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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禍口 文 / 瑤澀

    而年瑩喜當著眾人的面竟然如此不顧廉恥的連帝王都敢輕薄,還有什麼事情是她幹不出來的?

    不得不說,她現在必須對年瑩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守在門口的紫蝶與碧荷還有六子等人見太后終於是走了,趕忙前推後擁的擠了進來,紛紛站在了年瑩喜的面前,擔憂的看著,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六子開了口,「小姐真是好魄力,先是禧妃現在是太后,照這個速度下去,小姐莫不是要所向披靡了?」

    「休要胡說。」紫蝶掃過年瑩喜身後的宣逸寧,拉了六子一把,這事雖然是大快人心,但也不是什麼能見得光的好事,如今皇上還在,若是這話讓皇上多了心,豈不是給她們小姐憑空添堵?

    六子被紫蝶這麼一說,也是覺得自己多嘴了,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就是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碧荷見她們都開了口,想了想也不差自己的了,正好她還一直心裡有事,索性一個前撲,直接跪在了年瑩喜的面前。

    「小姐……」她說著,狠狠的朝著地面磕了個頭,再抬眼時候,淚花滿面,「這次的事情雖然是不易,但總是有驚無險,既然小姐現在平安無事了,是不是可以收回當初那狠決的命令了?」

    年瑩喜被碧荷的樣子嚇了一跳,伸手拉著碧荷起身,輕輕的疑問,「什麼狠決的命令?」

    「小姐忘記了?」碧荷哭得像個淚人,「就小姐臨走時對……對墨修說的那番話……」

    如今墨修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怎能不擔心?雖然她知道這個時候跟年瑩喜提出這個問題很是不方便,不過她實在是太過擔心墨修的安慰,真的是等不及明日了。

    「碧荷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說話也不挑個時候?」八寶上前的將碧荷拉了過來,滿臉的責怪。

    「算了八寶。」年瑩喜無礙的笑了笑,轉眼吩咐著碧荷,「你去咱們院子附近的樹林找找,若是找到了墨修,記得將他帶回來,就說我有事情找他。」她忙了這麼久,還真是忘記墨修的事情了,雖然這次的事情和墨修本身沒有關係,但他終究是難逃其責,不過她當時一心惦記著芊芊的安危,可能對墨修的語氣重了一些,畢竟墨修是她的人,她又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謝謝小姐。」碧荷說著,轉身擦著眼淚的奔出了屋子。

    她知道年瑩喜不會憑空猜測墨修的去向,雖然年瑩喜並沒有說墨修一定會在那裡,不過她想既然年瑩喜說是樹林,那麼墨修就一定在樹林之中,反正她們附近的樹林也就那麼幾個,她不怕一個一個的去找。

    與碧荷擦肩而過的桂祿海進了屋,瞧了瞧裡面的架勢,小聲的開了口,「皇上,上朝的時辰到了。」

    年瑩喜聽聞,轉眼朝著身後的宣逸寧看了去,見他眼瞼上那難的的黑眼圈,略微擔憂的開了口,「你這樣子還能去上朝麼?」

    「知道擔心朕了麼?」宣逸寧笑著捏了捏她柔軟的手心,揚眉起身,「既然你有傷在身,今兒早上便免了給太后請茶,好生休息,朕下了朝過來看你。」

    年瑩喜其實想說:不用了,可還沒等她說完,宣逸寧便已經隨著桂祿海走了出去,看著他總是那麼結實硬朗的背影,她忽然覺得宣逸寧才是這個世上最值得讓人心疼的人,因為他所有的付出都是那麼的無私,他滿滿的一顆心都裝著這個天下。

    「小姐,您也再睡一會吧。」紫蝶上前,仔細的給年瑩喜拉了拉被角。

    「紫蝶,你的額頭怎麼又破了?」年瑩喜細心的發覺了她額頭上的磕傷,拉住了她的手。

    紫蝶笑,一筆帶過,「不過是一些小傷罷了,過幾日便好了。」

    「傷在臉上怎麼能是小傷?」年瑩喜歎氣的著急,「正好太醫還在外面,找他們瞧瞧,哦對了,芊芊如何了?醒沒醒過來?不對,還有,一會若是碧荷將墨修給找回來……」

    沒等她的話說完,紫蝶便紅了眼眶,拉緊了她還不算溫熱的手,哽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年瑩喜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想起身卻碰到了受傷的雙腳,登時疼得呲牙咧嘴,紫蝶見了,心急的掀開被子,小心的幫她把腳往床裡放了放,「小姐怎麼對於自己永遠都是這般的不小心?」

    「還不是被你嚇的。」年瑩喜沒心沒肺的笑,「美人都落淚了,我這一顆心怎能不急得慌?」

    「噗嗤!」紫蝶破涕而笑,伸手將年瑩喜按到在了床上,「餘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去處理,至於墨修,我想他就算是回來了,也是不願意打攪小姐休息的,小姐您現在要好好的養傷,您心疼著我們,我們又何嘗不心疼您?」

