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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ま九章 不睡嘮嗑 文 / 坤乾

    我這才明白房罡為什麼會這麼顧忌了,我們兩個確實惹上大麻煩了!

    我只想守著堂營出馬看事兒,可沒想過要攪起國際風雲。房罡雖然有個外國師父,可他也屬於典型的游神散仙,跟這種有家有業有門有派有集團有組織的完全不一樣。

    我回頭看了看正在廚房忙碌的王姣有點兒恍神兒,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能有這麼可怕的身份呢?這讓我想起了佟湘玉,柔柔弱弱小女子,就是家裡是開龍門鏢局的,惹不起啊!

    我立刻跟房罡說:「要真是這種情況,咱們還不趕緊認錯,這連雞蛋碰石頭都算不上,這是把雞蛋往山頂上扔啊!」

    房罡陰沉著臉搖了搖頭,跟我說:「現在還不能這麼痛快就認錯,一點一點來吧。現在她身上有傷,弄不過咱倆,咱倆就這麼認錯,誰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沒準兒咱們前腳走,後腳人家就追殺過來了。你有把握劈一個兩個,一有把握面對防暴槍橫掃嗎?」

    「那怎麼辦?」我鬱悶的跟房罡說:「就這麼待著也不是事兒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房罡鬱悶的說:「起碼現在咱們還有幾個護身符,以及一個擋箭牌,目前還算安全。」

    我知道房罡指的是戒指裡面的那四條大魚和王姣這條鯨魚。我倆現在就是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駕駛著一葉扁舟,漁網裡面套牢了四條大魚,魚叉還叉住了一條鯨魚。

    目前這條鯨魚還挺平靜的,前提是我們不再激怒她。若是一不小心她心情不好了,以鯨魚在海裡的威力,掀翻我們完全不成問題。

    頭疼啊!

    仰著頭靠在沙發上本想閉目養神,沒想到居然睡著了。我有多久沒這麼安穩的睡過覺了,我自己都記不清。

    自從有了堂口之後,每天睡覺都是做各種奇怪的夢。黃天愁有事沒事就往我夢裡面跑,一嘮嘮一宿,醒來之後必然精神疲憊。

    王姣叫醒我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姿勢,橫躺在沙發上,腦袋底下還枕著hellokitty。

    於是趕忙道歉,王姣倒是不怎麼介意,溫溫柔的喊我去吃飯。

    我轉著腦袋看一圈兒,發現房罡不見了。抻脖子往飯廳一瞧,他已經吃得忘乎所以了。

    久違的飯香讓我肚子立刻提出了抗議,我是有多久沒吃東西了?究竟是四天?還是數年?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翻身下來,逕直奔向飯桌,卻被王姣喊住。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她指了指我身旁的門,笑著跟我說:「飯前洗手!」

    「事兒多!」嘴上雖然牢騷著,但是我還是聽話的照做。

    王姣的手藝非常一般,相當非常一般。但是我跟房罡吃的都很香,這是源自靈魂身處的飢餓感,身體反饋出來的信息是已經飽了,可精神上就是不準備住嘴,我倆都拒絕承認著是餓紅眼了,倒是不反對把原因歸納為純嘴饞。

    王姣一口沒動,看著我倆吃得風捲殘雲,她覺得很有成就感。

    待我倆把最後一個盤子吃抹乾淨,門鈴聲忽然響起。

    我跟房罡對視一眼,都顯得十分緊張。以我倆現在喘氣兒都費勁的狀態,要是來點兒突發狀況,那肯定是應付不來的。

    王姣看出我倆的緊張,笑著告訴我們:「沒事兒,我訂了個披薩,你們不用緊張。」

    「可是……我倆吃不下去更多了啊。」房罡一臉困惑的說道。

    王姣衝他皮笑肉不笑的說:「不是給你們訂的,是我自己的晚餐。」

    我和房罡都很無語,被我倆硬生生塞滿肚子的飯菜居然被創作它們的人給嫌棄了……

    老話說的好,「飽暖思淫慾」。

    這話說的對,卻不科學,如果吃太飽了,那是絕對不會想做這麼高強度的運動的。我現在只想找個舒服點兒的地方睡一覺,因為飯前睡的實在太爽了。

    房罡跟我的感覺差不多,他也有點睜不開眼睛,堅持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沒忍住,向王姣申請了一間客房,然後滾去睡覺了。

