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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三零章 繼續 文 / 千木wx

    「你想殺就殺,不過就是滅了一個據點而已,梵天也不會拿我問罪的。」月讀一臉的不在乎,而周圍的百名黑衣人則是在他的話中徹底呆愣了下來,他們以為的大救星怎麼現在反倒是盼著他們死掉的樣子?這個世界果真是玄幻了不成?

    然而聽了月讀的話,帝心並沒有開始殺戮,而是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月讀,我要滅的可不只是這一處據點,如果你們在血脈魔陸上的全部十幾處據點都被滅了,你還會沒事麼?」

    「什麼?!你不是說真的吧,全滅?你有這本事?」月讀起先有些驚訝但是想了想又覺得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先不說烏梅多在血脈魔陸之上的位置分佈有多隱蔽,每一處據點的蹲守人員都沒有一處比現在這處少的,全滅掉,那需要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實力啊。

    「我一個人自然是不行,但是血脈魔陸十二家族一起上的話,應該就很輕鬆能拿下吧,況且我們還掌握了所有據點的大概位置,你該不會是認為我們十二家族會敵不過區區幾個據點吧。」帝心的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不是吧,這麼猛?算了,滅就滅了,我回去自然是有辦法糊弄住梵天的。」月讀一臉要命的樣子,不過語氣還是極為淡定。看到他這個樣子,帝心突然就想見見那諸神之巔上的傳說中掌管著高天原的女神天照,弟弟都這麼可愛,姐姐應該也不會差吧。

    「月讀。你能透露一下這梵天創建烏梅多收集這麼多血液究竟是所為何事麼?」沉默了半響的千星突然開口道,一語提醒了帝心。這個似乎才是重中之重的問題吧。

    只是月讀聽了千星的話眉頭卻是深深的鎖了起來「這個烏梅多的組織並非只在血脈魔陸之上出現,中庭乃至諸神之巔都有據點。在血脈魔陸之上主要的就是採集強大的血液,中庭則是收集著諸多強大武士,而諸神之巔則是不斷的剝奪著擁有強大靈魂的神族的人的靈力。但是梵天從來都沒有向我們透漏過他這麼做的目的,或許這個只有他最信賴重視的屬下濕婆大神才知道。」

    原來收集的不止是血液麼,強大的**,靈力與血脈之力,帝心的瞳孔驀然一緊,將這些名詞組合在一起,她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那傳奇的帝王血脈了。莫非這梵天也在覬覦著帝王血脈?如果讓梵天搶先製造出了帝王血脈,說不定他就會無所顧忌的衝上千家族島屠戮,以絕後患。而她,一定要阻止這樣的情況發生,而惟一的辦法就是她早日煉出帝王血脈。這樣才能擁有和梵天一戰的機會。

    「月讀,以你看,梵天的真實實力如何?」帝心問道,她需要知道對手的高度,這樣才能以之為目標超越他。

    「梵天的實力?之前他還是四天神之一的時候。只比我姐姐強了一點點,甚至與我姐姐比試也只是個平手,跟濕婆差不多,比奧丁天神強。但是現在,他的實力早已經超越了姐姐一大截,甚至濕婆也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因為他似乎得到了莫種寶物,致使一夜之間。實力暴漲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至少諸神之巔無人可敵。而魔族與神族的對戰也沒有什麼可比性,這個就不清楚了。」說道梵天的實力就算是月讀臉上也有一絲迷茫,可見梵天一定是有了一種不為人知的機遇。

    「算了,問他的實力還不如先提升我自己的實力,還是先把這兒的事情處理一下吧,誰來?」帝心瞅了瞅二人,顯然是想找人代勞,她畢竟是女孩子,怎麼也不會喜歡這樣的殺戮感覺。

    「好吧,我來。」看到千星不知不覺間向後退了一步,月讀也只得認命的站了出來,只見他一輪右手銀弓,宛若一道彎月凌空,空間立時再次黑暗了起來,屋頂一抹詭異的銀月閃爍寒輝。

