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魅王的將門替嫁妃

正文 第95章 猛將護花,不離不棄 文 / 景颯

    他為人果敢,手段凜冽,在趙國可以說是一手遮天。要是做了他的王妃,這跟皇后也沒什麼區別。而且羅劍長相俊美,氣宇軒昂,這更符合許多閨中小姐的擇夫標準。

    所以在場的很多小姐聽了羅劍的話都不覺喜上眉梢,她們都有機會成為他的王妃。

    梁詩聽了羅劍的話面露難色,思考片刻後道:「若在場的小姐們沒有意見,那本公主就沒有意見。」說完,目光在各位小姐身上掃了一圈。

    梁驍低垂著眼簾,似乎若有所思。梁啟看向依然一臉淡然的柳林波,心中有絲絲的擔憂。涼亭裡鴉雀無聲,沒有一位小姐站出來反對。

    片刻後,慕容萱笑著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對,那攝政王就請開始吧。」

    羅劍隨即站起身來接過宮女送上來的牡丹花束,從中摘下一朵拿在手中,快速掃了一眼對面的柳林波,便轉過身去背對著大家。

    羅劍的一眼,並沒有能逃過梁驍的眼睛,只見他眸子一沉握緊了放在桌下的拳頭。

    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羅劍拋花。羅劍瞇了瞇眼,嘴角勾起,右手一揚,牡丹花便快速向他的身後飛去。眾人的視線緊隨著牡丹花而去,看向牡丹花將要飛落的方向,眾人心中一驚,九王妃!

    眾人就見這朵牡丹花正快速地往柳林波頭髮上飛去,很多人心中已經明瞭,這攝政王羅劍看上了九王妃的美貌,這個遊戲只是他想娶她為妻的一個幌子,他們也僅僅是看客而已。可他也不想想,九王爺的女人是隨便哪個人都能惦記的麼?

    就在很多人都認為這牡丹花定會插在柳林波頭髮上時,不想卻看見牡丹花突然在柳林波的前方三尺之處停了下來,懸浮在半空中。

    很都人驚奇不己,轉過頭看向羅劍,只見羅劍已經轉過身來坐下,雙手都放在桌子下面,而他的一雙黑眸卻緊盯著懸浮在空中的牡丹花。

    很多人都不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梁啟卻是非常的清楚,此時梁驍和羅劍正在暗中比試內力。

    梁啟看著牡丹花停在空中不動,知道梁驍和羅劍的功力不分伯仲,但他和羅劍坐在一起無法出手幫梁驍,隨即看向對面的柳林波。

    柳林波此時並沒有像眾人一樣看著停在她不遠處的牡丹花,而是低垂著眼簾看著她手中的玉笛,若有所思。

    此時柳林波已經可以肯定這羅劍此次來京城是很有針對性的,但到底衝著她什麼來的柳林波並不能肯定,但柳林波可以肯定的是這羅劍來者不善。

    柳林波勾了勾嘴角,心中冷哼,不管他衝著她的什麼來的,他先亮出本事再說!

    柳林波隨即放在桌子下的手指輕彈了一下,眾人就見到懸浮在空中的牡丹花的花瓣瞬間四散開來,飄落到了幾位小姐的頭髮上,而柳林波身上卻沒有沾染上半片。

    梁驍瞬間收斂了內力看向身旁的柳林波,眼中含滿的笑意,他就知道他的**會幫他的。

    而等梁驍再轉過頭看向羅劍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滿含著冰稜,他的預感果真是對的,這羅劍是衝著他的林波來的!

