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心如刀絞 文 / 慕容欣兒
陸雪擔心司徒太太會告訴司徒澈,便跟著出了化妝間,正好看到司徒澈要離開,陸雪追上前去阻攔。
「澈,不要去!」陸雪攔在司徒澈的面前,哀怨地看著他。真沒想到他竟然會選擇馬上離開,如果自己在儀式前就告訴了他,是不是他就不會和自己訂婚了?陸雪情不自禁這樣想到。
「阿雪,你讓開。」司徒澈冷冷地說。現在他只想馬上去醫院看林曉飛到底怎麼樣了,不想追究陸雪瞞著他的事。
「澈,今天是我們的訂婚的大日子,你能不能等賓客們離開之後再去?」陸雪問。
「你讓開!」司徒澈心急如焚,沒有時間再和陸雪耗下去。
「難道我就那麼不重要嗎?!」陸雪大聲質問道。
「那是我的孩子!」司徒澈再也忍不住,一把將攔在面前的陸雪推倒,上了車,開車瘋了般地駛向醫院。
陸琳娜看著再次昏厥過去的林曉飛,急得團團轉。葉偉文找來醫生和護士,急忙替林曉飛查看。
醫生迅速替林曉飛做了檢查,便嚴肅地對護士說:「準備手術。」
護士點頭,馬上離開病房去做準備。
陸琳娜一聽醫生說這句話,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妙,焦急地問醫生:「醫生,我朋友到底怎麼了?你不是說她已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嗎?」
醫生轉身,有點惱怒地說:「病人失血太多。本就虛弱,只是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而已。她再次昏厥除了本身的虛弱之外,也是因為情緒受了很大的波動,現在要馬上去搶救。」
醫生的話音剛落,馬上進來幾個人,她們動作迅速,一進來馬上將林曉飛往手術室推去。陸琳娜和葉偉文緊隨其後。
看著林曉飛再次被推進手術室搶救,陸琳娜已經有些撐不下去,她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的心力交瘁,這麼無助。就算是她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這會兒也有想要昏厥過去的感覺。
葉偉文見陸琳娜有些重心不穩,伸手將她扶住,問:「你沒事吧?」
陸琳娜搖搖頭,說:「我是不是太衝動了。根本沒有顧慮到曉飛的心情。或許我就不應該讓司徒澈來這裡……」
「你別這麼說。曉飛本來就虛弱。就算你沒有做什麼事情,她要脫離危險也需要一段時間。現在不是責怪誰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曉飛能夠平安。」葉偉文安慰著陸琳娜。同時內心也對手術室裡的林曉飛很是擔憂。
陸琳娜憂心忡忡,默念著保佑林曉飛的話。
司徒澈開車狂飆到醫院,一下車馬上衝到前台問護士:「林曉飛在哪裡?」司徒澈心急如焚,又因為某種憤怒的原因,臉色冷得駭人。
護士被司徒澈的一臉凶相嚇怔,見來人這麼凶神惡煞的,不知道是要做什麼。她一邊想著,一邊不敢怠慢地幫他查找叫林曉飛的病人。護士很快找到了答案,她怯怯地告訴司徒澈:「林曉飛在手術室搶救。」
司徒澈聽了二話沒說,像一頭失去心智的豹子一般馬上趕去手術室。
醫生從手術室裡走出來,滿臉憂慮地看著手術室外的葉偉文和陸琳娜。
陸琳娜一見到醫生出來,馬上過去問:「醫生,怎麼了?是不是我朋友沒事了?」
醫生著急地說:「病人失血太多,醫院的血已經用光了,她的血型比較罕見,就算現在能從別的醫院血庫調血過來,病人也等不及了。」
「怎麼辦?」陸琳娜慌張起來。
「用我的!」突然一聲焦急中帶著無限悲痛的聲音響起,葉偉文和陸琳娜同時望向說話的人,司徒澈終於趕來了。
當他趕到手術室的一刻,聽到一聲說林曉飛失血太多的時候,他想也沒有想就要將自己的血獻給林曉飛,在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種感覺,哪怕是讓他以自己的生命去交換,他也不會猶豫片刻。
「司徒澈,你終於來了。」陸琳娜驚訝中又有些驚喜。
「這位先生,輸血可不是魯莽勇敢就可以了。況且就算有血,輸血也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病人需要的血量很大,這位先生,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醫生何嘗不想救林曉飛的性命,但作為一個醫生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又告訴他絕對不能為了一條性命又去犧牲另一條性命。
司徒澈走過去,說:「你需要多少我都給你。我的血型跟曉飛的血型是一樣的。廢話少說,趕緊救人!」
醫生點點頭,說:「好,你馬上去輸血。」
司徒澈跟著護士去輸血,護士邊抽他的血邊說:「這個過程又有些不適,如果你不能忍受,一定要馬上告訴我。」
司徒澈點點頭,說:「護士小姐,你儘管抽,只要我能承受的血量,我都願意輸給她!」
「她對你一定很重要吧?」護士小姐只是隨口接著話,並無八卦之意。
