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實戰對練【下】 文 / 十九週年
沒有人知道孫晌何時來的p市，即便是他的鄰居也不知道，似乎不知不覺中，孫晌就來到了p市，在這個老城區住下。
至於孫晌的完整身份，更是沒有人知道，就連幫過孫晌大忙的莫守尚也不太清楚。也許，就連他自己都遺忘了曾經的過往，在p市這邊做一個老老實實的平民。
不過，就像金子總會發光一樣，一個人優秀的一面總會不自覺展現出來。莫守尚曾經幫過孫晌一個大忙，之後機緣巧合下見識到了孫晌的身手，由此便聘請他作為自己兒子和侄子侄女的武術教練。
孫晌是個重情重義，知恩圖報的人，對於莫守尚的請求無法拒絕，成為了莫秋風三人的武術教練。原本的，他以為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但見到名下的三個『弟子』後，他的想法有些許的改變。
三個孩子都很不錯，對他的訓練很上心，即便是那個女娃兒也很認真，這也讓他提起了一些訓練的心，就像他以前訓練新兵那般。不過，真因為如此，他才得到了一個小小的驚喜。
在三個人當中，他發現了一顆不錯的苗子，莫秋風。他擁有很不錯的領悟力，一些動作要領，只需要講解一次就能自己掌握，甚至能以一推十。
雖然不及他手下的兵，但以他的年齡來說，算是很不錯的了。因此，他對莫秋風的教導總是要上點心的，也經常和莫秋風對練，以實戰的形式傳授要領。這個方法很不錯，他能感覺到，少年在一點點的進步，令他深感欣慰。
躲過莫秋風的一記側手刀，孫晌露出滿意的神色，不過也只是一瞬便收了回來，右手成鷹爪，向著莫秋風的右胸口襲來。這可不是做做樣子的，若是莫秋風沒接下來，一定會留下一個深色的爪印。
鷹爪的速度極快，令莫秋風神色一凜，雙手呈十字交叉，在胸口翻轉了一下，化解掉鷹爪的狠厲。不過，孫晌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即便鷹爪的力度被卸下，還是中途成掌，和莫秋風的右掌對撞在一起。
莫秋風的身體素質自是比不上孫晌的，兩掌相碰後，莫秋風蹬蹬地往後退了三步，剛穩住身形，孫晌的下一波攻擊已經襲來。
呼呼的風聲隨著孫晌的右腳傳來，卻是孫晌腳劈向莫秋風的肩膀處。耳畔傳來帶動的風聲，莫秋風臉色一變，腰際下沉，以艱難的鐵板橋躲過了這一腳。
下盤畢竟不是很穩，剛擺出鐵板橋躲過橫掃之後，莫秋風身子一扭，來了一個驢打滾。這可不是優雅的動作，在地上翻身之後，少年衣服褲子乃至臉上都有著一定的塵土，頗為狼狽。
孫晌可不管莫秋風狼不狼狽，在他驢打滾的時候便追擊而上，右腿向著莫秋風踢來。
莫秋風剛剛蹲起來穩住身形，對上孫晌的一腳，瞬息間目色一凝，側頭躲過這一腳的同時，右拳以刁鑽的角度向上揮出。和一般的拳法不同，這一拳在揮出的時候只是成掌，在中途的時候突然變拳，速度也突地加快。
卻是在截拳中，帶著一點詠春的意思。
注意到莫秋風這一擊，孫晌露出一絲驚艷的神色，倒也不慌不忙，右腳違反慣性原則地突然收回，而後左腳跟一蹬，竟是向後平移了一米。
稱著這空隙，莫秋風也站起身來，重新擺出防備的姿態。
「很好，很不錯。」
點了點頭之後，孫晌的臉色忽地一變，向著莫秋風這邊衝來。有點偷襲的徵兆，所幸莫秋風一直在防備著，見他衝來後左手彎曲，對著孫晌的刻板臉就是一個肘擊。