    此時羅劍也已經收回了內力,一臉笑容地看著柳林波,眼中的興趣更甚。

    「攝政王真是艷福不淺,要同時娶幾位小姐為妻。」眾人聽到了梁驍涼涼的聲音傳來,但都在他的話中聽出了濃濃的譏諷。

    羅劍聞言呵呵一笑道:「九王爺此言差矣,本王從不屑那齊人之福,妻子一個就夠了。」劍劍說著看了柳林波一眼,又接著道:「再者,牡丹花已毀,本王之前說過的話自然也就不能作數了。」

    聽羅劍這麼一說,那些花瓣落於發間的小姐們不免大失所望。

    而梁驍從剛剛羅劍說話的眼神中看出,他在向自己挑戰,隨即幽幽道:「想不到攝政王也是專情之人,但專情之人很多都是苦情之人,攝政王還是三思為好。」

    羅劍自然聽出了梁驍的話中之意,笑著道:「九王爺多慮了,苦與不苦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準。」

    梁驍聽了羅劍的話,知道羅劍已經暗中向他宣戰了,不覺攥了攥拳頭。都已經成親了還有這麼多人暗自肖想,真是不自量力。

    在坐的一些人不明白這攝政王和九王爺在打什麼啞謎,但也有很多人猜出了他們話中的意思。

    梁詩側頭看向柳林波小聲道:「九嫂子,麻煩來了。」

    柳林波微微一笑道:「有何麻煩?兵來降擋,水來土掩。」

    梁詩聞言立即掃向梁驍,笑著點頭道:「對,你的身前已經站著一員猛將了。」

    「那十妹呢?」柳林波看向梁詩眼中含著笑意。

    「我自然是站在你身旁的。」梁驍笑著道。

    梁啟聽著梁驍和羅劍含沙射影的對話,又看著柳林波和梁詩談笑風生的神情,不覺得對柳林波又敬佩了一分,是什麼樣的經歷造就了她如此的淡然,如此的處亂不驚?

    慕容萱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眼光在眾人身上穿梭。

    這時,柳林波聽到羅劍突然對她開口道:「九王妃認為本王說的有沒有道理?」

    柳林波聞言,抬眼對上羅劍直射過來的目光,淡淡一笑道:「有沒有道理,正如攝政王剛才所說,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準。」

    聽了柳林波的話,羅劍呵呵笑出聲來道:「王妃真知我心呀。」羅劍乾脆將那九字省了去,王妃?誰的王妃?羅劍的話很是套近乎,梁驍和梁詩都不覺皺了皺眉頭。

    「攝政王此言差矣,本宮一介女子,怎會知道王爺你的想法。本宮可擔當不起。」柳林波以退為守,輕輕把羅劍的話擋了回去。

    「王妃儘管放心,你即便是知道了本王的想法,本王也會保你安然無恙。」羅劍依然笑著道,繼續糾纏著這個話題,但似乎又話中有話。

    柳林波自然聽出了羅劍的弦外之音,心中一緊,預感到羅劍這個麻煩可能不小,但臉上沒有絲毫表露,微微一笑道:「本宮的安危就不勞攝政王您操心了,攝政王還是多多操心自己吧。」

    羅劍聽了柳林波的話,並沒有被拒之門外的尷尬,依然笑著道:「本王是不是要多謝王妃的關心?」羅劍在說到關心二字時故意停頓了一下。

    梁驍看著羅劍一臉笑意的模樣,知道他這是故意在激怒他,拳頭不覺又攥緊了一分。

    相對於梁驍渾身散發的寒意,柳林波就淡然得多了,輕盈淺笑目光悠悠道:「若攝政王認為那是關心的話,那便是關心。」

    柳林波話中暗藏玄機,很多人聽出了她話中的味道,卻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紛紛把目光看向柳林波,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但令他們失望的是,她絕美的容顏上除了點點淺笑什麼也看不出來。

    而這一次,羅劍意外地沒有接話,只是拿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柳林波,臉上依然笑意不減。

    涼亭中頓時又一片寂靜,但眾人似乎都感覺到了這寂靜來得有些詭異,誰都不想首先開口說話。

    片刻後,柳林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梁詩道:「詩詩,時辰不早了,我們先回府了。」柳林波說完,不待梁詩點頭,便已轉身往涼亭外走去。

    梁驍在柳林波往外走的同時也站起身來,冷冷地掃了對面的羅劍一眼,沒有說一句話,便跟上柳林波的腳步,二人一道出了御花園。

    六王爺梁默見九弟和九妹已經走了幽幽地道:「萱公主,您的這場琴藝會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本王也回去了。」梁默說著深深地看了羅劍一眼,也起身往外走去。

