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老爺子家族的寶貴財富 文 / 伸筆碼良
我沒料到,胡道長最後把禍害的因果歸到了時疫上。
時疫很可怕,真的,真的很可怕。
我們大家熟知的禽流感、**、包括很久前流行豬流感等等都屬於時疫範疇。
比如禽流感,我們都知道的是,飛鳥體內感染的一種變異病毒。但這種病毒最初的源頭在哪兒?
還有**!
關於**有很多的陰謀論,這樣,那樣的陰謀。我們拋開陰謀論不提,已知的是,果子狸攜帶了**病毒,然後傳染給人。那麼,果子狸在哪裡,得到的**病毒?
我的老師曾經跟我講過,**病毒的最初源頭是蝙蝠。但蝙蝠上面是什麼?老師就沒多說了。
在自然龐大的因果鏈中,只要一個我們不注意的小環節出現問題。轉瞬就會引發一系列難以估計的後果。
時疫正是由此而推斷出的東西。
但道家對時疫一直以來的態度都是諱莫高深。
原因很簡單,因為很多時疫都與天機存在很大的關連。擅自改變,能不能成功估且不提。其反噬的後果,根本不是一兩個人能承擔的東西。
正因如此,時疫這一塊,老師沒跟我細講過。他只介紹了一些相應的預防方法。而沒講怎麼來判斷時疫的源頭,然後在源頭將這一疫情給斬斷了。
今天,胡道長提出了時疫。因此,我心裡不由的就是一驚。
胡道長凝視徐徐流淌的小溪說:「時疫與天機,人道,天道。因果循環有很大的關係。我師父也很少跟我講這裡面的深奧理論。但可以知道的是,如果不到達一定的高度,具備相應的能力。你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裡面的根源,究竟是什麼。但如果達到那個能力了。所有一切,都會一一擺在眼前。」
胡道長說的這番話我懂。
老師都說了,心的能力鍛煉到什麼境地,人的眼睛就能看到什麼東西。
講白了,就好像一個長年經商的人。他隨便走到一個城市,轉一圈,就知道該在什麼地方,做什麼樣的生意一樣。
這條街適合做飯店,那個街適合開什麼樣的買賣。他只要一看,立馬瞭然於胸。
這能力,對一個不懂經商,沒做過買賣的人而言根本無法理喻。
但這個就是道,就是經商之道!
有了它,掌握這個東西,本身就已經是一個非常成功的商人了。
相對比之下,我的道醫之路,還要很久,很久,才能到達那個現在來說,不可企及的高度。
胡道長講到這兒,他話音一轉又接著說:「毀去之前,那靈藥最後一次所結之實。可以入藥為用。只是。」
胡道長頓了一下。
「算了,眼下,這才到哪裡呀,往後還有一大段路要走呢。」
剛說到這兒,我正要問胡道長,接下來大家去哪兒。
突然,我聽到遠處深山裡傳來了一記汪星人的叫聲。
聽到這記狗叫,胡道長的臉也唰的一下變了:「怎麼搞的,他們怎麼會有狗?」
段大龍輕咳一聲,壓低嗓子緩緩說:「是前山,老孟頭家的狗。老孟在這山裡開了一小塊兒地種茶。他種的雲霧特別好喝,年年不到採茶期,就有人上山問他買了。」
胡道長這時咬牙說:「他的狗,他那狗,通不通人性啊?」
段大龍咧嘴苦笑:「怎麼能不通呢,精的很吶,沒事兒就擱這山中抓兩隻野味兒回來給我們打牙祭。」
我一聽這話,心涼了。
慘嘍,慘嘍。這傢伙,對方有了強大的汪星人當助手。只要一聞我們身上的味兒,那汪星人的鼻子可是厲害的很吶。眨眼功夫,就能給我們從這深山老林揪出來,然後,砰!
這夥人,可比於勇那群拿劣質偽制槍的散兵游勇強多了。就我們這三四個,老的老,弱的弱,病的病,呵呵,到了人家面前,只能是束手就擒的份兒。
這時,段大龍咬了咬牙,他眼中猙出一抹狠意,抬頭對胡道長說:「你是不是要去崖石村?」
胡道長:「對!就是去那裡。」
段大龍:「崖石是山裡種藥人住的地方。正常來講,大白天咱們可以大搖大擺的去。但現在,追兵在後,我只好帶你們走一條險路了。」
胡道長一聽,馬上說:「還請段老先生帶路。」
段大龍說:『我現在得留點精氣神用,你們誰來背我?」
我剛要主動請纓,胡道長卻搶在前面說:「我來吧,我通曉師門裡的一個神行之法。還是我來吧。」
神行之法?
我聽了這話,不禁好奇地抬頭去看胡道長。只見道長伸手把穿的衝鋒衣解開,然後打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纏在腰間的布帶子。
這布帶子一拿出來,我馬上聞到了一縷若若無的藥香。
咦?
