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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九章 文 / 千木wx

    帝心再次顯出身影已經是在哈奴曼的面前,修長的腿掛著癘風再次襲向哈奴曼。但是這一次哈奴曼沒有閃避,巨大的嘴猛然間張開,帝心心下一震,再次運用蒼穹移星的星移瞬移了身體,但哈奴曼的攻擊已出沒有收回的餘地了。帝心看著由其嘴中噴湧而出的風的漩渦呈順時針旋轉著打在周圍的樹幹上就是數道深深的痕跡。

    不對——

    在此時,帝心突然閉上了雙眼,靜心又感覺了一下哈奴曼的這記攻擊,腦海中閃過一個思緒,帝心努力地想要去抓住那道思緒。

    猛然間,她睜開雙眸,漆黑的眼眸此時亮若星辰,她看著正咆哮著向自己衝過來的哈奴曼,嘴角輕輕上揚出一個弧度,帶著自信的絕世風采。

    「大傢伙,我有辦法整治你了。」

    「老大!」

    「帝心!」他與小洛見帝心杵在原地,竟然對哈奴曼的攻擊毫不避諱,大驚失色。

    哈奴曼的巨大的拳頭帶著旋轉的風劍凌厲襲來,見對手這一次沒有閃開,哈奴曼的暴虐眼神中多出了一絲得意。

    「你似乎,開心得太早了。」帝心的薄唇一起一合,面對那頃刻即到的攻擊竟是沒有絲毫的慌亂。

    哈奴曼聽不懂帝心所說的話,它只是不斷在前衝的過程中加大自己的拳頭的力道,它想要一拳轟碎那個人的腦袋,拳風呼嘯帶著哈奴曼內心的恐懼打了出去。

    「我說大傢伙,我的話,看來你是聽不懂啊……」帝心的身形不動聲色的向後移動著。只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僵硬,眼神越來越暗。空氣中的溫度降低了……

    「糟糕!莫非——」他看著帝心的樣子,心中暗叫糟糕。他知道帝心有一種危險的狀態,只怕現在是要發作了。

    「吼!」哈奴曼看著一直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的傢伙,怒得毛髮直立起來,他加快速度,把心底本能的顧及全部拋開,只想著打碎眼前的人,打碎他……

    帝心的眼睛微微瞇起來,以至於其中乍現的冷芒無人發現,而這一次。她不再後退了。站在原地,眼看著那拳頭直撲過來。

    「老大快躲啊!」小洛一激動就要衝過去,他急忙再次拽住他的領子,只是自己的眼光也是緊緊盯著那逼近帝心的巨大拳頭,金黃的瞳孔中有著絲絲的波動。

    他相信帝心從來都是有分寸的人,尤其她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她現在這麼做定是有她的道理。

    「大傢伙,現在感覺如何?」慢慢消散的煙塵中清晰的傳來帝心桀驁輕狂的聲音。

    聞之,他與小洛皆重重吐出一口氣。但隨即又開始為哈奴曼擔心起來。

    帝心(老大)她,不會把哈奴曼怎樣了吧。

    風平息下來,縱使不甘,也只能被壓迫著安靜下來。肆機而動。

    當他和小洛好不容易看清煙塵中的情景時,止不住地張大了嘴。

    哈奴曼頂上數個人頭的巨大拳頭,被帝心一根纖細的指頭抵住了。哈奴曼眼中的紅芒也暗淡了些許。溫順了下來。一股若有若無的能量在一人一獸間傳遞著。

    「老大她,還是人麼?」小洛喃喃道。呆呆看著自家老大簡直帥到逆天的動作。

    他沉吟了一會兒回了一句「理論上講,不是人!」

    帝心眼眸輕合。現在的她也必須保持內心的平和,不然別說救不回來哈奴曼這大傢伙,自己也得搭進去。

    在之前試探性的較量中,帝心發現哈奴曼的體內散發著一種紊亂的不同於血脈之力卻又十分熟悉的力量。帝心經過分析,確定那便是她也有所悟道的靈魂之力。這股莫名而來的能量攪亂了哈奴曼的內構,使其暴走傷人,所以只需抽出這靈魂之力,哈奴曼就應該會恢復正常。這樣就讓她想到了自己靈魂的吞噬能力,曾經在蓮城時便借此吞噬過血脈之力並一舉突破血脈仙者,那麼這一次換做吞噬靈力,效果又將如何?

