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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話 三兒,我想接吻 文 / 站在邊緣的蝸牛

    蝸牛今天好忙哦,加班中,我的工作一到月底就忙,這幾天的更新都會晚點,抱歉抱歉~

    ------題外話------

    躺在床上的兩人都在思考,也都想去接。可就是沒人動,繼續假寐著。

    這麼晚了,是誰的來電?

    沉悶的震動聲在屋內迴盪。本來就沒入睡的陸桐雅在第一時間聽到了。可她沒有去拿。微生也聽到了,不自覺掃視了牆上的時鐘。

    指關節莫名發僵。手在不受控制之下撥通了陸桐雅的電話。

    那兩個人還站在原地,她認識。

    陸桐瑜的餘光迅速注意到了,瞬間翻身躍到長椅之後。

    昏暗的路燈下突然出現了兩個身影。

    僵硬的手指在不知不覺中輸入了致死也忘不掉的號碼。一直猶豫,不敢撥。可她想她。

    她無處可去,也無路可走。除了復仇,生活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她已經沒有家了。自從陸桐雅離開之後,家就失去了意義。

    走到公園裡,她找了一個長椅躺下。冬日的風很冷,寒冷讓她無法入睡。幾經輾轉,最終抵不住嚴寒,從長椅上起身,掏出兜裡的手機。

    可是,她現在所擁有的惡魔力量尚不明確,除了能靠雙翼飛行之外,竟然沒有其它的能力。而井上景的身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保鏢護衛,實在難以下手。

    陸桐瑜獨自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跟蹤井上景,她要伺機下手,她要殺了井上景,她要他不得好死。

    蠱雕單膝跪下,話中難掩興奮,「謝謝主人!」

    「喜歡的話,就說。那個女人,我看挺不錯的。你要是喜歡,咱們不擇手段都得搶過來。是吧?」

    「主人,我……」

    蠱雕的眼中掠過一絲神彩。平靜無波的臉上沒掩蓋住他此時的愉悅。

    「殺人,多簡單。我們……姑且一試。」說罷轉身往門外走,「對了,蠱……那個……陸桐瑜沒死,你想要她嗎?」

    獸伸手,慢慢揭開臉上的金色面具,露出一張美麗的容顏。然後他巧然一笑。

    蠱雕變幻成人形,走到獸的身旁,恭敬地詢問,「主人,接下來,我們……真的要按照他說的去做嗎?」

    偌大的屠宰場內又恢復一片死寂。

    「因為……」二樓的身影已經消失,「你對我來說,最有用。」話音落下之後,那人徹底消失了。

    「為什麼是我!」獸往前一步,想抓住機會,詢問最後一個問題。

    那個人的身影慢慢融入黑暗,似乎即將消失。

    「當然,我研究了一輩子。」他傳出一聲自信的笑,「你先殺人吧,等你殺了足夠多的人。我再來找你,告訴你第二步要怎麼做……」

    「您好像對死神特別瞭解。」獸微微一笑,走到離那人更近的距離,想要看清。

    「死神擁有自己的職責,只要他們不履行職責範圍內的事,他們的能力就會變弱。變弱是他們走向死亡的第一步。」

    「哦?」獸的語音微微上挑。這個事情聽起來很有意思,只是不知道真假。

    「因為死神害怕變弱。」樓上的人回答,「想要削弱死神,其實不難。第一,殺人。惡魔殺越多的人,死神將會越脆弱。」

    他們不知道死神的弱點。也不清楚怎樣能殺死死神。

    獸並不知道。關於死神的一切,關於死神契約的一切是絕密的。這也是為何多年以來,惡魔都拿死神沒有辦法的原因之一。

    「你知道死神大人為什麼要殺你嗎?」樓上的人並未回答,而話鋒一轉,「再者,為何死神大人要定下規矩,不允許惡魔殺人。你知道嗎?」

    「那……我想知道,你為何要幫我?」獸繼續發問。

    那晚,他之所以能第一時間和蠱雕逃離現場,躲過一劫。全仰仗於樓上這位不明身份的人。

    「呵~」獸冷冷一笑。

    「你無需知道,我們並不是合作的關係。我只是在幫你。關於我的一切,你無權過問。」

    二樓看台的黑暗中隱藏著一個模糊的身影。

    「您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知道那晚死神大人會來?」獸抬頭,他的臉上仍然扣著一張金色的面具。