司徒澈卻忽然很堅定地點點頭,看著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身體裡流出來,被抽進一個大大的醫用塑膠袋裡。
護士拿著抽好的血液迅速送到手術室裡。
葉偉文忽然接到電話,他一聽完電話便對陸琳娜說:「我派出去的人跟我說發現了我妹妹的行蹤,我馬上去一趟,曉飛就拜託你照顧著了。有什麼消息馬上通知我。」
陸琳娜聽了又喜又怒,催促說:「那你快點去,將你那可惡的妹妹給我抓回來!」
葉偉文也不多說,深深地望了一眼手術室,便馬上離開。
司徒澈輸完血有些虛弱和眩暈,他慢慢走到手術室門口。陸琳娜冷眼看著司徒澈,心裡並不感激司徒澈為林曉飛輸血。
司徒澈的臉色有些煞白,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臉的悲痛神色,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門口,彷彿能夠將洞穿似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司徒澈喃喃地問道。
陸琳娜冷哼一聲,說:「你問我嗎?這件事情難道不都是因為你而起?你對曉飛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
「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司徒澈的聲音裡充滿了自責。
「告訴你?你都要做新郎官了,你讓曉飛怎麼告訴你?難道你不清楚曉飛的為人嗎?」陸琳娜冷言道。
「我需要知道整個過程。」司徒澈此時只想知道林曉飛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恐怕得問葉瑤了!」提起葉瑤,陸琳娜咬牙切齒。心裡的怒氣又起。
葉瑤。為什麼又是她!葉家雖然對自己有恩,但是葉瑤一而再再而三地觸怒自己,司徒澈實在是憤怒不已。
此時有護士出來,又進去。司徒澈急切地朝搶救室裡望去。但是卻只匆匆瞥到了手術台上的人影。那一定是林曉飛無疑了。
司徒澈臉上的神情更加悲痛了。
「你不是應該歡歡喜喜地在你的訂婚典禮上陪著你那美麗的未婚妻嗎?怎麼這會兒想到要來救我們曉飛了?」陸琳娜氣她打電話給司徒澈在先,而司徒澈這麼晚才來。
「如果你不想來,大可以不必來的。」
「是我對不起她。我不會讓傷害曉飛的人好過的。」司徒澈冷聲道。
陸琳娜冷著臉看著司徒澈。現在無論司徒澈說什麼也無法換得她一絲一毫的認同,如果不是司徒澈,林曉飛不會躺在手術台上生死未卜了。
「你這是自作自受。少做出一副很痛心的樣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陸琳娜說完,仍覺得無法開解心中的鬱悶和憤怒,又諷刺地問司徒澈:「既然你這麼著急曉飛,為什麼又要和我的姐姐訂婚?!你到底將我姐姐和曉飛各自擺在了什麼位置?」
「我……」陸琳娜的粉刺詢問似乎擊中了司徒澈心裡的某個地方,敲開了一道封存已久的門。他的腦中閃過搶救室打開的那一瞬間,手術台上躺著的林曉飛那副生死未卜的模樣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揪痛,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將她救活,不惜一切代價。
「說不出來嗎?」陸琳娜依舊冷笑著。
「不……我和你姐姐已經訂婚了,但是我愛著的人是曉飛,我愛她,我一早就應該意識到我愛她……都是我對不起她……」司徒澈喃喃自語著,一貫殺伐決斷的他此時竟然變得像個無助的小孩一般。
「你愛她為何還要連累她受折磨?!你倒不如不愛她!」陸琳娜竭斯底裡地喊了出來,就算終於聽到司徒澈說出心裡的話,就算她心裡無比希望此刻林曉飛已經醒來,能夠親自聽到司徒澈說的這句話,陸琳娜還是沒有辦法平息心裡的憤怒,沒有辦法原諒司徒澈。因為他始終是罪魁禍首。
司徒澈心裡的揪痛、悔恨和憤怒糾纏在一起,使他的眼睛忽然變紅,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獸,隨時要衝出去收拾他的敵人一般。
「你確定不是因為曉飛長得像我姐姐你才去愛她嗎?曉飛不是替身,你最好想清楚這一點。」陸琳娜憤憤不平道。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這種時候要和司徒澈糾纏這樣的問題,似乎是為了給搶救室裡的林曉飛問一個清楚明白。
葉瑤被手下的人帶著逃跑,到了一處酒店,手下將葉瑤安頓了下來,葉瑤卻無法讓自己停止下來,她滿腦子都是折磨林曉飛的快感,看到她流血葉瑤就興奮,血液也要起來。
「你們把我拉走做什麼?我要殺了林曉飛!」葉瑤面目猙獰地笑著,冷言呵斥手下。
葉瑤的手下面面相覷,他們都發現了葉瑤的不正常,卻又不敢問葉瑤是不是精神錯亂了。
「你們走開,我要去找林曉飛。」葉瑤說著又站起來要往房間門口走去。
酒店的樓下,葉偉文的手下向葉偉文報告葉瑤和一行人進入了酒店,葉偉文馬上帶著手下朝酒店找去。
「不要讓她離開酒店!」葉偉文吩咐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