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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四八章 做回自己 文 / 千木wx

    而帝心也因此對琉璃領主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如果說琉璃領主有了現在這樣的古怪性格,那恐怕是跟小時候的經歷離不開的,沒有母親,父親又不喜過問,無法容納同齡人的圈子,惟一的朋友又下落不明,或許就是這些讓她提前見識到了世間的骯髒與複雜,從而開始厭世起來。

    這樣一想,琉璃領主也確實是值得人原諒的人,她應該只是太過孤獨,而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接納過世界的美好,友情,親情,甚至愛情,哪怕是一點應該都可以將她改變過來。她的本心應該就像是琉璃一般澄澈晶瑩,不藏污垢與陰暗,每每得到陽光的照射,都能夠反射出燦爛的顏色。

    但是,他卻聽到了她這樣說。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認定了,這個女子是不凡的,是值得自己跟隨的。那一天的陽光似乎回想起來都是格外的溫暖。

    「我要幫琉璃領主,幫虞傾。」帝心突然出口道。

    明白了自己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是仇人之子,竟然不是厭惡,不是仇恨,而是想要幫助自己,雖然是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但是,真的是一個好女孩,哪怕是他這樣一個卑微的人,在她的心裡似乎都已經被看的很重很重。

    就這樣又重量的活在她的心中,當真是件幸福的事。這裡不是諸神之巔,沒有父親與兄弟姐妹,有的只是孤孤單單的自己,和一個理解自己的她。

    突然覺得,自己的離開真的是賺了呢。少了紛爭。多了幸福,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只是他也一直都明白,那個女子無奈。現在還不是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還要幫助她完成救族重任,哪怕這件事情直接對上的,是自己的父親。

    帝心在月蟾山上修復了靈魂之後,便帶著皇心直接回到了帝江城,在這裡,是與她的再一次見面。而自己倒是送了她一份「小驚喜。」

    「以後的世界精不精彩都不重要,不過我這裡有個精彩的東西,不知帝江城主可有興趣一觀?」略帶沙磁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這有些熟悉的聲音幾乎是另得帝心的神經驟然一緊。

    轉身看去,之間寬闊的大道之上有一道身影筆直而立,曦光斜灑而下,晨風輕起,那人的頭髮竟然是晶瑩如透明的琉璃熠熠生輝。

    「琉璃領主所說的精彩東西為何物?」帝心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

    「就在貴城的城門之上,帝江城主回頭即可見到。」琉璃領主輕勾嘴角,那懶散的笑意讓的帝心不由暗加小心。不過既然琉璃領主都這樣說了帝心也只得抱著懷疑的態度轉身查看,其身邊的宙斯也是轉過了身,只有皇心靜立不動。一雙黑瞳毫不轉動地盯著琉璃領主。

    「這小傢伙戒心倒是很重。」琉璃領主似笑非笑了一句。

    之前因為逆光的原因帝心並沒有看清楚下方隱藏在黑暗中的城門,但是此時天色已經亮了不少,又加上琉璃領主的刻意提醒,帝心也終於是看到了其口中的精彩之物。

    可以稱得上是一朵極為精美的碩大蓮花。花瓣由血紅的晶瑩漸變至無色,並沒有因為材質的原因而表現出絲毫的僵硬度,只是看著這樣的一朵血色琉璃蓮恐怕任何正常點的人都會生出滿腔的驚悚之意。因為在其花心處赫然立著一顆人頭,這顆人頭全無血色。猶如帶皮的骷髏一般駭人。稍加聯繫便是能夠猜出那朵血色琉璃蓮的成色原因了,本來應該是可怖的東西再經過這樣的改造後反而是變得更加陰森惡毒。讓人不寒而慄。

    「琉璃領主這是何意?」帝心壓制著心頭的怒意問道,以她的眼力,雖然距離頗遠也是認出了那人頭的出處,勉強算得上是熟悉的人——千機閣繁城分閣閣主。

    「這難道不是你一直想要找到的人麼,我幫你找到了,難道沒有感謝?」對於帝心的語氣,琉璃領主竟然絲毫沒有表現出不滿,只是眼神中的一抹暗光讓的人知道她並非就真的是大度的人。

