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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亭台夫妻依依別 文 / 白髮小魔女

    身為太尉府二管家。又是李飛絮與月皓南的親信。五年來,來庫房最勤的莫過於二管家。

    二管家對護衛的賠禮道歉不屑於顧,趾高氣揚地領著身後不言語的下人大搖大擺地向第二道關卡走去。

    第二道關卡的護衛知道既然能過第一道關卡,定是管家級別以上的人物。而隱隱約約從話聲中早聽出是何許人。他恭敬地躬身相迎。

    第三道關卡也輕易地過後,一臉得意陰笑的兩人來到庫房內。

    二管家警惕地返身關上門,表情變得嚴肅。

    三進三出的寬敞庫房裡堆滿了上等布匹、奢華物品。還有十多個大而考究的朱紅色大木箱。

    下人貪婪地望著庫房裡的諸多物品,嘴裡卻道:「老北!想不到堂堂的太尉府庫房珍藏並不多嘛!」

    二管家不服氣地疾步走到幾個大箱子面前,炫耀地一一打開,嘴裡道:「卓不凡!你個混蛋。這可是太尉府的小金庫。你看看這些。」

    大箱子一開,金光閃閃,價值連城的珠寶玉器在燈光下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被稱為卓不凡的下人兩眼頓時發光,傻傻地凝住。

    會兒後,他滿意地拍了拍二管家的肩頭,嘴裡道:「也不枉我給你解咒。又給你出了那麼多的主意。」

    二管家心有餘悸地伸手摸向臉龐。那裡坑坑窪窪,抓痕還在,心中的怨恨又激湧出來。可眼前這人不但沒幫著一點忙,還差點暴露。連累自己。

    他不屑地撇嘴,爾後指著一件件玉器珠寶道:「你出的主意倒是一個又一個,可沒一個成功。而且你答應趁玄默收拾沉魚鬼魂時向少夫人施殺手。你也沒做到。當晚甫頭來找我要花名冊。若不是我急中生智,把桌上擺著酒潑向你,讓你裝醉,恐當時就得被甫頭識破……這些東西每一樣何止價值千金。也夠抵我欠你的那賭債與報答你解除法咒之恩了。你就隨意挑一兩件帶走。」

    「嘿嘿!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當初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比劃著說我幫你解咒,除了少夫人。太尉府的寶貝我們一人一半。」

    二管家眼皮一翻,反駁道:「這也得分時候。誰讓你一進府就打草驚蛇了。而且少夫人還在。」

    卓不凡眼裡包藏不住的狠毒,「只怪時運不濟。誰也沒想到太尉大人竟然及時來了。不然。那天就是她的死期。」

    二管家厭惡地瞥了眼卓不凡。道:「哼!若你真有本事。怕什麼。還害得我現在一直都不敢張口說話。」

    「她法術是高。太尉大人武功也高強。可他們全是沒有頭腦的人。這事我們從長計議。太尉大人不常在府。倒也不用懼怕。至於她嘛。還得利用老夫人。讓她自動離開這兒最好。」卓不凡一邊說,一邊抓了幾樣小的珠寶向懷中藏去,「那晚我觀得明白。確實是她在施法搗亂。可笑那號稱大師的蠢貨還不知道。」

    「素聞她在夢中學術。想不到真的這般厲害。以往小看了她。她現在越來越囂張。竟然對少爺置若罔聞。背著手離去。」二管家一邊發著牢騷,一邊搶回兩件珠寶放回原處,護住大箱子道:「你別太貪心。拿多了老爺子會發現。老爺子精明著。」

    「好吧好吧!依你。」卓不凡戀戀不捨地望著幾箱珠寶,手臂轉瞬隨意地搭在二管家的肩頭向門邊走去。「你不是說老爺子有意思把這些東西運回老家嗎?」

    二管家作過一番思想鬥爭後道:「這事不急。你也別露出破綻。觀觀情況再說。但你要明白一點。少夫人那娘們不好惹。我們得先除掉她。」……

    一縷稀薄的陽光透過白紗映透進來,月軒璞倏地睜開了眼睛。

    雪白的衣裙勾起了他深埋在心裡的傷痛,顫抖的指尖輕輕地滑過懷內人的三千秀髮,最後落到她一直搭在心口的手上。

    小手光滑細膩、軟綿無骨,並不陌生,而這姿勢好熟!

