。她其實並沒有什麼事,他卻一直愧疚自責,最難受的那人,是他,而不是她。

    遲早早像是受了蠱惑般,輕輕的點點頭。鄭崇這才滿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祁子川端著酒杯靠在沙發上,眼中有些血絲,一張精緻的臉上滿是陰鬱。

    呷完杯中最後的一口酒,他抬頭看向季明,淡淡的道:「劉律師那邊怎麼樣了?」

    劉律師,是祁巖樺的律師。今天早上,昨天他離開後,祁巖樺便因突發性心肌梗塞被送入醫院急救,迄今為止已經是四十八小時,還未醒過來。

    醫院中已經下達了幾次病危通知書。發生了這樣的事,不排除祁巖樺一醒過來,就會修改遺囑。只要劉律師成了他的人,就算他再做修改,一切也好辦。

    「都已經辦好了,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他不敢不聽。」季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陰沉的笑容,明明以為這次一定死定了的,誰知道這個時候,祁巖樺會倒下,只要他醒不過來,他們就依舊是贏家!

    祁子川嗯了一聲,懶懶散散的放下酒杯,又往杯子中倒了一些酒,端起來慢慢的呷著。他是冷血的,自從母親離世,林藍進門之後,他早就是孑身一人。在這個世界上,他早已沒有親人。

    季明欲言又止,看了懶懶散散的祁子川一眼,終是鼓足勇氣硬著頭皮道:「鄭家那邊,我覺得您有必要說些軟話。鄭家在本市的勢力不容小覷,姓鄭的手段厲害,不得不防。」

    隱忍了那麼多年,為了一個女人就全都毀了,這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祁子川淡淡的掃了季明一眼,把玩著酒杯,似笑非笑的道:「所以你現在還可以站隊。」

    季明的額頭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只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子,趕緊的道:「我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祁子川打斷:「我知道。」微微的頓了頓,他又淡淡的道:「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有分寸,你管好自己就夠了。」

    他的聲音中透著冷漠,季明額頭上的汗冒得更多了些,連連的道:「是是。」

    祁子川低頭繼續喝酒,不再說話。季明伸手拭了拭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道:「醫院那邊您要過去嗎?我讓人備車。」

    「你覺得現在那女人會讓進醫院嗎?這事我自有主意,你替我訂好劉律師和公司那邊就是了。」祁子川淡淡的說著,微微的頓了一下,又道:「老大回來了?」

    季明搖搖頭,道:「聽說還不肯回來,祁子煜倒是回來了。」

    祁子川嗤笑了一聲,道:「他當然得回來了,不然,誰來做孝子?」

    這事祁家的家事,季明不方便說什麼,並沒有說話。祁子川又喝了幾口酒,才淡淡的道:「醫院裡也讓人盯著,看看那女人會不會有什麼手段。」

    「是。」

    季明很快便出去,房間中又恢復了寂靜。祁子川丟下就被,靠在沙發上,拇指一下下的撫摸著仍是青紫的嘴角。

    他到現在,還沒栽過那麼大的跟頭過。鄭崇,果然不簡單,只是,那樣又能如何?

    祁子川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譏諷,伸手揉了揉眉心。那場婚,他退得不甘心,屬於他的,他終是都要討回來……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撿起了丟在一旁的手機,撥打一個號碼。

    遲早早很快便辭職,雖是沒有找到人,但李宗也未為難她。見她的腳踝紅腫著,這樣那樣的問了一堆之後,還向她推薦了一種專治跌打扭傷的藥酒。

    遲早早抿唇笑著同他道謝,他用力的拍遲早早的肩膀,讓遲早早等晉城回來之後一起吃飯。

    提到晉城,他的語氣多少有些複雜。遲早早點頭應好,寒暄了幾句便離開。

    上了車,鄭崇派跟著她的阿華便笑著道:「遲小姐,您要順道去看看鄭總嗎?」

    遲早早還未開口說話,他又笑著道:「馬上就中午了,鄭總是工作狂,也不知道中午吃的是什麼。」

    遲早早的心微微的一動,點了點頭。鄭崇開了一個早上的會,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遲早早的時候,有些詫異,看了看時間,道:「怎麼過來了?」

    「沒事就不能過來了嗎?」遲早早吐了吐舌頭,便將印著精美logo的便當盒打開。

    熱乎乎的飯菜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鄭崇卻看也沒看一眼,在遲早早的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頭埋在她的髮絲間,低笑著道:「真香。」

    嘴上那麼說,溫熱的唇跟著落到了耳際處。大掌在腰處不安分的游弋著。

    遲早早有些不自在,努力的將兩人的距離隔開了一些,結結巴巴的道:「一會兒飯菜冷了。」

    「嗯。」鄭崇應了一聲,唇微微的離開了一些,低笑著問道:「你是特意來給我送飯的?」

    「不是,我是順道過來。」他語氣中的曖昧讓遲早早不自在極了。只想著躲開.!

    「順道過來給我送飯?」鄭崇又問了一聲,唇一點點的游弋著。

    「嗯。」遲早早的腦子慢了半拍,被那溫熱的氣息弄得不舒服極了,推了推鄭崇,道:「一會兒飯菜涼了。」

    「唔,我現在不就在吃嗎?」鄭崇含含糊糊的說著,沿著細嫩的脖頸吮吃。

    遲早早這才知道他反反覆覆的問是什麼意思,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立即就要站起來。

    鄭崇將她緊緊的抱著,又扳過她的臉,吮吃著微紅的唇。一番深吻過後,將她摟在懷中好一會兒,他才將她鬆開。替她理好衣服,然後開始吃飯。

    大概是有遲早早在,鄭崇很有胃口,一連吃了兩碗白米飯。吃完之後也不讓遲早早離開,找了電影讓遲早早窩在沙發上看,自己則是在一旁處理公事。

    他的辦公室中經常都是人來人往的,遲早早不自在,鄭崇卻振振有詞的道:「有什麼不自在的,你可是他們未來的老闆娘,不自在的應該是他們才對!好好呆著,別給我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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