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迷茫 文 / 一半浮生
身邊的人已發出淺淺,均勻的呼吸聲。他環抱著她,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臉頰旁。有些癢癢的,想要躲開,卻又忍不住的想靠近。
藉著朦朧的光亮,遲早早認真的打量著鄭崇的眉眼。手指隔空一點點的描繪著。沒由來的,心臟驀的一疼,她收回了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天剛濛濛亮,遲早早就醒了過來,催著鄭崇回他的房間。鄭崇賴著不肯定動,大掌緊緊的扣住她纖細的手腕,閉著眼睛,有些不耐的道:「別鬧。付叔沒給我安排房間。」
也就是說,付叔知道他昨晚睡在她房間了。遲早早的有些惱,掙脫鄭崇的手,翻身背對著他,理也不理他。
天色才剛朦朧亮,窗外透出迷濛的光亮。鄭崇也沒有哄遲早早,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身後摟住她,暗啞著聲音道:「我有那麼見不得人麼?知道又能怎麼樣?」
他的語氣淡淡的,**溫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溫熱的唇落在了脖頸間。
遲早早的身體僵了僵,呆呆的看著前方雪白的牆壁。見不得人的,是她。而不是他。
明明他都已經表白,她卻仍是沒有一點兒安全感。即便是現在他睡在她身邊,她同樣也是迷茫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離開。
這場關於愛的遊戲中,她永遠都只處於下風。這幸福來得太突然。她甚至還沒有做好準備。
有時候,想起從s市離開後的那段時間,她甚至覺得,那只是一場夢,憑空而出的幻境。好像,只有這樣,又在一起,才會是理所當然的。
鄭崇見遲早早沉默著不說話,也不再說話。唇在耳際處吮吃著。再一路的向下。激烈的運動中,彼此沉默著。只餘下一室的靡靡艷艷。
感官的愉悅得到滿足,鄭崇又沉沉的睡了過去。遲早早並沒有再讓他回房間,輕手輕腳的穿上衣服,拄著枴杖出了房門。
昨晚落下的雨滴兒仍在樹枝上,搖搖晃晃的從上墜落。付嬸已經起床,看見遲早早,笑著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現在還早咧。」
「睡不著了。」遲早早笑了笑,慢慢的下了樓。因為鄭崇還在她的房間睡著,她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沒敢看付嬸,去洗漱去了。
昨晚的雨下得並不大,外面的小道上的水漬已經被清晨的微風吹乾。露出乾淨清新的水泥路面來。
清晨新鮮的空氣中帶著青草的芳香以及泥土的濕味兒,遲早早深吸了一口氣,見付嬸擇豆角。也找了個小凳子坐下,同付嬸擇了起來。
付嬸的兒子媳婦兒均在城裡上班,兩個孫子一個出國,一個還在念大學,很少回來。人老了兒孫都不在身邊,難免會覺得寂寞,說了一會兒家長裡短的事,她突然笑著道:「鄭先生是好人,上次桃子積了很多沒人要,還是他幫忙找人弄出去的呢。不然今年大家肯定都白忙了。」
遲早早完全不知道這事,愣了愣,疑惑的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就在你們離開後一個多星期吧,他重新帶人過來了一次,沒多久桃子李子都運出去了,他可真是有心,那麼忙竟然還記得我們家老付隨口說的話。」說起這事,付嬸的臉上喜氣洋洋的。
難怪,昨晚他悄無聲息的就到了她的房間。遲早早扯出了個笑容,沒有再說話。
和付嬸一起擇完了豆角,遲早早拿了凳子,坐在門口看她烙雞蛋餅。
付嬸的動作很麻利,知道遲早早是想學,邊烙著邊講解著。用雞蛋和好的面漿攤得薄薄的,像紙一樣。火候不要大,烙出來的餅金黃,喜歡吃甜的,中間蘸一點兒甜醬,熱乎乎的美味極了。
遲早早本來以為鄭崇會睡到很晚才會起的,餅才烙好,還沒上樓叫他們,他就抱了小寶下來。
小寶一臉的不滿,嘟嚷著嘴。鄭崇將他放在地上,他立即就跑到遲早早的面前,奶聲奶氣的道:「姑姑,他怎麼會在你房間。」
小傢伙用的是『他』,而不是鄭叔叔。可想而知他對鄭崇出現在遲早早房間的不滿。
遲早早的臉微紅,一時說不出話來。鄭崇清咳了一聲,衝著小寶道:「小男子漢,我要去洗臉了。你是要等著阿姨下來幫你,還是自己去?」
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小寶聽到這話,哼哼了兩聲,屁顛屁顛的跟著鄭崇去洗漱去了。
