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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七一章 鬥敗的雞 文 / 坤乾

    「那邊的邪術都要用到『灣』來提高威力。」蟒清如瞥了我一眼,問道:「還記得你那個情敵麼?」

    「我情敵?」我愣了一下,問蟒清如道:「你是說房罡?」

    蟒清如點點頭:「他身上戴著的那塊牌子,除了有骨灰之外,裡面就有『灣』!」

    「不能是他吧?」我有點兒猶豫的說道:「我跟陳蕊……不是也沒什麼麼?」

    蟒清如搖搖頭,說:「我又不是說對你下手的是房罡,我只是說他那個牌子裡面就有『灣』,這種草藥很特殊,並不是某一種特定的植物叫做『灣』,而是起到強化法術作用的這一類,都統稱為『灣』!這隻雞種的邪術裡面有『灣』的味道,說明是有『外人』要對你下手。」

    「我……招誰惹誰了?」我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最終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蟒清如說:「你有沒有惹上誰,靜觀其變就好,這次失手了,相信很快還會行動的,咱們小心點兒好。另外,這隻雞替你擋了一災,讓你逃過一劫,也是有功,我會全力救治。」

    黃天愁一聽,連忙問道:「清如,你會治這邪術?」

    蟒清如微微一笑:「我也是試試,能不能成,我還不知道呢。」

    正說著話,我媽和我爸聽見動靜出來看了一眼,問我在陽台上幹嘛呢。

    我告訴他們雞生病了,我爸趕忙走過來瞧瞧,發現確實打蔫,我爸有些心疼的說:「哎呀,還真是蔫吧了,這……這能不能是打架打輸了,抑鬱了啊?」

    「輸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我爸說它打架輸了,忙問道:「啥時候的事兒啊?怎麼還輸了呢?」

    我爸心疼的看著雞,說:「其實也不能說輸了,就是沒贏。可能給它打擊挺大!」

    「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我一頭霧水的追問道。

    我爸聽我這麼一問,當即把昨天晚上遛雞的時候發生的「戰事」跟我說了一遍。

    昨天晚上天剛黑的時候我就難受,回了房間。而我爸每天都白天遛雞,可昨天見我回房間,他覺得無聊,就把雞牽出來,到樓下的小區裡面溜躂了一圈兒。不成想,溜躂的時候沒遇著樓下的狗子,居然碰上了隻貓。

    按說貓這東西警惕性都高,除非餓急或者身體不適,否則絕對不主動親近人,更沒有像欠兒登一樣主動挑事兒邀戰的。

    可是這隻貓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餓急了還是心情不好,亦或是更年期提前了。

    見著我爸牽著的大公雞之後,倆眼珠子就綠了,立刻走不動道兒,擺出了一副垂涎欲滴的姿態。

    也許在貓的眼裡,這就是一隻頗為肥碩的公雞而已,可對這個小區來說,這隻雞的意義可就不那麼流於表面了。

    這裡基本都是這只公雞的天下。在它的眼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只野貓野狗來了不得先拜碼頭?想在小區裡面討飯也得它這個大哥批准才行。今天倒好,非但沒有納頭就拜,反而對自己這一身腱子肉眼饞起來,這還了得?不殺貓個片甲不留,它這雞哥不白混了?

    於是它們倆就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

    而我爸從來不幹拉偏架的事兒,他屬於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主,一看這兩位都開始躍躍欲試了,他馬上幫大公雞摘下了行頭,讓它輕裝上陣。

    如此一來,大公雞更加條件發射的進入到了戰鬥狀態,而那隻貓也伏低了身形,嘴裡也不是好聲的叫喚。

    我爸閃到一旁觀戰。

    一雞一貓沒有經過任何試探,直接一個衝鋒,就戰成了一團。

    公雞手爪並用,嘴巴叨,爪子撓,倆膀子一會兒飛起來改變攻擊方向,一會兒當做肉搏的工具,照著那隻貓的腦袋上猛嗨。

    而那貓也不是吃素的,一點兒都沒被公雞的組合拳嚇到,尾巴沖天的繞著大公雞打了個套「八卦連環掌」,頓時把我家公雞給打了個迷瞪。

    它每次遇見的都是遇強則弱,遇弱則裝逼的選手,基本上幾個回合就定了勝局的。像這種持久戰,它多久沒練過了。

    長期的養尊處優讓它早就把叢林生存的野性給丟到腦後了,我爸領它出來前又沒灌二鍋頭,酒也沒喝,醉拳都沒處耍,遇到了真正的「武林高手」,頓時露怯,流氓打法開始漸漸失去優勢,讓那隻貓薅了不少雞毛下去,在我老爸看來,這戰鬥要是繼續持續下去,我家雞能不能反敗為勝姑且不說,就算贏了,那也沒法出屋了,干禿了屁的,於是我爸就十分不光彩的加入了「戰局」。

