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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 袒護 文 / 瑤澀

    陽光晃照。樹影斑斑。

    「墨修……墨修。」碧荷不知疲憊的一遍又一遍的高呼著墨修的名字。還很青澀的小臉上滿是汗水。微微急喘的呼吸。帶出了她的疲憊不堪。

    此時的墨修正坐在一處高樹上喝著悶酒。聽聞著這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只是探了一下餘光。便繼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他怎麼也抹不去殘存在腦海中那狠決的眼神。他試著想用酒精去沖刷。可奈何卻是越喝越清醒。

    他不是沒有被人摒棄過。可能就在不久之前的剛剛。宣雨辰對他要比現在的年瑩喜狠得多。因為最起碼年瑩喜只是讓他滾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而不是想要他的命。

    可不知為何。他寧願再去嘗試一邊被宣雨辰奪命的身痛。也不願再坐在這裡回想著那無止境的窒息壓迫。

    又是一口酒吞嚥進喉嚨。墨修對著下面仍舊在尋找自己的碧荷。輕輕的到了一句。「你回吧。」

    猛然聽見這個聲音的碧荷驚訝的抬起了雙眸。當她瞧見那在眼光晃照下愈發清冷的身影時。深深的鬆了口氣。「墨修。是小姐派我來找你的。你跟我回去吧。小姐想要見你。」

    見他麼。墨修淒然勾笑。搖了搖頭。靠在樹梢上閉目小憩了起來。他太過瞭解年瑩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的性子太過敢愛敢恨。如果她當真想要尋他回去。又怎麼會是派別人前來而不是自己過來。

    碧荷見墨修對自己完全無視。氣得站在屬下跺腳。轉眼看了看那粗壯的樹幹。一咬牙的雙手摟住了樹幹。艱難的朝著樹梢爬了上去。

    耳聞千里的墨修懶得去打理碧荷。索性轉了自己的身子。將後背扔給了碧荷。

    爬到一半的碧荷見了墨修這個架勢。登時氣的哆嗦了起來。一張小臉連累帶氣的憋了個通紅。不妥協的繼續朝著樹上爬。

    也不知道是她太過著急去抓墨修。還是她忘記了自己腳下的重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就在她眼看伸手便能夠到樹梢的時候。忽然腳下一個打滑。瞬間身子便失去了平衡的順著樹幹直直的墜落了下去。

    「啊……。」碧荷嚇得緊緊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即將襲來的疼痛。

    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樹梢飛落而下。風一樣的速度拉住了身子下墜的碧荷。帶著她一起緩且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預計的疼痛沒有到來。早已經嚇傻的碧荷睜開了眼睛。當她睜眼對視著上那張冰顏時。空腔裡的那顆剛剛平穩的下來的心臟。再次的小鹿亂撞了起來。

    墨修見碧荷無視。面無表情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轉身抬腳想要再次飛躍上樹梢。卻感覺自己的袖子一緊。

    「墨修。」好不容易抓到她的碧荷怎能看著他再次走了。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袖子。蔓延的懇求。「跟我一同回去吧。」

    「你很閒麼。」墨修擰起長眉。不耐煩的甩開了袖子上的小手。

    「墨修。你這是在和誰鬧脾氣。」碧荷見墨修硬得像是塊石頭。難免也來了火氣。「小姐昨兒個說話是重了一些。可那也是擔心芊芊。如今小姐被安嬪折磨得半死。你就算是再置氣。也要回去看看小姐吧。」

    「你說什麼。」墨修猛然回頭。反手握住了碧荷的手。第一時間更新一雙冷漠的眼滿是驚訝的擔憂。

    碧荷沒想到墨修會突然如此。一時愣住了神情。呢喃著重複。「我說小姐被安嬪用了私刑。現在……」

    沒等碧荷把話說完。墨修便一陣風一樣的消失在了原地。

    碧荷從呆愣之中回神。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心中訝然一凜。隨後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墨修你怎麼會……」

    宣國皇宮。鳳棲宮。

    年瑩喜頭痛欲裂的看著面前正在給自己削蘋果的小大人。想怒怒不起來。想笑又笑不出來。

    「皇嬸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平安將手裡削好的蘋果遞給了年瑩喜。笑的很是討喜。「我可是昨兒一夜沒睡。今兒剛剛忙完了慎刑司的事情就過看望你了。難道皇嬸嬸都不感動一下麼。」

    「如果你不來。我會睡得更香。」年瑩喜狠狠的咬了口手中的蘋果。隨後反應過來了平安的話。又問道。「你去慎刑司做什麼。」

    「自然是去審問安嬪了。那個賤人將皇嬸嬸弄成了這般模樣。如若不給她些教訓。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她。」平安說著。眼中莫名閃出了一抹狠厲。不過他說著說著。卻是歎了口氣。「只不過還沒等審問出什麼。那賤人便嚥了氣。真是便宜了她。」

