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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六一章 文 / 千木wx

    賽樓看著面上脆弱的彷彿一擊便會潰散的帝心,喃喃道:

    「這樣強大的你,也會被擊垮麼?」

    帝心哪,你會被自己所擊垮麼?你是如此懦弱的不堪一擊麼?

    「啊!!!」猛然間的怒吼聲讓眾人為之一顫。

    「給我破!」這一次,墨隕再也沒有絲毫的猶疑,帶著帝心全部的悲傷與信念,怒劈而去。

    黑色的影子被一分為二,成為霧靄消失與空間中。

    四周的環境開始溶解,帝心支撐著墨隕喃喃道「朋友,這回真的是說永別了。」

    「帝江!」

    「老大!」

    「帝江隊長!」

    眾人紛紛圍了上來,現在看來周圍的一切卻是就像是正在消解的幻境,看來這一次帝江還是賭贏了。

    「帝心,沒有事吧?」他擔心的在帝心的耳邊輕聲問道。

    帝心只是搖搖頭,無意讓朋友再為自己擔心。

    「現在,大家做好準備!破開幻境,不代表前方就一帆風順了,也許更大的危險正在等著我們。」帝心緊握著墨隕朗聲說道,她的話也確實給正興奮著的英雄部落的人提了一個醒,眾人馬上收起鬆懈,繼續全神戒備起來。

    再看四周,幻境的溶解速度很快。退下那一層黑紅色的假象,漸漸地露出了其後隱藏的真實面貌。

    當幻境完全消解,再打量四周,眾人發現自己正身處一間大殿的中央。帝心也在打量四周的環境。感覺這個大殿很有古希臘羅馬的神殿的風格。十數根黑色的巨大石柱支撐著大殿的頂端,四周還有小型的石台燃燒著並不熱烈的陰火。這裡。活像是再現的黑色巴特農神廟。

    突然的,帝心敏銳的發現周圍燃著的陰火熱烈起來。心下警惕加重,將墨隕提於胸前,望向大殿的前方。

    果然,本是空無一物的地方,突然出現了無數的火苗,火苗轉動著相互吞噬融合,變得越來越大,最後形成了一頭三米長兩米高的巨型火焰獅子。帝心看著前方雙眼是黑色焰火的巨獸,心下暗歎了一聲。大事不妙啊!

    「爾等擅闖帝陵,天理不容,吾乃天古神獸赤焰,攜理罰眾!」巨獸巍峨古老的聲音讓眾人的臉色都為之一變,周圍燃燒的陰火也瞬間熄滅,只留下一縷縷的灰煙,蕩漾在大殿之上。

    那一刻,身為聖獸的他最直接的感受到了那個赤焰神獸的血統威壓,當真是天谷級別的。

    「果真是赤焰神獸。」帝心握刀冷冷打量著前方的火焰巨獸。其與中國神話中所描寫的赤焰神獸別無二致,紅色的火焰佈滿全身,更為可怕的是,其週身火焰含劇毒。中者立死無救。

    「一些強者的陵墓確實會有一些魔獸來守護,只是沒想到,這鎮守帝王陵墓的會是一隻名副其實的天古神獸。」牧老走南闖北無數年。經驗也是相當豐富,不過親眼見到天古時的神獸。這還是第一次,表情極為激動。雪白的鬍子都跟著輕輕顫抖。

    「神獸與魔獸的區別很大,魔獸使用的是自身精純的血脈之力,而神獸除了血脈之力還能操縱一部分的靈魂之力,所以神獸的修煉是非常困難的,眼前這赤焰若是天古時期便存在的話,其修為不知會到得什麼地步。」他這樣講著,小洛,戮羽和哈奴曼的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修煉成神獸的傢伙可是必須得認真對待了。

