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砍價（1） 文 / 月星魂
「哼！」陌汐冷哼一聲，然後一改態度和氣看著阿碧，「阿碧啊，你現在是我五妹了，你看現在姐姐有急，姐姐記得你有錢，你看能不能······？」
「阿碧可是我歐陽府的人哦。」歐陽慕天拉長聲音，目光看著別處。
他這是在提醒陌汐：阿碧的錢就是本公子的錢。
阿碧夾在中間顯得很為難，語言又止又抱歉的看著陌汐。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不買了！」陌汐身子一挺，好面子的她乾脆狠心撇下喜歡的不得了的鳥兒不要了。
「唉唉，姑娘別走啊，你看這鳥兒多好啊，你真的不要買？」
見『財神』來了，那攤主想攔著陌汐，誘惑她買下鳥兒。
陌汐不捨的看了那鳥兒一眼，還是跑走了，又在離顏汐等人不遠處的攤位上看著各種小玩意兒。
顏汐和白玉每次和歐陽慕天或是暗夜出門都覺得很尷尬，他們幾兄妹身無分，偏偏白練和陌汐又那麼鬧騰，使他們每次都不得不花歐陽慕天或北辰風雲的錢，這讓二人覺得不好意思。
「那···不知歐陽公子可否能借我一點兒錢啊，因為我也想要這隻鳥兒呢。你放心，等我有錢了就還你。」白練對那鳥兒『不離不棄』，一本正經的看著歐陽慕天。
「呀，練兒姑娘也喜歡呀，在下幫你買了便是，莫提借呀還呀之類的，多見外。」歐陽慕天對她的態度比之對陌汐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老闆，這鳥兒賣多少啊？」
「歐陽公子，不必買，我四妹也就是一時圖個新鮮，估計一會兒她就對這鳥兒沒了興趣了。」白玉道。
「五十兩。」
對擋自己財路的人那攤位老闆鳥都不鳥白玉，直接就報價。
「五十兩!?這也太貴了吧，老闆你宰人啊！」阿碧失吼道。
遭人無視的白玉臉一陣紅一陣白。
有沒有搞錯，她在堂堂歐陽府做丫鬟，月錢也才五兩銀子，這只破鳥兒的身價居然趕上她一年的俸祿了！
「不貴不貴，您跑遍整個鳥獸市場就數我的價錢最低了。」攤位老闆在『商場』可謂是身經百戰了，說話一套一套的。
「十五兩！」歐陽慕天啥也不多說，直接給了個成交價。
咦！在場的白氏三兄妹新奇的盯著歐陽慕天。
好厲害，五十兩的東西他一出口就直接給砍去了三十五兩，太狠了。
「十五兩？不行！說五十兩就是五十兩！」那老闆直接了當，很堅持自己的價格。
「真不行？」歐陽慕天試問道。
「不行!」攤位老闆很決絕，絕不降價。
「那好，不行就算了。」
說罷，歐陽慕天抬腿就走。
顏汐幾人疑惑，卻也跟著歐陽慕天要離開，唯獨白練還站在原地依依不捨的看著鳥籠子裡的花鳥兒。
『財神爺』走了，那攤位老闆卻一點兒也不著急，他只是悠閒的看著白練，心裡有十足的把握賣出這鳥。
哼!想跟本大爺砍價？也不看看本大爺是誰！包你五步之內絕對回頭。
咱前面說了，這老闆可是個人精，就歐陽慕天這點兒砍價伎倆他能看不出來？不過是想用走逼迫他降價賣掉罷了，可讓歐陽慕天沒想到、攤位老闆卻明明白白的是：真正想買鳥的白練站在那裡不捨得走！這就是攤位老闆志在必得的原因。
哼，有白練在，那付錢的主兒肯定會回來的。
果不其然，剛走四步的歐陽慕天停了下來，回頭看見白練還沒走，他就只問題處在哪兒了，就又試探性的問攤主：「十五兩真不行？」
「不行!」攤主堅持。
「二十兩！」歐陽慕天加了價。
「五十兩！」
「二十五兩！」
「五十兩！」
「三十兩！」
就這樣，買主漸漸提升價格，賣主卻一直堅持最高原價。
「別說了，就五十兩，少一兩都不行！」攤主覺得麻煩，直接攤牌。
歐陽慕天有些不悅，都怨白練，因為她的『無知』使得他要多花三十五兩的冤枉銀子。可看白練看著自己的期待的眼神，歐陽慕天就從懷中掏出五十兩銀子給那攤主，「五十兩成交。」
練兒如願以償的提著鳥籠子興高采烈的往陌汐的方向跑去，邊跑邊逗著籠中的鳥兒。
顏汐幾人跟上，那攤主掂量著手中的銀子，得意的看著歐陽慕天等人的背影，「哼，跟本大爺砍？你還嫩了點兒。」
自打砍價初始，不遠處的陌汐就偷偷關注歐陽慕天這邊的情況，沒想到歐陽慕天還真給練兒買了。看著提著鳥籠子、滿臉樂開花的白練，陌汐羨慕的眼都紅了。
「陌汐，你快看，我買到鳥兒了！」白練興沖沖的將鳥籠子涼給陌汐看。
陌汐很想說：哇，能借我玩玩不？
可歐陽慕天很快就走進了，還炫耀似的看著陌汐：「想不想玩啊？」
「哼!」陌汐頭一扭，「我才沒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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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剛剛······，」話一出口白練就想起這二人之間的戰爭，及時就閉了嘴。