不過，出乎莫秋風意料的，在即將擊中孫晌的時候，他的身子卻是憑空變矮了二十公分，卻是在衝過來的時候，還能彎下膝蓋。如此，莫秋風的肘擊自是落空。
而在迅速躲過肘擊之後，孫晌又騰地直起身，同時右手前伸再縮回，沿著莫秋風的手臂抓住，捏住了莫秋風的手腕。
這一套動作很快，令莫秋風來不及反應，手腕處立即傳來疼痛感。臉色一變，他可不敢任由孫晌抓著自己的手腕。
下盤微沉，莫秋風轉身便準備以扭轉的動作脫離孫晌的掌控。不過，孫晌畢竟不是莫秋柔，他的扭轉動作無法奏效，反而令莫秋風的手腕疼痛更深。
因為疼痛，使得莫秋風的眉宇輕皺著，轉過身之後忽地靈機一動，反著手，雙腳在地上一蹬，竟是從孫晌頭上翻身而過。
這一動作出乎孫晌的意料，捏著莫秋風的手也鬆了開來。當然，孫晌畢竟是孫晌，即便如此也不落下風，轉身就對著莫秋風出拳，卻是真真實實的截拳。
莫秋風正倒著身子在半空，見到莫秋風出拳，只能雙手擋在胸口處，和孫晌硬碰了這一下。孫晌的力度不輕，在擊中他的雙手後，令他半空中的身子向後飛去。所幸前段時間的體能訓練不是白訓的，好不容易藉著這一力度扭轉身子，莫秋風在地上趔趄了幾步，後退勉強站穩。
孫晌沒有再追擊，站在原地對著他略微點頭，「很好，反應很不錯。休息一會兒，和秋震秋柔一起對練吧。」
見他確實沒有繼續對練的時候，莫秋風這才鬆了一口氣，緊繃著的神經總算放開了。
剛才的對練，看似兩人的動作都帶著瀟灑的行雲流水狀，實則不然，他可是舉步維艱，尤其是孫晌的最後一拳，更是令他避不可避。不過還好，今天總是沒挨著拳頭，也沒碰破哪裡，算是有驚無險地渡過這一次的實戰演練。
稍作休整後，莫秋風還要和莫秋震以及莫秋柔對練。隨著實戰演練次數越多，兩人夾擊他的次數也越多，今天更是一上場便雙人夾擊。
雖說比不上孫晌，不過莫秋震和莫秋柔兩人的合作，也給莫秋風帶來一定的挑戰。前者練的是軍體拳，雖說看起來大開大合，實則也進退有序，攻防一體，配上莫秋柔以纏鬥為主的擒拿術，令莫秋風不得不時刻提防著。
三人實戰演練的時候，孫晌就站在一邊觀察著，看著三人你來我往的樣子，漸漸的流露出幾絲緬懷的神色。
說來，距離離開那個地方也有好一段時間了，不知他那些戰友現在如何？會不會又有人犧牲？又有人加入？
時間在三人實戰演練中慢慢渡過，當孫晌吹響口哨的時候，今天的訓練便結束了。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三人便和孫晌告別，踏上回家的路。
莫秋震打算直接去往月生酒樓蹭飯，和兄妹倆說一聲後便往相反的方向離去，莫秋震則帶著莫秋柔去坐回去的班車。
現在是下午時分，隨著p市逐漸發展，這個時候乘坐班車的人總算出現了一個小高峰，兄妹倆上了車之後，上面沒了座位，以及有幾個人站在中間的過道上。
交了車費後，莫秋風和莫秋柔便拉著扶手站好，因為同時上來的還有三個人，不得不往後退了一點，原本就不算寬的空間更顯窄小。
讓妹妹站在自己身前之後，莫秋風擋住了一邊幾人的身子，給妹妹留出一定的空間。其實，周邊的人看到兄妹倆身上帶著明顯的灰塵後，都下意識地站開了幾步，倒是意料之外。
站定之後，莫秋柔將左臂伸到鼻子前面，嗅了嗅鼻子，而後又湊到莫秋風懷中，再次翕動著鼻子。然後，苦著臉對莫秋風說道：「哥，好重的汗味。」