    「吾輩擅闖陵墓,多有得罪,還望神獸前輩寬恕。」英路上前一步抱拳道。

    「英路隊長,無需跟它多言。」帝心攔在英路的前面。

    「擅闖者,速速受死!」赤焰從前面的人群中捕捉到了一絲對自己的輕蔑之色,頓時暴怒。

    帝心嘴角一勾,提刀便要上前。但是面前卻有人先一步擋住了自己。

    「契修斯?」帝心看著攔住自己的人不解道。

    「這一次就交給我對付吧,你休息一下。」自己的黃金瞳孔中是異樣的執著與溫柔。

    帝心的心底隨之一動,但瞥了瞥前面的赤焰神獸,眼神隨之堅定下來「不,我來!」

    不等自己做出反應,帝心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眾人中。

    「小小神獸也敢猖狂!」赤焰猛一抬頭發現一道黑光正向著自己的頭顱劈來,急忙閃躲,不解對方是如何在自己的注視下還能不聲不響的來到自己的上方。

    帝心去對付還道是她有什麼制勝的機會,沒想到上來一句話就是給赤焰神獸下馬威……當真是要逼得對方發飆才爽啊!

    帝心一擊未中,也並不氣餒,墨隕便劈為劃,橫著再次襲向赤焰的頭顱,赤焰大吃一驚,反應也極為迅速,但脖頸處的火焰還是被刀鋒劈開了一些。赤焰怒極,剛想咆哮起攻,卻不想那黑色的刀鋒兩次襲擊未中卻還沒有後退,這一次變劃為刺向著自己的胸膛洶湧而來。

    赤焰直到這時才收起輕視之心,知道不能與這執刀黑髮少年顫抖,急忙身形後退想要拉開距離,在伺機發動攻擊。

    帝心眼睛一瞇,赤焰的心思她已經大致摸到了,想要拉開距離遠程攻擊麼,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蒼穹移星,星移!

    赤焰後退,帝心便出現在其身後,赤焰左移,帝心便在左邊持刀等著他,赤焰上飛,等著他的依舊是那擺脫不掉的黑色刀鋒,赤焰躲著狼狽,帝心倒是追著輕鬆而隨意。

    「老大她太猛了,竟然追著神獸打!」小洛倒吞一口口水道。

    「不,這只是神獸一開始的輕敵所致。」漆奈的紅色眼眸滿是嚴肅「我想,神獸的反攻馬上就要開始了……」

    「吼!」赤焰大吼一聲,週身的火焰瞬間暴漲而起。帝心不能與火焰接觸,只得放棄追擊。

    「大家後退。提防火焰沾身!」帝心身形暴退的同時還不忘提醒下方的同伴。

    「吾不可忍!受死吧!」赤焰本就是血紅的火眼此時變成了暗紅的顏色,他猛然張開巨大的嘴。巨大的火焰柱直射向前方剛穩定了身形的帝心。筆直的火焰柱在發射出以後瞬間爆發開來,形成一片火網,封住了帝心的閃避路線。

    帝心心知這一擊難以躲避了,所幸火焰柱分裂雖然封住自己的退路,卻也是分散了其猛烈的攻擊力,傷害力隨之降低,只是自己卻還是不能硬接,火焰一旦沾身,其中的火毒也能瞬間要了自己的命。

    躲避於石柱之後的眾人見帝心被火網鎖定。心下大急,但這時在上前解救已是來不及。

    赤焰看著被自己的火網罩住的少年,仰天長吼,發洩著心中的暢快之意。

    「你似乎,高興的太早了……」一道淡淡的聲音在火焰的包裹中幽幽傳出,隨之一道金色的光芒穿過火焰直撲向赤焰神獸。

    「什麼!」赤焰已來不及反應,與那呼嘯而來的金色巨龍狠狠撞擊在一起。

    事實證明在一對一的打鬥之中,輕敵是致命的……

    緊縮在一起的火焰呈漫天火雨狀四散而去,露出裡面的帝心。只見她週身瀰漫著一層青煙,卻看不出有受傷的地方,只是神色十分的倦怠。危急之中,帝心將自己的心神釋放出來包裹住了體表。帝心本身沒有可以用來防禦的血技,但是赤焰神獸的火焰應該是只能入侵**才對,自己釋放心神用作防禦。理論上是可行的。事實上,赤焰的火毒確實不能入侵靈魂層。但是這火焰是由神獸的血脈之力與靈魂之力創造而出的,對於帝心釋放出的心神還是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傷害。而且這種屬於靈魂上的傷害,癒合起來很漫長也很麻煩。