    冷雪鵲驀然醒來,定睛一看月軒璞,她一挺坐起。隨後羞紅了小臉,垂首不語。

    月軒璞也只得佯裝著剛醒。慢慢地坐了起來,「什……什麼時候了?昨夜醉得不輕。」

    冷雪鵲扭頭望向窗戶,隨後嗔怪地瞥了眼月軒璞。他純屬無話找話。

    月軒璞尷尬地撓了撓頭,接著喚進小冬子,向冷雪鵲道:「一會兒。我與你一道去給母親請安。」

    冷雪鵲美美地淺笑,心裡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跳下了坐榻,來到梳妝桌前。

    月軒璞輕柔地給她捋了捋垂到腰間的青絲,輕輕地道:「你這屋啊!也該有幾個丫鬟。一會兒我讓羞草等人來。」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冷雪鵲始終難忘沉魚一事,推卻了。

    她真個兒拿了紫木梳起來,仔細地梳著青絲,再綰了個低垂的髮髻,斜插上一支鳳釵。綴下千絲流蘇。

    月軒璞拿了螺子黛來,卻笨拙地不知從何下手。

    她見他這般,也就接過,照著葉眉細描起來。

    她略施粉黛,立即粉雕玉琢,煥然一新,宛若新月生輝,令他悄然注視的眼眸發亮……

    李飛絮對他夫妻兩人牽手到來沒表現出驚詫,倒是樂得笑呵呵的。

    屋內除了兮紫煙等人,還有佟氏。二管家、李梅等。唯不見公公月皓南。

    冷雪鵲暗想:這二管家也真夠沉得住氣,居然不來求她解除法咒。

    李飛絮拉著身邊垂首而站的佟氏的手,向冷雪鵲道:「鵲兒!我知道。你對花前的娘到來很是驚訝。但她終是花前的娘。你們以後要與姐妹相處。」

    李飛絮這話明顯是故意向冷雪鵲所說。可月軒璞已經那樣處理了。她瞅著相捱自己站著的他也只得認了。

    「姐姐!我一鄉下婦人,以後。還請你多包涵。要吃什麼。要做什麼。儘管吩咐。」佟氏連忙道。

    婦人年齡怎麼得也有三十多歲。這聲姐姐一出,冷雪鵲覺得很是彆扭。她正要開口說話,就聞李飛絮大讚佟氏的話起。

    屋內的其它人也附合李飛絮說佟氏勤快。手腳麻利。

    阿諛奉承更加是說給冷雪鵲聽的。她渾身不舒服。也發現月軒璞神情頗為尷尬,極不自然地站立,一言未插。

    沒多大一會兒,月花前跑了進來。

    女孩子一襲藍色衣裙,兩腮微紅如抹了胭脂。一來就旁若無人地撲到佟氏的懷裡,未撩月軒璞一眼,嘴裡甜甜地叫著娘。

    佟氏親情流露。極為親熱地摟做月花前,就仿若真是女孩子的親娘一般。

    這婦人看似老實巴交,可實則也是位戲子。冷雪鵲歷來性直。再也聽不下去,與李飛絮又說了幾句話,就眼神示意月軒璞離開。

    月軒璞倒也聽話,出門時還特意牽著她的手。

    一路走來。她與他皆是默默無言。

    當來到亭台時。他憐惜地掌住她的小香肩,極為認真地道:「你別在意。你看他們多高興。」

    「可我覺得你這事做得有點傻。」她終是心裡難過,垂頭喪氣地道。

    「不傻。我覺得花前快樂、母親高興就行。」

    她沒想到他的要求這麼簡單。可人人都高興了,就唯有她心頭堵得慌。

    「我有公幹要出幾天的遠門。」他接著道。

    這府中人的關係看似和諧,一派大好,但實則暗流湧動,下一刻料不定會發生什麼事。而是什麼事能讓地位高高在上的他親自出馬?

    他道國家大事。極度機密。不宜相告。

    「我走後。你看遠點,想開點。別鑽牛角尖。」

    他走了幾步。又不放心地折轉身來叮囑她。

    她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流露出一抹不易見的遺憾。點頭,不想讓他帶著重壓出遠門。

    凋謝的花兒中他遠走,她獨倚雕欄,一直靜靜地看著。

    婆婆好一個天衣無縫的計中計,對外一番說辭,對月軒璞又另是一番說辭。

    不知過了多久,冷顏冷不丁地冒了出來。

    他眉峰簇起,心事重重,「佟氏到來!還是逼你出府。可你相公分明對你已經有情。只不知,後面他將如何選擇。」

    冷雪鵲對此表示贊同。

    心性淳樸、愚忠孝義的月軒璞只想盡孝、盡義。但完全沒想過府中多了一位妻子後果會是怎麼樣。而與月軒璞聚少離多,他們之間的依戀又剛開始萌芽,好多話沒機會說得透徹。

    她背負一隻手儀靜體閒向鵲歸苑方向走去,秋日落敗的景物映照之下,她如花樹堆雪,環姿飄逸,透出一股自然的清冽氣息。

    前行中,她悠悠說出心中感歎,「相鬥何時休?這兒的天空什麼時候才能沒有烏雲?」

    冷顏追上去,風趣地聳了聳肩,心中又憐又疼,但愛莫能助。他默默不語地走了幾步,道:「聽說佟氏與花前小姐住在一起。」

    「他們母子好不容易重逢。這樣很好。」

    冷顏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眼,湊近冷雪鵲些,「據我所知。佟氏與花前小姐並無一點關係。」

    冷雪鵲停下腳步,說驚奇也不驚奇,說意外也不意外,全在之前種種設想之中,但又不可能把月軒璞說的話盡數相告,因而只稍稍一停就啟步前行。

    冷顏不甘心地又道:「你可以用法術查查那婦人的底細。」(。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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