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寒門邪女

正文 V96她是為什麼而來 文 / 筱婭櫻

    上官允顯然是偷跑出來的事情做多了,他帶著鄧萸杫,在靠近上官家之後,走到偏僻的地方,領著鄧萸杫,左拐右拐,路線很亂,稍微注意力不集中,就會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暈頭轉向的,只是,鄧萸杫又怎麼會是常人,她的精神力現在在這地球上,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以企及,等到兩人轉過最後一個彎,來到上官大院的時候,鄧萸杫也已經用她超強的記憶力將整個給記了下來。%d7%cf%d3%c4%b8%f3

    「對了,你叫什麼,以後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小妹妹吧。」剛剛走進大院,上官允這才反應過來,他好像連這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竟然把她帶回了家裡,這可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犯過的錯誤,皺皺眉,難道是他最近壓力太大,竟然忘記了最根本的防備別人,看來,他要加強練習了。

    但是,他哪裡知道,有鄧萸杫這個精神力恐怖的人存在,她早已經能夠對別人的思想造成影響,雖然不能夠像攝魂術那麼恐怖,但是完成困擾還是可以的。

    「我叫鄧萸杫。」微笑著回答道。

    即使她不回答,也會被查出來的不是嗎,既然自己的偽裝到最後都會被人認出來,那麼她沒有必要冒著計劃失敗的狀態去冒險。

    「嗯,我先帶你去我院子的客房住,我的院子一般沒有人去,只要你不出去,他們不會發現你的,你不清楚人心險惡,這上官家的人一個比一個恐怖,如果讓他們知道你是昕奶奶徒弟的話,你很有可能會被他們抓住的,既然昕奶奶讓你來找我,那就一定是有計劃的,你好好待著,等我回來。」上官允帶著鄧萸杫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路上,竟然恐嚇她。

    如果鄧萸杫真的單純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的話,她絕對會被嚇到,然後不敢亂走,但是鄧萸杫這個實際心理年齡都已經三十幾歲的大媽,即使以前再傻,也不可能不會知道他說這一番話的意思。

    心中冷笑,面上有些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我聽你的就是。」

    一旁一直在注意觀察鄧萸杫動作的上官允看著,心裡更加放心,這樣的動作,更加像上官昕了。

    兩人說著,已經到了上官允的院子,上官允帶著鄧萸杫走到一個房間,讓人收拾收拾,看到鄧萸杫有些嫌棄的眼神,他微微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我們家就是這樣,祖傳的,有些古代化,你可能不太習慣,但是該有的東西都有,將就將就吧。」

    這也是他不喜歡在院裡待著的原因,在這裡,基本上沒有電器的存在,習慣現代化的人一定會感覺很難受的。

    「算了,就這樣吧,你不是有事嗎?我自己習慣習慣。」鄧萸杫有些不耐煩的說著,看著周圍的環境,依舊是一臉的嫌棄。

    上官允記憶中,父親的描述,上官昕就是這樣高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他看著鄧萸杫,彷彿能夠感受得到,以前的上官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那我先走了,記得,不要亂走。」頗有一番哥哥叮囑自家不讓人省心的妹妹這種感覺。

    只是,如果可以忽略這兩個人面和心不合的感覺。

    鄧萸杫看也不看的答應,上官允這才離開。

    原本挑挑揀揀的鄧萸杫停下動作,細細感受一下周圍沒有什麼人,坐在桌子旁,拿起茶杯,眼神放空,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祁連祀曌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鄧萸杫一副很認真在思考的樣子。

    他有些癡迷的看著那完美的面容,坐在她身旁。

    「上官家不容小覷。」他開口,他知道,雖然她是在思考,但是他能夠聽得見。

    「哦?」鄧萸杫放下茶杯,倒了一杯水,很悠閒,眼神卻冷清的空無一物。

    「這上官家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一代代家主不斷完善,這裡積攢下來的防禦陣不少,而且這個院子很有靈氣,主要的是,它主宰者上官家的命數,這也是上官家的人為什麼不可以離開上官家的原因。」祁連祀曌一點不藏的說出來。

    本來,這件事情是應該她自己接觸的,但是沒有交過的事情,她不一定知道,所以,他就告訴她。

    「哦!也就是說,當年之所以神婆離開上官家之後,上官家會從一流家族變成二流家族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上官家的人離開了本家,受到的影響。」鄧萸杫思索著。

    她不認為一個人離開就會有那麼大的影響,神婆離開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是。」祁連祀曌毫不遮掩對鄧萸杫的讚歎,其實,不說他們之間現在的關係,說到底,他還是她從小教到大,看著她一步步成長的師父。

    祁連祀曌語氣中明顯的讚歎並沒有引起鄧萸杫的變化,她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好的解決上官家的辦法,不,應該說是祁連祀曌提醒她的。

    既然血脈對於上官家而言那麼重要,那麼便讓他們都離開上官家,不就好了嗎?