    赤焰狼狽的掉在了大殿的地面上,撞擊出一個碩大的坑。

    帝心抱劍站在空中,冷冷的注視著下方的赤焰神獸。隨時準備迎接他的反撲。

    「咳咳……慢著、慢著、」赤焰神獸顫悠悠的由巨坑中爬起,週身紅光一閃,幻化成一個中年紅頭髮的男人,男人紅眸紅衣,皮膚也是隱隱

    散發著一種暗紅色的光,此時他正看著大殿上空的帝心兩眼放光。

    「怎麼?認輸麼?」帝心眉毛一挑。

    中年男人神色一囧,「少年,你剛才所使的那招金龍血技是叫蒼龍滅世麼?」

    帝心嘴唇一珉,沒有回答,敵友不明的情況下,沒必要透漏自家的情報。

    「少年,放心,我並無惡意的。」中年大叔揮著手似乎拚命想證明自己是善茬。

    帝心冷笑出聲「你的無惡意可是差點弄死我,你要是有惡意,那還了得?」

    中年人言辭為之一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那招確實是叫蒼龍滅世,告訴你也無妨。」帝心倒是想看看這神獸想劃什麼道道。

    中年人眼睛又亮了「少年,你可是認識蒼龍?」

    帝心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不想再說話了,這個中年人的智商真是讓人為之感到著急啊。突然帝心的身體一顫,眼睛瞪大了,隨之她朝著下方眾人喊道「大殿的外面有寶物你們可以搜羅搜羅,然後離開這裡,我現在有要事去辦,你們不用擔心!」

    「帝江!」眾人沒來得及反應,帝心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大殿之上,一邊的中年人也重新化出神獸體消失了,留下一眾人等面面相覷。

    帝心現在身處與一間全黑色的房間,沒有門也沒有窗戶,是完全死閉的。房間很大也很高,正中間是一尊三米高的人形雕塑,那是一名青年的雕塑,儘管雕刻的表情是和煦的笑容,但帝心卻從中感覺到一股上位者的威壓,不容抵抗的權利氣息。

    帝心絲毫不懼,挺直身體瞪視而去「剛才,就是你在跟我說話吧!」

    帝心的話音剛落,房間裡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即中央的雕塑散發出一陣淡淡的金光。一道青年人的虛影從中緩步踏出,在帝心面前站定。

    「我千家的後人,終於等到你了。」

    果然。就說嘛,想要用這種天谷神獸來守墓其身份肯定不會低,沒想到竟然是千家本家人。

    只是帝心那個傢伙總是讓自己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她把身邊包括他在內的一大圈人都甩掉之後又開始了她的獨自行動,只是,帝心說你什麼好呢?自己一個人行動也就罷了,竟然能跑到輪迴之眼中,生死未卜,你讓我們這群相信你的實力與判斷的人。該如何是好啊。

    人,一頭金色和淡金色的頭髮柔順得鋪在草地上與片片銀葉想照映。

    「魯比奧,我剛才聽見她的聲音了。」望著絢爛的星空,澄金的眸子滿是喜悅的光輝。他身旁的魯比奧翻了個身,睡得正香甜。

    「她說,她快要回來了。」一片銀葉落在他的額頂,他將它放在嘴邊輕輕一吻。

    夜裡無風,星,月;草。樹都是他對她思念的聆聽者。

    而自己的感覺果然沒錯,那一個月圓之夜,她回來了,重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一刻,擔心多時的心

    終於安定了下來。

    「我也在!」一隻修長纖細的手伸出抓住雀的胳膊,聲音清越!