「練兒姑娘，剛剛若不是你站著不動，咱今天只用十五兩就把這鳥兒買下了。」歐陽慕天想起剛剛的事有些不樂意，
「明明是那攤主不讓步啊，怎麼能怪我呢？」白練不解。
「哎呀，你們可不知道，這叫心理······，」歐陽慕天想想還是沒解釋，「算了，反正等會兒你們若是再看上什麼，不管我怎麼說你們都點頭同意好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遇到剛剛這種情況，你們只管跟著我走就是了。」
「哦哦!」
雖然白練不懂其中緣由，但還是點頭答應。
一行人又開始在浩浩蕩蕩的人群裡奮力前行，時不時停下看看兩邊的攤位和店舖。
人群的齊開口造成的喧囂嘈雜聲加上沿途大量商家的叫賣聲，整個早市市場好不熱鬧。
顏汐也一直細細看著早市上除膳食原料以外的各類千奇百怪的東西，說實話，有很多東西她都想買下來呢。
「大夥兒快來看一看瞧一瞧了啊，會跳舞的七彩孔雀啊，時間獨一無二啦，快快來瞧一瞧了啊······」
顏汐幾人還在人群裡搜索著『寶貝』，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洪亮的吆喝聲，一行人好奇就往那處擠去。
圍觀的人有很多，顏汐一行人使出吃奶的勁兒總算是擠到了人群最裡面。
哇！好漂亮的孔雀啊！比我的小花還要漂亮啊。」
看著眼前空地中央靜靜的站立的花孔雀，白練由衷的讚美著。
就這會兒功夫她已給剛買的花鳥兒取了個響噹噹的名字：小花！就因為小花身上花花綠綠的很花哨。
不過，現在看看這孔雀，再看看自己的小花，白練覺得自己的鳥兒都拿不出手。
「哇！姐姐，這孔雀好漂亮啊。」阿碧也不由得向顏汐讚歎。
顏汐同樣沉醉於那只七彩孔雀的美貌之中不能自拔。
那只花孔雀不算大也不算小，體型約有一隻成年羔羊那麼大，但其卻一條長長的尾巴。它的尾巴合攏著，但從根部到末梢赤、橙、黃、綠、青、藍、紫七中顏色的均勻分層清晰可辨，脖子處覆蓋的羽毛也是各種顏色層次分明。
它昂頭挺胸，給人感覺高貴又驕傲。
「真的很美。」顏汐自語。
就連白玉都一臉驚艷的樣子，更別提阿碧、陌汐和白練的癡傻似的的反應了。
歐陽慕天對那孔雀的形態很滿意，就算其他人不說他也會買下來的。
「老闆，你說你這孔雀會跳舞？」歐陽慕天緊盯著孔雀，相當上心的問老闆。
那老闆見歐陽慕天衣著、長相皆不凡，特別是腰間掛著的一塊玉玨看似價格不菲，想他也是個有錢的主兒，當即就對他笑臉相迎，「哎喲，這位公子真是問到要處了，這只七彩孔雀可是舉世千年難得一見的雀中極品啊，這一隻還是我們村兒村民在深山中花費數月時間、不分晝夜勘察才發現和擒獲的呀，而且之後經過我們的訓練，那舞可是堪稱一絕呀，保證公子從未見過這等世間極品。」
「嗯，那你讓它舞上一段，若是真如你所說的那般精妙，那本公子今日就將它買下了。」
聽了那老闆的話，歐陽慕天對這孔雀就更加滿意了。他一邊滿意的點頭一邊讓老闆使那孔雀一展舞姿，也好眼見為實。
「好！沒問題！今日就讓公子開開眼，大夥兒也都睜大眼睛看好了，接下來的表演可不是隨便在哪兒就能看見的!」
老闆很爽快的答應了，當即巴掌一排，扯著大嗓門就對一眾圍觀者吆喝起來。
「好呀好呀，大家鼓掌！」陌汐激動的拍起手來。
圍觀者的情緒也被帶動起來，所以孔雀還未表演氣氛就變得很熱鬧了。
那老闆走到昂然挺立、目空一切的孔雀面前，拿起懸掛在脖子上的一個響鈴在空中搖了三下，然後一手在孔雀連面前從上至下的小幅度一揮，隨之立即就信心滿滿地走到一邊、給孔雀讓出『舞台』。
一圈人的眼睛睜的老大、一眨也不眨，生怕錯過什麼精彩瞬間。
沒有樂器伴奏，那只孔雀在看見老闆的手勢後開始慢慢展開它的七彩斑斕的尾巴，隨後就左右來回的收、放、收、放。兩輪之後，它居然在開屏的情況下獨腳站立，高高昂起的腦袋也慢慢向後仰去······
畫面定格，那孔雀保持這個姿勢不動彈了，圍觀者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它，等著它的下一步動作，陌汐、阿碧和白練三人的嘴巴被驚得都張得老大，白玉、顏汐和歐陽慕天也都一臉震驚的看著。
約十秒鐘後，那孔雀突然就收回所有招數，這可把靜靜的看著它的眾人給小小嚇了一下。不過，它果然是不讓人失望的。在恢復正常體態後，它緊接著也收回了開著的尾巴，然後腦袋突然轉向身體一側、緊緊貼在身體上，收回的七彩尾巴也在瞬間開展。
「好！」陌汐情不自禁就拍手叫好。
「好！」
「好!」
······
啪啪啪······，人群也都為孔雀的精彩表演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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