    「你不需要休息一下嗎?」王姣一邊吃披薩一邊問道。

    「我睡沙發就行!」我歪倒在沙發上,跟王姣說道。

    「是在看門兒嗎?」王姣看著我問道:「怕我逃走?」

    「我有那麼小人麼?」我對她笑笑:「剛才睡的舒服,所以就不準備挪窩了。」

    「那你睡吧,我回房了。」說完,王姣把遙控器一按,關了電視。拿起她的披薩蹬蹬蹬上了樓。

    我倆眼一閉,很快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久,做了個很短的夢,完全是我日有所思造成的,在夢裡我還在納悶兒,為啥沒有仙家跟我聯繫呢?我那三個報馬呢?怎麼一個都不見了?六叔呢?我師父呢?居然這麼放任我走丟了?忒不講究了吧?

    在這種想法的影響下,我在夢裡看到我師父帶著那些熟悉的老仙兒去了另外一個人家,看上了人家的小孩兒,直接大手一揮:「這孩子比萬俟水靠譜,我看就他吧!」

    眾仙家點頭稱是。於是他們就這麼的改朝換代,在人家落馬安營了。

    這還不算完,六叔居然把我需要的九天雷煞當作禮物送給了那個小孩,那小孩拿著九天雷煞還不知道怎麼用,當垃圾扔到一邊,他更感興趣的是拿瓦腰帶……

    什麼特麼鬼夢!我從夢中驚醒,發現對面還真坐著個一襲白衣的「鬼」。

    撲稜一下子坐起來,大叫一聲:「什麼鬼?!」

    忽然傳來女人的笑聲,就聽王姣問道:「睡覺也一驚一乍?」

    「噓,原來是你啊!」我坐起來,發現沙發邊的茶几放著一杯水,順手拿起來喝了一大口,微涼,很解渴。

    「大半夜不睡覺跑這兒看我幹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王姣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跟我說:「我睡了,可是沒睡著。家裡忽然多了兩個男人,我有點兒不習慣。」

    「你把門鎖上不就得了?」我跟她說道:「我倆不至於那麼下三濫。」

    「也不好說,別忘了今天下午你還幫著你朋友禍害了我的兩個徒弟呢。」王姣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語氣中卻透露著冰冷。

    我立刻反駁她道:「要不是你們太損,拿春藥當暗器,我也不會出此下策。誰知道不解毒會不會有後遺症什麼的啊!」

    「誰告訴你我們那是春藥了?」王姣反問道。

    我登時不滿的反問她:「不是春藥我哥們兒怎麼變成那樣了?」

    「那只是副作用罷了。」王姣說:「那是我們公司研製的特殊的基因藥物。能在短時間內改變特殊群體的力量體系。」

    「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於是問道:「啥叫改變特殊群體的力量體系。」

    王姣解釋道:「這個世界並不只是普通人看到的那麼簡單,在這波瀾不驚的盛世之下,有很多一般人看不見的強大存在。他們隱藏的很好,可以是人,可以是動物,甚至是植物或者古董等等。我們公司表面上是培養超一流的安保人員,其實更主要的是從事跟這些特殊群體打交道的任務。」

    「在這個過程當中,難免會出現一些特殊情況。所以我們的技術人員就發明了一種特殊的藥劑,可以在短時間內,改變這些特殊群體的力量體系。簡單來說,就是更換動力系統。在能量運用不變的情況下,不對自身造成不可逆傷害的廢掉他們的能力。這你聽明白了嗎?」

