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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八章 :應該要揭露的騙局 文 / 唐穎小

    自那次捉姦在床之後,我就再沒到這裡來過,這房子也是空了一段時間,初初進來的時候,竟然還有些沁人的涼意。我徑直的進了書房,打開了放在書桌左邊內裡的保險箱,從裡面拿出了一些東西,隨意翻看了一下裡面的資料,還都完完整整的在。

    我沒有仔細去瞧,很快又將文件夾合上,然後用鑰匙打開了書桌右邊最下面的抽屜,將文件夾放在裡面,然後上鎖。一些應該被戳穿的騙局,總要有人來親手打開事實的真相。

    既然你不願意自己面對,那我就好好的幫你親自面對。

    我在那屋子裡呆了一會才離開,原本想去找梁景的,想想現在這個時候,還是算了,等我把官司打完了,再說。

    大約一個星期之後,表姐將我的案子交給了一個專業打離婚的律師,據說很有名氣,但我對律師這樣不甚瞭解,所以他多有名氣,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我表姐,肯定是不能坑害我的。

    在提起上訴期間,有個據說是我媽工作上的親信,來家裡找了我爸,看到我的時候,還十分熱絡的叫了一聲,隨後兩人便去了書房。

    這人忽然出現後的第三天,公司裡不知從哪兒傳出當年我媽的遺囑有可能是我偽造霸的說法,還頗有一種越演越烈的趨勢。大部分人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過是一件供大家在茶餘飯後的談資,真真假假的對他們來說什麼關係,但其中幾個關鍵人物聽到就完全不一樣了,比方說顧暉,顧唯一等等。

    這是被提及,還是在梁景為了x縣度假酒店動工問題開完會之後,等精英都走光了,他才好像順口一般,提了一下。

    他說:「你不怕?」

    當時我正在收拾東西,聽到他開口,就抬頭衝著他笑笑,「我要是害怕,不就說明傳聞是真的嗎?很多雙眼睛都看著我呢,我要是一害怕,指不定有多少槍口要對向我,難道你希望我害怕?」

    梁景坐在椅子上,只瞇縫著眼睛看我,終了,他什麼也沒說,只高深莫測的笑了一下,就起身拿著文件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轉身看了我一眼,說:「你確定要在x縣重新物色一塊地皮再造酒店?這樣你的成本價會翻倍的往上。」

    「確定。」我並沒有多想,這事兒兩天前,我派過去的人親自給我打電話,將情況告訴我,我就已經決定了。

    他這樣多問了我一遍,讓我不由想問一個事情,「梁景,上次你帶我出差的時候,是不是提前去過x縣?」

    我很細心的觀察他臉上的表情,不過沒有絲毫變動,反而一派輕鬆,雙手抱臂,斜靠在了門上,笑道:「原來那天看到的真是你。」

    這回答是我沒有想到的,這麼一來,反倒弄的我十分窘迫。我頓了一下,然後幹幹一笑,道:「哦,是嗎?什麼時候,我沒看到你啊。」

    「忘了就算了,反正也過去蠻久的了。不過要提醒你一句,不要玩火**,我指的是遺囑的事情。」他又衝著我笑了一下,就轉身出去了。

    看著顫動的大門,我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這天顧暉難得在下班之前說讓我早些回去,朱子秀親自下廚,連著我得份都一塊做了,所以叫我務必回家吃晚飯。

    下班前十分鐘,顧唯一就上來叫我了,他們以為我知道,這三個人,最近幾天總是背著我在密謀些什麼東西。想來關於那遺囑的事情,他們一直記掛在心裡呢。

    我收拾了東西,就跟高媛知會了一聲,就跟顧唯一回家了。

    她今天沒開車,因此是坐著我車回去的。我兩可以說,在私底下已經完全撕破臉了。顧唯一大概也是懶得在我面前裝好人了,因此,一路上,我們兩個並沒有說話,直到車子開進別墅,我一直放在旁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因著在停車只草草瞥了一眼,正好也看到了顧唯一斜著眼睛在偷偷瞄我得手機。

    來電是律師,我將車子停好,便說了一句,「不用多想,是幫我打離婚官司的律師。」

    她只斜了我一眼,就下了車,我見她已經走到別墅門口了,才下車背過了身子,接起了電話。這電話是我表姐打來的,我將聲音調小了一些,便應了一聲。

    「事情怎麼樣了?再過兩天就要上庭,你確保能弄到?」

    我笑了一下,微微側了一下頭,笑道:「您放心吧,不會有人發現的,您不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再說我現在都已經不住那裡了,誰能知道我將東西放在那書桌的抽屜裡了。別杞人憂天了,大不了被發現我什麼都沒有,肯定不連累您。」