鄭崇朝著遲早早眨眨眼睛,敞開的襯衣領口上有小小的牙?的痕跡。這傢伙八成是故意的,遲早早懊惱極了,理也懶得理他,別開了臉。
鄭三少多少還是要一點兒臉的,待到回來時,襯衣領口已經扣上,雖然很晚才睡,又運動了幾次,絲毫不影響他的精神。
因為他幫忙將果子運了出去,無論是付叔還是付嬸都視他為上賓,熱情得很。
還是大清早的,付叔就拿出了自己家存的老酒,要和鄭崇喝兩杯。被付嬸一頓罵,才將酒收了回去,改到了晚上。
付叔和鄭崇談得來,從種植談到果子。鄭崇應該是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談起來卻是一套一套的,連付叔這個老果農也是佩服至極。
吃過早餐後付嬸要自己煮豆腐,阿姨幫忙,小寶則是要看動畫片。鄭崇和付叔一起去看成熟的葡萄,見遲早早沒事做,要帶著遲早早一起去。
腿不方便,遲早早本來是想拒絕的,付叔卻笑瞇瞇的道:「沒多遠,那邊還有小木屋呢,到時候可以在你可以在那邊休息。那邊的葡萄比紫葡萄的甜多了,帶上籃子待會兒摘些回來。」
說是沒多遠,卻是開著車去的。村間的小路很窄窄的,從車窗中看出去,能看得見微風下稻田蕩漾出一圈圈兒的綠波。
鄭崇開著車,和付叔說著話,大概是怕遲早早覺得無聊,將車台上放著的話梅丟了些給遲早早。
種植葡萄的地方在山上,山路蜿蜒著,隔得遠遠的,就能看見一根根水泥樁上蔓延而下的葡萄籐,層層綠葉下果實纍纍。
付叔家的葡萄在山頂上,為了方便,每家的葡萄地中都有一棟小小的小木屋,用來放工具,或者是休息。
遲早早走不了多遠,鄭崇讓付叔在路上等著,將遲早早帶到了木屋中,道:「這裡付嬸經常都過來打掃,要是累的話就到床上去休息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遲早早點點頭,「沒事,你去吧,不用管我。」
鄭崇側頭看了看門外,見付叔沒有跟過來,狠狠的摁住遲早早的後腦勺在柔軟的唇瓣上親了一口,這才拿著車鑰匙往外走去。
木屋裡佈置得挺?全的,遲早早站在門口看了一片片的葡萄地一會兒,腳有些酸疼了,才到床上去坐下。
遲早早知道,付叔叫鄭崇上來,當然不睡只是為了看看。興許是為了談葡萄銷售的事。雖然一個人挺無聊的,她也沒著急,打開窗子看外面的風景。
夏日的陽光是灼熱的,不過才早上,陽光卻已經有溫度。遲早早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索性躺到床上閉目養神。早上起得有些早了,鄭崇又那啥,腿間有些酸軟。
本以為要去很久的,誰知道沒多大會兒,鄭崇就回來了。遲早早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鄭崇的抱了個綠油油的西瓜,遲早早沒想到他會那麼快就回來了,往他的身後看了看,道:「看好了嗎?付叔呢?」
鄭崇將西瓜放在小桌上,瞥了她一眼,挑挑眉,似笑非笑的道:「你覺得付叔會跟著過來嗎?」
他的目光中太有深意,遲早早的臉紅了紅,拿著枴杖站起身來,道:「那我們也回去吧。」
「回去幹什麼,好不容易出來,下午再回去。」邊說著,鄭崇邊找了刀,將西瓜切好,遞了一塊給遲早早,道:「這是別人家地裡的,沒有農藥,純天然的,試試。」
因為他的話,遲早早有些不自在,帶了點兒忸怩的接過那西瓜,小小的咬了一口。瓜瓤看起來並不是很紅的,咬入嘴中卻甘甜爽口。
遲早早又咬了一口,才道:「還有嗎?待會兒帶些回去。」
「有,付叔已經帶回去了。」鄭崇並沒有吃,而是淨了手,懶洋洋的倒在床上。
「你不吃嗎?」遲早早抬頭看了他一眼,鄭崇搖搖頭,微刺眼的陽光打在臉上,他半瞇起眼睛,透過暖色的色彩看著遲早早清秀的眉眼。
遲早早被他那目光看得不自在極了,別過了臉,伸手想將嘴角淡紅的西瓜子個擦掉。
手剛拿起,鄭崇突然坐了起來,大掌握住她的手,像是知道她想做什麼似的,俯身將那西瓜子吮得乾乾淨淨。
遲早早哪裡會想到他會做出那麼肉麻的事,一時間呆愣著。鄭崇吮吃完,卻沒有放開她,含住了嬌嫩的唇瓣,輾轉吮吃。
遲早早的手中還拿著西瓜,他也不介意她會一個不小心弄髒她的衣服,唇?交纏間,越來越火熱。
遲早早的手上拿著西瓜,還黏糊糊的,趁著他微喘氣間趕緊的求饒:「別別,手還髒著。」
鄭崇的目光火辣,食指輕輕的摁了摁遲早早的嬌艷的唇瓣,暗啞著聲音道:「洗乾淨我們睡覺,嗯?」
他的聲音醇厚,像陳年的老酒。那個睡覺帶有歧義,遲早早紅了臉,結結巴巴的道:「這是在山上……」