    可微生錯過了這個罪魁禍首。

    都死了。毫無疑問,死在了死神手中。

    而惡魔的屍體和鮮血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哪怕一片羽毛也未曾見到。

    黑暗的另一邊。獸回到了地下屠宰場。蠱雕跟在他的身側。屠宰場內尚存著暗紅色的血跡,這是那日匆匆離開之後還未清理掉的人類的血。

    他們兩人,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用平靜的表面搭建的甜蜜,這一次,又會持續多久,又會因為什麼事而崩潰呢。

    你永遠治不好裝病的人,就如同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

    「三兒?三兒?」他喊了她幾聲。陸桐雅並未回應。

    微生走到她的身邊坐下。

    直到聽見陸桐雅輕聲跑回房內,他才從書房走出去。慢悠悠的上樓,躡手躡腳走進臥室。陸桐雅正側著身,閉著眼,假寐。

    她剛剛一定看到他從這裡面出來。

    是陸桐雅。

    似逃一樣地走出密室,隨著書櫃緩慢地閉合,微生臉色一僵,門外有一個輕微的腳步聲。

    微生頓步,側頭盯他一眼。胸口又開始疼。他怎麼這麼幼稚,居然來和他說這種話。

    「死神大人。您愛上我的女兒了?這是一件好事兒啊。可是,您千萬別讓她找到我,不然……不然,我就是死,也不會讓她和您在一起的。哈哈~」

    他真是瘋了,用陸桐雅去折磨別人。而忘記了……最容易被陸桐雅折磨的人是自己。

    隨著他的笑,微生的笑停止了。他死死盯著男人,不再說一句話。最後他實在忍無可忍,起身離開。

    「哈哈哈~」男人放聲大笑,笑聲淒厲,聽不出是喜是悲。

    陸桐雅,陸桐雅。他當然聽過……半響後,男人開始掙扎,扭動。死死釘住他四肢的鋼釘在他皮肉之間綻開,凝固的血又開始往下滴落。

    男人沉默了。空曠黑暗的屋內只剩下微生放肆的笑。

    「陸,桐,雅。哈哈~」伴隨著爽朗的笑聲,「很耳熟吧?」

    「她現在……」微生得意了,想著男人接下來驚恐的表情就有意思,「在我臥室呢。對了……她的名字,您知道。」微微一個停頓,隨著這個停頓,男人的表情已經開始扭曲,靈敏的他意識到了。

    微生又不說話了,男人靜靜聆聽著微生平靜的呼吸。他明白,今日微生來一定還有話要說,所以,他耐心地等著。

    微生總是一邊折磨他,一邊和他說一些不會對其他人說的話。雖然有時只是一兩句,可他懂微生的心。

    所以,這麼多年來,微生既喜歡和他聊天,又討厭和他聊天。

    他比隆迪更瞭解微生。

    可微生寂寞啊,而且微生不愛說話。懂他的人全世界或許只有他。因為他超強的第六感,所以微生和他的溝通很簡單,微生一句話,他就能懂裡面的深意。

    背叛死神的代價很大。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才會導致他的今日。

    二十年前,他是微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惡魔僕人。微生說不上信任他,他只是一個跑腿兒的,只是有一點點的利用價值。可是他背叛了微生。

    是一種變態的,扭曲的依賴。

    不是人們所想的依賴。

    「她在哪裡?!死神大人,您別害她!您有什麼不滿就衝著我來,您別傷害她!」男人知道,到了現在微生應該已經不恨他了。被微生折磨了這麼多年,微生的脾性他大致瞭解一些。微生若說是恨他,還不如說是依賴他。

    想著想著,他笑了,然後又哭了。嘴不停變幻著形狀,不停抽搐。

    「她在哪裡?我女兒在哪裡?」孤獨的二十年,他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徹底死了。他以為不會再去想世上的一切,更不會去想沈佩。他恨她……可是他沒想到,沈佩還願意為他生下女兒。他的女兒,是他的女兒……

    「你……你在說什麼?」他其實完全不用問這個問題,因為他能感受到,微生並沒有撒謊,而剛剛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一個人?他的女兒正在找他?