    幸好已經被激怒的哈奴曼沒有絲毫的戒備,這才讓帝心有機可乘。

    能量源源不斷的由指尖湧進身體,在體內循環一周後便有序的開始與帝心本身的心神能量相融合,那一種靈魂上的充實感,讓帝心也為之一歎。

    「我怎麼感覺,老大在吸收哈奴曼的靈力?」小洛小聲問著他。

    「啪!」他一巴掌拍在小洛的頭頂上「帝心既然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少廢話。」

    這蠢狗,沒看見自己正緊張著嗎,非要這個時候插話打諢!

    小洛捂著腦袋,倒是不再吭氣了,只是眼神幽怨的看著他,心中暗自打算著以後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來,不然自己就不是尊貴而傲嬌,哦錯了,是驕傲的地獄三頭犬凱洛貝羅斯殿下!

    再看帝心,已經全神貫注於吞噬靈力中,靈魂有條不紊的牽引著哈奴曼暴亂的靈力過渡進帝心的身體,心神則有序運轉著融合那些靈魂之力。

    毫不分心。

    「大膽小子,吾族聖獸聖力豈容爾窺取!速速受死!」毫無預兆的,從一旁的樹林裡竄出一道黑影,直撲向帝心。

    當他和小洛意識到不好時,已經晚了。正專心致志的帝心更是無可躲避,直接被黑影一拳撩飛,連著撞斷了兩棵巨樹才栽在地上。

    他二人的臉色瞬時蒼白,也顧不上那偷襲之人了,慌張的來到帝心身邊。由於靈力吞噬被強行打斷,又受了不明身份者重重的一擊,帝心的臉色更是比臘月霜雪還蒼

    白幾分,嘴邊滿是流淌而出的鮮血。樣子十分駭人。

    「帝心(老大)你怎麼樣?」他和小洛慌手慌腳將帝心扶起。

    帝心揉了揉受到重擊的腹部,暗自慶幸自己緊要關頭封住了靈力,才沒有導致剛才吸收的靈力外洩。最後功虧一簣。

    「沒事!」帝心推開他們二人,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黑色的眼眸中怒火盛跳著。

    這時三人都齊齊看向哈奴曼的方向,其前方。站有一高大威武的男子,身穿青白色戰凱,手持青白色巨劍,半長的頭髮也呈青白色,凌亂異常。棕色的眼睛奇大不比,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其威武的容貌,反而增加了些許可愛。不過看著他現在圓睜的大眼,倒是只有憤怒。

    「誒?這是塞樓!」小洛認出了這個二十五六的威武男人正是神猴一族的聖司。

    「你認識我?」塞樓這才細細打量起帝心身邊的兩個人,都是熟悉的傢伙啊。「你們怎麼在這裡,還和那小子……」

    塞樓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眼前黑光閃現,直撲自己腦門,速度太快,根本沒有閃躲的時間,塞樓只得稍稍將腦袋偏開了一點,黑光將他青白色的頭髮像是砍白菜一樣,削平了一塊。

    塞樓趁這個空隙看向攻擊者。不看還好,一看怒火又上來了,那攻擊自己的可不就是自己口中那窺取本族聖獸能力的小子麼?竟然敢削了自己帥氣的頭髮,士可忍熟不可忍。提劍便迎了上去,與同樣憤怒的帝心戰在一起。

    「老大,他是塞樓是神猴族的聖司啊!」小洛急得勸解著。

    帝心猛揮一刀再次招呼向塞樓的腦袋。嘴上毫不客氣道「我管他塞樓還是塞車,我今天非劈了他!」

    「塞樓。這都是誤會!聽聽解釋啊!」他轉而勸解起塞樓。

    「削了我的秀髮還叫誤會!今天我必須討回這個場子!」塞樓的青白色的巨劍揮舞成一片劍網逼向帝心。

    完蛋了完蛋了,這兩個都不淡定的激戰派戰在一起。該不會是世界末日要到了吧,他拉著小洛默默的站在了一邊。

    二人激戰正憨,雖然都沒有下死手,但只用看的,都讓人膽戰心驚。二人刀劍掃過之處,頗具風捲殘雲之勢,一片樹倒草折。

    「你這個瘋子啊啊啊啊啊!」塞樓快崩潰了,單論冷兵器的格鬥技術,塞樓決不是帝心這個高手的對手,漸漸地他就只剩招架之力了,反觀帝心,越戰越勇,大有將塞樓斬於刀下的猛勢。