    「銀蟾……你也在……」帝心的心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還有我呢!」漆奈從一旁伸出手。拍拍帝心的肩膀後拽住雀的另一邊肩膀。

    「老大!小洛快想死你了。」凱洛貝羅斯拽住漆奈的衣服眼淚汪汪地看著帝心。

    「大家都在,自然也少不了我啦!看我是不是更帥啦!」他也將頭伸到帝心面前。只是如此欠扁的行為帝心卻難以升起絲毫的怒氣。她看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朋友,無需問他們緣何在此。只要看見他們在,心底就安寧了,恐懼與黑暗徹底消散。

    她一直都知道,這些人才是自己心底最穩固的勇氣,因為他們在,自己才能一直毫無顧忌地向前吧!將自己的背後放心交給他們。

    「有你們在,真好。」

    其實帝心不知道,對於他們來說,才是因為有了她的存在,生活而變得充實美好!

    只是因為這一次的事件,帝心真正的性別暴露了出來,他一直都知道帝心如此做的苦心,只是他也同樣知道帝心的擔心,不知道其他的小夥伴們是否會像自己一樣理解她。

    「我是下來坦白的!」

    帝江確實不叫帝江,更不是男兒身,她是確確實實的女子,名為千帝心。是千家的後代,但是因為族人現在發生了一些事情,帝心必須要秘密去調查解決以防打草驚蛇,所以才隱瞞了身份。帝心就是現任千家家主千牧行的孫女。

    介紹完,周圍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猜測到她的身世不簡單卻沒有想到會是這出自這神魔天原的最高存在——千家。而且地位極其高,肩負千家所托負的重大使命,有可能便是下一任的家主,成為神魔天原的統治者。

    眾人都默不作聲起來,尤其是漆奈銀蟾他們本就是千家下屬十二家族的聖司,形同於千家的僕從,可如今他們最好的朋友瞬間變成了主人,一時都有些難以接受。

    雀暗紅色的雙眼則是在帝心身上不停的打轉,帶著新的探究,他不知道原來與自己相處這麼久的女子竟然是出自千家,那麼自己是不是也要考慮告訴她一些事情呢?

    帝心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們的想法帝心自然能夠理解。之所以以前沒有告知身份也是因為她想要用朋友的身份被十二家族接納,而不是冷冰冰的主從關係,現在看來還是需要給他們一些時間好好想想啊。

    「契修斯,你——不用說了,你這廝一定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帝心首先看向自己,他可算是米烏後帝心交到的第一個朋友,而且身為聖獸,他考慮地並不會多,所以直接跳過他。他翻著白眼卻沒有吭聲。

    「銀蟾,一開始遇見,我們便合力端了黃家,後來我被肖古偷襲,你幫我報了仇並一手建立了帝江城,將之打理的井井有條。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支持我,我這個人或許有時候遲鈍了些。但是你,是我不可或缺的朋友。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以千家直系千帝心的身份面對你,也絕不是以主人的形式,我們是夥伴,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帝心執起銀蟾的手,語言很平常卻是格外的真誠,這是她的內心,毫不保留地她說出來,只因她不想就此改變些什麼。

    「漆奈……」帝心又看向漆奈,但是卻在漆奈的手勢中停了下來。

    漆奈走到帝心面前。輕輕歎了口氣「在亞涅第一次跟我說起過你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隱晦地提過這些,只是我一直沒有當一回事。但是後來跟你接觸過後,在你的身上我發現了那一份獨一無二的帝王氣勢,我明白,你就是生來的帝王。能夠從旁協助,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所以不管怎樣你這個主人我不會排斥,當然如果真的是照你所說我們是夥伴,就更好了。我畢竟散漫慣了,命令可不一定聽得進去呢!不過夥伴的事情我卻一定會放在第一位。」

    「我的想法與佩迪魯納斯一樣。」銀蟾接著說道,心下頓時輕鬆,也罷。以後就是夥伴了,她還是大家喜歡的追隨的帝江,這一點一定不會變。

    帝心笑著狠狠點了兩下頭。這一世,只為這些朋友就值了。

    最後。雀——

    「你的身份是什麼都不重要,我只是個一千年前的人。不過既然是跟著你出來的以後應該還是會繼續跟著你,不介意多我這麼個兄長吧!」雀直接開口道,凌亂的暗紅色頭髮張揚不羈。

    帝心遙遙頭,隨即淡淡吐出「都這麼老了還自稱兄長,真不害臊!」

    「喂!」雀想殺人!

