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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齊妃前來 文 / 瑤澀

    齊妃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碧荷,想了想終是後退了一步,「既然如此,我也不多做打攪了,還請勞煩你們轉告皇后娘娘一聲,就說是我來過了。」

    幾個人見此,都是鬆了口氣,碧荷正要開口送齊妃,卻聽見屋內傳來了年瑩喜的聲音,「齊妃難得來一趟,怎能說走就走?碧荷開門,讓齊妃進來吧。」

    碧荷,芊芊與八寶都是驚愕了一下,不過既然是年瑩喜發了話,碧荷也不敢再多加的阻攔,身後輕輕推開了身後的房門,對著齊妃恭敬的道,「齊妃娘娘請。」

    齊妃自然也是沒想到年瑩喜會挽留自己,對著身後的藍水示意著讓她等在此處,自己則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屋子,年瑩喜正面色萎靡的靠在床頭輕輕的咳喘著,跪在她床榻邊上的孫太醫正在收拾藥箱子,見齊妃進來,趕忙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對著齊妃問安,「齊妃娘娘安好。」

    齊妃見孫太醫在此,難免一愣,不過她很快便反應了過來,一邊示意著孫太醫起身,一邊一臉擔憂的走到了床榻邊,對著年瑩喜福了下身子,「臣妾聽聞皇后娘娘鳳體有損,特此前來探望,還希望沒有打擾到皇后娘娘的清寧才是。」

    「怎麼會。」年瑩喜拉了下齊妃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轉眼朝著已經起身的孫太醫看了去,「其實已無大礙,只是皇上不放心的接連吩咐著太醫來看望,孫太醫且回去吧,告訴皇上一聲,就說我已沒事。」她還當這位齊妃是何許人物,原來竟是那日獨出頭讚許禧妃與自己搏酒的那女子。

    「是,那麼微臣告退。」孫太醫額頭沾滿汗珠,朝著齊妃與年瑩喜均是福身之後,才匆匆的退出了裡屋。

    年瑩喜雖目光盯著孫太醫,其實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齊妃的身上,她餘光瞧著齊妃對於孫太醫的平安脫身並沒有一絲失望的表現,難免心生疑惑。

    她自問自己在這宮中可沒有這般的好人緣,齊妃又怎能不帶著目的的來好心看望自己呢?

    一直到孫太醫的身影在門邊消失,齊妃才又開了口,「臣妾倒是也有所耳聞昨日的事情,只是深宮之中難免如此,還請皇后娘娘想的開一些,不然耽誤了自己的身子,可就大大的犯不上了。」

    年瑩喜和氣的笑著,不近不遠,「皇上已經懲治了禧妃,這事兒也就算是過去了,倒是勞煩了齊妃您還大老遠的跑一趟,真是讓我心由感動。」

    齊妃拉住她的手,眼中一片的清淨明透,「第一次見到皇后娘娘,便覺得是眼前一亮,後又見皇后娘娘不甘退讓的與齊妃搏酒,當真是讓我大開了眼界對皇后娘娘好生佩服,這宮裡難得能找到一個與自己志同道合的,還請皇后娘娘不要和我生疏了才是,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我定當全力而為之。」

    她的話,聽在年瑩喜的耳中,無意於是有拉攏之意,只是她來的未免有些直白而簡單,讓年瑩喜不得不深思熟慮。

    「齊妃這話倒是讓我難免多心,後宮的女子哪個不是如同姐妹?如今齊妃這話就這麼坦蕩蕩的說出了口,當真不怕流傳出去誤了齊妃以後的路麼?」她笑的一片和諧,可盯著齊妃的雙目卻是泛著晶晶的亮光,她本就沒想在這後宮多做停留,又怎麼會需要同一戰壕的友情?況且來自後宮的友情,讓她不能不三思而後顧。

    齊妃見年瑩喜將拒絕的話說死,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反差,依舊面上帶笑的溫柔得體,「我只是覺得與皇后娘娘投緣罷了,如果今兒的話讓皇后娘娘誤解了,倒是我的不是了。」齊妃說著起身,朝著年瑩喜福了下身子,「時辰不早了,就不打擾皇后娘娘的休息了,臣妾先行告退。」

    看著齊妃寵辱不驚的樣子,年瑩喜忽然心生一計,雖然她根本不需要在這宮里拉攏陣營,但若齊妃當真是有心投靠了自己,而自己不加以利用的話,想必就成了她自己的損失。

    寧交一友,不樹一敵,況且已經和她結下樑子的禧妃隨時可能蠢蠢欲動,自己在強大也是孤軍奮戰,沒有其他人的幫襯,想來在這宮裡也是如履薄冰。

    「且慢。」年瑩喜喊住了齊妃已經賣出去的步伐,笑看著齊妃略帶驚訝的轉過了身子,「我剛剛想起,確實有件事情需要齊妃的幫忙。」

    齊妃雖不明年瑩喜為何出爾反爾的留住了自己,不過對於年瑩喜的委託,她還是笑容淺減的應了下來,「皇后娘娘何須這般的客氣,有什麼事儘管說便好。」

    年瑩喜甚至連猶豫都沒有,直視住齊妃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開了口,「今兒晚上我需要出宮一趟,但是我卻少一匹快馬。」