    「殺了我千機閣分閣閣主還要感謝?琉璃領主今日莫不是沒有睡醒?」帝心略帶嘲諷地笑了笑,雖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是面對琉璃領主這等挑釁行為,她也決不能又絲毫示弱之意。

    「希望帝江城主你搞明白,我殺的……」琉璃領主說到這裡停頓了下,輕笑了一聲道「可不是什麼千機閣分閣閣主。可惜現在那個失憶少年不在,不然解釋起來就簡單多了。」

    對琉璃領主的幾句話,帝心只是緊繃起嘴唇沉聲囑咐宙斯皇心二人留在原地,然後她身形便是一閃飛到了那血色琉璃蓮旁邊,仔細打量起那顆毫無血色的人頭來,近看之下端倪立現,帝心伸出手指對著人頭面部就是一劃,一層蒼白的皮便是翻捲開去,而其下露出的並非是血肉組織,卻是又一層完好無損的臉皮。

    運轉血脈之力化去表面的假皮後,顯露出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像,讓的帝心都是有種霧水臨頭的迷茫感。

    「想必現在帝江城主該是會聽我一言了。」琉璃領主今日臉上竟是罕見的一直帶笑,然而這種笑在這樣緊張的氣氛卻似乎並沒有引起什麼誤會,當真也是功力的一種表現。

    帝心面色寒慄,手掌一震便是將那血色人頭琉璃蓮震了個粉碎,然後才飛回原地與琉璃領主相對而立「洗耳恭聽。」

    不過那小傢伙因為先入為主的思想,加上自己沒有解釋,這敵意倒是很深刻啊。當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怎麼這麼麻煩,早知道就不跑這一躺。」琉璃領主似有不奈的輕輕皺眉,卻還是接著說到「你那小友可是在我那裡住了一段時間。能從他身上找到的線索我自然不會白白放棄掉,這也不是我幫你。只是清掃一些骯髒的傢伙罷了,你大可不必覺得虧欠於我。」

    為什麼以前就會被這廝高貴冷艷的外表欺騙住?不僅話多事多還自戀的很。把個

    個人頭掛自家城門口。不掂刀找她比劃比劃都是溫和的了,莫不是還要在給她頒發個見義勇為獎?

    「如果只有這些的話,千某就謝過琉璃領主的慷慨幫助,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請回吧。」帝心隨意地揮揮手便是想要繞道而過了。

    琉璃領主看著帝心從容而過的身體鳳目微瞇,探究的目光緊緊鎖視著帝心淡然的神情,本以為是對方欲擒故縱之舉,但是卻絲毫瞧不出端倪,莫非——她真的沒有絲毫興趣?

    「帝江城主請留步。」琉璃領主略帶有不甘的聲音響起,而似乎早已經是預料到此句的帝心則是緩緩停步轉身。一臉得逞的笑容。

    「若真有事,還請琉璃領主細說。」帝心一抱臂斜倚到一旁的樹幹上。

    這一次見面,他是決定了要在帝心面前做最真實的自己的。只是因為他知道對於最真實的自己,帝心是並不會排斥的。哪怕自己的父親是她最大的仇敵。

    「如果帝江城主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先聽我將一下我的過去?」琉璃領主來到帝心身前停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某老神在在的人。

    宙斯沒什麼興趣的倚樹而坐,嘴裡叼根草葉毫不知味兒地嚼著。皇心倒是筆直地站在帝心身邊,對於面前這不知是敵是友的琉璃領主,他始終保持著一絲戒心。

    帝心隨意地擺擺手。「你的過去,莫非是想要把你在諸神之巔,在父親身邊生活的內容講給我?」

    雖然心是溫柔的,但是那語氣。卻是讓人怎麼也感覺不出來。

    「你的本命是虞傾沒錯吧」帝心適當的回想起了雀無意提到的名字。

    「這個並不是主要問題,你只需要記住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只會是琉璃領主,曾經的那個名字所能代表的只不過是骯髒的過去。」琉璃領主睫毛一閃。話語間帶著少有的刻薄,對過去的厭惡不加絲毫掩飾。

