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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酒壯慫人膽(1) 文 / 唐穎小

    我只是稍稍濕潤了眼眶,然後用略帶哽咽的聲音罵了她一聲,我只是將她的辭職信收在了抽屜裡,我想如果她哪天回來,只要我還在,正源還在,悅美還在,於嘉茹的工作就不是什麼問題。後來她去看了看方琴,傍晚下班,我就過去接她一塊吃飯。

    於嘉茹這人做事倒也是雷厲風行的,當然她可能是早就已經做好決定了,既然是要滿世界的跑,那麼其實也不需要帶什麼東西,純粹帶上個人就差不多了。所以當她說大概四五天之後就走,我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覺得合情合理。

    不管怎麼樣,有人要走,這心裡還是沉沉的,吃飯的時候,我們兩個喝了不少酒,由著是最後一次聚會了,飯後,我們兩個還勾肩搭背的一塊去了下一場酒吧,全程由我請客,也算是我給她踐行了。

    我們專門挑了一間極熱鬧的酒吧,有舞池可以好好的玩玩,我原本以為像於嘉茹這樣的乖孩子,應該不會來這種地方,可惜是我想錯了,這場子她看起來還挺熟悉了,玩的非常嗨,還拉著我上舞池扭來扭去的。

    我還是第一次玩的那麼瘋狂,這種地方除了應酬,招待客人之外,平常時候我幾乎是來都不會來的。今個也是難得了,當我們兩個精疲力盡的下了舞池,往吧檯上一靠,我便拍了拍於嘉茹的肩膀,提高聲音,衝著她吼道:「我去上個廁所。」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去衛生間的時候,我竟然碰上了李妍,她喝的有點醉,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我遠遠的見著就開始避開了,想著就假裝不認識好了,就在我以為我們就這樣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忽然一把揪住了我的衣服,並且就這麼一巴掌猛地揮了過來,所幸我避的快,她的一巴掌只狠狠打在了我的脖子上,很痛,她一定是卯足勁打下來的。

    我皺眉將她狠狠的推開,怒道:「你有病嗎!」

    她的一隻手依舊死死的揪著我的衣服,那樣子看起來像是瘋了一樣,指著我哈哈的笑,說:「顧清城……」她一邊叫著我的名字一邊笑,那笑聲聽得我十分反感,用力的掙扎,可她的手指卻死死的揪著我的衣服,再這麼掙扎下去,我這衣服恐怕是要被她給撕爛了。

    看著她的樣子也已經半醉了,我深吸了一口氣,不在掙扎,打算跟她好好說話,我想她現在應該還沒有跟梁宸鬧翻,那就不能對我怎麼樣。我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見她拉扯了起來,好心好意的說道:「李妍你喝醉了,趕緊回去吧。」

    「呵,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呢!先是迷惑了梁景,現在又迷惑梁宸,我跟你有仇麼!這世界上就這兩個男人麼!你為什麼一定要跟我搶。為什麼他還是騙我……為什麼還要跟我離婚……」她這人說話含含糊糊的,中間有好大一段我都沒怎麼聽清楚,這人說著說著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樣子,這人自己不使點勁,我壓根也拖不動她,她就這麼坐在地上,還抱著我的腿,路過的人見了,都頻頻側目,眼裡那種神情說不出的異樣,也不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東西。住斤低才。

    我不由蹲了下來,用力的扯了她兩下,說:「你現在這樣有意思麼!你也說了,這世上難道就這麼兩個男人麼?愛來愛去就在這兩兄弟裡轉,你身世那麼好,還怕沒人要你,沒人愛你麼?在這裡買醉,有什麼用!」

    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到我講話,不過看她現在的樣子,應該是聽見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喝的太醉了,講話都有些語無倫次的,她瞪著眼睛看我,哭倒是不哭了,但這樣子還是非常狼狽,跟我當初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其實她也是太貪心了,或者說心太大了,想兩個人一起裝下,那也得先看看這兩個人是什麼人物。別說男人花心,可以同時喜歡幾個女人,女人也是一樣的,可以同時喜歡兩個。更何況兩個人都是那麼優秀,要選擇也確實很難。

    她盯著我看了好一會,然後冷冷的笑,笑完之後,忽然又要揚手來打我,幸虧這次我眼疾手快,一下就將她的手給打掉了。她很快推開了我,手勁很大,我整個人都撞在了牆上,她說:「你就是個害人精!是你!是你把梁宸害慘了!」

    我不懂她話裡的意思,我還想問,伸手過去拉她的衣服,卻被他一把狠狠的推開,並且還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離我遠點!」

    「你把話說清楚!」

    她沒有理我,只是看著我哼笑了一聲,自言自語的說:「我就看你怎麼死,你怎麼死!你一定會跟我一樣的……」

    她就這樣一邊說一邊搖搖晃晃的走了,沒入人群裡,一下子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直到於嘉茹過來找我,我才回過神來,她看我恍惚的樣子,問我怎麼了。我搖了搖頭,只拽著她回了吧檯前,開始與她痛快的喝起酒來。所幸我偽裝的還可以,於嘉茹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跟我一杯又一杯的乾杯,濃烈的酒一杯杯的落肚。

    中間我又去上了趟廁所,支撐著暈乎乎的腦子,給梁宸打了個電話,我把自己藏在角落裡,聽著耳邊嘟嘟的聲音,我打了兩個,卻沒有人接聽。最後,我刪除了記錄,回去繼續同於嘉茹喝酒,最後把自己灌的只剩下一絲理智,於嘉茹比我還差,醉的趴到在吧檯上除了說一個喝字,再沒有其他語言。

    我讓酒保分別用我跟於嘉茹各自的手機,打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打給梁景的,一個是打給於嘉茹的。等他打完,我就趴在了吧檯上,頭暈,感覺周圍的東西都在轉,並且分出了好多個影子。

    梁景的速度挺快的,來的時候,我正想再給自己喝一杯,被他見著了,一下酒把酒杯給摁了下去。我見著他,笑開了,說:「你怎麼來了?來,我們一起喝一杯。」我又要去拿酒杯,卻被梁景一把抓住了雙手。

    他的手如今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不好提重物,比如像我這種重物,他就提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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