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受盡極刑 文 / 瑤澀
入夜,幾名男子走進臨時搭建的監牢,面色迥異,個懷揣著不同的心思朝著地面上已然昏卻的年瑩喜看了去。
為首的白國帝王俯下身子,伸出肥粗的手指摸了摸年瑩喜冰涼的面頰,不由得感歎,「到底是個冰雕玉琢的美人兒,就算是如此狼狽,卻仍舊能叫人心生憐愛與不捨。」
白帝說著,一雙瞇起來的腫眼泡,刮帶出了幾分特別的意味,瞧著年瑩喜胸前的衣衫,他忽然手指向下的撫摸了去。
在他看來,年瑩喜不過就是一個被奪來的傀儡而已,既然現在已淪為到任由他們擺佈,他又為何不趁著現在嘗嘗鮮兒?
看著那肥粗又帶著其他味道的手指在年瑩喜的面頰下留下一道淡淡的紅色印記,宣雨辰擰了下長眉,隨機攔住了白帝想要下滑的手指。
白帝漠然的抬起賊目,挑眉瞧著宣雨辰,「鳳親王爺這是何意?莫不是也在憐惜這美人?」說到此處,白帝的眸子忽然一轉,動了動肥胖的兩腮,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隙,「瞧孤這記性,想當初鳳親王爺可是宣國的司南王啊,怪不得會阻攔孤,原來是同鄉之情啊。」
宣雨辰恨不得此刻就將這一無是處的白帝碎屍萬段,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權策,他又糾結的鬆動了手指,靜默了半晌,待再次開口時,面上帶起了幾分恭維的笑意,「白帝說笑了,畢竟咱們是按照侯爺的指示前來夾指宣後,若是因為某些事而延遲了,或是出現了什麼紕漏,你我都不好交差不是?」
「你這是在威脅孤麼?」白帝一想到那個孽障,就難免胸口強烈的起伏。
「豈敢,我只是就是論事而已。」宣雨辰笑著,不動聲色的拉下白帝那還撫摸在年瑩喜面頰上的手指,「現在好不容易安陽候對咱們有幾分的信任,若是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全盤盡輸了,白帝覺得值得麼?」
白帝的思緒一頓,想了許久收回了手指,起身負手而立,並對著隨行的幾位士兵吩咐著,「去把她給孤澆醒。」
他現在好不容易能夠靠近安陽候,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因為一個女人而叛逆了安陽候的心思,他之所以現在這般的寄籬人下,為的就是找到合適的機會,從安陽候的手中奪回大權,然後再親手將安陽候那個孽障五馬分屍。
宣雨辰見此,鬆了口氣,再次朝著地面上昏迷不醒的年瑩喜看了去,心中糾結的像是生了盤籐,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心心唸唸的想著一個女人,雖然他分不清楚自己對她到底是恨,是仇,還是喜歡。
可當今晚他再次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忽然覺得,或許,那種糾結是什麼已經不再重要了。
一盆涼水,傾身而下,那刺骨的井水順著年瑩喜的頭頂一直浸透到四肢,濕了她的髮絲,潤了她的睫毛,最終使得她昏昏沉沉的慢慢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由模糊變為清明,年瑩喜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的四肢,換來的卻是一抹無聲的苦笑,體內的真心盡失,四肢癱軟的如同棉花,這樣的她就算醒過來了又能如何?不過是如同一個活死人一般的任人擺佈罷了。
「醒的倒是快,省了孤的不少功夫。」一個猥瑣的男音在頭頂炸開,帶著幾分酒醉的臭氣,讓年瑩喜擰起了長眉。
抬眼向上,便瞧見了白帝那張肥碩的大臉,年瑩喜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半晌,最終選擇再次的閉上了眼睛,「要殺要剮請便,動手吧。」
身體髮膚遭罪也就罷了,她可不想連同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跟著遭罪,一看見白帝那張讓人厭煩的大肥臉她就噁心,順帶著,她忽然發現,也許安陽候奪下白國兵權也許是對的,不然若是交給這白國的胖子,想來白國的百姓是更加的民不聊生。
「還挺鋼性,孤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何時!」白帝對於年瑩喜的無視,徹底的怒了火氣,伸手換來那拎著水桶的士兵,示意他們將年瑩喜架到後面的木樁上。
年瑩喜不畏所動,任由士兵折騰著,站在一邊的宣雨辰見其中一名士兵撿起了地上的麻繩,垂眸想了片刻,忽然親自上前奪來那麻繩走到了年瑩喜的面前。
避開身後的白帝,宣雨辰一邊捆綁著年瑩喜的腰身和四肢,一邊小聲的開口,「一會你且忍忍,待白帝走後,我便派人來給你上藥。」