    「如此。那我大概就猜到了你此行的目的了,只不過我如何能夠信任你。或者說相信你背叛故土背叛你父親的決心?」帝心說著直起身子,一副認真的樣子。

    琉璃領主暗暗一咬銀牙,卻是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個人是她所觀察了這麼長時間發現的唯一一個適合做她的搭檔的人,要不然憑她的身份與傲氣如何能夠這般忍讓帝心的無禮相對。但是對於帝心此時的問題,琉璃領主似乎是做了好一段思想鬥爭才艱難地再次啟開雙唇。

    血脈魔陸曾經有過一位美名冠絕大陸的女子,女子一頭琉璃紫色長髮不知另多少年輕強者魂牽夢繞,但是縱使是女子實力極低,卻也沒有受到過一絲一毫的脅迫,因為那種包容一切的溫婉氣質,讓的面對著她的所有人都難以產生褻瀆之心。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純潔女子卻是被偶然相遇的梵天看中,那個時候梵天尚還沒有叛亂,身份高至諸神之巔四大天神,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為達同樣是可以不擇手段。面對著這神一般女子的拒絕,梵天不但沒有收起得到她的**,反而是有了歹惡之心。趁著女子獨自一人之時對之施展了諸神秘法,讓的其靈魂缺失,對梵天唯命是從。

    後來就有了琉璃領主的誕生,不過很顯然這樣的身世確實是讓人有了難以啟齒訴說的原因,但是看著琉璃領主沒有絲毫松氣的神情,帝心便是知道了,接下來還有著什麼別的重要原因。

    琉璃領主人格齊全的時候也終於是漸漸發現了自己母親的異常之處,憑藉著天生的強大感知力,琉璃領主便是察覺到了其母親體內那被掩蓋地很好的靈魂缺失跡象。自幼膽識過人的琉璃領主竟然是偷偷找到了曾經被施展在母親身上的靈魂秘法,並費勁周折挽回了母親被剝奪的那絲靈魂,從母親的嘴裡她得到了那近乎殘忍的真相。

    而也就在這樣的時刻。梵天率領神族叛亂了,而琉璃領主的母親因為是血脈魔陸出身倍受排擠。最後竟然在梵天的一紙密令中被無情的剝奪了生命,而這一切都被那時已經警戒著梵天的琉璃領主所知。她親眼目睹了父親骯髒的一切,所以要改變要淨化這一切。

    於是帶著這樣的仇恨,琉璃領主離開了諸神之巔,她清楚的知道,在那個人的眼皮底下,她縱是能力再強也難以與之抗衡,所以她選擇了遠離諸神的血脈魔陸,同時也是她母親的故鄉,希望在這裡能夠托避與母親的靈魂。培養起足夠與那個人相對立的能量。

    只是很絕望,在梵天跨越了整個神魔天原的監控與搗亂下,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達到最初的目的。,這讓的一向爭強好勝的琉璃領主陷入到了自我失望的境地,直到帝心登門拜訪的那一天,見到了帝心的那一眼她就憑藉著強大的感知力估算出了對方那近乎變態的能量潛力,同時其處事的應變能力也都是讓的琉璃領主頗為欣賞,內心那一直被壓制著的反抗之火也重新竄出了細小的人苗頭。並且在發現帝心的成長後,苗頭之火也在越漸壯實,直到現在她終於是冒著難於言說的風險,帶著她的誠意找到了臨出發的帝心。

    「你所設想的合作是怎樣的?」帝心提出自己的疑問。這是相當關鍵的一部分,如果對方想要合作是為了帝心手中隱隱握著的勢力,以此對抗梵天。那麼帝心萬萬不會同意,且不說她的朋友們厭惡於這樣的戰鬥。就算是她也不願意自持身份去對朋友下達強硬的命令,所以合作能夠成功與否。全看琉璃領主的心態是否端正。

    「跟著你,一步步蠶食梵天的勢力最後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琉璃領主在念出梵天二字的時候簡直可以用咬牙切齒來表示,她二人之間的親情早已經被利益與世故轉化為憎惡與恨。