    「先找事可是你這個白毛怪!」帝心撇著嘴,看著威武漢子被墨隕逼迫的極為狼狽,心下怒氣也散的差不多了,但這麼簡單就放過那傢伙,可不是她千帝心的作風。

    塞樓此時累得齜牙咧嘴「呼、呼、明明、明明是你窺取我族聖獸聖力在前!」

    帝心面上悠閒,手上可沒鬆懈,五尺等身長的墨隕在其手裡輕若無物,打在塞樓劍上卻是勢若千斤「你搞明白,我可是為了恢復那猴子的能量平衡,是在救他!」

    塞樓一聽愣住了,手中的劍也隨之頓住「救他?真的?」

    帝心無語問蒼天,是塞樓這廝太白癡麼?

    「吼!」嘯天的吼聲將樹林激得顫抖起來,安靜下來的灰塵再一次被震盪而起,騷動的整片空間都煩躁不已。

    帝心看了眼一旁正紅著大眼撲過來的哈奴曼,戲謔地衝著塞樓說了句「報應來了!」

    塞樓的臉青一塊白一塊,最後也是毫無辦法,見那討厭的傢伙抱臂在一旁悠閒的樣子,一定是有辦法救哈奴曼的吧,思索了一下,苦瓜一般的臉上剎時揚起菊花般的笑容「小兄弟,還要麻煩你哈!嘿嘿……兄弟先給你賠個不是啦!你大人有大量!幫幫哈奴曼吧,我塞樓以後做牛做馬悉聽尊便!」

    帝心頓時被塞樓超越川劇的變臉技術雷的個裡外具焦!

    對於神猴一族的這個傢伙,他又不是不不瞭解的,當真是變臉如翻書,神經大條到常人難以理解。

    茂密卻也空曠的森林,高貴而孤冷的彎月,冷而疾的夜風,熟悉與陌生的人坐在一起說著明白而迷茫的話題。

    塞樓和哈奴曼一個說一個補充的總算是將西天大致的情況給描述出來。此時的哈奴曼經過帝心再一次的靈力抽取,已經恢復了體內的能量平衡,意識重新回歸。老實的坐在塞樓旁邊的青白色頭髮青白色鎧甲,手臂上還有短密的青白色體毛。比威武的塞樓還要強壯幾分,坐在那裡宛若一座小山丘。不過他似乎是有些內向只有面對塞樓時才能放得開話。

    看著哈奴曼,他與小洛都為他感到慶幸,帝心現在要在一旁煉化攝取來的靈力,才沒有機會去找他報某些仇,他算是逃過了一劫,不然——

    二獸再看向塞樓,立馬又轉開了眼神,那簡直是慘不忍睹的下場啊,以後堅決不能惹到帝心!皮毛不保是小事。破相毀三觀就真杯具了。

    「沒想到,她是千家後人啊!」塞樓用手指指了指盤坐在一旁的帝心,聲音裡還有些顫抖,手指也隨即縮了回來。

    「惹到她,只能算你倒霉。」小洛翻著白眼卻沒有去考塞樓,因為——慘不忍睹啊!