    那隻貓一見公雞來了強援,也是它聰明,沒有戀戰,轉身逃進了小區灌木叢中,消失不見。

    我爸倒是沒什麼,檢查了一下公雞,發現除了掉了點兒毛之外,基本沒受傷,也就沒放心上。

    把雞一套,繼續領著溜躂,一直到他溜躂夠了,才回家覺覺。

    挺正常的一次邂逅戰差點兒讓我爸說成了宿命對決,把胡飛雪他們三個侃得都面面相覷,一副癡呆模樣。

    我還算比較冷靜,知道我爸的性格,也就習以為常的沒有被他代入到精彩的武俠故事當中,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也參戰上。

    雖然現在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跟那隻貓打架造成的,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打開了天眼,因為我爸既加入了戰團,又接觸了公雞。

    一看之下果不其然,我爸的手上也有膿包,只不過零星分部,而且不是特別嚴重。

    看來這事兒即將破案,那隻貓真有問題。

    我又用天眼掃了我爸全身,發現別的地方沒有異樣,這才閉上。

    蟒清如用心通問我:「怎麼樣?看你開天眼了,看出問題了嗎?」

    我同樣在心裡回答她:「我爸也中招了,不過很輕,就手上有幾處膿包,八成是檢查雞的時候沾染上的。看來這雞還具備傳染性了,怎麼辦?」

    「先放籠子裡面,別讓你家人再碰到了。」蟒清如說:「看來問題就出在那隻貓身上了。這就好辦多了。要不然還以為是特意來找你麻煩的呢。」

    我對這個說法表示贊同,道:「我就說我沒招惹到誰,不至於這麼害我麼。」

    黃天愁在一旁也說:「就是的,咱們天上地下全是自己人,如果這都能出事兒那我真就沒話說了。而且昨晚我是一點兒異常都沒察覺到。今天我嘴上沒說,心裡差點兒埋怨死自己,還以為是我辦事不利呢。」

    「行了,天愁哥哥別多想了。」蟒清如跟黃天愁說:「你和飛雪姐姐去通知一下外面兵馬,讓他們撒網尋找那只野貓,看看到底什麼來路好不好?」

    黃天愁點點頭,說:「這倒是小事一樁,可問題是,那貓什麼模樣我們都不知道,啥色的,多大個兒?這總得交代一下吧?」

    我一聽也對,立刻問我爸道:「那貓長什麼樣啊?」

    我爸用手比劃了一下,說:「不算尾巴的話,怎麼不得有八十公分啊,身上還挺好看的,一個斑點兒一個斑點兒的。我看見的時候還說呢,這貓長的真特殊哈,跟小豹子似的。」

    蟒清如倒吸一口冷氣,脫口而出:「是豹貓!」

    我讓我爸形容得更具體一點兒,結果戳中了他的話點,從裡到外,從古到今,從《動物世界》到《人與自然》,形容了一大通,這回連蟒清如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物種了。

    我也聽得頭昏腦脹,趕緊做了個救命的手勢:思道撲。

    然後我跟我老爸交代道:「這雞今天就別餵了,心情不好吃東西該不消化了。讓它自己靜靜,你千萬別過來打擾。今天告訴我媽也別來收拾陽台了。就當沒這雞!最重要的,一定別碰到它!」

    我爸有些不解,問我:「怎麼還不讓碰了呢?我每天都得給它擦身子,今天不伺候了,它不得以為我拋棄它了啊?我得多關懷它才對。」

    「你可拉到吧,自己都不天天洗澡呢,還天天給它擦身子。」我一臉無奈的跟我爸說:「這雞本來是野性十足,活拉讓你喂廢了!你都該檢討一下,這要是在它老家,別說一隻貓了,就算是小豹子……」

    「怎麼著?」我爸乜著眼睛問我道。

    「那也得能碰著了算!」我跟我爸說:「它現在需要的是自我檢討,深刻認識到錯誤的本質,這才能悔改。你要是再給它好臉兒,它興許就更懵了,怎麼沒贏還享受更高規格的待遇了呢?那以後是不是就該打『假拳』了?那就真廢了。而且我很嫉妒,你怎麼不這麼慣著點兒我呢?你跟一隻雞那麼上心幹嘛呀?」

    我爸脫口而出一句大實話:「因為它比你爭氣!」

    「好吧!」我撇了撇嘴:「反正你可記住了,這雞真不能碰,要是碰就真廢了!我可一點兒都沒忽悠你!」

    我爸尋思了一下,點點頭:「看在這雞是你大變活雞弄回來的,那就聽你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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