    這一段過去,他沒有對雀提起過,沒有對身邊其他人提起過,帝心是第一個。自己的苦,自己的仇,他都統統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帝心,沒有其他的奢望,只是想要告訴她,自己跟她有

    著同樣的目標,自己是可以成為她夥伴的人。

    「不要多想,我確實是看中了你的能力,倘若你我聯手想必至少能給梵天帶來不小的打擊。」琉璃領主信誓旦旦地說。

    不過帝心似乎並不為此興奮,眉頭微皺道「你這樣子頭髮可是移動的地標,你跟著我們的行蹤只怕是都明白地暴露在了梵天眼皮底下,這樣大的風險我可不想輕易去冒。」

    「這點你儘管放心,我會解決了這些去追上你的。」琉璃領主自信的一笑,在帝心半信半疑的目光中消身而去。

    是啊,自己這樣子,原本就只是一個障眼法,自己本是男兒身,又為什麼要一直用別的身份活下去?那一刻,這個女孩給了自己做自己的勇氣與機會。

    很快的回去到南部領主聯盟。將自己的後事處理乾淨,從此做回自己。偽造出死亡的事實就足夠了,只是在誰殺死自己這一點上面,她給帝心開了一個玩笑。放出琉璃領主是被帝江城城主所殺的消息,其實事實本也是如此。當然,他知道那個女孩是不會介意這一點的。

    「哎哎,你聽說南部領主聯盟的大事了麼?」周圍的桌子上不斷有著人喝著大碗酒議論著大陸上的奇聞軼事,而帝心在聽到南部領主聯盟幾個字時,眼中閃過一道暗茫,不著痕跡地放大了視聽。

    「琉璃領主被殺的事情麼?」又一個漢子湊了上去插嘴道。

    「可不是,你們可知道是誰幹的嗎?」

    「誰人不知,如今的血脈魔陸新主帝江大人啊,他可是相當了得,為了替部下報仇竟然是連那樣的美女都下的去如此重手,這般狠心氣魄當真是叫我等服氣了。」

    「撲哧。」本來正牛飲著苦茶的宙斯聽得此話一口茶毫無預兆地噴了出來,坐在其對面的帝心反應也是極快,身子一扭便是奇異地避開了茶水。

    不過帝心在好笑之餘卻也是不得不佩服琉璃領主設想之周到,一方面安排自己假死。把兇手定為自己的話便是為她二人之後的聯手做了強力掩蓋,再四處傳播消息讓一些半信半疑的人也是不得不選擇相信。

    帝心緩緩坐回位置。正欲端起杯子卻是從旁邊的伸出一直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先一步將茶杯夾走,措手不及之下。帝心也是被嚇了一跳。

    「如此清茶自然是要趁熱享用才好。」略帶沙啞的聲音自身旁傳來,有些僵硬地扭過頭,看著一身黑衣黑色長髮的陌生男子有些迷茫。

    「怎麼,難道你不是在這裡等我的麼?」男子戲謔道。

    而帝心也似乎是被這一句話有所提點,一副見鬼地樣子瞪向男子。

    那一刻他心裡簡直笑開了花,看來自己原本的樣子還是很招待見的,只是這一頭黑色的頭髮有些不適應。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變回了原本的樣子,還是要一直跟那個女孩鬥嘴。雖然自己也是樂在其中吧。

    「此行的目的地可是那魏國風光無比的兵器鋪。」慵懶的男子調整了一下身子便是斜倚在馬車裡。

    「我看琉璃領主你似乎也知道一點消息,那不說先說出來分享一下吧。」帝心微微抬目撇了一眼對方便是又合上了雙眼似是在休憩。

    「怎麼我到了你這裡就這麼不招待見呢。」琉璃領主鬱悶地看了眼如老僧入定的帝心這才開口道「魏國最大的兵器鋪自然是當屬全國連鎖的神機營,此營所出售的武器都是能夠將人類武者的實力最大程度發揮出來的神兵,雖然賣價不菲,但是似乎與魏國有聯盟,所以魏國的軍隊全部都配有一套神機營的武器,這也讓的其國的軍事能力位居中庭之首。」