    慕容萱狠狠地瞪著梁默的背影沒有說話。隨後,眾人各自回府,羅劍回了驛館。一場琴藝會似乎是不歡而散。

    柳林波和梁驍坐著馬車回到了九王府,二人進了房間,柳林波順手把門合上。

    看著一路上一臉陰沉,此刻還一臉陰鬱的梁驍,柳林波笑著打趣道:「怎麼?堂堂的九殿下一個回合下來就戰敗了?」

    梁驍聞言一掃陰鬱之色,雙手摟上柳林波的腰身挑眉道:「我什麼時候戰敗了?是那羅劍敗了才對。」

    柳林波點頭笑著道:「對,那羅劍哪是王爺的對手,只要九殿下一出手定然會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梁驍看著柳林波笑臉上生動的表情,知道她是在哄自己開心,心中充滿著滿滿地感動,只要他的**心在他這,就是來上十個羅劍他也不會懼怕一分。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柳林波和梁驍用完了晚膳,柳林波神秘一笑對梁驍道:「今晚帶你去一個地方。」

    「哦?什麼地方?」梁驍笑著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柳林波難得賣起了關子。

    梁驍看著她一臉笑意的絕美容顏,也是心情愉悅,笑著點頭道:「好。」

    一炷香的時間後柳林波和梁驍出了將軍府,柳林波沒有帶上小翠,梁驍也沒有帶著韓玉。

    二人走在大街上,緩步而行。大街上的行人很多天都沒有見到這將九王府的九王爺和九王妃,今晚見二人一道出來,便紛紛駐足觀看,想知道他們要去哪裡。

    對於行人的圍觀,柳林波並不在意,而梁驍一直慢慢往前走。而在梁驍的眼中只有他的林波,其他人根本不會在他的眸中停留半刻。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梁驍見柳林波停下了腳步,便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就見一棟雅致的小樓映入眼簾,門頭的匾額上龍飛鳳舞地寫著玄音樓三個大字。

    玄音樓,梁驍自然是知道它的。在這京城裡,有三大樓可謂是家喻戶曉,那就是悅來樓,春滿樓和這玄音樓。

    悅來樓就是悅來客棧,它主要是供人們吃喝住宿。春滿樓顧名思義,那是讓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而這玄音樓那就不一樣了,雖然它多數也是從男人們的口袋裡掙錢,但它可不是一般的青樓,玄音樓裡的姑娘們是靠她們的歌喉讓人自動把銀子掏出來,可謂是賣藝不賣身。

    當然,去玄音樓的男人也有那好色之徒,花銀子達不成目的便想霸王硬上弓,但每每都是自討苦吃,所以很多人猜測這玄音樓的東家定然不簡單。

    柳林波看著眼前的玄音樓,雖然早對它瞭如指掌,但此時站在它面前的時候,心中還是有那麼一抹動容。

    四年了,玄音樓早在這京城紮下了根,名聲也越來越大,可自己卻從來沒有來看過一眼。

    原本前幾天的時候柳林波就打算晚上帶梁驍過來這玄音樓的,不想那天閻門十鬼來抓她,後來自己受了傷,這件事便被耽擱了下來。

    今日正巧是玄音樓一個特殊的日子,柳林波便帶著梁驍來到這裡。

    梁驍嘴角帶著笑意看向柳林波心中已經明瞭,柳林波所說的地方便是這裡,也猜到她定是這裡的東家。

    柳林波對著梁驍回以一笑,和梁驍一道抬腳來到門前,一眼望去便見大廳裡已是座無虛席,人人都在翹首以盼,似乎在等待什麼。

    柳林波笑了笑收回視線,看向正在看著自己和梁驍的門童。

    門童是個大男孩,十二三歲,讓人奇怪的是他沒有看到有客人來時的喜悅之情,而是皺著眉頭,一臉苦相地看著柳林波和梁驍。

    門童看著眼前的二人,從二人的穿著和氣質上已經知道,這兩人非富即貴,可是今晚是玄音樓樓主妙音姐姐的專場演唱會,雅間一個月以前就被預定完了,大廳裡也沒有空位了。這可讓他犯難了,讓他們進去吧沒有位子坐,不讓他們進去吧又怕怠慢了客人,被掌櫃的數落,這可如何是好?

