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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全世界第一初戀 文 / 凰梧

    形婚,顧名思義,就是形式婚姻,婚姻只有形式,而無實質內容。

    表面上看來,這是個由一男一女組成的正常家庭,而實際上「夫妻」雙方在生理和人格上都保持獨立。形婚分為幾種,段敘初和江茜則屬於不居住在一起,只有在必要的時候兩人才會一起出鏡,為的是給外界一種他們如漆似膠的假象。

    蔚惟一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抱住段敘初的腦袋,湊過去在段敘初的臉上用力親了一下,她激動又雀躍地說:「阿初,你好聰明,你怎麼想到的?」

    她親得太用力,就像囡囡那個小孩子親他一樣發出「吧唧」的聲響,段敘初有些忍俊不禁,摸著蔚惟一的的臉,在暗淡的房間裡凝視著她,「其實一早我就應該告訴你我和江茜只是形式婚姻,首先我和她沒有發生過關係,而她有賀朝禮,我有你。在法律上形婚也是受保護的,所以這也就相當於我沒有結過婚,足以與惟惟你相配。」

    「嗯。」窗外的天空烏雲密佈,房間裡的氛圍幽深,蔚惟一漆黑的眸子裡卻亮晶晶的,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就算你真正結過婚,你和江茜發生過關係,我也不會嫌棄你。我愛你阿初」

    這麼深情款款的表白,段敘初卻是無動於衷,他挑挑眉毛不以為然地說:「現在我們兩人幸福了,你當然可以這樣假設。否則若是我真的和江茜連孩子都有了,你或許連讓我靠近的機會都不會給吧,嗯?」

    蔚惟一:「」

    不知道。

    但如段敘初所說,依照她的性子,很有可能在最初就斬斷所有的後路了,果然假設什麼的都不靠譜。

    段敘初把蔚惟一從胸膛裡拉出來,他兩手扶住蔚惟一的肩膀,認真而嚴肅的表情讓蔚惟一的心下一緊,她有些結巴地問:「怎麼了?」

    「惟惟,我也想讓你借下午這個機會,對外界宣佈你會交出蔚藍集團。」段敘初的薄唇生得很好看,線條優美如刀削,含著一絲的銳度,此刻緊抿著更顯堅毅,「我就對你提出這一次要求,你願意答應我嗎?」

    蔚惟一愣了一下,隨後「噗」地笑出來,她伸出兩條手臂摟住段敘初的脖子,靠過去用腦袋蹭著段敘初,「阿初,你說什麼呢?不是你要求的,是我主動要交出蔚藍集團。索性也快到月底了,我就在下午對外宣佈吧。」

    段敘初彎起手臂將蔚惟一纖柔的身體納入他堅實的胸膛,唇畔勾起笑,「好。」

    真好

    他以後又可以把她養在城堡裡,風風雨雨都有他為她擋去,不讓她受丁點傷害和委屈,他依舊寵著她、慣著她,把所有的愛都給她,而且也不用顧及在晚上**時會影響她第二天的工作。

    想到這裡,段敘初頓時心猿意馬,厚實帶著薄繭的掌心在蔚惟一光滑柔嫩的後背上撫過,那樣美好的觸感讓他的呼吸立即就不平穩了,何況此刻懷裡的女人還是半裸沒有穿衣服。

    段敘初的慾火竄上來,他的下腹一緊,一隻手掌忽然握住蔚惟一胸前的那一團雪白,揉搓著盯住蔚惟一白璧無暇的身體,「惟惟。」

    「唔」蔚惟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還沒有來得及穿上,感覺到段敘初的動情,她連忙推著段敘初,「阿初。」

    段敘初不理會蔚惟一,他不由分說地埋首於蔚惟一柔軟的胸前,開始種起草莓來,嗓音裡滿含著**,沙啞而又性感,「老婆,我好想你。一個晚上沒有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難受,早上接你電話的過程中,我一直都是硬著的,掛斷電話後我就又用了我的手。而現在你摸摸」