    「葬夜。」月讀輕念兩字,那銀月便散射出無數的銀光,如刀如箭,只是一個瞬間,帝心二人便感覺到自己身邊的生命氣息瞬間消失,諾大的空間之中,竟然只剩下了三道**,這月讀的一招葬夜群體攻擊也當真是可怕至極,讓帝心就差沒有拍手叫好了。

    「前一段我們千家是不是又有了一次動靜?」帝心想到皇心的到來還有亞涅,不無擔心道。

    月讀點點頭,這件事情在諸神之巔的主神殿諸神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千家積蓄力量再次送出來了一個人,而梵天最近也是不斷地再加大力度搜查著這個人,只是當時派出去負責追查的地神豐玉姬回來稟報說是中了對方的圈套,讓對方逃脫了。

    「豐玉姬?」帝心對這個名字不算熟悉,卻也知道她是島國神話中的海神的女兒,如果只是一個地神的話,應該是無法對亞涅產生威脅的吧,只是如果沒有危險,為什麼他還沒有回來。

    「這個女人是我們諸神之巔中最出名的蕩婦,在她的神府中圈養著無數的男寵,當真是噁心至極。」月讀一臉的嫌惡,可見也是被那豐玉姬給噁心過的。

    「好吧,月讀,無論如何,請你在揮刀諸神之巔之後,能夠幫我多多留意這一件事情,那個被追查的人是我最最重要的一個朋友。算我千帝心欠你的人情。」帝心言辭懇切的說道,別說是一個人情,只要能夠保證亞涅順利平安的回來,就是更大的代價他也願意付。

    而接下來最重要的應該就是,到月蟾山上面衝破自己的靈魂封印。

    「姐姐,依靠昊天塔突破封印對於你來說危險性高麼?家族中的長老曾經說過破除封印是非常危險的事情。」一直跟在帝心身邊的皇心突然開口道,語氣不無擔心。

    「得要試試才知道啊……」帝心伸長胳膊長舒了一口氣,看著隱沒在森林深處的山峰。神色淡然而堅定。

    不論危險與否,她都一定要成功。也一定會成功。

    到達月蟾山。

    「借用昊天塔一事已經收到銀蟾的來信說明了,只是引用星夜之力來破除本源封印一事危險程

    度尚難定論。帝江城主可有五成以上把握?」蟾兔一族的族長面帶難色地看著帝心二人。

    感覺到衣角處驟然增大的拉扯力,帝心輕笑了一聲「族長勿需擔心,分寸帝江自會把握好,至少我相信自己的實力,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有勞族長了。」

    利用昊天塔來突破封印是米烏曾經告訴帝心的,至於其中的可行性也已經得到了千星,雀他們的肯定。當然天地之力的龐大也不是帝心區區剛入血脈神者的血肉之軀可以承受的,所以昊天塔便是在其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中轉作用,將其吸收而來的浩瀚能量轉化為可以被帝心所接受的最大程度。這之後帝心便可藉著這能量自行控制著破除封印。

    說起來似乎很容易,但是稍微有點思想的人都不難看出其中的不確定性,昊天塔所吸收的能量若是過去龐大會怎樣,輸出給帝心的能量大於其極限又會怎樣,帝心不能自如掌握那灌注入體的外在能量又會怎樣?重重的可能也讓帝心此行結果成為了不確定。

    夜無月,正值星夜能量最強勁之時。皇心雙眸幽深看著那隱約的一道黑暗塔影,那裡便是昊天塔的外塔之型,而帝心已經進入其中一個時辰之久,皇心仰天望了一眼星光閃爍的夜空。垂於身側的右手手指虛捏了幾下,長吸了一口氣。

    「就是現在了。」

    尖塔中卻並不像想像中的黑暗,塔頂有一個六芒星狀的鏤空,縷縷銀色的光芒透過那六芒星直射在塔的正中心。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個直徑在一米的銀色六芒星圖案,而此時在這星圖的正中心正盤坐著一道黑色人影,黑影的呼吸緩慢悠長。似乎已經與周圍相融合,不分彼此。銀色的星芒穿過她的身體隱隱也為她的輪廓描上了一層銀色的夢幻一樣的光芒。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塔頂處的銀芒愈漸濃郁,地面上的六芒星圖也奇藝的緩緩延伸出大片的銀色古樸紋路將整個塔的內壁都佈滿了。一時間塔中再無黑暗之角。

