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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話 就算死,我也陪著你 文 / 站在邊緣的蝸牛

    蝸牛今晚有比賽,大家酷愛來祝福我晉級,步入決賽!(所以,更得少了點,見諒見諒)

    二姐貌似遇到真愛了啊,只可惜~

    ------題外話------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個人。」

    陸桐瑜垂下頭,嘴邊掛著森森笑意。伸手握住蠱雕溫暖的手。轉過身,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的懷中。

    如果就算死她也要救出她所說的妹妹,那麼,他也只有陪著她。

    「瑜,好……我答應你。可是,你必須和我說你的計劃,而且……你計劃中,算上我。」他不會讓她一人,隻身涉險。

    垂眸,下一秒閃現在陸桐瑜的背後,伸手把她擁入他炙熱的胸懷。

    蠱雕愣住,目送著陸桐瑜遠去的身影,看著她打開門走到雪中。她穿得很薄,身材瘦弱,彷彿隨時會被風雪刮走。

    她在刺激他。

    「禽獸!你不簽算了!」她狠狠**他一眼,轉身,「以後休想讓我和你說一句話。」

    克制不住地伸手,緊緊摟住懷中的人,忘情的剎那間,陸桐瑜迅速從他懷中拽走了契約書,然後推開他,往後一退。

    他無法拒絕。

    因為,她身上的味道太香,她的眼神太美。

    兩片冰涼的唇貼在一塊兒,不足幾秒蠱雕身體就炙熱了起來。他的克制力不好,特別是對於陸桐瑜。他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可就是捨不得推開她。

    陸桐瑜急忙拽住了他,然後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說吻上了他的唇。

    「就當我再教你一課。自己的死神契約,不能這麼簡單攤在另一個惡魔面前。」蠱雕將她的契約書收好。邁開腳步,又想走。

    「你憑什麼這樣做!」陸桐瑜想將契約搶回來,可無奈她此時的能力在蠱雕面前構不成威脅。

    「你瘋了。」蠱雕灰色的眸一閃,「我不會讓你去送死的。」伸手扣住陸桐瑜的肩膀,他想將她搖醒,「那可是死神大人。能夠一分鐘殺掉幾百隻惡魔的死神大人。我和主人現在只是躲他……都花費了很多的心思。你居然……你居然還想去搶他的人?陸桐瑜,你瘋了。」蠱雕將我在手中的惡魔契約放回懷裡,「你的契約,我暫時保管。以免你去找其他惡魔交易。」

    「你等一下!」陸桐瑜快跑到他的面前,堵住去路,「你還沒簽字!」將筆塞回蠱雕手裡,「快點簽字。求求你……」

    他們只是互相看著對方,表情平平淡淡。甚至連一點點詫異也沒有。只是,半分鐘後……蠱雕放下手中的筆,將惡魔契約「啪」地一聲關掉。然後轉身就要走。

    蠱雕愣住了。陸桐瑜自己也愣住了。周圍一片寂靜,什麼聲音都消散了。

    簡短的回答。打破了一切的對話。

    「他是死神。」

    「他是誰?有多強?說不定我現在就可以……」

    「是。」

    「搶了你妹妹的男人?」

    蠱雕皺了皺眉,陸桐瑜此時的神態並不正常。

    「他把小妹從我身邊奪走。我現在要搶回來。我要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她被一個很厲害的男人控制了。那個男人很恐怖。」想著微生對她做的一切,「但他很強。我要救我妹妹。如果他死了……我妹妹就可以回到我身邊了!」她說得有點興奮。自從她成為惡魔之後,自從在得知自己可以變強之後,讓陸桐雅回到自己身邊的**更迫切了。

    「我有一個妹妹。」不知道為什麼,對於蠱雕,她明明沒有好感,但卻把隱藏在內心深處最隱晦的東西透露給他。或許壓抑了太久需要一個宣洩口,或許只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報仇?」蠱雕能感受到陸桐瑜強烈的恨意,但這其中似乎並不純粹。她那麼強烈的渴望,不像只出於仇恨。