    柳林波看著門童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禁萌生一個惡趣挑眉道:「怎麼?有客人上門不歡迎?不想掙銀子?」

    「不是不是,可是」門童欲言又止,片刻後彷彿鼓足了勇氣一般道:「二位請進,不過大廳裡已經沒有空位了。」

    「沒有座位?」柳林波重複道:「沒有座位,你讓我們如何聽歌?難道要站著不成?」

    門童聞言,剛舒展的心頓時又緊了起來諾諾地道:「小姐,小的也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那你要想呀,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柳林波故意刁難道。

    梁驍看著她笑而不語,他知道柳林波在故意為難這門童。

    「小的,小的想不出辦法來。」門童苦著臉道,他又不能把已在裡面的客人趕出去。

    這是一道嬌媚的斥責聲傳來:「小豆子,你在幹什麼呢?」

    門童聞言,彷彿看到救星一般趕忙跑到大廳裡說話之人的跟前,正欲開口解釋,不想說話之人急切地邁步出了大門,而叫小豆子的門童不明所以。

    這說話之人正是玄音樓掌櫃的雲娘,只見她身著淺藍色衣裙,頭髮上插著數根朱釵,年紀大約三十左右,但臉上卻風韻猶存。

    只見她快步來到柳林波跟前一臉的欣喜,欲張口說話但猶豫了片刻,並沒有出聲。

    柳林波看著雲娘,笑著點了點頭。

    雲娘隨即笑著道:「二位預定的雅間已經準備好了,請隨奴家來吧。」說完便在前面引路。

    柳林波點頭和梁驍隨著雲娘往二樓的雅間而去。小豆子看著三人的背影一臉的茫然,預定雅間的客人他都知道,這兩位什麼時候預定的?

    小豆子雖然心中疑問甚多,但他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乖乖地回到了門旁站著。

    大廳裡的很多客人都是官家公子,他們自然認識柳林波和梁驍的,但他們沒有想到九王爺和九王妃也會來這玄音樓聽歌,在他們的印象裡,他們二人一直比較特立獨行,應該對聽歌這種事沒興趣才是,不想他們卻猜錯了。

    柳林波和梁驍隨著雲娘進了二樓的一間雅間,雲娘隨手關上了門來到柳林波跟前就要給她下跪,柳林波隨即拉住了她道:「雲娘,無需如此。」

    雲娘也不再堅持,直起身眼中泛著點點淚花。雲娘為何會如此?這一切的緣由還得從這她身上說起。

    這雲娘年輕時就生得貌美如花,後來嫁了一個夫君,便出嫁從夫和丈夫一道經營著一家絲綢鋪,雲娘人長得漂亮,而且能說會道,絲綢鋪被她打理得紅紅火火,小兩口的日子也過得很是富足。

    不想,好日子沒過上幾年,丈夫漸漸沾染上了賭博惡習,而且越賭越大,越賭越輸,最後絲綢鋪也被他輸掉了。

    雖然絲綢鋪都被輸掉了,但雲娘的丈夫依然不知悔改,根本不聽雲娘的苦言相勸,為了籌集賭資,竟然把雲娘賣進了春滿樓。

    春滿樓的老闆娘讓雲娘接客,雲娘抵死不從,從裡頭跑了出來。雲娘一路狂奔,不想一條大河擋住了去路,雲娘看著春滿樓的人就要追上來了,正欲跳河自盡,不想看到一個白衣小公子幫她打跑追趕的人。

    雲娘感激不已,後來才知道這個白衣小公子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也就是幾年前的柳林波。

    當時年僅十四歲柳林波救了雲娘後,瞭解了雲娘的遭遇,靈機一動便給雲娘一些銀票讓她來京城開了這家玄音樓。柳林波也派了一些逍遙門的門人在暗中相助雲娘,幫她掃平一切麻煩。