    「昊天星斗。」一道蒼老陌生的聲音似乎油由銀芒而生,而轉瞬之間塔中的大片銀色光芒驟然收縮進了六芒星圖中的帝心體內,睫毛不著痕跡的輕顫,輕放於雙膝的素手一變手印又是一層銀色飄渺的光芒緩緩自其體內透出,不過並沒有就此散開,而是仿若大片螢火蟲圍繞在帝心的身邊靜靜旋飄著。

    帝心此時正在內視自己體內,她發現那看似相當龐大的銀色能量在灌注入體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帶來想像中的痛苦,不過帝心卻沒有就此小看這一次借助星夜突破本源封印的事情。帝心體內封印著多麼強大的能量她自己自是瞭解一些,所以才沒有輕下判斷,然而這種想法顯然也是相當正確的。

    就在帝心剛剛掌握住體內銀色能量的運行時,身體一震竟然又是一股能量進入到帝心的體內,而這一股比之前的能量強了近一半,只是一個衝擊便是差點將帝心體內本已經規律起來的能量給震亂。

    暗自苦笑一聲,帝心便馬上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邊對付起這新進入的能量,另一方面則是壓下之前那股有些暴動苗頭的能量使得其繼續按照路線運行,僅僅只是片刻功夫,帝心便失去了之前的從容,斗大的汗珠佈滿了她的額頭。

    然而,這似乎也僅僅只是一個開頭。伴隨著第三道更加渾厚的能量入體,帝心體內強韌的經脈竟然是出現了些許裂痕,雖然血液循環中的能量不斷地在修復著這些損傷,但是卻遠遠趕不及被破壞的速度。

    帝心暗中一咬牙,龐大的精神力量噴湧而出,只是一個照面便是將體內紊亂的銀色能量給強行壓制了下來,不過對於帝心來說,精神能力毫無保留地外放實則是個飲鴆止渴的行為。雖然說能夠在一瞬間挽回瀕臨失控的局面。但是卻喪失了能量的持久性,以帝心現在的能力。如果是像現在這樣的全釋精神力最多也只能堅持一刻鐘。

    帝心自然也瞭解現在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不過在綴滿汗珠的臉頰上卻沒有浮現出絲毫無力感。反而——有種破而後立的狠勁與決心。

    在來月蟾山前,帝心便已經從千星那裡瞭解了一些封印相關的事情。而帝心身上的乃是一種封印本源的鎖,這種鎖的堅固程度並非取決於下封印的人,而是被封印的本源實力。倘若本源力強大那麼封印也將會極為強大堅韌難以破除。而帝心被封印的是傳說中的潛力帝王血脈,所以這破除封印也將會是一大難關。

    不過事無絕對,這封印也有一個極大的破綻,而其中關鍵就在被封印者本身。

    臨行前千星的幾句密言在腦海中驟然浮現,回想起千星那時的謹慎與擔憂,帝心便是長歎一口氣。置之死地而後生,她似乎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也是因為一把貫穿了心臟的匕首麼,如今就是再經歷一次又有何可怕的呢?

    這樣想著帝心地嘴角便是勾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而下一刻,在其體內被精神力竭力壓制著的銀色能量突然間好像拖籠的鳥兒四處猛躥起來,只是片刻帝心體內的經脈便是斷裂近半,嚴重的內傷讓的帝心幾乎是不可抑制的噴出了一口逆血,臉色也是剎那間就蒼白如紙。

    不過意料之外的。帝心似乎並沒有打算挽救一下體內糟糕的局面,反而緊抿薄唇穩住有些顫抖的身體沒有去管那流竄的能量,只是不斷催動著血液循環,將血脈之力固守在血管之上。也就在這一刻。第四道銀色能量便是毫無預兆地鑽了進來。