    他說著就握住蔚惟一的手,牽領著她隔著褲子觸摸他那裡,蔚惟一感受到它的膨脹火熱,快要撐破他的褲子一樣,驚嚇得蔚惟一差點叫出來,又被段敘初用親吻及時堵住唇。

    段敘初的粗喘聲愈重,蔚惟一在他的撩撥之下也有些動情,只是尚算清醒有理智,用力推開段敘初的臉,她氣息不穩地說:「阿初,這是在伯母的家裡,而且樓下還有他們幾個人,我們總不能就做起來吧?」

    段敘初抬起手腕看過時間,隨後起身一把將蔚惟一抱在懷裡,大步往浴室裡走,「離記者發佈會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們做一次總夠了吧?至於樓下的幾個人,那麼遠他們不會聽到。」

    說話間段敘初已經將蔚惟一放在了淋浴間裡,他上前一步把蔚惟一壓在牆壁上,低下頭在蔚惟一白皙嬌嫩的脖頸裡輕啄吮吸著,段敘初沙啞地低喃,「我等不到晚上了,我控制不住,難受得就快要爆炸了,陪我做惟惟。」

    蔚惟一:「」

    什麼叫控制不住?

    依照他的自控力,除非是不想控制,根本就是他自己放縱自己,而且還撒嬌賣萌,明顯他就沒有把緋聞當做一回事,害得她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結果他一回來,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擺平了,所以這男人是神,她蔚惟一的智商在他的襯托下變成了負數。

    索性現在著急也沒有用,他們需要等待時間過去,蔚惟一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

    兩人的衣服被段敘初丟了出去,段敘初將蔚惟一的身體轉過去背對著他,他炙熱厚實的胸膛壓上蔚惟一嬌嫩的美背,扳過蔚惟一的臉和她接吻,他調整好姿勢,從後面猛然衝進蔚惟一的身體。

    他果真想她,用身體證明了這一點,要的又狠又重,也不給蔚惟一停下來休息的時間,大半個小時後才死死抱住蔚惟一,段敘初埋首在蔚惟一的脖頸裡,低吼著暢快淋漓地釋放,「啊好舒服。」

    蔚惟一站太久腿都快軟了,直接癱在了身後段敘初的胸膛裡,在他給予的極致快樂中,蔚惟一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不可否認,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段敘初婚後越發肆無忌憚,從**上將她完全征服,她的靈魂和**融合,完全交給這個男人。

    就在剛剛一波一波的快感中,她竟然有種要做段敘初性奴隸的卑賤想法,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女人同樣也有太大的**,也難怪會有越來越多的一夜情遊戲。

    激情過後兩人又一起沖了澡,這邊剛穿好衣服從浴室裡出來,周醫生在外面敲門,告訴他們江茜已經過來了。

    「嗯。」段敘初在門內應了一聲,發洩過後他的嗓音懶洋洋的,周醫生那麼聰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蔚惟一臉色發燙,頓時有些後悔在別人家裡,樓下還有人的情況下就和段敘初**。

    她坐回床上時,拿過枕頭就往段敘初的腦袋上拍去,「讓你欺負我。」

    段敘初低沉又愉悅地笑了一聲,抓住蔚惟一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就將蔚惟一拉入懷裡,他瞇著狹眸陰冷地威脅,「小妖精,你卸磨殺驢呢,嗯?再敢對我動粗,你試試我會不會再做一次。」

    蔚惟一:「」

    她自己也舒服了是事實,但以後這種事還是不能有下次了。

    蔚惟一抱住段敘初勁瘦的腰身,臉貼著他的胸膛,每次做過後她總喜歡窩在他的懷抱裡,乖巧慵懶像是貓咪一樣,而段敘初的的手臂緊緊箍著她的肩,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一下一下摩挲著,閉著雙眸感到幸福而滿足。

