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 懸崖 文 / 瑤澀
南。南面。宣逸寧想到此。不免心驚了一下。「你趕緊帶人沿著南面一路搜下去。若是在出了交界線還沒找到人。就順著南水找。」說著。直接扔下平安和宣月淮。朝著馬房走了去。
順著這裡南下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去了南水。而他最害怕的。便是白帝將年瑩喜帶去了南水。畢竟南水那裡實在是太過險惡。所以他一定竭盡所能的。在第一時間找到她。
宣月淮想要開口阻撓。卻是被平安拉住了手臂。「小叔叔就讓皇叔叔去吧。而且小叔叔不是一直想讓皇嫂嫂他們和好麼。沒準這次就能和好呢。」
宣月淮無奈的低笑。「人小鬼大。第一時間更新」
「嘿嘿。」平安笑著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別笑了。」宣月淮歎氣。「你去告訴嚴淼。讓他再加點人手盡快清點出白國俘虜的人數。我這就去找唐楚帶人南下尋找。」
「好。」平安點了點頭。與宣月淮各奔東西的邁出了腳步。
一片烏雲被風吹散了。露出了明亮而皎潔的銀色月光。正在走路的平安停下腳步。帶著期望的抬頭看了看天上那還帶著一丁點殘口的月亮。無聲的笑了。
馬上就要到第二個十五了。他的真的希望。能在下一個十五。家家人團圓……
夜晚總是寧靜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但是對於此刻的年瑩喜來說。這個被劫持的夜晚似乎充滿了顛簸和沸騰。簡直是讓她坐立不安。
她被迫隨著白帝和那些像是難民一樣的貴族們坐著馬車。順著白國兵營一路南下。迷迷糊糊之中她似乎聽見奇圖和白帝說。好像要去一個叫南水的地方。具體是南水的哪裡她不知道。也不清楚。因為她連南水是哪裡都不清楚。那麼何必又要瞎操心的去心思去南水的哪裡。
從白天好不容易熬到了黑夜。年瑩喜吞噬的化骨散從一顆變成了三顆。導致要不是她睜開眼睛看見了天空上的月亮。可能真的連白天還是黑夜都分不清了。
疾馳在滿是石頭的黃土路上。終於緩緩的停歇了下來。年瑩喜在化骨散的作用下。根本用不上一丁點力氣。懶洋洋的靠在馬車壁上。朝著一直和她單獨同車的奇圖看了去。
「為什麼會停下來。難道是到南水了麼。」
奇圖回身。將腰上的水袋扔給了年瑩喜。轉目順著車窗朝外望了望。搖了搖頭。「應該是那些貴族起了分歧。所以白帝才讓停車的。」
「呵……」年瑩喜輕笑著。也是費力的支撐起了身子朝著窗外望去。當看見那些與白帝爭執著面紅耳赤的貴族們。嗤笑中帶著幾分的疑惑。第一時間更新「既然他們已經選擇了跟著白帝一同逃亡。又為何會中途反悔。莫不是南水那個地方。有什麼東西是他們所顧及的。」
奇圖對於年瑩喜的問題似乎很是詫異。驚訝的回頭看了年瑩喜好半晌。才慢慢的解釋了起來。「南水是這片大陸上的禁地。雖然只是由著幾個簡單的寨子合併而成。但卻從來沒有人趕發兵攻打。因為只要是南水人。都是巫術師。他們雖皆不會一刀一刃。但卻讓所有習武之人聞風喪膽。若是有人得罪了他們。甚至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巫術。」年瑩喜似乎有點明白了。看來應該是和苗族的蠱術差不多。第一時間更新不過。「白帝那個死胖子為何要選擇去那裡。」
聽聞到年瑩喜對白帝的稱呼。奇圖的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不過還是很有耐心的回答了她的問題。「曾經白帝在南水那裡認識了不少的巫術師。現在宣國這般的大肆追殺。白帝也只有那裡可以躲了。」
「一個只懂得逃跑的帝王。誰當了他的子民。很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年瑩喜悠悠一歎。看著奇圖那再次抽動了幾下的眉角。笑了。「奇圖。無論白帝的結局如何。我都會想辦法將你送回到白緋繞身邊的。」
「什麼。」奇圖一愣。也是開始跟不上年瑩喜那快速跳動的思維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別和我說我為什麼知道。但我就是知道了。」年瑩喜歎了口氣。看著奇圖。更多的是無奈。「其實你大可以不必如此的。就算你當初沒有答應白帝。白帝那個老狐狸也不會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他雖然不要臉。但是還是知道要點肉的。那個秘密就算真的揭發出來。你以為他會得到什麼好處。」
奇圖比起剛剛的呆楞。有那麼一刻是驚訝的。不過他驚訝的並不是年瑩喜為什麼知道了從前的事情。而是驚訝她怎麼就這麼直白的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不過就算她的說法沒錯。但是他已經沒有了回頭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苦澀的一笑。搖了搖頭。「宣國皇后果然是心思縝密。不過我卻不敢賭。因為我輸不起。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侯爺知道。因為我不想再一次看見在絕望之中沉陷的侯爺。」