    天邊,晨曦初現,漫長的一夜終於是被揭了過去。

    月蟾山昊天外塔前。皇心正負手而立。蟾兔一族的族長已經來探了兩回情況,都被他巧言勸離。不論結果如何。他只是希望自己成為第一個迎接她的人。

    昨夜昊天塔異相吸引的蟾兔一族紛紛聚集在塔峰下圍觀。

    她們雖然不知道塔中人得身份但是,卻明白其存在對於血脈魔陸十二家族得重要性。所以看著族長緊張得

    神情,眾人都是緊緊屏住了呼吸,靜靜等待著結果。

    仰望著天空,不知道是否因為昨夜聚集星辰之力得原因,月蟾山頂的蒼穹如碧波流轉,是美更是力量。

    昊天外塔屹立於穹頂之下,沙銅色的外壁上一道道靈動得六芒星圖騰宛若活物,一開一合之間似乎呼吸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山間得霧氣更是有規律得律動起來,絲絲稀薄的乳白色能量不斷得聚攏到塔得周圍。

    「族長,塔頂那是……」蟾兔一族的一位地位不凡得長老眼神驚異地看著昊天外塔高聳得塔尖處一道若隱若現得六芒星圖緩緩暈散開,不由地出聲詢問。

    蟾兔一族得族長看著那默默無息得一幕,似是歎息道「多少年了,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一次昊天塔星儀,當真幸也。」

    「昊天塔星儀?難道,帝江城主他……成功了!」那位長老重複著族長得話,帶著不確定得眼神盯向了漸漸隱匿於白霧之中得昊天塔。

    昊天外塔,白霧愈漸濃郁。

    而突破成功之後,帝心並沒有在蟾兔一族久留。帶著皇心直接騰空趕路。

    就在眾人各自揣測時,蟾兔一族的族長雙耳微顫,隨即長歎一口氣對身邊眾人道「帝江城主說她已經離開了,並感謝我們借塔之舉。不過帝江城主他並不知道,此事對我族的重大幫助,經過昊天塔對能量的聚攏淨化,我族族山月蟾之上的能量已經是提升了數個層次,日後所體現出的益處將會更加巨大。」

    千米雲霄中,皇心盯著前方雲海的眼睛不時地掃過身邊攬著自己肩膀的人。

    「幹什麼一直這麼看著我?」帝心微微側頭問道。在月蟾山頂帝心為了減少麻煩,便是趁著一片濃霧的時候帶著皇心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只不過臨走時秘密囑咐了族長幾句。

    「原來姐姐的真正實力這麼強大。」皇心略帶感歎道,實力在到達血脈神者的層次才能減少自身重力達到騰空的目的。但是要做到帝心現在這樣能夠帶著一個人自由地翱翔高空可是至少也需要領主血脈才可行。而帝心現在的確切實力卻是連對皇心都沒有透露,當然也不是帝心有所隱瞞。就算是她自己也一點都看不透破除封印後的自己的實力情況。

    只是,帝心微皺眉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告訴她,一切似乎都不會只是這麼順利,至少她這解封的能量不會就是這樣的程度,領主血脈?與真正呃呃帝王血脈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而且,這領主血脈能量也並非就是充盈的,帶著皇心在天空飛行了這麼久,帝心隱隱捕捉到了體內能量後繼無力的兆頭。

    不過,說出這些也只是會讓皇心憑添擔心罷了。所以對於他的話語,帝心選擇笑而不答。

    好在能量雖然銳減也算是支持著帝心二人勉強回到了帝江城。現在的帝江城可以說是今非昔比了。由帝心剛剛接觸時的血脈魔陸二線城市身份到的現在。已經成為了地位能與帝都阿維爾相媲美的重鎮。這之中雖然和帝心在十二家族中的地位提升又很大的關係,但是更多的還是離不開帝心身邊那一眾默默奉獻的朋友們的幫助。

    而眾人也都知道帝心此行成功歸來後便會進行一次漫長的遠行,所以此時都已經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了帝江城,要為帝心踐行,同時也是安撫一下彼此心中的那抹情緒。