    而且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上官昕臨死之前交給她的那封信裡的內容,她說,滅了上官家,不可能只是單單的一點恨意就會讓她留給鄧萸杫這麼絕的任務,但是這個原因,上官昕並沒有寫出來,對這件事情的原因有所隱瞞,可能是因為如果被人發現信封的話,她怕原因同樣被人知道,會毀了上官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不想說,或者是她不知道。

    鄧萸杫仔細想想,以她對上官昕的瞭解,她不是個殺人如麻的人,這個人雖然邪惘,做事讓人看不懂,但是她不會害人性命,更不要說,這可是她的家族。

    那一定是她知道了什麼非要滅了上官家的事情,而這個事情是不好的,她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矛盾,在打算滅了上官家,卻不願意上官家的名聲被毀,說到底,還是那一絲的血緣作祟。

    鄧萸杫摒了摒呼吸,她同樣不是個殺人如麻的人,從重生十幾年以來,她真正意義上,只殺過一個人,那個人,還是因為傷害了母親,要她來做反例。

    上官家,她該怎麼處置。

    真的很煩惱。

    祁連祀曌看得出來她的糾結,只是對於一個從上古就存在的神獸而言,早已經跟著他的主人戰了無數次,怎麼可能會對在他眼裡隨時都會逝去的生命有感覺,所以,他很平淡的開口,「上官昕交給你的任務不是滅了上官家嗎?你直接殺了所有的人,毀了他們的宅子不就好了。」

    鄧萸杫猛的抬起頭,看著坐在她身旁的祁連祀曌,難以置信,她一點都不詫異祁連祀曌會知道信的內容,而是,他竟然會說出來這麼絕情的話。

    祁連祀曌根本察覺不到任何不妥,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現在的社會不是他以前那人命隨時丟失的環境,他無法理解鄧萸杫的糾結,正如鄧萸杫無法理解他的『殘忍』一樣。

    「難道不對嗎?你自從選擇走上江湖這條路,就意味著你要佔領自己的地盤,就要付出人命,你的槍下,不管是為了自衛還是為了什麼,死的人不會少,如果你不殺了他,他就會在舉槍的那一瞬間殺了你,江湖是一個講義氣的地方,但是也是一個拚命的地方,而現在,即使你怕了,你也沒有可以後退的道路了。」祁連祀曌從來沒有想過鄧萸杫竟然還有思想上的問題,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說的我都懂,但是,這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要殺,上官家我要毀,但是上官家的人,不需要全部都殺,我們是人,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說實話,殺人,她自心底還是不太能接受,如果為了家人,她什麼都可以做到,但是,為了自己,她不會去殺無辜的人。

    「活著的權利,呵,你以為,你要毀了上官家祖宅,他們不會找你報仇,殺了你嗎?這是隱世,不是俗世,隱世的人俗世不僅管不到,而且還會像隱世低頭,你認為如果到時候他們遷怒你的家人,你會怎麼做。」說實話,祁連祀曌很失望。

    思想工作,他真的不想再做了,他也不認為,已經將域社發展到原市的鄧萸杫竟然還會有這種婦人之仁。

    她距離他的想法太遠了,果然,她和她是沒辦法比的,即使,她是她的轉世,即使,她和她長得一摸一樣。

    看也不看鄧萸杫,那個人在祁連祀曌心中是完美的,祁連祀曌直接一個閃身,進入木之戒中。

    鄧萸杫可以說是堅定自己的信念,不改變的人,除非,有充足的理由,或者是給她一個十足的教訓,她才會改。

    這個習慣真的讓人恨不得咬牙殺人,這也就說明了鄧萸杫以後一定要為自己的執著付出代價。

    煩心的事情鄧萸杫不願想,祁連祀曌的惱火她也沒有放在心上,趁著上官允有事忙的時候,她可沒有忘記她這一次來另外一個任務。

    「妖魅,你能夠感受到你家人的氣息嗎?」對著木之戒中的妖魅問道。

    她雖然精神力強,但是在這上官家處處要小心,能夠節省一點就節省一點,更何況,有血緣之間的聯繫,一定比她動用精神力的感知的好。

    妖魅從木之戒中出來,在空氣中感受了半天,只能失望的搖搖頭,很擔心家人的安危。

    「你先回空間,我去看看,你在空間裡感受著,這樣可以防止被人發現。」妖魅的能力還不太高,這上官家又是上古流傳下來的,萬一妖魅一個不小心被發現,那就前功竟棄了。

    「是,主人。」妖魅沒有任何異議,直接返回空間。

    鄧萸杫也動用了隱身技能,開始小心翼翼的在上官家內尋找,有沒有妖嬈花的跡象,同時,她很想知道,當初上官昕離開之後,上官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從一流家族滑落到了二流家族。

    這邊,鄧萸杫在用心的探查著。

    那邊,書房裡,完全不安靜了。

    「你說什麼!上官昕的徒弟!」一個看起來四五十的男人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兒子,上官允。