    「我不想浪費時間。」陸桐瑜神色一暗。這些天她一直被一個問題困擾。整夜睡不著。

    「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寂靜的環境裡能聽見蠱雕吞口水的聲音。

    陸桐瑜笑笑,伸出一根手指,嫵媚地勾起他的下顎,「你現在簽了,立刻就能領取今天的獎勵哦~」

    蠱雕在抬頭間便看見了,喉嚨開始發熱。做慣了野獸的他對雄性動物最原始的衝動總難自控。視線緊盯著,好半天挪不開。

    「怎麼了?你該不會反悔了?」看著遲遲沒有動筆的蠱雕,陸桐瑜趴到他的身前,故意露出她胸前那道溝壑。

    「我簽了,現在該你。」契約書一個掉頭,蠱雕愣愣地握住她遞過來的筆。手居然止不住在顫抖。

    蠱雕看著眼前的字,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詫異,或者是興奮。因為僅僅只是一天的時間,陸桐瑜只思考了一天……

    ……

    「三兒……」微生淺笑著抱住她,輕輕眨動的眸中有漫天的飛雪。

    她也要和微生一起老去,一起看細水長流,日昇月沉。

    她不要。

    微生想和她同普通人一樣過完一輩子。如果她成為了惡魔……一切都會變。

    「微生,對不起。」陸桐雅翻身爬到他的身上,像一隻貓咪趴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對不起。我曾經一度認為,你的世界很複雜。我居然才發現……其實,你的世界特別簡單。特別簡單。」閉眼,她心疼地流下了一滴淚,「對不起,微生……我還不夠愛你。可是,從今天起,我會努力。我會向你愛我一樣,去愛你。」食指上的死神之戒在散發著暗色的光芒。她撇了一眼,將其收回身下……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樹枝上,遠山上皆被覆上了夢幻的白色。世界恢復了最初的純白。

    死神,看樣子並不是一個好差事。

    更何況一直以來,都只是他孤獨的一人,扛起了世間所有的罪惡與黑暗。

    「你究竟……一個人……多少年了。」難怪他不記得,難怪他什麼也不記得。突然明白微生曾經的一句話,他說,很多東西或許有過,可時間一久,什麼都會忘。

    陸桐雅翻身,雙手把微生抱住。閉著眼,死死貼在他的身上。

    外面白雪飄飄,屋內溫暖一片。

    「微生……」她喉嚨乾渴,苦澀,難受。微生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細緻地將他的想法,他的渴望告訴她。而她……竟然才懂。

    「三兒……你能懂我嗎?因為,我想要的一切生活和結局……」回頭,發著奪目光彩的眸,深深凝望她,「我的一切,只有你可以給我。如果你離開了……我又將步入永恆的,無止境的黑暗。或許會比以前更恐怖。」所以,他才這麼害怕。才這麼努力地抓住。不計一切後果。

    終於能在將來的某一天告別無法克制的寂寞,孤獨,乏味,枯燥,黑暗……

    「我們老了,可以去到一個小島,等到那一天,我變成了糟老頭。還是可以牽著你的手,走在海邊,一起看夕陽,看下雪。」笑意深到了眼底,可他的眼睛卻開始紅潤,「人類該有的,我都可以有。快樂、痛苦、幸福……」攬住陸桐雅的手微微一緊,「死亡……」冗長的生命會有終結。

    「三兒,我覺得這樣很好。」他眼中期盼的神色一點也不牽強,他的笑是發自內心最純的,「我們可以一起老去。我或許還能陪著你一起死,一起離開這個世界。」越是往下想,唇角的笑越是深刻。

    但……

    死神契約的職責完成不了,惡魔又開始肆虐發展。最得力的手下隆迪無法召見,整日擔心著陸桐雅……他的心早不在死神上面。

    他確實變弱了。正在一點一點的老去。

    他們已經回到了臥室,兩人靠在床頭,微生將陸桐雅攬到懷裡。抬眸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正被雪花點綴著。

    「那你怎麼變老了?!你變弱了嗎?你會死嗎?你剛剛怎麼說你也會被關進去?誰把你關進去啊?!」陸桐雅從他懷裡蹦出來,一臉擔憂,死死扯著他的衣袖。此時,什麼爸爸,什麼惡魔之眼,全被她拋到了腦後,全世界,還是微生對她來說最重要。