    雲娘確實是做生意的好手,幾年的時間已經把玄音樓經營得有聲有色,讓玄音樓成為京城中很多達官貴人消遣的必到場所。

    當然,柳林波之所以在京城開這家玄音樓,自然是有她的用意,她手上所有京城裡的消息都是從玄音樓裡送出的。同時也可以多賺些銀子,畢竟前幾年她在將軍府中的生活開銷被二夫人剋扣的很嚴重。

    幾年來,柳林波一直非常感激雲娘在背後的默默相助,當初她只是無意中救了她,而雲娘這麼多年不知道為了她做了多少涉險之事。

    「雲娘,這麼多年,辛苦你了。」柳林波再度開口道。

    「小姐,您是說哪裡話?若沒有小姐的當日相救,雲娘已早不在這人世間了,雲娘就是給小姐做牛做馬,也不會覺得辛苦半分。」雲娘拿出錦帕擦了擦眼睛道。

    「好了,雲娘,我們不說這些了。」柳林波環顧了一下雅間道。

    只見這間雅間佈置典雅,所用物品皆是上等,而且都非常新,像沒人用過一般,窗口的位置正好對著一樓大廳,打開窗戶,大廳裡的一切事物便可一覽無餘。

    柳林波知道這間雅間定是雲娘一直給她留著的,這一留就是四年。

    柳林波心中滿是動容看向雲娘道:「雲娘,今晚是妙音的表演?!」柳林波雖然早已知道,但還是問了出來。

    這妙音自從第一天進玄音樓,柳林波便從雲娘的匯報中知道了她,據說她不但長得花容月貌,而且歌喉更是一絕,非常得京城裡那些貴公子的喜歡,一年前就穩坐了這玄音樓樓主的寶座。

    「對。」雲娘答道,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接著道:「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她就會出場了。」

    柳林波點頭對雲娘道:「你先去忙你的吧」

    「好。」雲娘點頭,讓丫鬟給柳林波和梁驍上了一盤水果和一壺茶便退了出去。

    柳林波見雲娘退了出去,看向一直沒有開口的梁驍笑著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想問我?」

    梁驍聽了柳林波的話笑了笑道:「我都已經知道了,還要問什麼?」他早從柳林波和雲娘的對話中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聽梁驍這麼一說,柳林波來到桌旁坐下,給他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笑著挑眉道:「哦?既然如此聰明,那就猜猜那妙音姑娘今晚會唱什麼歌吧。」

    梁驍也來到柳林波對面坐下笑著道:「我猜定是那首萬馬奔騰」

    「這麼肯定?」柳林波笑著問。

    「那是自然,那妙音姑娘自從坐上樓主的寶座,每個月只會演唱一晚,每次的第一曲都是萬馬奔騰,從來就沒有變過。」梁驍肯定道,這玄音樓他早就讓人調查過,雖然一直沒有查出它的東家就是自己媳婦,但其他的他還是很瞭解的。

    「王爺這麼肯定,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柳林波明眸中泛著點點星光,如夜空中的星星一樣璀璨。

    梁驍非常喜歡看柳林波的一雙明眸,但此刻他卻感覺到她的明眸中似乎含著一抹算計,這讓他心中隱隱感覺到不太妙,直覺不能跟**打這個賭。

    柳林波當然看出了梁驍的一絲猶豫笑著道:「想不到堂堂的九王爺也如此膽小。」

    梁驍當然也知道柳林波在對他用激將法,寵溺地笑了笑,繳械投降道:「好吧,**你說那賭注是什麼?」

    「很簡單,贏的人可以對輸的人提一個要求。」柳林波看著梁驍笑著道。

    想到這梁驍一陣失笑,看著柳林波道:「**,這次我若贏了,這個要求不會到最後作廢了吧?」

    柳林波當然明白梁驍說的是什麼意思遂笑著道:「只要你贏了,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

    梁驍聞言眸子立刻閃著光亮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本姑娘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柳林波挑眉道,隨後話鋒一轉:「不過,還是等九殿下贏了再說吧,你要是輸了的話,可就」