    當然回到帝江城,面臨的是新一輪的離別。

    而帝心也不矯情,索性在帝江城中大擺宴席,與眾多朋友痛快地暢飲了三天,在眾人都漸漸陷入醉酒之中時帝心卻是已經和收拾好行裝的皇心宙斯二人默默行出了帝江城。回身看著晨曦中的帝江城宏偉輪廓。帝心掃去心中的一抹不捨與憂慮,伸出雙手拍了拍身邊兩個少年的肩膀笑道「出發吧,希望等待著我們的是一個更加精彩的世界。」

    「以後的世界精不精彩都不重要,不過我這裡有個精彩的東西。不知帝江城主可有興趣一觀?」略帶沙磁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這有些熟悉的聲音幾乎是另得帝心的神經驟然一緊。

    轉身看去,之間寬闊的大道之上有一道身影筆直而立。曦光斜灑而下,晨風輕起。那人的頭髮竟然是晶瑩如透明的琉璃熠熠生輝。

    「琉璃領主所說的精彩東西為何物?」帝心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

    「就在貴城的城門之上,帝江城主回頭即可見到。」琉璃領主輕勾嘴角。那懶散的笑意讓的帝心不由暗加小心。不過既然琉璃領主都這樣說了帝心也只得抱著懷疑的態度轉身查看,其身邊的宙斯也是轉過了身,只有皇心靜立不動,一雙黑瞳毫不轉動地盯著琉璃領主。

    「這小傢伙戒心倒是很重。」琉璃領主似笑非笑了一句。

    之前因為逆光的原因帝心並沒有看清楚下方隱藏在黑暗中的城門,但是此時天色已經亮了不少,又加上琉璃領主的刻意提醒,帝心也終於是看到了其口中的精彩之物。

    可以稱得上是一朵極為精美的碩大蓮花,花瓣由血紅的晶瑩漸變至無色,並沒有因為材質的原因而表現出絲毫的僵硬度,只是看著這樣的一朵血色琉璃蓮恐怕任何正常點的人都會生出滿腔的驚悚之意,因為在其花心處赫然立著一顆人頭,這顆人頭全無血色,猶如帶皮的骷髏一般駭人。稍加聯繫便是能夠猜出那朵血色琉璃蓮的成色原因了,本來應該是可怖的東西再經過這樣的改造後反而是變得更加陰森惡毒,讓人不寒而慄。

    「琉璃領主這是何意?」帝心壓制著心頭的怒意問道,以她的眼力,雖然距離頗遠也是認出了那人頭的出處,勉強算得上是熟悉的人——千機閣繁城分閣閣主。

    「這難道不是你一直想要找到的人麼,我幫你找到了,難道沒有感謝?」對於帝心的語氣,琉璃領主竟然絲毫沒有表現出不滿,只是眼神中的一抹暗

    暗光讓的人知道她並非就真的是大度的人。

    「殺了我千機閣分閣閣主還要感謝?琉璃領主今日莫不是沒有睡醒?」帝心略帶嘲諷地笑了笑,雖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是面對琉璃領主這等挑釁行為。她也決不能又絲毫示弱之意。

    「希望帝江城主你搞明白,我殺的……」琉璃領主說到這裡停頓了下。輕笑了一聲道「可不是什麼千機閣分閣閣主。可惜現在那個失憶少年不在,不然解釋起來就簡單多了。」

    對琉璃領主的幾句話。帝心只是緊繃起嘴唇沉聲囑咐宙斯皇心二人留在原地,然後她身形便是一閃飛到了那血色琉璃蓮旁邊,仔細打量起那顆毫無血色的人頭來,近看之下端倪立現,帝心伸出手指對著人頭面部就是一劃,一層蒼白的皮便是翻捲開去,而其下露出的並非是血肉組織,卻是又一層完好無損的臉皮。

    運轉血脈之力化去表面的假皮後,顯露出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像。讓的帝心都是有種霧水臨頭的迷茫感。