    見我還是眼露疑惑,王姣打了個比喻:「就比如說,把我的車的發動機換成柴油機,但是我不知道,依然加汽油,結果是什麼?」

    「車不能用了。」我回答道。

    王姣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我眉頭皺了起來,問她:「你的意思是,房罡他……」

    王姣點點頭,笑著跟我說:「知道為什麼今天我不用他的力量來激活戒指了吧?」

    「為什麼?」我脫口問道。

    「因為我如果借用了他的力量來激活戒指,那麼再次運用的時候,就還要用到他的力量。」王姣說:「可我知道,他不可能挺到再次開啟戒指的時候,所以我決定用你的力量。」

    我不禁大怒:「你……」

    「別生氣。」王姣伸出小手,輕輕向下虛壓道:「這個對身體不會造成不可逆傷害,頂多是讓他在綁架我的這段時間裡安全一點兒,過一段時間藥勁兒過了就好了。」

    「那這麼說,你那倆徒弟不就白……那啥了嗎?」我皺著眉頭問道。

    王姣聳了聳肩,說:「那我怎麼辦?殺了他?」

    「反正要是我徒弟讓**禍了,我肯定得報仇。」我如實說道。

    王姣輕輕一笑,跟我說:「那要是按你這麼說,你還是幫兇呢,一樣難逃其責。」

    我點點頭,又喝了一口水,說:「這話確實挺有道理!」

    「那如果是你的話,你該怎麼對待幫兇呢?」王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道。

    我聳了聳肩,跟她說:「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唄。當時那種情況不殺就是很給面子了,不要在意這種小事嘛!」

    「你變的夠快的。」王姣笑著說道。

    「大半夜的就是為了跟我扯淡來了?」我疑惑的問她。

    王姣搖搖頭,說:「我是有事兒想問你。」

    我眉毛一挑,說道:「哦?那你問吧。」

    「你為什麼把真氣留在我的身體裡,不收回去?」王姣眨著烏黑的眼睛問道:「今天要不是你把真氣留在我身體裡,恐怕我現在真要受重傷了。」

    我雙手一攤,跟她說:「當時哪想為什麼啊,習慣性的就做了唄。」

    「習慣?」王姣笑道:「這麼說,你以前也這樣敵我不分,同情心氾濫?」

    「我有嗎?」我問王姣:「我對待敵人絕對是如同嚴冬一樣寒冷,但是如果不是敵人的話,那我也沒必要太過不近人情。我以誠待人,總不至於換來一片狼心狗肺是吧?」

    王姣乾笑了一聲:「是麼,呵呵!」

    「你不認同?」我問道。

    王姣搖搖頭,沒有搭茬我這個問題,而是又問我道:「你和你的朋友到底為什麼會在石之心裡面,能告訴我嗎?」

    「其實哪有你想的那麼複雜啊,我倆偶然發現了一座水下古墓,進去探險,結果就迷失在裡面了。怎麼回事兒我倆也搞不清楚。」我半真半假的說道。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進入到裡面的呢?」王姣好奇的追問道。

    「四天前唄。」我跟王姣說:「不過在隕石裡面待著的可不僅僅是四天,那裡面的時間流逝很快,我倆感覺得有二十來年沒見天日了。」

    「難怪你們出來的時候跟野人似的,我還以為你們是人猿呢。」王姣開玩笑的說道:「原來鬧了這麼大個誤會。不過,你們這逆天的本事是怎麼來的啊?」

    王姣眨眨眼睛,說:「別跟我說是在石之心裡面得到什麼奇遇了哦!」

    「還真得說是奇遇。」我跟王姣說:「石之心裡面靈氣充沛,我倆就修成這樣了,不信你試試?」

    「少騙我了。」王姣有些不滿的說道:「你當我沒探查過嗎?裡面就是普通的芥子空間,什麼都沒有,上哪兒找靈氣去?而且你那朋友用的招數什麼的,都帶著南洋巫術的影子,他應該是降術傳人吧?一直盯著我的那個血嬰就是他的降頭鬼!」

    我點點頭,跟王姣說:「你說他的來歷確實才對了,那血嬰也正是他的降頭鬼。但是我之前跟你說的絕對沒問題,隕石裡面就是靈氣足的不像話,用房罡的話講,那裡的靈氣不屬於『皮派孔特』任何一種,是特殊的靈氣。至於你為什麼沒有發現,那我也不清楚。」

    見王姣微蹙著眉頭盯著我小指上的戒指,我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跟她說:「哎,你說能不能是那個二小姐把石之心分開之後靈氣全都跑光了?」

    「會麼?」王姣疑惑的看著我問道。

    我眼睛一轉,跟她說:「也每準兒是給你的這個戒指裡面沒有靈氣,但是另外兩枚當中靈氣充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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