鄭崇吻了吻她的鬢角,輕笑了一聲,道:「馬上就是中午了,太陽那麼大,不會有人的。」
說完,不給遲早早反對的機會。拿出濕巾替遲早早擦淨手,擁著她倒在了床上。
鄭崇在這方面好像很有精力,他的手利落的解著扣子,遲早早想起腿間的酸麻,小聲的告饒:「別別,還有點兒疼……」
微粗糙的大掌沿著光hua的曲線往下移,唇也沒閒著,一點點耐心的咬著。遲早早的話音還未落,一隻大掌落到了雙tui間,含含糊糊的聲音響起:「我看看……」
說是看,不過是在火上澆油。明明有些疼,身體卻不受控制,在一雙大掌中燃燒了起來。
難為鄭崇還有理智,竟然真的抵開雙tui抵開,看起了不舒服的那處。木屋中雖然是關著門的,但窗子是開著的,光線明朗,甚至能看得見白皙的皮膚下細小的血管。
遲早早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忍不住的想要蜷縮起來。鄭崇哪裡會依,察覺到她的動作,手指竟然深入了幽徑之中。
「唔……鄭崇……」遲早早咬緊了牙關,低呼出聲。
鄭崇已帶了粗喘,低啞著聲音道:「乖,明天我就得走……」
言下之意是明天得走,今天自然是不能浪費大好的時光。遲早早哪裡拗得過他,腦子裡昏昏糊糊間,就被堅挺侵入。
大抵是明天就得分開,鄭崇的身上像是帶著用不完的勁兒似的。不顧遲早早的央求,吃了個乾乾淨淨。臨到末時,遲早早已沒有半分力氣,像一灘水似的,任由他變幻出各種的姿式來。
唇間偶yi出低低哀求的聲音,卻只更刺激鄭崇……大抵是不願意就這麼就放過遲早早,鄭崇突然停住了動作,撤了出來。雙手摟在柔軟上,又開始細細的摩挲起來。
他難得的有耐心,竟然比之前更溫柔。遲早早受不住,只想等著他完,沒想到他竟然重新要來。
壓低了聲音低低的哀求道:「別,別,不要了……」
鄭崇輕笑了一聲,任由那堅挺在柔軟處摩擦著,壓低了聲音曖昧的附在遲早早的耳邊道:「你舒服了,可得負責解決問題……」
遲早早紅了臉,要將身體隔開些。他緊緊的摁住了豐軟的tui部,噓了一聲,道:「別動,有人來了。」
遲早早本以為他是騙人的,正掙扎著,聽到離得越來越近的說話聲,身體猛的一僵,動也不敢再動一下,咬住唇幽怨的看著鄭崇。
鄭崇告訴她有人來了,但自己卻渾然沒有在意這事。起身將窗子關上,藉著遲早早不敢掙扎,肆無忌憚的行動了起來。直到她一聲聲的求饒,央求,他才滿意的躋進,感受著溫暖與緊致。縱諷團才。
外面的不知道是誰,聲音很陌生,說話聲停在了木屋附近,像是在摘葡萄,遲早早咬牙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任由鄭崇橫衝直撞。
大抵是知道外面有人在,鄭崇更是興奮,久久的不讓自己達到巔峰,變著戲法的折磨著遲早早。誘哄著她哀求,只想聽到那嬌mei,軟軟糯糯的細碎聲。
待到他放過她,遲早早已經沒有一點兒力氣。閉著眼睛任由著他靈巧的手指玩弄著胸前的櫻粒。鄭崇像是不知道累似的,有精神得很,眼睛也未閉一下。
不想被人打擾二人世界,鄭崇下午的時候才帶著遲早早回去。遲早早的雙腿發軟,走了幾步就要往下跌,他索性打橫抱將她抱起,將她放入車中。
甜蜜中帶著離別的惆悵,儘管很是不捨,知道鄭崇忙,遲早早沒有胡攪蠻纏,情緒有些低落的問道:「要回s市嗎?」
鄭崇開著車,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戲謔道:「怎麼,捨不得?」
微微的頓了頓,他看著她臉上的紅暈,低聲曖昧的道:「不是說疼嗎……」
這混蛋!敢情在一起,就是為了那啥。遲早早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在觸碰到他含笑的目光時,又快速的將臉給別開。
鄭崇的心情顯然極好,見她不自在,也不逗她了,手指敲了敲方向盤,道:「不去那邊,要回總部那邊一趟,然後還有去一趟b市那邊,大概要一個星期吧。這段時間比較忙,不能再經常過來,等你的腿好了,你就陪著我好不好?」
他的語氣柔軟,像是秋天裡白絨絨的蒲公英一般。遲早早被蠱惑,忍不住的想要點頭,想起遲楠說的要去k市玩一段時間,又含含糊糊的道:「到時候再說吧,計劃趕不上變化。」
鄭崇挺她那麼說,也沒再說什麼,點點頭,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前方的道路。
兩人回到付叔家裡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付嬸正張羅著擺晚飯。看見兩人,笑著道:「正打算給你們打電話呢。」