    「這些我早就知道了,說了跟廢話一樣。」帝心閉著眼不過嘴角勾起的笑容卻是極大的刺激住了琉璃領主。

    這樣的帝心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激起他的好勝心理。

    「我就不信接下來要說的你也早就知道。」琉璃領主輕聲嘀咕了一句便繼續講了起來「因為神機營的壯大,很多人都在探索其幕後老闆的真實身份。不過最後得到的消息卻都是難以令人信服,如果說那老闆果真如明面上擺著的是毫無背景的商人,那麼這個神機營也就不會被一眾中庭勢力奉為神秘而強大了。不過那老闆的身份我卻是極為清楚,乃是諸神之巔主神殿九地神之一刀神經津主。他奉梵天之名潛伏到魏國與之合謀,意圖先統一中庭再征戰血脈魔陸。」

    「原來是刀神經津主。」帝心睜開雙眼點了點頭,現在在聽到曾經神話中才有的人物時她也不再驚訝了。這麼長時間的經歷讓的她已經對此麻木了。

    而自己也幸運的因為千木會長的催款事件,有幸跟她同乘一騎。

    「在下奉千木會長之名特來向帝江城主索要欠款。」

    「欠款?沒想到現在掌管了三分之一大陸的帝江大人竟然也會欠款。」琉璃領主看著帝心瞬間有些臭的臉色不由打趣起來。

    「千木那該死的。我似乎才進入中庭沒多久吧,這消息靈通地可以比得上狗鼻子了。」帝心雖然暗自腹誹卻也是拱身走出馬車。抬眼便看到馬車的正前方整齊站著八個人,八人均著連帽黑衣黑鞋,只不過胸前都有一個金色的木字胸針,這也是他們身份的證明。

    然而更加悲劇的是帝心看到了對方領頭人手中捏著的薄薄一張紙,兩個大字「欠條」格外醒目。被人當眾要債就算是帝心也感覺到了一絲臉紅。

    「那個……可不可以……」寬限一段時間,不是說三年內還清麼?帝心剩下的話話沒有說出口,對方領頭人便是突然將欠條收起。

    「會長說了,帝江大人一定是沒有能力償

    償還欠款的,所以便准許您以別的方式償還。」

    「別的方式?」帝心眼中迷茫閃爍。

    「我家會長有幾件棘手的生意希望帝江城主能夠參與並且完成,如此那一千五百萬兩銀子的欠款便可一筆勾銷。」領頭人繼續道。

    「莫非,又是當僱傭兵!」帝心欲哭無淚了,她穿越過來完全就是一苦力啊。

    「也可以這麼解釋。當然我家會長也說了如果帝江城主您不願意如此償還方式的話,那麼就要立刻還欠款。不然利息還會翻倍的。」領頭人明明神情宮恭敬但是口中所說的話卻是實實在在地在威脅帝心,讓的帝心不知該怒該怨。

    最後也只得長歎一口氣沉重地點了點頭。畢竟被討債的感覺可不好,還是盡早還清的好,而想必那些任務應該都是中庭之上的,如此也可以讓她對中庭先熟悉一番。

    帝心四人下了馬車跟著那隊人走到了一處空地,空地上停留著不少的馬匹。

    「會長現在在距離此處數十公里外的蜀國國都成都總會裡,我們騎馬去會快一點。」領頭人說著便是牽過來兩匹棕紅色的高頭駿馬將韁繩遞到了帝心等人面前。

    「好,皇心會騎馬麼?」帝心看向皇心首先問道。

    「會,之前有學過不短的時間。」皇心點點頭道。

    「宙斯呢?」

    「我不……」宙斯看著比他還要略高上一點地位馬頭有些不知所措。

    「帝江城主,我不會騎馬。能跟你共乘一匹麼?」琉璃領主身子一竄來到了帝心面前,一副眼神充滿了認真與剛正,似乎他不會騎馬也是天經地義的,沒有什麼可丟人的。

    「真是笨的可以。」帝心無語地在心裡編排了某人一句這才轉身上馬,最後還是帶著琉璃領主這個大拖油瓶前進了。不過遠處看這可不是什麼太過優美好的情景,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匹馬上怎麼看都是異樣的彆扭。