    「原來塞樓也打不過他!」哈奴曼在一旁臉上得意盡顯。

    塞樓被人戳到痛處,一巴掌拍在了哈奴曼的猴背上「我都沒有好好跟他打好吧,充其量只用了一分力,如果我再加上幾分力的話——嘿嘿……」

    「如果再加上幾分力就怎樣呢?」一道聲音接上來。

    塞樓脖子一揚。鼻孔向天,隨即滿臉菊花笑得迎向那道聲音的來處「那我也還是帝江大人您忠誠的僕從啊!」

    「碰!」帝心一拳正中某菊,隨即原地坐下若無其事地詢問西天的時下情況。

    他和小洛可不敢怠慢這大神,就像剛才的塞樓和哈奴曼一樣。一個說一個補充的給帝心又講了一遍。

    如今的西天可算是危機重重,帝王陵墓的出世,造成西天的能量層異常。暴湧而出的靈力直衝而上侵蝕了西天頂上的神猴一族,除了少數在外的族人類似於塞樓免於一難。其他的都被困在了莊園裡面,由其族內長老的結界護持著。不過經過這幾天時間,本是擴散在整個莊園的靈力濃縮壓制到僅僅包圍住族人所在的結界,這更是加大了解救的難度,再加上聖獸哈奴曼在毫無防備下被靈力侵蝕喪失意識,塞樓只得先想辦法救好哈奴曼,再想辦法救族人,以及恢復西天和平。此事十分隱秘,大批趕來的血脈魔陸之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些變故,還都紛紛聚集在半山腰的陵墓入口守著開墓。此時,解救神猴一族應該更重要。

    帝心想著便有了決定,猛然睜開了雙眼。炯炯有神的目光直逼一旁的哈奴曼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聽到帝心這樣說話,他和小洛二人頓時打了一個機靈,這帝心,又有什麼主意了?

    哈奴曼被她的眼神盯得芒刺在背,一張白淨的臉染上了紅暈,說實話,這配著他五大三粗的體型著實怪異。

    「那時、那時、我沒有、沒有意識。」哈奴曼的聲音堪稱蚊聲。

    帝心眉毛一挑,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光芒更盛。

    「白癡!」塞樓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哈奴曼的背上,此時的她可是再沒有之前的神氣感了,他附在哈奴曼耳邊小聲說道「快,快叫他帝江大人,這樣他一定會幫助我們的!快點!」

    帝心一臉鄙視的看著前面的兩個白毛怪,不知是他們有病還是自己有病!

    他們也跟神猴山莊裡面的漆奈等人回合了,而帝心把她的想法告訴了大家,原來是想要動用界若山風那個東西,只是這個效果會不會好久不得而知了,還要嘗試過後才知道。

    當然最後在眾人的期盼中,帝心也成功了,只是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借助那一股吸收的力量,以界若山風為媒介,形成了帝心的專屬世界——帝界。神猴一族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他們的初始目標不變,還是西天帝王陵。

    這一次,有了塞樓和哈奴曼的帶路,帝心一行很快便看到了帝王陵墓的墓頂。只是要到墓前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森林中的人越來越多,有獨行的,但更多是組隊前行。這一片的山林十分熱鬧,完全沒有之前的死寂。

    到了這裡,帝心一行也不再急著趕路了。因為路上聽到議論都說是距離下次陵墓開啟準確還有近十天的時間。漆奈便想著趁這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把十二家族的來人都聚集起來,畢竟陵墓危險重重。如果貿然讓帝心進入,出了意外別說對亞涅不好交代。就是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

    這是眾人行了一路看到的都只是一些普通的冒險者,實力在血脈神者之上的都沒有一個。帝心的眼睛也是不著痕跡地掃視周圍的人,想看看有沒有扎眼的。畢竟自己也還是有敵人的,雖說不懼,也不能將之完全無視。

    這一看之下,帝心還真看到個不同尋常的人。倒不是說他扎眼像是敵人,而是他臉上的悠然與周圍行人的嚴肅緊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個男人看著只有二十七八,長長的黑髮用上好的紅玉雕束在腦後,一身白衣更顯其挺拔俊俏。手中火紅色的折扇為他又平添一抹邪狂之氣。他步行在山林中,宛若行走在自家後花園。那份自得之意,無可模現。

    帝心絲毫沒注意自己的眼神停駐在他的身上已經多時,所以當那男子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望過來時,把帝心嚇了一大跳,不過她轉而便若無其事的收回眼神,繼續向前走。

    越向前,人越多,周邊森林滿是人們停駐休息過得痕跡。帝心皺著眉問道一旁走著的漆奈「這麼多人不會都要進陵墓吧?」

    漆奈見帝心皺眉的樣子頗感搞笑,但還是回答道「不會,這些人進去也只是炮灰,他們也有這個自知之明。不過人嘛。好奇心總是不可避免,他們來只是為了湊湊熱鬧也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小便宜可以占占。」