這布帶子裡?
我剛要問,胡道長說話了:「裡面是師門配的一些藥,綁在腰上,能夠活血生精。再配以道門拳術,行字部裡的功夫。因此,走起來就不累了。但一樣,有損就得補,這吃食一樣不能落。」
說了話,胡道長拿了兩塊大黑巧克,扔嘴裡,就嚼上了。
敢情這就是神行之術啊。
其實,想想也有道理在裡面。藥能生肌活血,填補精氣。人在疾行的時候,再輔助內家拳術,如此一來,當真可以做到神行了。坑每乒技。
當然了,沒有內家拳底子,就算全身都綁了藥,一樣也行不起來。
當下,我扶起段大龍,將他抬到胡道長背上,完了道長又扯了兩個布條,給段大龍綁好了後,我拉起素素,四人就這麼,撒丫子按段大龍指引的方向,疾速而行了。
說來也是險。
一行四人,連跑帶爬,剛順著一條小路,上到山坡頂端,下邊,我們剛剛停留的那個小溪流的位置,就閃出了十幾道手電。
隨之,我聽曾梅在喊:「姓范的,你出來!你給我出來!不然,我把你撕碎了餵狗。」
這邊喊著,那邊不知真相的汪星人還汪汪地一個勁地叫著。
大爺呀。
這什麼狗啊,敵友不分吶。
是的了,狗是人類的好朋友。無論什麼人,只要對它好,它就把對方當好朋友。
所以這事兒,還真怨不得汪星人。
擰頭看了眼山底下的手電光,我們繼續,攢了勁兒,在段大龍的指揮下,擰頭又奔北側去了。
奔跑途中,我心生無窮感慨呀,這真好像一下回到解放前一般。我這是在被鬼子追嗎?
差不多吧,這曾梅,真快趕上喪良心的鬼子了。
恩將仇報,這話一點都不假。
思忖至此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這曾梅,怎麼就變的如此沒有人性呢?並且,她身上那股子陰冷,那道源自內心深處的歹毒,還有陰暗,難道真的就是天生的嗎?
就這麼,我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
不知多久,後來,素素累了,我又背了她,提氣按趟泥步的路子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後。
當我們在一條佈滿無數碎石的小山谷前停下時,我突然想通了。
我說:「是藥!曾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因為吃了那個藥,影響了她的心理?」
胡道長抹把臉上滲出的汗,他用一對驚訝的目光看了眼我,末了,在臉上露出了一絲讚許。
這時,段大龍坐在地上說:「是藥,那藥,能改了人的心性。這是我爹親口告訴我的。」
我聽了忙說:「這究竟是什麼藥,長在什麼地方?」
胡道長上前一步說:「這個,我們說沒用,等你到了地方,親眼見一見就知道了。對了,段老先生,接下來,我們怎麼走啊。沿這條山谷走嗎?」
段大龍望著清冷月光下的黑幽山谷,他嘴角浮了一層冷意說:「這條山谷,當年你師父都沒能走出來,單純憑你們的力量,是絕計走不出去的。」
胡道長一聽這話,他呆了呆說:「啊,原來這就是那條山谷,那我們?」
段大龍說:「快,準備一個小瓶子,誰有瓶子?」
素素說:「我這有個礦泉水瓶。」
說了話,她在身上一通翻,拿出了一個小容量的水瓶子。
段大龍接過瓶,又揚頭看了眼四周說:「誰有刀?」
胡道長翻出了一把戶外刀,遞給了段大龍。
段大龍接刀在手,先是把刀插進水瓶子的上緣,然後繞著四周,切了一圈,將瓶口給切掉了。接著,又將瓶裡剩的一點水,仰頭給喝乾。
完事兒,他將水瓶放到地面,擺正了,然後突然伸出左手猛地握住刀刃,再用力一抽刀。
唰!
啊!
我們三人立馬就是一聲的驚叫。
段大龍這時放下刀,然後,手掐了脈門,一邊往力往外擠血,一邊說:「這是條蛇谷,谷裡的蛇,多到你眼暈,頭皮發麻,無處下腳的地步。並且,這谷裡的蛇,性子極凶,毒性極強。到時,你不碰它,它都要跳出來咬你。」
「我們段家,解放前就是九江有名的醫家,擅長的就是治蛇咬。但若想醫人,先要從醫已開始。是以從先祖那一代起,我們每一輩人都會被這廬山的毒傷給咬上個百十來次。」
「當然,也有死的。但活下來的,就積累了兩個財富。一是醫蛇咬的藥方子。二就是我們血管裡流的這個血。」
「蛇性極靈,只要把這血,塗抹在手上,腳踝上,還有脖子上。它們感知到這血氣中那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它們就不會躥上來咬你了!」
講到這兒,段大龍抬頭對胡道長說:「當年,你師父誤入蛇谷,脫身不得,就是我父親,用這招給他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