    柳林波沒有說完,而是拿她那雙含著笑意的明眸看向梁驍,意思不言而喻。梁驍看著柳林波眼中的趣味暗叫不好,這次恐怕又中招了,但似乎他已經上了賊船,想下去已經晚了。

    這時,梁驍就見柳林波站起身打開了桌旁的窗戶,隨後坐下往一樓的大廳裡望去。

    梁驍隨即也看向一樓的大廳,就見梁啟和那攝政王二人同時進了大廳正往二樓而來,大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柳林波和梁驍看向二人的同時二人也發現了他們,柳林波在梁啟地眼中看到了驚奇,而羅劍的眼中什麼也沒有,如一口老井深不見底。

    梁驍看著羅劍的眼神,剛剛愉悅的心情頓時被壓抑所代替,一種無名的恐慌讓他惱恨不已。

    很快,二人的腳步聲和雲娘的招呼聲出現在了雅間門外,柳林波知道他們進了隔壁的雅間。

    柳林波一直看著一樓大廳,而梁驍也一直沉思不語,似乎他們兩人都懷揣著心思。

    片刻後,大廳裡忽然一陣歡呼「妙音姑娘出來了,樓主出來了」

    柳林波聽著下面的歡呼聲甚是無語,想不到在這古代人們也如此崇拜偶像。

    這時,柳林波就見一名紅衣女子抱著一把琵琶來到了圓台中間,施了一禮,便坐在圓凳之上。柳林波知道她就是妙音,只見她以紅色紗巾遮面,容顏在紗巾之下若隱若現,讓人遐想無限。

    柳林波看著妙音的打扮,勾了勾嘴角,不得不佩服雲娘拿捏人心的精明,人們往往對那些越是不能輕易看到的東西越是好奇。

    很快,大廳裡安靜了下來,柳林波就見妙音手指輕撫過琵琶絲絃,悠揚的曲調頓時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

    接著妙音輕起朱唇,悅耳的嗓音伴隨著悠揚的曲調頓時抓住了大多數人的心神,人們的目光幾乎全部都集中在妙音身上。

    妙音的歌喉也把梁驍的心神拉回到了當前,只見他皺了皺眉頭仔細聆聽,他彷彿在其中聽到了柳林波笛聲的味道。

    一樣的婉轉,一樣的悠揚,一樣地帶著淡淡的憂愁,這完全是柳林波笛聲的味道,這時梁驍已經完全能夠肯定。

    而梁驍也後知後覺地發現這首曲子根本就不是萬馬奔騰,難怪林波要和他打賭,她分明是早就知道那妙音的第一首曲子是什麼,說不定根本就是林波自己特意安排的。

    梁驍起身關上窗戶重新坐下,看向柳林波無奈地笑了笑道:「**,你故意把我引到你的陷阱裡,說說你有什麼目的?」

    「那王爺猜猜我有什麼目的吧。」柳林波笑著把梁驍的問題又拋回給他了。

    「我哪裡能猜得到?不過,**你這是在耍詐,所以那個賭注也不能作數。」梁驍開始找理由反擊,他直覺要是讓**提要求,那個要求定是他不樂意的。

    「王爺你這是在耍賴?願賭服輸,耍詐也要有耍詐的本事,對不對?」柳林波並不否認她早就知道了妙音的第一首歌曲是什麼,但勝負已定,再說她出老千又有什麼用?

    梁驍聞言笑著扶額道:「好,我輸了,那愛妃你可以提要求了。」

    「這個嘛,回去再說。」柳林波神秘一笑道。

    「好。」梁驍沒有意見,片刻後接著問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梁驍一直比較納悶,為什麼這玄音樓姑娘唱出來的曲子都如此的奇怪?不管是詞也好,調也好他都是聞所未聞的,就像**吹的曲子一樣,他從來就沒有聽過,難道他真是孤陋寡聞了?