    「唉、人啊!」帝心跟著歎了一口氣。惹得身邊眾人皆是忍俊不禁。

    河驚凰看著那與之前大不一樣的少年,看不明白到底哪種性格才是真正的他了。迷一樣的人總是能惹來他人的關注,這。也是好奇心使然。

    「好餓好餓!」魯比奧不時喊一句,害的他丟臉的想要摀住那屁孩子的嘴。

    「周圍都是草啊葉的快去吃吧。孩子。現在正長身體的時候。」帝心回過頭幽幽說了一句。

    魯比奧閉住嘴了,他才發現原來世上還有比自己更邪惡的存在。竟然讓自己去吃草吃葉,以為自己是契修斯那只笨笨羊麼?(作為契修斯的他無語問蒼天:喂喂,我也不吃草和葉好吧!你才屁小孩一個呢!)

    「塞樓,我們真的跟去啊!」哈奴曼拽著塞樓的衣服,聲音粗獷而、而細膩。

    塞樓一巴掌又拍在了哈奴曼的背上「那當然,我們必將成為帝江老大的馬前卒,為他建功立業,馳騁戰場之上,拋頭顱灑熱血……」

    只是來著西天帝王陵的也當真都是魚龍混雜,就連他們好好的坐在地上都會有不長眼的傢伙主動來找事!

    「這裡我們佔了,你們趕緊走!」典型的目中無人

    之輩出場了。

    帝心坐在地上,眼皮都懶得抬。其他人更是不會搭理這樣的小角色。叫得越歡,就證明其炫耀的成品越多,也就證明其是有點小成就就沾沾自喜的傢伙。不足為慮。

    那喊話的壯男人見自己一嗓子出口,那一行小孩竟然都不為所動,先是一愣,隨即臉氣的通紅,他明白周圍定然有很多人在看著這裡,如果自己不有所動作,自然會被別人看不起,給自己的隊伍抹黑不說自己回到隊伍也沒臉面了。

    「我的話你們沒聽見!」壯男人大手一揮就抓向了離自己最近的看著最好欺負的一個小孩——凱洛貝羅斯。

    帝心等人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臉上都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一絲幸災樂禍的表情。當然,他們樂的對象絕對不是凱洛貝羅斯就是。

    壯男人的手伸了出去,卻沒能再伸回來。

    壯男人看著眼前那一對血紅的眼眸,忘記了疼痛,忘記了呼喊。他只記得,那紅眸中的血色火焰微微一跳動,自己的右臂就被瞬間的灼熱感化為飛灰。還有那目光,冰冷的讓人窒息,宛若死神在宣佈著你的死亡到來。這——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人。

    「滾吧,凡人!」開闊貝羅斯不大的小嘴吐出的話倒是氣勢十足,不容人反抗。作為地獄三頭犬一族的聖獸,這些都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

    看著壯男人跌跌撞撞的離開。凱洛貝羅斯扭過頭,看向帝心:「老大。剛才我的樣子有沒有特別的酷?」

    並非是吹牛,他們這隊伍裡面的人,隨便掂出來一個都不是那群人可以惹的。

    帝心看著一臉臭屁笑容的小洛,滿頭黑線,顧左右而言他道「我們繼續商量隊名的事情吧,剛才都提了什麼名字來著?」

    「地獄凱洛王隊!」小洛急忙報上自己想好的隊伍名字。不過被帝心為首的眾人無視,漆奈還滿臉嘲笑的派克拍小洛聳拉的肩膀。

    「黑獄隊!」漆奈建議。

    「飛雲隊!」塞樓和哈奴曼的建議。

    「鳳凰隊!」河驚凰和戮羽的建議。

    「黃金果隊!」魯比奧和他也跟著摻和著建議。

    「隨便!」銀蟾的建議……

    看著眾口不一的提議,帝心無語的用墨隕捅著地面。

    「我看,我們也想不出什麼好名字。還是帝心你取吧!我沒意見。」銀蟾十分善解人意啊。

    見帝江向銀蟾那女人投去了感謝的眼神,河驚凰也不甘示弱「如果是帝江取的,我也沒意見。」

    眾人也紛紛跟著表示贊同。

    帝心鬆了口氣,這回總算是統一了,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咱們這個由十個成員組成的探墓小隊,名字就叫……」