    年瑩喜如此一廳,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丫頭是心疼自己才掉的眼淚,溫馨的同時不再說話,順著她的意思,閉上了眼睛,她真的很累也很疼,確實是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紫蝶見永遠不知道疲憊的年瑩喜終於是安靜了下來,再次心疼的瞧了瞧她憔悴的面頰,轉身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裡屋,順手關上了房門。

    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影撞了進來,紫蝶嚇得後退一步,抬眼便笑了出來,「齊嬤嬤這是怎麼了?難得見齊嬤嬤也有如此慌張的時候。」

    齊嬤嬤擦了把汗,朝著已經關上房門的裡屋望了望,「皇后娘娘可是醒過來了?」

    紫蝶點了點頭,猛然想起下午司南王妃便帶著齊嬤嬤去了珍寶齋,不禁急了幾分的口氣,「莫不是司南王妃還在珍寶齋呢?」

    「可不是。」齊嬤嬤聽著年瑩喜沒事,鬆了口氣,「皇后娘娘一直在昏迷中,王妃怕是齊妃娘娘從中做什麼手腳,便一直在珍寶齋看著,如今皇后娘娘醒了,老奴也算是放心了。」

    紫蝶慧心的露出了微笑,握了握齊嬤嬤的手,「還真是難為齊嬤嬤和司南王妃了,齊嬤嬤趕快回去吧,讓王妃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唉!那老奴就先走了啊!明兒個再和王妃過來看望皇后娘娘。」

    「好。」紫蝶笑著看著齊嬤嬤轉身又風風火火的奔了出去,回頭再次瞧了瞧那安靜的裡屋,她真是沒想到,年瑩喜鬥來鬥去,竟然真的將司南王妃歸到了自己的隊伍中,也許這就是年瑩喜的本事,就算成為她的手下敗將,也不會對她懷恨在心,更是會輸的心服口服。

    宣國皇宮,珍寶齋。

    天色逐漸明亮了起來,站了一夜的藍水打著哈氣乾巴巴的嚥了嚥口水,她實在是想不到司南王妃竟然真的在她們這裡坐到了天亮。

    「司南王妃還真是好精神,坐到了現在竟然連眼都沒合一下。」齊妃話裡有話的開了口,一顆心早已被擔憂給淹沒。

    已經喝了八杯茶水的於淑蘭再次放下了茶杯,笑不露齒的仍舊那般得體大方,「齊妃娘娘的話還真是嚴重了,貧妾自然是困乏的,只不過貧妾一心擔憂著皇后娘娘的安危,又擔憂齊妃娘娘會顧連皇后娘娘而心緒不寧,貧妾一夜不睡倒是小事,要是齊妃娘娘因此而得了心病,可就嚴重了,所以貧妾想著與齊妃娘娘說說話,也算是盡一盡自己的綿薄之力。」

    呵……為她好麼?齊妃在心裡冷笑,為了年瑩喜好才是真的吧?只是既然於淑蘭特意過來擋著自己的去路,想必年瑩喜也定是對自己起了疑心,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說得多了,還是做得多了,但眼下這個情況,安嬪是當真留不得了。

    去而復返的齊嬤嬤走進了屋子,並不避諱齊妃的恭敬對著於淑蘭道,「王妃,皇后娘娘已經醒了,皇上也已經上朝了。」

    呼……於淑蘭繃緊的神經終於是鬆動了幾分,看來她今夜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年瑩喜還真是硬朗,竟然生生的挺了過來。

    齊妃擰了擰眉,心裡暗罵了一聲:真是禍害遺千年。

    「既然喜訊傳了過來,貧妾也就回去了,齊妃娘娘也早點休息,不然熬了心血可就不好了。」於淑蘭無事一身輕的站起了身子。

    「能為皇后娘娘的安危花點心血,是我該做的,司南王妃好走。」齊妃跟著起了身子,示意藍水送客。

    見著於淑蘭帶著齊嬤嬤終於是走出了自己的門檻,齊妃有些僵硬的繃直了身子坐在了軟榻上。

    她還真是沒想到年瑩喜竟然能平安的渡了過來,看來她當初對安嬪的藥還真是下輕了……

    「娘娘,您去睡一會吧。」送走於淑蘭的藍水回到了屋子,停在了齊妃的身邊。

    「還不是睡覺的時候。」齊妃眉眼帶出一抹淡淡的殺意,盯著眼前的茶杯定了神情,「剛剛你得空出門的時候,可有打聽到了安嬪被關在了哪裡?」

    「回娘娘的話,聽宮衛說,平安郡王直接壓著安嬪去了慎刑司。」

    「竟然去了慎刑司。」齊妃說著,慢慢的站起了身子,輕輕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褶皺,幽幽的道,「藍水去拿點銀子出來,陪著我去一趟慎刑司。」

    「娘娘可是怕安嬪將昨兒晚上的事情說出來?」

    「進了慎刑司的人,不吐出一些真東西來是不行的,不過我倒不是怕安嬪會道出朱釵的事情。」齊妃說著,帶著藍水出了門口,看著外面初生的太陽,微微舒了口氣,「怕就怕平安在她的身上會查出什麼東西來,那才是我所擔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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