    從頭至尾都沒有驚訝的齊妃呆愣片刻,隨後笑著點了點頭,「不過是快馬一匹,這點小忙我還是能做到的,只是不知皇后娘娘什麼時辰要用?」

    年瑩喜眉目輕轉,「今晚子時。」

    齊妃潸然而答,「好。」

    見她回答的爽快,年瑩喜也是點了點頭頷首帶笑,隨後高抬起嗓子的朝著門外喊道,「芊芊,送齊妃出門—!」

    在門口等著心急的芊芊聽到喊聲,直接推門走了進來,迎上齊妃的身影先是福了身子,隨後見年瑩喜面色如常的並不像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這才鬆了心裡一直憋著的氣,恭敬的隨在了齊妃的身後,送齊妃出了門。

    已經煎好藥的紫蝶正巧走了進來,已經將事情全部聽說的她端著藥碗遞到了年瑩喜的面前,「小姐怎可如此大膽,若是齊妃心懷不軌,小姐與孫太醫都推脫不了干係啊。」

    端過藥碗,聞著那濃苦的味道,年瑩喜擰眉的將那藥碗仍在了一邊,「既然光明正大,又何怕被人撞見?況且我已拿了宣逸寧說事,想來齊妃有一點腦袋,都不會親自去問宣逸寧,但若是真讓齊妃在門前回去,那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紫蝶聽聞她的如此一說,倒是覺得有理,垂眼見年瑩喜將藥碗仍在了一邊,不禁再次端了起來,「小姐您說的雖然有道理,不過這藥可還是要喝的。」

    年瑩喜心不甘情不願的接過藥碗,雖然滿心的不樂意,不過還是在紫蝶強迫的目光中將藥喝了個乾淨。

    放下藥碗,年瑩喜想著孫太醫的話,忽而抬眸正視住了紫蝶,「紫蝶,宣月淮今兒正午從皇宮出發去邊關平定動亂,路途遙遠且危險重重,不知何時再能回來,若你當真想去見他最後一面,我可以幫你。」

    『光當—!』一聲,剛剛被紫蝶端起的藥碗,扣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年瑩喜的眼,不明白自己的心思藏的那麼好,卻終究是沒能逃得出她的眼睛。

    年瑩喜對於紫蝶悶葫蘆的這點很是頭疼,看著已經快到要正上方的太陽,歎了口氣的再次開了口,「紫蝶,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晚上隨我一同偷偷的出宮,二是現在我讓墨修帶著你找一處高地觀望,如果你再這般的遲疑,他可真的就要走了。」

    到了此時,紫蝶難得的紅了眼眶,對上年瑩喜焦急的神情,楞了半晌,終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去了又能如何?永遠只是站在遠處望著他罷了,而他的眼裡始終有的是小姐。」

    看著紫蝶如此心傷的樣子,年瑩喜終才發現,原來什麼都是可以不需要介意的,但是唯獨感情是不能不介意的。

    費力的從床上站起身子,年瑩喜將站在自己面前的紫蝶狠狠的摟在了懷裡,「紫蝶,感情是需要表達而不是悶在心裡的,如果你一直這樣,他又怎能清楚你的內心?我與他本不可能,無論你與不與他說,我始終是要站在局外的局外人。」

    紫蝶摟緊了總是帶給她溫暖的年瑩喜,像是用盡了全力一樣的收緊了自己纖細的手臂,年瑩喜承受著她帶給自己的束縛,不聲不響的任由她抱著。

    對於感情,只有自己才能帶著自己走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年瑩喜感覺自己的腿都站麻了的時候,紫蝶才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開了口,「小姐今兒晚上是打算去找他麼?」

    「沒錯。」年瑩喜毫不遲疑,「他幫過我許多,如今要走,我又怎能不聞不問?」

    「那麼,容我去寫一封信可好?小姐幫我轉交給他,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

    「好。」年瑩喜鬆開了自己的手臂,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光,「去寫吧,時間還來得及。」

    紫蝶點頭,擦乾了眼淚走出屋子。

    看著她充滿無訴情殤的背影,年瑩喜幽幽的歎了口氣,紫蝶著丫頭就是心思太過成熟了,如果她要是能有碧荷一半的大無畏,也許她不會在宣月淮的身上留下遺憾。

    整頓了下自己的雜亂的心思,年瑩喜朝著窗外喊了一聲,「墨修。」

    聽見聲音的墨修閃身從窗子跳進了她的屋子,習慣於一身黑衣的他,筆直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想必剛剛我與齊妃的交談你也都聽見了,今兒晚上我走後,你務必片刻不離的跟在齊妃的周圍,看好她的一舉一動。」年瑩喜直視住墨修的冰眸,「切記,就算是她有想要去找宣逸寧的舉動,你也不要輕舉妄動,等著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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