    而跟著帝心的都是要輪的一通勞碌命,他們的路上先是遇到了強盜,又是遇到遇難的人。而帝心那個好心腸的,還是拋不下呼救的人。再一次多管了閒事。

    「發現他的時候卻是只剩下一口氣,不過我已經餵了他一株黃膽籐,性命已經算是保住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神志。此人意志倒是極為強悍,明明處於昏迷之中,竟然還能響應我的問話做出反應。」帝心說著臉上閃過一絲讚賞。

    「他還沒死。如果有能繼續活下去的機會,誰會不拼上一切抓住它。」琉璃領主的聲音幽幽地傳來。宙斯嘴巴張了張正想說些什麼打破這有些僵硬的氣氛。就有一道細小的呻吟聲傳來,眾人精神驟然集中起來看向地下那正努力睜開雙眼的人。

    在帝心的身邊。總是能遇到有趣的傢伙,比如亞爾夫精靈國國王。

    「麻煩前去通報貴國國王畢耶?維加斯陛下,就說他有朋自遠方來。」帝心一臉和善地看著亞爾夫精靈國東庭園門的守門精靈道。

    「尊敬的客人,請問您怎麼稱呼?」守門精靈似乎是木系精靈的異種雛菊花靈,淡黃色的皮膚與瞳色另得其分外的可愛,就好像是一朵活生生的花朵。

    「我叫帝江。」帝心再次微微一笑,殊不知此時她已經有點面部抽筋了,恨不得拆了他精靈國國門找畢耶.維加斯去討要那一千五百萬的僱傭費。

    誰知,那雛菊花靈在聽到帝心報上名字後,臉色微變,身子猛然一後退將園門重重地關上了,並在園門後一臉驚駭地看著帝心,活像是見了鬼。

    「怎麼,難道你們精靈國中有個和我同名的鬼?精靈竟然是怕鬼的麼?」帝心一時沒明白過來那花靈過激行為的原因便是猜測起來。

    「不是鬼……是魔王!」小精靈本來就纖弱的聲音更是顫抖了起來「我們……我們國王說了,千萬不能讓的帝江魔王進入到國內,否則必臨大難!你……你還是快走吧,我也不通報國王陛下了,你看著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壞。」

    「必臨大難?嘿嘿,沒錯,他畢耶?維加斯這次要遭大難了。」帝心輕笑著讓的周圍一眾圍觀者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看來國王說的不錯,這個人真的是魔王,只是一個笑容就可怕成了這個樣子。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看來某個傢伙已經不敢見你了。」琉璃領主已經聽帝心講過被坑事件了,所以此時也是知道了某國王為什麼不敢出來相見。試想一下如果有人坑了你一千五百萬,你會如何,就算是如來佛祖想必你也敢去踹上一腳。

    「怎麼辦。涼拌!」帝心聲音一沉身子一躍便是到了半空之中,由於亞爾夫精靈國之上設有結界。所以無法看清楚其內部,不過帝心也不需要看清了……

    「畢耶?維加斯!給你三十秒時間出來讓我拍一巴掌。否則你這漂亮的東庭園門就會變成我腳下的一堆破銅爛鐵,現在倒計時開始,三十!二十九!」帝心的聲音夾雜著強大的精神力毫無阻礙地衝進了國都之內,另得其中各種族精靈紛紛駐足查看。

    帝心嘴上不斷的數著數,眼前一花卻是不知從哪裡蹦出來了一個紅紅綠綠的傢伙,頭髮是綠色的,衣服是艷紅的,眼睛是金色的,如果不是那渺小的身材一定會讓人誤認成一個土豪的老氣女人。