    過了一會段敘初放開蔚惟一,牽著她的手出門往樓下走,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看到段敘初和蔚惟一十指相扣一起走來的畫面,就只是那麼簡單的牽手並肩,卻讓人感到他們深深愛著彼此。

    幾個人很欣慰,裴言嶠的唇畔也是噙著笑,一顆心很痛,卻也為段敘初和蔚惟一如今那麼幸福,而感到開心。

    賀朝禮和江茜兩人都過來了,而在媒體記者面前說話稍微不謹慎,就又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面對媒體記者時,一個人智商的高低,很容易就可以區別開。

    段敘初讓賀朝禮和江茜先過來這裡,也是為了囑咐他們下午在發佈會上該說些什麼,而周醫生早在剛剛就把發言稿寫出來了,此刻周醫生把幾份文件發給幾個人。

    段敘初皺著眉頭正在做修改,裴言嶠將手邊的電腦推過去,「我寫的這份,你看看是不是更合適。」

    蔚惟一原本正低著頭看發言稿,聞言她猛地抬眸看向裴言嶠,滿眼的詫異之色。

    所以他剛剛並不是在查飛機失事的相關報道,而是在幫他們寫發言稿?

    蔚惟一眼睛裡很酸要掉下淚來,裴言嶠不僅趕過去幫她擋雞蛋番茄,就連發言稿這件不需要他做的小事,他都那麼上心,裴言嶠如此對待她和段敘初,那麼他們三人還能回到最初嗎?

    蔚惟一走神間,段敘初已經看完了發言稿,更確切地說這是一個完美的策劃方案,段敘初的眸色裡劃過什麼,他下達指令,「就用言嶠的,周醫生你去打印出來。」

    「好。」周醫生接過電腦,出門後十多分鐘返回來,周醫生把幾份文件夾分明遞給蔚惟一、段敘初和江茜、賀朝禮幾人。

    蔚惟一發現自己的這份裡只有她和江茜、賀朝禮三人要在發佈會上說的,段敘初的卻不在其中,蔚惟一湊過去江茜那裡看,也是沒有段敘初的,段敘初又想玩什麼?

    蔚惟一皺著眉頭,伸手就要搶段敘初手中的那份,段敘初不給她,笑著意味深長地斜睨她,「這麼多人在呢,你不要鬧。」

    話音落下其他幾人全都笑出來,本來不高的笑聲融合在一起,整個偌大的客廳裡都顯得歡聲笑語鬧哄哄的。

    蔚惟一很想揍段敘初,但這麼多人面前她又要端著保持姿態,於是最終蔚惟一也只能憋屈地咬咬牙,埋下腦袋。

    段敘初見時間差不多了,把他的那份發言稿交給周醫生後,他長身而起拉住蔚惟一的手,「走吧。」

    ***

    不出段敘初所料,整場發佈會很順利。

    對於段敘初和江茜形婚的目的,則是因為兩家財閥聯姻,迫於外界和家族,以及雙方父母的壓力,但他們有自己心中所愛,這幾年從未放棄追求屬於自己的愛情,直到江家財閥被裴家收購,兩人才結束形婚。

    期間江茜講起她和賀朝禮都是彼此的初戀,門不當戶不對,卻因為深愛而從未放棄過彼此,經歷了長達十幾年的戀愛,最終於上個月舉行了婚禮,並且他們把出生一個月的兒子也抱了過來。

    這樣的愛情故事感動了很多人,最後兩人對尚未找到另一半和已經幸福在一起的所有人說了祝福語,下面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蔚惟一被問起為什麼要交出蔚藍集團,是不是因為上次別墅事件帶來的影響,她沒有能力勝任蔚家財閥掌控人一職,蔚惟一看著那名記者,她笑著搖搖頭,「我任職的這半年來,為蔚藍集團創下的成就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不能誇大地用『輝煌』一詞,但至少也對得起我死去父母的期待。