    「想必現在帝江城主該是會聽我一言了。」琉璃領主今日臉上竟是罕見的一直帶笑,然而這種笑在這樣緊張的氣氛卻似乎並沒有引起什麼誤會,當真也是功力的一種表現。

    帝心面色寒慄,手掌一震便是將那血色人頭琉璃蓮震了個粉碎,然後才飛回原地與琉璃領主相對而立「洗耳恭聽。」

    對於帝心的態度,琉璃領主只是似笑非笑了一聲便是解說了起來。

    帝心之前所看到的那一顆人頭確實是千機閣繁城分閣閣主的樣子但是卻並非是本體,僅僅是使用了高級複雜的易容術易容假扮的,這樣只要不是貼近仔細查看就根本不會發現任何問題。

    但是琉璃領主帶著這樣的一顆人頭來找她,事情就似乎複雜了不少。琉璃領主倒是坦白。也不吝嗇話語了,直接把前因後果給講了個明白,而帝心也終於是知道了那個在崆峒海下偷襲了自己和釋玨的人的身份——假扮成繁城分閣閣主的奸細。

    這一事件的真相揭曉,卻是又有謎團湧現……琉璃領主。為什麼會幫助帝心清掃了這閣中奸細,她又是如何知曉奸細身份的?

    「怎麼這麼麻煩,早知道就不跑這一躺。」琉璃領主似有不奈的輕輕皺眉。卻還是接著說到「你那小友可是在我那裡住了一段時間,能從他身上找到的線索我自然不會白白放棄掉。這也不是我幫你,只是清掃一些骯髒的傢伙罷了。你大可不必覺得虧欠於我。」

    為什麼以前就會被這廝高貴冷艷的外表欺騙住?不僅話多事多還自戀的很。把個人頭掛自家城門口,不掂刀找她比劃比劃都是溫和的了,莫不是還要在給她頒發個見義勇為獎?

    「如果只有這些的話,千某就謝過琉璃領主的慷慨幫助,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請回吧。」帝心隨意地揮揮手便是想要繞道而過了。

    琉璃領主看著帝心從容而過的身體鳳目微瞇,探究的目光緊緊鎖視著帝心淡然的神情,本以為是對方欲擒故縱之舉,但是卻絲毫瞧不出端倪,莫非——她真的沒有絲毫興趣?

    「帝江城主請留步。」琉璃領主略帶有不甘的聲音響起,而似乎早已經是預料到此句的帝心則是緩緩停步轉身,一臉得逞的笑容。

    「若真有事,還請琉璃領主細說。」帝心一抱臂斜倚到一旁的樹幹上。

    而一直似敵似友的琉璃領主,也對帝心展開了心扉。

    「如果帝江城主不介意的話,是否可以先聽我將一下我的過去?」琉璃領主來到帝心身前停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某老神在在的人。

    宙斯沒什麼興趣的倚樹而坐,嘴裡叼根草葉毫不知味兒地嚼著。皇心倒是筆直地站在帝心身邊,對於面前這不知是敵是友的琉璃領主,他始終保持著一絲戒心。

    帝心隨意地擺擺手,「你的過去,莫非是想要把你在諸神之巔,在父親身邊生活的內容講給我?」

    琉璃領主被帝心的話搞出了一抹似是苦澀的笑容,也沒有回答帝心的話,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只是任帝心再淡然,再聽到所謂的琉璃領主的過去時也是被妥妥地嚇住了。琉璃領主的真實身份是諸神之巔現任的神主梵天之女這一點之前在琉璃閣就已經知道了。如此身份理應當是諸神之巔上身份最尊貴的公主,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帝心姐弟都仔細起來。只有宙斯不瞭解這些也就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與好奇。

    諸神之巔的神族都知曉神主梵天曾有一女,生就琉璃色發。樣比天神,但性孤僻。愛潔,只不過同然是大眾皆知的一點就是神主梵天與他的女兒似乎一直不合,否則是梵天的話,自然也是對琉璃領主的下落一清二楚,只不過她並不得梵天寵愛,而就一直被放縱其在外。