    「是,上官昕的徒弟,鄧萸杫。」上官允早已經沒有了和鄧萸杫在一起時那囂張的二世組的樣子,整個人青澀中帶著沉穩,還有一絲的精明。

    「派人去調查了嗎?她怎麼會找到你的,現在不應該是學生上學的時候嗎?」男人,不,應該說是上官瑞文,他眼神發冷,宛若一條毒蛇一樣,讓人不敢同這危險動物直視。

    上官允急忙低下頭,避開父親的眼睛,從小到大,他只害怕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叔叔,現任上官家家主上官瑞龍,一個也是他的父親,上官瑞文。

    「已經派人去了,我最近一直都去晏情,可能是讓她掌握了我的行蹤,故意在那裡等我的。」上官允低著頭,心虛的說道,他不敢不說實話啊,父親的要求很嚴厲,他只能偷空出去玩,但是這一次,他說出去之後,估計,以後也不能出去玩了,哪個重要哪個輕,他還是知道的。

    「晏情,」上官瑞文直接一拍桌子,他大吼一聲,雙眼犀利的看著上官允,「你竟然讓人掌握你的行蹤,你要知道,現在可是關鍵時刻,你還敢如此大意。」

    上官允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卻不敢認錯,只是跪著,他如果認錯的話,一定會被父親更加責罰的。

    「你起來,」現在有重要的事,他也就沒有多加責怪,「你把她安排在哪裡。」

    「我把她安排在我的院子裡,這個人的能力在我之上,她在酒吧很準確的說出來上官昕的名字,而且還有上官昕的願望,您不是說上官昕這個名字除了家族裡的人其餘的人都不知道嗎,我想,她可能真的是上官昕的徒弟,而且,說不定她會為我助一臂之力,如果不是,在上官家,也不是那麼容易逃出去的,抓住她,易如反掌。」上官允有些穩穩的分析著,卻掩飾不了他語氣中的狠厲。

    這樣的兒子,上官瑞文很滿意,「嗯,你說,她的能力在你之上?」

    上官允站起來,將在酒吧裡的事情講了一遍。

    上官瑞文緩緩走到窗戶面前,沉思。

    「上官家人算不出來自己的命數,上官昕當初離開上官家的時候都不知道到底是誰讓她離開的,當年的事情,雖然不是我親手主導的,但是也是我的父親推波助瀾,她為什麼會算出來你會幫助鄧萸杫,她的徒弟,幫助她回上官家。」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他的兒子會叛變,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他想都不會想,他自己的兒子,他很清楚。

    「會不會是上官昕算錯了。」上官允猜測道。

    「不可能,上官昕是五十年前,上官家的天才,沒有人比得過她,她的卦象從來不會出錯。」上官瑞文直接反駁,上官昕的天才他也聽說過,這也是引起他的父輩們針對她的原因之一。

    「那……」上官允還沒有說完,直接被上官瑞文打斷。

    「那就是那個人在說謊,那些話,不過是她為了混進上官家而說的。」上官瑞文腦中忽然一閃,眼眸中陰毒一片。

    「呃……」上官允站在一旁,沒有反駁,他沒有任何立場,鄧萸杫不過是他剛剛認識的,他一點都不瞭解她的為人。

    「走,帶我去看看她。」上官瑞文冷笑一聲,直接踏步而出。

    不知道該說什麼,上官允只能跟上,心裡卻在想,希望那個鄧萸杫不是騙他的,不然,他也不會饒過她的。

    鄧萸杫本來就人生地不熟,也有些分不清路,在上官家裡繞來繞去,卻一點找不到想要找的地方,總感覺好像是被什麼給迷惑了眼睛一樣,一直在繞圈。

    她沒有慌張,也沒有亂,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周圍的動靜。

    耳朵裡,一陣陣急速旋轉的聲音。

    好像是在一直轉動,彷彿是空間轉動的聲音。

    低歎一聲氣,果然還是學的不到家,以為沒有用,就沒有練習過。

    這一次,竟然不知不覺中走進了陣法中,還沒有察覺到,而主要的是,她竟然還不能破陣,這樣會引起主陣人的注意。

    空間中祁連祀曌看著這樣的鄧萸杫心裡不知道什麼感覺,身為那個人的轉世,竟然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除了失望還有落寞。

    原本滿滿的希望,瞬間被丟掉了一半。

    祁連祀曌的想法鄧萸杫不知道,她只顧想著,看來,找妖嬈花這件事情急不得,只能偷偷打聽,或者偷聽別人對話,說不定能夠打聽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她默唸一聲,整個人消失在那看不見任何人影的陣法中。

    空間扭動,原本旋轉不停的陣法瞬間停止。

    安靜的就像是從來沒有任何人來過一樣。

    鄧萸杫剛到房間,還來不及喝一口水,就聽到門口的敲門聲,彷彿不像是第一聲叫喊,有些急促,是上官允的聲音,「鄧小姐,你在嗎?我父親聽到你是昕奶奶徒弟,特別過來見一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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