「是嗎？」
莫秋風下意識跟著嗅了嗅自己的左臂，而後眉宇微動，「的確。」
即便是在涼爽的入秋之際，三個小時的訓練也讓他們出了不少的汗，在這擁擠的車廂中，汗味也變得明顯起來。當然，不止他們的，還用同車廂的汗味。
莫秋柔不喜歡汗臭味，嘟噥著想要快點回家洗澡，莫秋風還好，雖然有點潔癖，不過運動出汗倒是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當然，能快點洗澡，去了身上的粘粘感自是再好不過。
可惜，兄妹倆的期許顯然得不到實現，在這小高峰期的時間段，班車不時地停停走走，送走一些人，也重新帶上一些人。在到達校路口的時候，早已過了一個小時，因為擁擠和人為呼吸的緣故，兄妹倆反而又出了一些汗。
下了車後，莫秋柔貪婪地呼吸著外面的清新空氣，還不外對著莫秋風埋怨，「剛才真是悶死我了。」
莫秋風輕笑一聲，而後說道：「走吧，回去洗個澡就舒服了。」
「嗯。」
－－
家中已經備好晚餐，不過兄妹倆顯然沒什麼胃口，回來之後一個去了上面的衛生間，一個在下面的衛生間，先洗個澡再說。
對於兄妹倆的急促，葉淑琳先是一愣，而後瞭然地笑著搖頭，三個小時的訓練，也苦了小風和小柔了。不過，這對他們來說畢竟是好事，自己也省下一些操心。
莫秋風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葉淑琳也將晚餐擺好，碗筷也佈置完好。拿著毛巾擦拭髮絲，莫秋風看了一眼樓梯，而後搖頭道：「洗的真慢。」
在洗澡花的時間上，女性想來比男性多出不少時間，小柔那妮子洗澡，沒一個小時還真解決不了。
「你妹妹喜歡乾淨，你又不是不知道。」
笑著打趣後，葉淑琳指了指飯桌上的碗筷，「我們先吃吧，等你妹妹還要等上不少時間。」
「嗯。」
將換洗的衣物放進洗衣機後，莫秋風來到餐桌邊，和母親葉淑琳一同進餐。體力勞動後，也的確餓了，香噴噴的飯菜勾起了莫秋風不少的食慾，加之現在是長身體的時候，直接大快朵頤。
見著莫秋風這幅模樣，葉淑琳露出滿意的笑容，雖是高興，還不忘提醒莫秋風，「吃慢點，別噎著。」
「哦。」
莫秋柔洗好下來的時候，莫秋風和葉淑琳已經吃了一半的飯菜，這令她嬌呼不已，「媽，你們有沒有給我留點肉啊？」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在伙食上，莫秋柔倒是和莫秋風一樣，俗稱的『無肉不歡』。
在莫秋柔上了餐桌的時候，莫秋風和葉淑琳已經吃完，等著莫秋柔吃完收拾碗筷。不過，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外面卻是有鄰居送東西過來，問了一下，卻是莫守尚托他從市裡帶回來的。
見到鄰居遞給莫秋風的東西後，莫秋柔疑惑地看著莫秋風，「哥，你又買了羽球拍嗎？」
在莫秋風手中，正是兩隻白色的羽球拍，看上去和上次帶回來的羽球拍是同一個款式。這令她有些疑惑，不知莫秋風買這個做什麼。
「這個啊。」
莫秋風頓了頓，而後勉唇笑著說道：「輕語輕謠她們不是也打羽毛球嘛，這一對是送給她們的。」
聽到莫秋風這麼說，莫秋柔微怔，目光在那對羽球拍上流轉了一下，不知在想什麼，「哦，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