    琉璃領主後來一路獨行來到血脈魔陸的南部領主聯盟,在知曉此地竟然有一個琉璃領主的稱號後便是奪下了這個稱號一直霸佔至今,不然以她的真實實力就算是四大領主也難以成其對手。

    「你的本命是虞傾沒錯吧」帝心適當的回想起了雀無意提到的名字。

    「這個並不是主要問題,你只需要記住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只會是琉璃領主。曾經的那個名字所能代表的只不過是骯髒的過去。」琉璃領主睫毛一閃,話語間帶著少有的刻薄,對過去的厭惡不加絲毫掩飾。

    「如此,那我大概就猜到了你此行的目的了,只不過我如何能夠信任你,或者說相信你背叛故土背叛你父親的決心?」帝心說著直起身子,一副認真的樣子。

    琉璃領主暗暗一咬銀牙,卻是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個人是她所觀察了這麼長時間發現的唯一一個適合做她的搭檔的人,要不然憑她的身份

    與傲氣如何能夠這般忍讓帝心的無禮相對。但是對於帝心此時的問題。琉璃領主似乎是做了好一段思想鬥爭才艱難地再次啟開雙唇。

    血脈魔陸曾經有過一位美名冠絕大陸的女子,女子一頭琉璃紫色長髮不知另多少年輕強者魂牽夢繞,但是縱使是女子實力極低,卻也沒有受到過一絲一毫的脅迫。因為那種包容一切的溫婉氣質,讓的面對著她的所有人都難以產生褻瀆之心。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與世無爭的純潔女子卻是被偶然相遇的梵天看中,那個時候梵天尚還沒有叛亂。身份高至諸神之巔四大天神,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為達同樣是可以不擇手段。面對著這神一般女子的拒絕,梵天不但沒有收起得到她的**。反而是有了歹惡之心。趁著女子獨自一人之時對之施展了諸神秘法,讓的其靈魂缺失,對梵天唯命是從。

    後來就有了琉璃領主的誕生,不過很顯然這樣的身世確實是讓人有了難以啟齒訴說的原因,但是看著琉璃領主沒有絲毫松氣的神情,帝心便是知道了,接下來還有著什麼別的重要原因。

    琉璃領主人格齊全的時候也終於是漸漸發現了自己母親的異常之處,憑藉著天生的強大感知力,琉璃領主便是察覺到了其母親體內那被掩蓋地很好的靈魂缺失跡象。自幼膽識過人的琉璃領主竟然是偷偷找到了曾經被施展在母親身上的靈魂秘法,並費勁周折挽回了母親被剝奪的那絲靈魂,從母親的嘴裡她得到了那近乎殘忍的真相。

    而也就在這樣的時刻,梵天率領神族叛亂了,而琉璃領主的母親因為是血脈魔陸出身倍受排擠,最後竟然在梵天的一紙密令中被無情的剝奪了生命,而這一切都被那時已經警戒著梵天的琉璃領主所知,她親眼目睹了父親骯髒的一切,所以要改變要淨化這一切。

    於是帶著這樣的仇恨,琉璃領主離開了諸神之巔,她清楚的知道,在那個人的眼皮底下,她縱是能力再強也難以與之抗衡,所以她選擇了遠離諸神的血脈魔陸,同時也是她母親的故鄉,希望在這裡能夠托避與母親的靈魂,培養起足夠與那個人相對立的能量。

    只是很絕望,在梵天跨越了整個神魔天原的監控與搗亂下,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沒有達到最初的目的。,這讓的一向爭強好勝的琉璃領主陷入到了自我失望的境地,直到帝心登門拜訪的那一天,見到了帝心的那一眼她就憑藉著強大的感知力估算出了對方那近乎變態的能量潛力,同時其處事的應變能力也都是讓的琉璃領主頗為欣賞,內心那一直被壓制著的反抗之火也重新竄出了細小的人苗頭,並且在發現帝心的成長後,苗頭之火也在越漸壯實,直到現在她終於是冒著難於言說的風險,帶著她的誠意找到了臨出發的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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