    「之所以要讓出蔚藍集團一職,也是為了實現我父親的夢想,我相信蔚藍集團的下任掌控人能讓蔚藍集團更上一層樓。當然,另一方面人各有志,比起做女強人,我其實想把更多的時間用在我的丈夫和女兒身上。」說到這裡,蔚惟一抬起眼睛看向底下站著的段敘初,她的唇畔含著溫柔的笑,「過去的幾年裡我和段敘初,以及我們的女兒聚少離多,我希望用我的下半輩子來彌補他們、用我的所有來愛他們。」

    話音落下,江茜和賀朝禮幾人首先鼓起掌來,在這種氛圍的帶動下,連記者都被蔚惟一的一番話感動,尋找到段敘初的位置,那名女記者問道:「請問段先生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樣的記者發佈會演變成了兩人十年愛情之路的專訪,不得不說段敘初力挽狂瀾的本事太強,聽到提問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那邊。

    鏡頭轉過去,眾人這才發現那裡不知何時擺放著一架黑色的鋼琴,段敘初坐在鋼琴凳上時,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女人驚艷地睜大眼睛。

    段敘初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在鋼琴鍵上,緊接著美妙的音符流淌而出,他向蔚惟一的位置望過去,手下一邊彈奏著,唇畔噙一抹笑,段敘初用低沉的聲音說:「這首曲子是我特意為我們兩人的愛情譜寫的,叫《第一初戀》。我23歲,蔚惟一18歲那年,在某次學校的慶典上,我對蔚惟一一見鍾情。」

    「那晚的舞台上她用筷子在幾個水杯中敲出最動人的音符,自那一刻我無可救藥地愛上她,暗戀了她將近半年的時間,才下定決心追求她,從那時她就是我心中認定的唯一妻子。」

    「我送花、送禮物追求她,在某次舞會上強行吻了她,那是我和她的初吻。後來我們同居,我們把彼此身體的第一次都給了彼此,哪怕陰差陽錯下以後分開的那幾年時間,我們之間都沒有出現過第三者。我是蔚惟一此生的唯一,而蔚惟一也是我的此生的唯一。」

    整個空間裡很安靜,只剩下柔和的鋼琴音和段敘初那磁性溫柔的聲線,那邊的蔚惟一用手摀住嘴,早就淚流滿面。

    而外面行走的路人通過各個電視牆看到這樣的畫面,也都紛紛駐足,放學後的囡囡坐在顧景年的車子上,看到電腦屏幕裡的段敘初,囡囡拽著身邊的顧相思,「相思你快看,是我爸爸和媽媽,爸爸在彈鋼琴對我媽媽表白!」

    夕陽將坐在那裡彈鋼琴的男人照得金燦燦的,他修長如玉的手指優雅嫻熟地在琴鍵上飛舞著,「這十年來我和蔚惟一之間經歷很多,我們的生命裡來來去去的人有很多,風景看過很多,也換過很多,早就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但唯一不曾改變的是我們對彼此的那份心意。」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連顧相思和囡囡都握起拳頭。

    「而在今天這一時刻,我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段敘初愛蔚惟一這個女人,哪怕是賠上我的性命,我也會護她一生周全。」

    蔚惟一聽到這裡,再也維持不了高貴的姿態,她推開面前的話筒疾跑過去,猛地撲到段敘初懷裡,用力抱著他,蔚惟一當著所有人的面泣不成聲地說:「我也愛你,段敘初,我愛你」

    段敘初忽然側過身子,伸出手掌托住蔚惟一的後腦勺,不由分說地吻上蔚惟一的唇。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連記者都忘記拍照,而江茜這個旁觀者被感動地埋在賀朝禮肩上哭起來,在電視牆前停駐的觀眾中,也有很多人抹起眼淚。

    《第一初戀》,多麼至死不渝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分明只存在於童話中,段敘初和蔚惟一卻將其變成現實。

    人活一世,能擁有這樣一份感情,也不枉此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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