    年瑩喜聳人聽聞的看著面前臉蛋和自己巴掌差不多大小的平安。心中難免多了幾分的心疼。才多大的年紀。便有了成年人的狠決。如若是長大了。該怎麼辦是好。

    看來宣逸寧是想把平安訓練成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男兒。只不過這麼早便讓他經歷這些。難免是有所殘忍的。

    「死了便死了吧。人都死了還追究著那些有什麼味道。」年瑩喜淡淡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平安的發頂。

    「皇嬸嬸有所不知。昨兒的事情很是蹊蹺。不過我已經和皇叔叔說過了。只是齊妃的到來還真是讓我詫異。沒想到齊妃一直頂著個潑辣的頭銜。實則心還是很好的。」

    齊妃。年瑩喜的目光緊了緊。拉住了平安的手。「齊妃去慎刑司是為了什麼。」

    「說是去看安嬪的。」平安說著。脫了鞋子蹭上了年瑩喜的床榻。伸手環抱住了她的腰身。「不過她來的時候安嬪便已經嚥氣了。當時齊妃娘娘的表情和皇嬸嬸現在的差不多。除了不敢相信之外。好像還鬆了口氣。不過也許是我感覺錯了吧……」

    他說完。不管不顧的將面頰埋在了年瑩喜的腿上。他很久沒感受過這般的溫馨了。他皇嬸嬸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很像他的母妃。

    鬆了口氣。年瑩喜回味著平安剛剛的話語。剛剛溫熱的雙手。漸漸的涼卻了下來。

    她可不相信齊妃會去主動看望安嬪。不要說是安嬪與齊妃根本沒有過交際。就衝著安嬪以前是禧妃的同僚。齊妃也絕對不會這麼大發慈悲的去看望安嬪。

    不過如果平安所說的都是齊妃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話。那麼齊妃又為什麼會好端端的去慎刑司呢。莫不是安嬪這次的鬧事。根本不像是表面看似的這般簡單。

    「皇嬸嬸。如果我再長大一點。一定娶了你過門。」一心窩在年瑩喜身上的平安滿足的輕喃。第一時間更新臉上笑的很是甜膩。

    還沒等年瑩喜回應。關合的房門便被人推了開。宣逸寧邁步其中。施施然的道了一聲。「朕不過是晚來了片刻。你便打起你皇嬸嬸的主意了麼。」

    「皇叔叔來的好不是時候……」平安撅嘴嘟囔了一句。再次將頭埋在了年瑩喜的腰身上。賴著不肯起身。

    宣逸寧不語則笑。掀起袍子坐在了床邊。伸手將年瑩喜垂在面頰邊上的碎發捋在了耳後。見著她仍舊在發呆。勾唇淺笑。「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太后又來尋你麻煩了麼。」

    年瑩喜從呆愣之間回身。一把拉住了宣逸寧的袖子。「宣逸寧。安嬪昨兒個到底是怎麼死的。

    宣逸寧撫摸在她面頰上的大手一頓。隨後垂眸將平安抱下了床榻。「平安你先退下。」

    平安雖然是捨不得年瑩喜。不過見宣逸寧的神色沉了下去。也不敢放肆。點了點頭。趿拉著自己的鞋子。走出了裡屋。

    年瑩喜沒料到宣逸寧竟然連平安都支了出去。擰眉看著那被平安帶上的房門。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她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擔心著什麼。只是心中那種忽隱忽現的預感。讓她莫名的坐立不安。

    「看樣子平安是都和你說了。」宣逸寧瞧著她始終不曾完全恢復血色的面頰。淡淡的歎了口氣。「如果朕告訴你。是有人去了慎刑司殺死了安嬪。你覺得會是誰的所為。」

    「你確定一定是有人殺了安嬪麼。」年瑩喜轉眼看著他刀削一般的側臉。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宣逸寧。竟然也有人敢在你的地盤上殺人麼。」

    「朕只是猜測。因為平安說過。安嬪死之前。曾在慎刑司的門外聽見了不尋常的聲響。雖然他出去的時候看見的齊妃。但朕總覺得。這件事情和齊妃沒有關係。」

    「所以你覺得是有人趁著平安出去見齊妃的時候。對安嬪下了狠手。」年瑩喜臉上的笑容擴大。帶著心中那個早已存在的疑問。第一次直接而平白的問道。「宣逸寧。齊妃究竟和你是什麼關係。」

    到了現在。她根本不認為齊妃只是一個後宮之中的單純妃嬪。刨除去宣逸寧一次又一次的袒護她不說。就宣逸寧對齊妃的那種信任。也是讓她不能不懷疑的。若是不信任的話。他又為何一口咬定齊妃是無辜的。而不會去猜測。會不會是齊妃與那殺死安嬪的兇手串通好了。一個引誘。一個動手。或者肯定。這根本就是齊妃一個人自導自演的殺劇。

    一個連睡覺都會帶著警覺的男人。為何偏偏那麼相信一個妃子。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宣逸寧曾經說過。他的信任是這個世界上最為淺薄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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