    「是的。」

    「所以說,死神是看起來越年輕的,越厲害咯?」

    怪胎的世界她不懂。

    「有沒有老婆?」微生忍住笑意,「我一直是個怪胎。還老婆呢,女人在我這裡都沒概念。」

    「你都四十歲了啊?!」陸桐雅驚呼,卻又覺得不對,「不不,我猜至少三位數。」她興趣很濃,「那個時候你難道沒有家人嗎?」她所關心的,不論過了多久仍然是……

    「他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的小男孩。我被選為死神的時候……」微生的目光悠遠,第一次對陸桐雅訴說起了他的曾經,「已經快四十歲了。然後,一年一年又一年……在不斷變得年輕。隆迪說我有希望打破記錄的。」

    微生說……

    「你知道嗎,自有記錄以來,最厲害的死神。」轉身,走出這個黑暗冰冷,卻只能黑暗冰冷的世界。高大的書櫃慢慢閉合,人類世界的味道撲鼻而來。

    可死神,怎麼會老呢?

    「微生……」是的。去年的秋天,看到微生的時候,他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稚嫩的少年,今年的微生……在人類這確實可以說,他成熟了,已經快脫離少年,變為成熟的男人。

    「人類犯罪。是因為他們是人類。免不了七情六慾。可我是死神。我這是……知法犯法。三兒,或許有時你會覺得我無情,冷漠。不可理喻。不過人類有一句話很好,很精妙。」垂眸,他美美地笑,低吟出的話如同天籟,「天若有情……天亦老。」抓住陸桐雅的一隻手,讓她貼上自己的臉頰,「真的沒發現麼。」他眼中閃著迷人的光,玩笑道,「我變得越來越成熟了。」

    「不要!」陸桐雅詫異,想起房內的「東西」渾身冒冷汗,她死死拽住微生,「我不要你進去。」

    「嚇到你了?」他不希望陸桐雅怕他。這個世界上怕他的人太多。他發現陸桐雅的視線時不時看向他身側的房門,「這每間房內都是被神選中,來給人類贖罪的人。」他解釋,「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貪食及**。」微生轉身,回望長長的走廊,頭頂白色的燈光全開,照不出一絲的灰塵,「你所看到的,每一間的屋內,都是人類不同的罪戒。我是死神。原本不該有感情。可是,我剛才憤怒了,我也嫉妒過,我對你還有更多更多的**。或許某一天……」他想著自己將來或許會遭受到的懲罰,卻笑了,「這裡面會有我的身影。」

    本來就是兩個世界。若不好好經營,只會越來越遠。

    微生輕輕的腳步踩在走道上,燈隨著他的步伐慢慢打開,又隨著他的離開而熄滅。兩邊的門內仍然往外散發著奇怪的聲音。微生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垂頭看著陸桐雅,說,「三兒,剛剛……對不起。我又激動了。情緒有點……」每次在陸桐雅面前發洩之後,他都會愧疚。不是說覺得自己錯了,重要的是,他怕給他和陸桐雅之間增添不必要的隔閡。本來,他們的距離就不近。

    老公和家放在一塊兒,他縱使再冷,再硬的心也會瞬間崩塌。

    「好,回家。」他喜歡的,不僅僅是聽到陸桐雅叫他老公,他還喜歡聽到她說家。只屬於他們二人的家。

    果然,微生只是愣了一下。幾秒後,迅速起身,穿好外套,屋內的蠟燭熄滅。他彎腰將陸桐雅抱起。

    記憶中,只要她肯開口叫微生老公,任何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微生的執著讓陸桐雅覺得他是故意的。他似乎想讓木盒子裡的人聽到什麼。不過,她也知道微生從來吃軟不吃硬。於是,她伸手抱住了微生的腰,笑了笑,嗲嗲地說,「老公,人家不喜歡這裡面的味道。我們回家,好不好?」

    兩人做著無聲的抗議。互不讓步,僵持不下。

    微生繼續找。

    陸桐雅繼續撇頭,繼續躲避。

    微生淺吻著她的耳垂,順著臉頰一路吻上她的唇。陸桐雅撇開頭,不想附和他。微生愣了愣,抬起頭看她一眼。什麼都沒說,片刻後繼續垂頭尋找她的唇。

    陸桐雅一動不動地盯著牆,迫使自己不去看角落裡堆砌的木盒。

    屋內的燈在逐漸變暗,床頭的蠟燭開始燃燒。暗黃色的牆上倒影著微生的身影。黑色的,猶如一隻食人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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