    但是這個世界上不長眼的傢伙格外的多,而且喜歡成群結隊。是可忍孰不可忍……

    「哪個不要命的傢伙傷了我的人!」粗暴的聲音打斷了帝心的話。

    帝心本是捅著土地的墨隕五尺長的刀身瞬間沒入土地,帝心討厭別人打斷自己說話,尤其是不認識的狂妄之徒。

    可惜,他自己意識不到這一點。這回過來的是一個光頭中年男人。他的頭上有一道醜陋粗重的黑色疤痕,眼角間也滿是暴厲之氣。在他的身後還跟有十幾個中年男女,之前那個壯男人也在其中。不過斷臂處已經做了相應的處理,只是臉色依舊剎白。

    「就是你們?」光頭傷痕男直接走到帝心一行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仍坐在地上的帝心等人。

    帝心牽了牽嘴角,冷然道「就是我們!」

    光頭也沒料到對方會承認的這麼乾脆。在怔了一下後,雙目陰沉起來「你們可知道我們是誰?」

    「不知道!」帝心老實說道「血脈魔陸億億萬萬的人,憑什麼我們就要認得你們?」

    周圍眾多圍觀的人,見那年齡不大的少年竟然真的不打算給那光頭一分面子,紛紛驚訝歎息。那光頭的後台可不簡單。

    「我們可是隸屬厲北大領主!」光頭指著自己胸前佩戴的北字徽章,滿面傲氣,想著自己只用報一個名頭就能把對方給壓垮了。

    「厲北大領主!」帝心一聽光頭的話重複道。

    光頭用那不可一世的眼光瞥著帝心「沒錯,正是厲北大人!」

    「沒聽過。」帝心搖著頭面無表情。她是確實沒聽過這個名詞。也沒覺得多可怕,聽名字也就是個領主級的人而已。

    「你!」光頭如果有頭髮,此時絕對要怒髮衝冠了「你竟然敢蔑視厲北大領主威嚴,這回定不能饒你!」

    「帝江,那厲北大領主就是南部領主聯盟的四大領主之一,實力雖不及十二家族,卻也凌架於很多組織之上。」漆奈在一旁悠然的給帝心解說著。

    聽著漆奈的話,帝心不禁想起了滅了肖崇後那盧梭隊長所說的話,心想著這厲北大領主會不會就是小蟲子的外公?

    「喂!你們大領主有姓肖的親戚麼?」帝心緩緩站起身,將墨隕由土地中抽出,刀身鮮亮,未沾染絲毫泥土。

    光頭被帝心的話問得糊塗,但怒火攻心的他此時也不想那麼多了,取出一支巨大的錘子嗷嗷著衝了過來「什麼肖不肖的,爺爺今天要你們小命!」

    光頭衝上來了,他後面的人也不甘落後,紛紛拿上武器衝了過

    來。只剩下斷臂那壯漢停在原地。

    所以說沒有見識過地獄的人當真不知道這地獄之路往往都是做自己自大走上的。

    事實證明,壯漢的選擇是非常正確的。

    衝過去的十幾人還沒有到近前便消失了。圍觀的人都在倒吸著冷氣,他們看得清楚。那些人絕不是因為身法快到能讓身體消失,也並非是運用了什麼隱身藏息的血技,而是真真切切的從這個世界被抹殺了,就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們被不同的手法也就是不同的人殺掉了。

    不過光頭還沒有死,如果這麼快就讓他死了,豈不是無趣?帝心與身邊眾人紛紛交換了眼神,本來是打算自己出手練練的,結果身邊幾人倒是給解決的乾淨利索了。也罷。好歹也給自己留下了一個。

    扛著等身長的黑色墨隕,帝心邁到已經僵住步伐的光頭前,將墨隕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壓力、冰冷、殺氣讓光頭徒然轉醒。此時再看面前少年,只覺如臨高山,不可逾越。

    「放、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光頭求饒了,卑微的眼淚肆虐而出,頭上明晃晃的疤痕此時顯得尤為可笑。