年瑩喜觀察著奇圖臉上流露出來的那種既辛酸又包涵的表情。心裡一驚也是不再開口。不得不說。奇圖對於白緋繞的保護。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接受的範圍。
難。難道說……。
我的娘親啊。年瑩喜突然很想捂臉。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很是極端的答案……
馬車裡安靜的同時。馬車外面忽然傳出了白帝的一聲怒吼。「既然你們都不想跟著孤王去南水。咱們便在這裡分別好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走各得路。」
「既然白帝這般說的話。那麼我們也無話可說。白帝走好吧。」
「哼……。」隨著一聲佛袖聲。白帝笨笨癡癡的登上了年瑩喜所在的馬車。
年瑩喜看著面紅耳赤的白帝。譏諷的勾了下唇角。看來那句話說的真對。惡人總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現在白帝儼然成了光桿司令。她很期待他還能囂張到何時。
白帝看出了年瑩喜臉上的譏諷。不屑的啐了一口。「你是在看不起孤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年瑩喜你自己也不過就是爛魚一條而已。」
年瑩喜揚了揚眉。不緊不慢的笑了。「我就算是爛魚。卻從來不攪合好湯。哪裡像是白帝。明明是一頭種豬。卻總惦記著頭戴王冠。也不怕那王冠掉下來砸了腳面。」
「你……。」白帝氣得喘粗氣。索性避開了年瑩喜。轉眼朝著奇圖看了去。「奇圖。你去將那些人幹掉。然後仍在附近的草叢裡。讓他們見識見識忤逆孤王的下場。」
「是。」奇圖甚至是連猶豫都沒有。直接飛身跳下了馬車。
年瑩喜驚訝的看著嘴角噙著殘忍微笑的白帝。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第一時間更新這頭豬還真是惡劣到讓人發指。
轉眼無意看見了這馬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一處山崖的邊緣上時。忽然滿是厭惡的雙眸
沉澱了幾分。
感覺到年瑩喜毫不掩飾的厭惡視線。白帝轉眼對著她舔唇一笑。「怎麼。是怕了麼。」
年瑩喜咬牙。「我怕你不得好死。以前我喊白緋繞是姓白的。現在這個稱呼該換在你頭上了。姓白的你還真讓人噁心到了極點。不但自私自利。更是殘忍冷血。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你這種人渣。你父母當初生下你的時候。是不是忘記在你的身上安心插肺了。」
白帝雖然有很多的話都聽不懂。不過就算他聽不明白。卻也能感覺出來年瑩喜那滿嘴譏諷的味道。被徹底刺激了的白帝猛地彎起了身子。朝著年瑩喜伸出了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年瑩喜。你以為你現在和孤王這麼說話。能得到什麼好處。別以為你牙尖嘴利些。孤王便會怕了你。孤王還是很期待你在孤王身下的美妙姿態的。」
「我呸……。」年瑩喜冷笑。滿眼的譏諷。「就你。你有那功能麼。」
「你……。」白帝徹底被年瑩喜激怒了。伸手便拉住了年瑩喜的衣襟。「孤王現在就給你看看。孤王有沒有那個能耐。」
年瑩喜既然敢刺激白帝。就是帶著打算的。如今見白帝終於上鉤的朝著自己撲了過來。不但沒有半點的驚慌。更是眼中滿是期待的笑意。
「姓白的。你當真不適合生存在這裡。因為你的存在。只會讓身邊的人無比厭惡。」她說著。忽然帶著白帝一起朝著車窗的一側轉過了身子。帶著全身好不容易攢出來的一些力道。用力壓在車窗的馬車壁上。
白帝滿目猩紅。雙手狠狠的撕扯著年瑩喜身上的衣衫。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陣的天旋地轉。不敢相信的順著車窗外看了去。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馬車的窗外。不斷掉落著鋒利的石子。而他此刻坐著的馬車。正在隨著那些碎石子。一同朝著下方的黑暗處跌落了下去。
「你。你竟然要打算帶著孤王一起跟著你同歸於盡。」顧不得疼痛的白帝怒瞪著身邊的年瑩喜。
年瑩喜悠然而笑。連爬帶滾的來到了車窗附近。一把扯下白帝身上的腰帶。順著車窗甩出。待那打著回扣的腰帶再次回到自己的手邊時。她笑的奪目。「同歸於盡。就憑你。做夢……。」她說著。用自己唯一能用得上力氣的腰肢。托帶著自己像是癱瘓了的雙腿。爬出了馬車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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