遲早早不自在的扯出了個笑容,鄭崇則是泰然自若的道:「到處看了看,沒注意時間。」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遲早早撇撇嘴,正準備找小寶,小傢伙就從裡跑出來,直接撲到她身上,撒著嬌道:「姑姑,你去哪兒了?怎麼不帶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小傢伙的眼睛是看著鄭崇的,帶著**裸的敵意。鄭崇輕笑了一聲,嘴角得意的上揚,像是在挑釁一般。鄭三少也有那麼孩子氣的時候,遲早早簡直是哭笑不得,柔聲的哄了小寶幾句,小傢伙才展開笑顏。
大概是覺得今天遲早早累著了,吃飯的時候,鄭崇旁若無人的往遲早早的碗裡夾著菜,碗中直冒尖才停下。
遲早早不自在極了,臉頭也不敢抬,只知道埋頭不停的往嘴裡扒飯。
付叔付嬸都睡得比較早,吃過飯沒多久便準備著睡了。阿姨給小寶洗了澡,遲早早便哄著小傢伙睡覺。
小傢伙白天玩得很開心,沒有睡午覺。才到床上沒多大會兒便睡了過去。
遲早早正起身準備下去洗漱的時候,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一瘸一拐的走出小寶的房間,關上門,走到裡面的窗台邊,才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遲楠打過來的,問了幾句小寶的事後,遲楠便沉聲問道:「早早,鄭崇是不是在你那邊?」
遲早早愣了愣,想著阿姨肯定會告訴他,低聲應了句是。遲楠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半響,開口道:「早早,我早說過,鄭崇不適合你。」
遲早早沒有說話,下意識的咬緊下唇。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愛情就是這麼個玩意兒。
也許鄭崇是不合適的,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縱使以前……她也控制不了自己。
心不自覺的就會柔軟下來,隨著他而跳動。就像是中了蠱毒似的,早已是身不由己。
遲楠不等遲早早說話,決絕而又冷漠的道:「你如果執意要和他在一起,從今以後,我們再無關係。你,也不許再留在m市。」
他完全不帶半點兒感情,連帶著聲音好像也是陌生至極,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遲早早像是被敲了一悶棍似的,好半天反應過來,乾澀的叫道:「哥……」
這樣的遲楠,哪裡還是那個溫和的哥哥。那聲哥中,包含著無助與惶恐。遲楠像是沒有感覺到似的,又冰冷的道:「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好好想想。」
說完這話,不等遲早早再說話,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遲早早僵直著身體握住手機,任由酸澀疼痛感將心臟覆沒。
心裡沉甸甸的,茫然惶恐感一起湧上心頭。有冰涼的液體滑落,她抬手拭去,正打算回房間,側過身,卻見鄭崇站在不遠處。手保持著擦頭髮的動作,已經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遲早早努力的扯出了一個笑容來,故作輕鬆的道:「已經洗好了嗎?」#~妙筆閣?++
鄭崇嗯了一聲,上前幾步,將她擁入了懷中。微涼的唇落在脖頸間。大概是剛洗過澡,他的身上冰涼,像是沒有溫度一般。
遲早早任由著他抱著,茫然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雪白的牆壁。待到平靜下來,她才低低的道:「我去洗漱。」
鄭崇嗯了一聲,不待她反應過來,就打橫抱將她抱著下樓。遲早早低低的驚呼了一聲,雙手趕緊的環住了他的脖子。
待進了單獨的浴室,鄭崇放下遲早早來,遲早早小聲的道:「你上去吧,我自己會來。」
鄭崇挑了挑眉,用懷疑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道:「你確定行?」
遲早早沒敢看他,點了點頭。當然行的,只不過動作要慢些。是腿受傷,又不是手殘了。
鄭崇突然輕笑了一聲,轉身往外走去。門啪的一聲關上,正當遲早早鬆了口氣時,他突然又走了回來,動作麻利的反鎖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