    「琵琶行。」柳林波笑著答道。

    「琵琶行?」梁驍重複著,他可沒聽過這個名子,隨後接著道:「**,這首曲子是你作的。」梁驍猜測。

    「我可沒有那個本事。」柳林波笑著道:「我只是把古人的一首歌曲搬了過來而已。」

    「哦,這麼說,這玄音樓姑娘所唱得曲子都是你給她們的?」梁驍肯定地問,他越來越佩服他的**,不明白她的小腦瓜裡怎麼會有這麼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對。」柳林波笑著點頭。

    原來,這玄音樓在創建之初,柳林波就已經計劃好了,樓裡姑娘所唱的歌曲必須是別人沒有聽過的,這樣才能吸引住別人的眼球,因此,柳林波便把她前世記憶中的歌曲都翻了出來,推陳出新,稍加修飾,再配上此時的樂器演奏,效果果然非同凡響,玄音樓的名號很快被打響。

    雖然柳林波回京城後一直沒有來玄音樓,但雲娘早已知道她已經回來了,並且和她一直有聯繫。

    今晚是妙音的專場,雲娘早就詢問過柳林波是不是還讓妙音唱那首萬馬奔騰,柳林波接到雲娘的消息思索著,雖然萬馬奔騰這首歌曲唱起來很容易點燃場上的氣氛,但已經唱過很多次了,很多人已經聽過,再繼續唱的話,可能效果不是很好。遂柳林波決定換一首歌曲,曲調上跟萬馬奔騰完全相反,來給人們一個聽覺衝擊。

    就這樣,柳林波決定讓妙音唱那首琵琶行,所以她才會和梁驍打賭,梁驍自然也就沒有半點勝算。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新奇的曲子的?」梁驍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想知道?」柳林波笑著問。梁驍笑著點頭。

    「以後再告訴你。」柳林波賣起了關子,心中想著那種事梁驍相不相信暫且不論,此時這裡可不是說它的好地方。

    「好。」梁驍點頭同意,他並不急著要知道。

    一個時辰後,妙音已經開始唱今晚的最後一首歌曲了,在此期間柳林波和梁驍也沒有再打開窗戶看向大廳裡,只是坐著喝茶聊天,妙音的歌聲便成了兩人的背景音樂。

    不久,妙音的專場演唱落下了帷幕,大廳裡的人們意猶未盡,紛紛離開座位打道回府。

    柳林波聽著外面的動靜,知道大廳裡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但隔壁的雅間沒有一點動靜,羅劍人並沒有離去。

    柳林波秀眉輕蹙,心中暗道,剛剛妙音在唱歌她和梁驍的談話不會被羅劍聽去,但此時歌聲已歇,憑羅劍的內力,想聽清他們這裡的說話內容並不是難事,看來今晚並不是說話聊天的好時候。

    想到這,柳林波拉著梁驍出了雅間,到樓下和雲娘打了聲招呼,便出了玄音樓。

    柳林波和梁驍出了玄音樓,二人緩步走在大街上,一陣清風吹過,吹得兩人的衣袂飄動,宛若仙人。

    此時夜晚的風帶著點點涼意,吹在臉上讓柳林波感到甚是舒服。但這種愜意並沒有維持多久,柳林波就聽見有腳步聲慢慢地靠近,柳林波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羅劍二人趕了上來。柳林波和梁驍都沒有回頭,依然緩步而行。

    這時只見羅劍走上前來與柳林波並肩而行,並側頭看向柳林波笑著道:「九王爺與王妃過得好生愜意,讓本王羨慕不已。」

    後面的太子聽羅劍這麼已說,眸光沉了沉,並未開口。

    而梁驍卻一改往日的冰封之色,微微一笑道:「攝政王此時就如此羨慕,本王擔心等到我和愛妃更加恩愛天長地久時,攝政王會羨慕死掉。」

    太子梁啟在聽到梁驍說他和柳林波的事情時,心中不禁頓生酸澀之情,他對她的那份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那種渴望而不可及的無力感讓他痛徹心扉,他多希望時間可以倒流,回到柳林波還沒嫁給九弟的時候,那他就可以搶在他的前面向她表明心跡,可是時間不會倒流,一切都沒有假設,難道他真的毫無機會了嗎?