    「我再問你,你家那什麼大領主到底有沒有姓肖的外孫!」帝心看著這樣的人殺心已去。卻仍是故作陰沉道。

    光頭這回不敢怠慢,拚命想著,最後一臉鼻涕一臉淚道「好像沒有,厲北大領主只有一個女兒其他全是兒子。大小姐所嫁之人並不姓肖。」

    偷眼看看少年,發現他那一雙黑色犀利的眼神正盯著自己,心下大亂「真的沒有你說的人。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有眼無珠不識大人真身。衝撞了大人,放過我這次吧!」

    良久。帝心撤回墨隕,「滾!」

    光頭如蒙大赦,瘋了一般跑遠了,斷臂的壯漢也一刻不敢多留,急忙跟著跑遠了。

    「你的敵人又多了一位。」銀蟾走到帝心身邊輕輕說道。

    「他們最終都會變成我的踏腳石。」帝心回手將墨隕背在了背後。

    是啊少年輕狂,何懼仇敵,這就是他們的領袖。最後隊伍的名稱命名為迅雷,就像是帝心的為人處事風格一般有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而要進入這西天帝王陵顯然不是說說那麼簡單,那個叫英路的男子主動過來邀請他們幾人來共同抵禦這帝王陵門的能量衝擊,如果頂不過所有人也都不要想進去陵墓了,出於種種考慮他們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能量衝擊要來了,請諸位到墓門前做好準備!」幾個實力不弱的人邊跑向墓門正前方,便呼喝著。

    「我們走!」帝心向小洛,哈奴曼,戮羽和他遞個眼神起身跟著眾人趕過去。

    不一會兒,墓門前便集結了近百號的人,帝心此時的實力在這群人中倒是成了最弱的一個,不過,從這裡要能挑出一個能單獨打敗帝心的人,也不是容易的。

    「煩勞各位,一會兒再聽到異聲時就快速釋放出自己的血脈之力集中於最前方築成防護罩,以此抗衡墓門開啟時的能量衝擊。」英路站在最前方一排解說著抵禦的方法。

    此時帝心這一人四獸所站之地既不靠前也不靠後,聽著英路所說的這種抵禦方法,帝心沒有什麼意見,卻也並非十分贊同。

    留給眾人準備的時間並沒有多長,墓門處便再次發出一種極似猛獸的呼嘯聲。

    風,起了。

    近百道的能量瞬閃而出,快速在前方凝聚起來,這裡的凝聚並不是說百道能量的融合,而是一種類似於能量相互疊加的效果。帝心五個也不含糊,紛紛跟著釋放了自己體內的血脈之力。

    數百雙眼睛緊緊盯著那青銅色的巨大墓門,由上方開始出現一條縫隙,然後墓門緩慢地向地下沉去,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

    眾人的眼前皆是一亮,內心的驚喜與激動剛剛閃過,隨之壓迫過來的能量讓眾人皆是面色劇變。

    帝心也鬱悶的發現自己還真的是低估了這帝王陵墓的能量衝擊,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退路了,只得盡力抵擋。

    遠處的漆奈五人見墓門前的由百人支撐著的前方的血紅色能量罩在不斷的後移,臉上有些擔憂的深色,他們雖然看不見那能量衝擊,但僅僅看那抵擋衝擊的百人臉上露出的嚴肅神色,也知這能量衝擊似乎並不那麼簡單。

    「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帝江大人?」塞樓出口問道,結果只是迎來其他四人的冷冷眼神。

    再說帝心,在那猛烈的能量衝擊下隨著眾人不斷的後退,此時眾人已經不在藏私,紛紛使上了全力,但卻還是止不住的在後退著。

    帝心想著,再這樣下去,就算是耗光眾人的血脈之力,恐怕也是抵擋不下這衝擊了。被動的防守,永遠不如主動出擊來得威力大。以戰對戰。

    「各位,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們的抵禦行動就要失敗了,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我建議大家現在撤去防守力量,各自凝結血技開始攻擊!」帝心全身地血液開始緩滯。

    「你說得容易,如果失敗了呢!」一道聲音毫不客氣的反駁著帝心,那是前面的一個個子消瘦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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