    說著,我便猛地一轉身,正好就看到顧唯一進門的背影。

    電話那頭的表姐有些一頭霧水,問:「你在說什麼啊?」

    「沒什麼,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隨後,又與她聊了兩句就將電話給掛了。

    吃飯的時候,這一家子都笑的頗為開心,朱子秀很矯情,不就是做了幾碗菜嗎,一頓飯下來一直咋咋呼呼的,每次我一動筷子,她就雙手抱拳,雙目炯炯的看著我,一副期待評價的樣子。說真的,我真不覺得一個四十來的女人做這種動作很可愛。

    晚餐接近尾聲,顧暉也終於給我扯進了正題,「聽說最近公司裡在傳當年你媽遺囑的事情,當然那些話我是不信的,只不過當初你媽忽然去了,事後也就是她的私人助理過來宣讀了遺囑,仔細想起來我還沒好好看過那份遺囑。」

    「您想看?可這東西也不在我這裡啊,我一直將它保存在律師那裡了。」

    顧唯一原本是低著頭吃飯的,我說完這話,她便忽然勾了一下唇,然後笑了笑,道:「爸,那都是別人瞎說的,偽造遺囑可是犯法的,清城哪能那麼做。」

    「我也沒說她偽造,我也是忽然想起來,當初沒怎麼看過,這不就好奇想看看嗎。」

    我只笑了一下沒有多言。

    之後的兩天,我都會提前五到十分鐘下班,坐在車子上,等於嘉禾下班,然後偷偷跟蹤他的行蹤。他現在住在顧唯一在橡樹園的房子裡,我猜這房子應該是他出錢買的,其中有一天顧唯一在這裡過夜了。

    第四天,於嘉禾回了家,不對,應該是我和他的家。

    我看著他的車子開進小區,在外面等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我才下車,走進了小區,將車子停在小區附近,並未開進去,下車的時候,順手將表不久之前新買的錄音筆揣在了口袋裡。

    站在電梯裡看著紅色數字往上跳的時候,我很難說清楚自己的心情,激動亦或是興奮,或許還有一點期待。

    最後站在家門口的時候,連著手腳都有些發涼,我在門口站了好一會,一直在盤算時間,他應該要找到了,應該要找到了。又在門口站了大約七八分鐘,我才穩定了一下情緒,拿出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玄關處放著一雙鞋,客廳的燈開著,我換了鞋子便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果然我的書房門是開著的,從裡面傳出一絲響動,他似乎還在找。又過了一會,那抽屜拉開關上的聲音就沒了,我一直躲在牆後面好一會,裡面一直沒有動靜,我想他可能是找到什麼東西了。

    門是虛掩的,我又站了一會,才伸手慢慢的推開了門,他坐在書桌前,正低著頭,眉頭緊蹙,正在看著什麼。我都把門推開了,他也沒有察覺。

    「在看什麼?」我終於是等不住開了口。

    他似乎是被我嚇了一跳,手腳一亂,手裡的東西沒拿穩就掉在了地上。我慢慢的走過去,將包包放在了桌子上,彎身幫他將地上的東西撿起來。看了看,面容依舊平靜,又問了一遍,「你在找什麼?」

    他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忽然出現在這裡,看著我得眼睛瞪的很大,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他才猛地回過神來,抵在桌面上的手緊了緊,手下壓著一張照片,他低頭看了一眼,眼神恍惚,看似很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

    然後慢慢的舉起了那張照片,問:「這……這是什麼?」

    不知怎的,這個時候,我竟然很平靜,以前看到這東西,還真不能平靜。看到它,我就覺得小腹一陣絞疼。照片裡是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小孩子,不過那確實也不算個小孩子,畢竟還沒有完全成型的,兩個半月的胎兒,是不是快要初具人形了?

    這個我不懂,我沒有做過媽媽,哪裡能知道這些東西,我身體反應比較慢,一直到我姨媽快三個月沒來的時候,我才去醫院看了看,那時候是於嘉茹陪我一塊去的,那會於嘉禾跟顧唯一的事情好像已經被曝光了。

    很多細節我已經忘了,但我還記得,醫生說已經有兩個月多的時候,我整個人還是懵的,完全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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