年瑩喜詫異的看著一邊給自己覆上枷鎖,一邊又安慰自己的宣雨辰,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何會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在她看來,是她出賣的他,是她讓他無家可歸,流落他國,雖然是他有錯在先,但畢竟是她一手策劃的讓他現出了原形。
正常來講他要是現在對她咬牙切齒,或者她還覺得是正常的,可他現在這樣的態度,還真是讓她有些琢磨不透。
「你們兩個在竊竊私語什麼?」身後的白帝忽然的一聲怒吼,讓宣雨辰不得不加快手上的動作。
年瑩喜聽聞,好笑的嗤了一聲,「說你是王八蛋,說你是千年王八萬年龜,你可是聽得明白?」
「你……!」白帝怒瞪,一雙腫泡的眼睛燒了個通紅,「來人!給孤先賞這個賤人二十掌嘴!」
「白帝!」宣雨辰聽聞,後退了幾步,站定在白帝的身邊,彎下了腰身,「她不過是撐一時之氣,白帝又何必與她一般見識?況且一會保不準安陽候會親自過來驗傷,若是因為幾個巴掌而讓安陽候起了不該有的疑心,白帝覺得值得麼?」
白帝壓了幾分的火氣,胸口卻難以掩飾的劇烈起伏,最後像是忍痛下定了決心,對著那兩個已經拿起刑具的士兵大吼,「給孤使勁的夾,夾到她十指盡斷為止……!」
左右的兩名侍衛聽著這吼叫,再是不敢遲疑的將刑具套在了年瑩喜的雙手之上,雙雙用力的拉近竹節中間穿插著的特質皮繩,在竹節迅速回縮的同時,死死的擠壓在了年瑩喜手指的骨節上。
饒是年瑩喜做好了準備,可當竹節壓迫到手指的那一刻,她還是疼的冷汗下滑,雙唇變了顏色。
十指連心,通入骨髓,這樣的裂膚之痛,是比挖心還要讓人窒息的難以忍受。
可饒是這樣,她仍舊不吭一聲,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哪怕是嘴唇崩裂出鮮紅的血絲。
宣雨辰皺眉聽著那細長指尖瞬間斷裂的聲音,袖子裡的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微微側過了視線,盡量不去看年瑩喜表情。
另一邊的白帝似乎很是過癮,一雙腫起的眼睛冒著亮光,嘴裡還不停的一遍遍喊著,「再用力點,快,夾死她……!」
疼痛無法抑制,年瑩喜卻並沒有因此而神志不清,相反的,她更加的清醒,這種清醒超越過了她此時的疼痛,讓她的心如冰雪般透亮。
放眼瞧著白帝那張因為興奮而變形的肥臉,年瑩喜心中銘記,忽然放聲大笑幾聲,嚇得正在用刑的士兵抖落了手中的刑具。
他們並不是第一次對犯人用這種極刑,可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在十指斷裂時,還放聲大笑,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或者說……是怎樣的一個傳奇?
「白帝,今日的帳我們來日算,我奉勸你最好趁著現在殺了我,不然若是留下我一口氣息,來日我定割你肉,放你血,讓你知道什麼才是萬劫不復!」
「呦呵!到了現在你還敢頂嘴?」白帝幾個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年瑩喜的頭髮,迫使她揚起面頰,與他對視。
「呸……!」年瑩喜冷目寒霜,一口吐沫吐在他肥胖冒油的臉上,「你該慶幸我還和你頂嘴,如果哪一日我不和你頂嘴了,你便連狗都不如了!」
若不是她現在四肢都被麻繩固定在這大字型的木樁上,現在她早就一腳將白帝踹飛了,根本無需在這裡和他浪費著口水。
白帝一把抹掉臉上那帶著血絲的吐沫,怒極的揚起手臂,一巴掌打在了年瑩喜的面頰上,『啪』的一聲,年瑩喜側臉的頭重重磕在身後的木樁上,牽連著已經紅腫的十指,疼的她連喘息都帶著疼痛的顫抖。
白帝似乎並不解氣,忽然親自動手解開了捆綁在年瑩喜四肢的麻繩,宣雨辰見狀,慌忙上前,一把握住了白帝的手,「白帝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白帝瞪著通紅的眼珠子,譏諷一笑,「孤就喜歡性子烈的馬匹,今日就算是豁出去了,孤也要嘗嘗她的味道,看她是如何在孤的身下婉轉喊叫的。」
「白帝三思啊……!」宣雨辰深知此刻的白帝已經失去了理智,任他怎麼阻攔,也無濟於事。
「滾……!」白帝怒斥一聲,終於是解下了年瑩喜身上的全部束縛,將她抗在自己的肩膀上,直接摔在了地面上。
那兩名士兵早已嚇傻,慌慌張張的拉著宣雨辰出了牢房,不再敢多做停留。
『砰!』年瑩喜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後腦磕地的眼冒金星,待視線再次恢復了清朗,赫然見著白帝正站在她的面前自解衣衫。
那肥碩的肚子沒有了衣衫的束縛而顫顫巍巍的暴露在燭光之下,映著他那張總是泛著油光的大臉,讓年瑩喜的心理一陣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