    「我的出生是建立在使命之上的,或許真如大家所說我的未來是要努力成為帝王的道路。」帝心頓了頓,抬眼看向樓上站著的亞涅,微微點頭繼續道「我不排斥我的使命與上天為我安排的這一道路,我願意努力去付出鮮血甚至是生命,但是我擔心有一天,我的意志會崩潰,我的信念會動搖,我會生出倦怠。帝王是高高在上的,我想要站到那一個高度之上,卻也害怕,高處不勝寒。我需要的不是揮霍不完的權利與金錢,而是朋友給予的支持與鼓勵,我希望你們就在我的身邊,一直一直下去,我們一起向上,站到那九天雲霄俯瞰眾生。我不要我一個人是王,而是我們都是王,成為這一片世界的主宰,讓一切的規則在自己的掌中成型。我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被大家接受,可如果帝王的寶座只有高處那一把,那我寧願將它劈碎化成一根根權杖,如此我們站在神魔天原的大地上也可主宰一切。當然,實現這個是一條還要堅持的漫長道路,但是路上我一直都在,你們呢?」

    眾人被帝心的一席話激起了一腔熱血,他們一直都知道她小小的身軀裡所蘊含的大理想,只是當

    此時她真真切切把她所想要的講出來時,人人都為之震撼。成為世界的王,談何容易,但是他們卻相信,她既然說出了口,就一定能夠做得到,越是呆在她的身邊,這種偏執的相信就越是根深蒂固。她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其他人難以自拔的跟隨在她的熱血之路上,縱是會流血縱是會犧牲,也要走下去,一直一直跟著她。

    「銀蟾願走上你的那條路,至死不休。」銀蟾最先伸出手與帝心緊緊握在一起。

    「那時撿到你我就跑不掉了,算上我!」他將手蓋到銀蟾與帝心的手上,滿臉的感動與無奈。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是你稱職的管家呢,以後繼續吧!」漆奈伸出手。

    「老大!老大!還有我呢!」小洛在一旁又蹦又跳的,奈何個子太矮沒有人權,被藍琪一腳踹開。

    「小個兒湊什麼熱鬧!」藍琪滿臉鄙視。

    「小個兒?要比比本體嗎?死丫頭!」小洛凶神惡煞的還擊。

    「幼稚!藍琪大人不跟你計較。」藍琪丟了個白眼轉過身。

    雀站在原地看著帝心他們齊心協力的樣子很有感觸,他很想上去加入,只是他自己還有諸多的問題又該怎麼辦?日後會不會影響到她?

    「雀!你站在那裡當樹幹麼?還不快點!」帝心扭頭朝著雀吼道。對他的遲鈍流露出一臉的不滿。

    「要變樹幹一千年裡早就變了。」雀嘟囔著走過去將手與眾人的疊在一起,那剎那間湧進身體的溫暖的感覺是那麼舒服與安心。

    而在帝都發現帝心之前一直居住的錢府竟然一直被世界商會派人照看著。而來到了這血脈魔陸首富的世界商會之中,他們看到了什麼?媽蛋!一直在十二家族聯合會議上面哭窮要錢的菩提鼠一族。竟然是這世界商會背後的東家!

    被欺騙了……而且是好多好多年……

    不過好巧不巧的,竟然在他們剛到商會,釋盞那傢伙的兒子竟然就被綁架了,莫非是天理循環報應來啦?不過最後還是帝心心腸好挺身而出,要與對方比試煉器。

    帝心欣喜的取了一大塊放在煉金台上,此石一處立時在廣場上引起軒然大波。觀眾們紛紛猜測用到如此多的礦石,帝江究竟要練的是什麼血器?而內行懂得礦石的漆奈見到這一大塊的灰色礦石,臉上的淡然也掛不住了,身子立時前傾。似乎想要上前仔細看看,釋盞在旁邊拉住他,看向他的眼神滿是詢問。