    柳林波自然不知道走在身後的梁啟在想些什麼,這時就聽見羅劍又開口道:「九殿下這就不必操心了,本王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羅劍的言外之意甚是明顯,其餘四人都聽得明白。

    「呵呵,很多事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世事難料」梁驍接著又道。梁驍隨即側頭看向羅劍,眸光如利劍一般直刺羅劍。

    「既然九殿下如此肯定,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羅劍笑著道,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柳林波身上。

    「本宮看攝政王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盡操心別人的事了。」一直沒有開口的柳林波突然幽幽地開口道。

    所有人都不覺地看向柳林波,梁啟先前的酸澀一掃而空,而梁驍眼中帶著柔柔的笑意。

    羅劍聞言笑著道:「王妃,此話怎講?」

    「很簡單,就是說攝政王您喜歡多管閒事。」柳林波瞥了羅劍一眼,涼涼地道。

    「呵呵。」羅劍聽了柳林波的話不怒反笑,道:「是不是多管閒事,王妃以後自然就會知道的。」

    柳林波知道羅劍話中有話,看向羅劍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本宮也拭目以待。」既然他都下戰書了,她沒有不接的道理。

    「好。」羅劍笑著點頭,一向深不見底的黑眸此時出現了一絲不一樣的顏色。

    隨後幾人都不再開口,慢慢往前走,氣氛甚是詭異。不過,柳林波和梁驍很快就到了王府門口,柳林波沒有招呼羅劍二人便與梁驍一起進了府中。

    羅劍看著柳林波的背影消失在門裡才收回視線,嘴角含著一絲淺笑,由梁啟陪著回了驛館。

    柳林波回到了王府,讓下人備了熱水,把梁驍趕出房間,沐浴了一番。

    沐浴過後,幾個小丫鬟進到房間收拾了一下後退了出去。

    梁驍見柳林波的兩個丫頭退了出來,便進了柳林波的房間,合上房門,就見她正用干巾在擦拭著頭髮,梁驍接過柳林波手中的干巾為其擦拭。

    柳林波沒有反對坐著沒有動,讓某王爺為她服務。片刻後,梁驍覺地已經擦得差不多了,便停了手,把干巾放在一旁。

    此時,梁驍才注意到沐浴後的柳林波只穿了一件白色裡衣,柳林波婀娜的身姿若隱若現,讓某人頓時眼睛裡大放光彩。隨即不滿地抱怨道:「**,你怎麼穿得這麼少?」她純粹在考驗他的自制力。

    「等一下就要睡覺了,我穿那麼多幹什麼?」柳林波無視梁驍臉上的不自然,笑著問道。

    「**,你是故意的。」梁驍看著柳林波臉上的神色推斷道,她不可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故意什麼了?」柳林波繼續裝著無辜。

    梁驍看著柳林波小白兔一樣的神情,呵呵笑了兩聲,吧唧一聲親上了她光潔的額頭。

    柳林波隨即轉過身來看向梁驍,勾了勾嘴角,快速鑽進他的懷中感歎道:「我覺得還是睡在你的懷中最舒服。」

    梁驍看著柳林波的動作,聽著她的柔聲,心中此時已經盛滿的喜悅和感動,目光柔柔地看向他懷中的寶貝輕聲道:「既然我的懷抱這麼舒服,**一輩子都不要離開,好嗎?」

    梁驍知道他雖然可以強勢地霸道地把她圈在他的懷中,但他更想柳林波心甘情願,他需要她的一個承諾。

    柳林波何嘗不明白梁驍他的心思,這個強勢霸道的男人對她總是小心翼翼,很怕她會突然離去,看來是她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心。

    想到這柳林波雙手摟上梁驍的脖頸,輕輕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承諾道:「只要你不棄,我便不離。」

    梁驍聞言把柳林波摟得更緊,眸中含滿了柔情,在柳林波臉上落下一吻道:「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除非」

    梁驍話沒有說完,嘴就被柳林波的手給捂上了,同時聽到柳林波道:「不許胡說,睡覺去。」柳林波說完往梁驍的懷中鑽了鑽,合上了眼簾,梁驍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本站網址:,請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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