    「不好意思。我們國王陛下去了外區辦事,要久日難歸。」開口一嗓子溺死人的聲音差點沒讓帝心鬧騰的反起胃來。

    不過帝心似乎總是可以制住這些傢伙啊。

    「維加斯不在國中?不會吧,來之前我明明已經在千木商會買到了維加斯陛下正在國中召開長達數天的精靈大會的消息啊?」

    帝心微微側頭,做出一抹沉思狀。

    「千木那傢伙竟然出賣我!」辣椒精靈垂著頭一臉的憤恨模樣,他倒是忘記了與商人合作無異於與狐為謀,他們在乎的只有能夠抓到手中的利息罷了。

    「維加斯,如果不想我當眾拆穿你的身份,不想在這麼多子民面前出醜,就快點請我們進去。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帝心一臉和善,卻是再對著那辣椒精靈傳音下最後通碟。

    辣椒精靈看著帝心,滿腹不甘可是正如帝心所說,他確實不敢在眾多子民面前出如此大醜。事關其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國王威嚴,他怎可讓它遭到質疑

    「我族現在確實是精靈大會的召開時間,國王雖然業務繁忙卻也是要抽出不少的時間出外巡視。今晚之前想必是就能夠回來,所以先請各位到國王府院稍等。」辣椒精靈嘴角勉強扯起對著帝心露出一個比鬼還嚇人的笑容。

    琉璃領主和皇心都有所覺悟地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帝心手往後一背,頗有派頭道「前面帶路吧。」

    國王府院。那辣椒精靈在將帝心等人帶到後,便是想抽身離開,不過帝心的觀察力與反應力又豈是空談?毫不客氣地抓著辣椒精靈的後頸,將後者重新拖到了面前「維加斯,你還不打算變回本體麼?信不信我讓你永遠變不回以前的樣子!」

    只是那個小妮子,有的時候竟然會懷疑自己的能力!!她難道不知道隨便懷疑一個男人的能力是不行的嗎?

    「我說琉璃領主,你這紫煙結界應該真的有效吧。」帝心輕聲道,顯然對那輕飄飄的氣體沒有多少信任感。

    「如果不相信我的結界,那麼你就不要說話了。」琉璃領主鬱悶半晌拋了一個白眼給帝心。

    陪著她的樂趣,遠遠是超出自己想像的多,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深夜,空中的霧氣逐漸濃厚竟然是將月光給遮掩的更加朦朧飄渺。值夜班的奴才宮女們個個哈欠連篇,眼皮不住的打架,像是隨時都有可能粘連在一起而再也打不開一樣。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宮中本是規律移動的巡夜光暈竟然是在一點一點的消失,皇宮之中更加陰暗起來,寒風也帶著潮濕的夜霾之氣將整個宮廷巷院吹出一副肅殺之氣。

    最終,這一片被死寂圈禁起來的地域就好像是被扎破的輪胎,發出一陣嗡鳴之聲,然而能夠響應這警報的人卻都已經提前一步被奪去了生命。

    皇帝的寢宮幾乎是在警報響起的同一時間被數道黑影自門窗攻進,刀劍直指龍床上的一個側臥男人,然而那男人卻是面帶笑容,慵懶而不合時宜。

    「撤!」黑影中一道聲音果斷下達命令,如今他已然是確定了這皇宮之中真的已經設下了埋伏,如果再死纏爛打,倒血霉的一定會是他們這些不速之客。

    「先陪小爺玩玩,幹什麼走那麼快,我很嚇人麼!」龍床之上的男子掀開被子露出一身黑色勁裝,那張妖異的臉不是琉璃領主是誰?

    (注,最近的琉璃領主與之前存在著極大的反差,一個冷一個妖,不過相信千木,琉璃領主日後會有更加巨大且更加恐怖的變化。)

    「別得瑟了行不?皇宮這邊我們已經做了提醒,這之後他們是死是活我也懶得管了,現在我們兵分兩路去攔截那些黑衣人。」帝心從窗簾後走了出來,同時櫃子後,書桌下也分別顯現出了皇心和宙斯的身影。

    「我跟你一組!」琉璃領主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

    「皇心,咱倆一組,宙斯也行事小心點。」帝心直接忽略琉璃領主帶著皇心便是向著之前撤退的黑衣人追去,說不定這一次還能撈到一條大魚。

    這小妮子,當真是跟自己不停的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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