    「那種礦石……」漆奈一受指向帝心面前煉金台上那一大塊的灰色礦石道「如果我記得不錯,應該是傳奇寶礦灰衣天石。這種礦石我也是在一些礦石古籍上見到過,如今早已無人能發掘到了。此礦比之辰輝石礦高了不止幾個檔次,它極完美的融合了堅固性和延展性兩種相沖的屬性,可謂是礦石界的一個奇跡存在。可是跟辰輝石礦一樣,眾多的高階煉器師面對灰衣天石都無從下手,根本不知道其煉什麼血器才是最合適的。帝心她,究竟是個什麼想法,又是從哪裡得到這許多灰衣天石?」

    「不用擔心,反正她的想法就是想破腦袋我們也猜不到。」他在一邊說著風涼話。對於帝心的不按常理出牌他可是深有感觸,就比如她那一頭烏黑絕美的長髮,還不是說剪就剪。現在還在自己的伊甸園裡供著呢!

    而這一次的煉器比試,水準是蓮城大會遠遠不及的。至少這一次帝心是當真拼了全力的。

    「帝心她應該並沒有正規修煉過靈魂之力,所以不懂得控制使用。看著火焰的顏色,帝心的靈魂之力已經達到了聖靈的階層,如此毫不節制的輸出靈力,拿上就會面對力量枯竭的尷尬局面。現在的情況,很不妙啊。」雀準確的分析著場上的情況,本以為能夠輕鬆取勝的賽事在帝心不按常理的行動中,徹底成了懸底。誰勝誰負如今已再難定論。

    「帝心……一定要堅持……」他知道帝心的靈魂有異狀,而這靈魂之力恰恰就是消耗靈魂換來能量的,不懂得控制使用的帝心,此時情況相當危急。

    當然帝心的劣勢只是暫時的,憑借天賦領悟力很快就重新佔據了有利地位,反觀對方則是看起來相當不樂觀了,但是卻好像是突然得到了什麼提示一般,又逐漸的找回了狀態,當真讓人不解。

    「那小子怎麼又找到狀態了!」他瞇著金瞳望著稍遠的那一方高台上,已經開始勾勒血器形狀的櫻回。

    「確實奇怪,明明之前還滿臉絕望。」漆奈頗為贊同契修斯的點著頭。

    「就好像突然得到了我世界商會所有財產一樣,突然興奮。」釋盞的話總是章讓人將他一腳踹死。確實,漆奈也是那麼做得。

    銀蟾沉默而立,她才不管別人如何,帝江一定是最後的贏家。

    雀也同樣沒有說話,看著櫻回頻頻望向帝心的眼神,他也隱約間猜到了什麼,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既是她想做並決定的事,他自然支持到底,而且,對於她的做法,雀既感意外也倍感舒心。

    知道她是這樣的一個人,不是更好麼?

    櫻回的血器慢慢現出輪廓,隱約可見瑕長的器身,應該便是武器之類。而帝心這邊完成了能量分化鞏固,也開始勾勒器型。雙方因為血器的形態大小,都沒有在煉金鼎中成型,所以四方觀眾可以清楚得看著兩邊高台上越來越精細的血器。

    看著火雲鼎上空的那一大面模糊的樣子。眾人又開始紛紛猜測帝江所煉血器為何物。

    「該不會是盾牌吧!」他看著像便說了,但是隨即又自己質疑起來「可是盾牌有這麼大的麼?」

    「老大要煉製的可是聖階血器。有普通形態

    好吧!」小洛擺脫了藍琪的毒爪後,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契修斯。這可是情敵啊!

    「用灰衣天石煉製盾牌說不過去吧!」漆奈比其他人都清楚著灰衣天石極端相沖的兩個屬性,就算是鎧甲也比盾牌靠譜一些啊。

    「帝江她一定有著自己的想法。」銀蟾淡淡開口,但是在她的心中同樣有不解,盾牌在血脈魔陸在整個神魔天原傷所用都極少,帝江她煉製這一面盾牌真的能抵過魔族的堅韌皮膚麼?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帝心此次煉器得諸多險處?她應該是在做著某種大膽的新嘗試吧!一反傳統。」雀淡定開口,帝心煉器水平有多高他比任何人都瞭解,僅僅只是一個佛階高品煉器師暈對手,完全無壓力的。

    帝心一行也隨之告別貝克城主與菩提一族,出城向西而去。

    故地重遊。人事已變。

    第一次到得這銀河原身邊只有米烏的陪伴,而現在——有他,漆奈,雀,銀蟾,小洛,這些朋友俱在身邊,習慣了擁有,果然就不能輕易再放下。

    他一來到銀河原便表現出瘋狂的歡喜之情。並且直接變回黃金牧羊的本體在曠達的原野上奔馳。

    白日無雲,晴空萬里,碧色平原,一望無際。

    此情此景。所有的人都沉浸其中,果然空氣更加的清醒於自在,心也鬆弛下來。

    他提議讓眾人去他的家,也就是伊甸園做客。就在眾人都表現出好奇之時……

    「金銀窩有什麼好看的。」帝心潑了一盆涼水過來。

    「那你還不是在那裡呆了許久!」他沒好氣地頂道。

    帝心一腳踏上天空。迎風前行,衣玦連連。好不自在「我只是為了修煉而已。」

    他澄金色的大眼一瞪,四蹄齊動,直向著天空上飛行的帝心追去「我倒是要看看你現在能跑多快。」

    看著前方天空上的兩道影子,漆奈搖搖頭「帝心跟契修斯在一起就像個孩子一樣。」

    「她本來也就是個孩子。」雀暗紅色的眼眸閃爍著深沉的光華,他需要一個機會,告訴帝心他的真實身份。

    「只是她的身上背負著太多太多,讓她不得不快速的成長起來。」銀蟾低聲道,她又何嘗不理解帝心名聲廣播之下的辛酸。

    「老大明明應該更喜歡我!」小洛滿臉不服的說道,隨即身形一閃也追了上去。

    雀一甩長髮,此時暢快,何不盡情揮灑一次。衣袍翻飛間,健碩的身形也已經消失於草原之上。

    「招呼都不打一個麼!銀蟾我們慢慢走。」漆奈鄙視的看了一眼跑遠的那道紅色身影,可是再看身邊,銀蟾哪裡還在啊,業已騰空而去。

    「怎麼都不講義氣啊!等等我。」男裝的漆奈注定是個悲劇。

    銀輝月下,夜風輕起。

    籠罩在萬千星子下的銀河原上正或坐或躺著數人,每人的眼中都盛滿星輝,絲毫不遜色於天上銀河。

    帝心雙手墊於腦下,睜著清澈的雙目欣賞似乎觸手可及的星河。這樣美的夜,有朋友陪伴,如果再來一首詩,真就應景了。

    「月白逶迤晚,霜輕夜不寒。風過無牆院,星作銀河帆。」低沉的男性磁聲輕輕吟誦,

    似是對這夜對這景的呼應。

    「雀?」帝心轉頭看向一旁的暗紅色頭髮男子,側面而視,他的暗紅色眼眸也是璀璨生輝,宛若寶石。

    雀回頭衝著帝心眨眨眼睛,「不許嫌棄我的采。」

    帝心心下一暖,不過面上卻是面無表情「還有極大的進步空間,同志,繼續努力吧!切不可驕傲自得啊!」

    果然,看著一副教訓口吻的帝心,雀真想教訓她那麼一下,可是不能保證她不還手啊……

    「我很慶幸,身邊一直有你們存在。」帝心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了夜的寂靜。

    雀,漆奈等人都是神情一怔,靜靜聽著帝心的話。

    「剛來到這個世界,我說過不會在相信任何人,哪怕自己一個人,也要福利走下去。可是隨著大家一個一個來到我身邊,我發現我果然還是喜歡有你們在的地方。我或許比之你們都要先許多,但是一直處在你們的幫他之下是我所不願意的。我也想要保護你們,幫助你們,讓你們把我當做是可以並肩作戰的夥伴,而不是一個需要被照顧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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