    他走的時候……她懷孕了?他還有一個女兒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他為之賭出整條命,卻被她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女人……沈佩。

    要說起女兒,他會想到另一個女人。這個他愛了一輩子,卻因為微生背叛了他的女人。

    「女兒……」男人一顫,帶著乾裂的聲音。幾十年的記憶翻湧,他的呼吸逐漸加大。早已疼得麻木的四肢顫抖著。

    「不,您說。我盡量記住。因為……」再抬頭,劉海下的眸輕閃,「您的女兒正找您,她現在還不知道您的姓名。」

    微生垂頭,輕笑出聲。

    「不過還是算了……即便我現在告訴您,我保準不出一小時您又會忘的。」

    「死神大人,我受寵若驚啊。」男人咧嘴一笑。如果微生問你的姓名,這代表他對你產生興趣了,至少這一刻是有興趣的。

    名字就像時間一樣,在微生的腦海中是沒有概念的東西。沒有用,也不需要知道。

    男人一頓。這是微生第二次問他的姓名。並不是因為他們不熟,而是微生有一個特點,除了要簽訂契約,他從來不問你的名字。你就是給他說了上百遍,他要忘記也就是分分鐘的事。

    「你叫什麼名字?」微生問。

    微生坐在沙發上,抬眸看向他,突然覺得特有意思。

    「陸桐雅?是嗎?」男人得意的笑,「怎麼了?還沒吃了她?死神大人,再不行動你就快與這個世界告別了。」

    微生厭惡他的原因之一,就是他這幅什麼都能猜透的樣子。不過今天,他不怕了。

    他的感官特別靈敏,特別是第六感,靈敏的就像有讀心術一般。

    「死神大人。怎麼了?還沉浸在愛情當中嗎?」男人是惡魔,有的惡魔天賦異稟,在某些方面異於常人,而這個男人的長處是——感受。

    不過,他的麻木並不是一件好事。他越麻木微生便越憤怒。這讓微生有一種無力感,不過今日……他似乎又想到了可以折磨這個男人的東西。

    他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不過慢慢地,到了現在他已無所畏懼,疼痛感也習以為常。習慣真的是一件特別恐怖的事情。

    他與微生簽訂了永生的合同,他身體上所有的殘害會在漫長的歲月中慢慢恢復,不至於讓他因此喪命。卻也因此,他一輩子都在微生殘忍的虐待當中度過。

    「死神大人……好久不見啊。」男人凌亂的頭髮黏在一起,他的雙眸已毀,估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男人艱難地抬頭,用鼻子就能嗅出微生的味道,然後他輕蔑地笑了。

    那個男人依然被釘在十字架上,四肢有乾涸的鮮血,釘子已經和他的血肉長在了一塊兒,要分開已經很難了。

    微生一邊走,一邊抽出不同位置的三本書,順序位置必須全對才能觸動機關。高大的書櫃往兩邊移動,他慢步進入,書櫃在下一秒合上。

    第七天了,每一晚回來他還得為她的行為收拾殘局。

    陸桐雅啊,你做事一點也不乾淨利落。書架上的每一本書,它們所存放的位置,都在微生的腦海,若有一本沒有回歸原位,他一眼便能看出。

    微生嘲諷地笑。

    纖長的手指劃過書籍,然後抽出其中一本,放回原來的位置。

    時針走向兩點半,她將書放回書架後,歇息了一會兒,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回房睡覺。她並沒有看到,在她前腳離開書房後,微生的身影下一秒出現在窗邊。

    將書一本本抽出,又一本本放入,每晚重複著同樣的動作,一兩個小時也沒有疲倦。她的第六感在迫使她這樣做。她總覺得這高大的書架之後一定有秘密。冥冥之中她受著牽引。

    如果這樣,她需要更多的時間。

    她仰著頭,張望書海。

    書房內的每一個角落她都找過了,檯燈,電話,書桌上的所有東西她全移動過,沒有機關。所以只有……

    今天是第七個夜晚。每一晚她都在尋找機關。經過幾日的推測,她猜想機關一定在這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的書籍之中。

    今晚,微生同平日一樣準時外出,當他離開齊爵後,陸桐雅便起床去了書房。她的手心閃著微弱的紅光,而站在這個位置紅光最為明顯。

    溫暖,甜蜜。

    沒有下雪的午後陽光明媚,院內開著浸人心脾的梅花。陸桐雅坐在微生的腿上,微生抱著她的腰,閉眼輕輕貼在她的身上。

    他們都聰明的適可而止。

    「你是我初戀。我哪兒有老情人。」陸桐雅揉了揉他的發,「人家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了你。你可不能沒良心的賴在別人身上!」

    但陸桐雅清楚,微生的這個玩笑一定不能開下去,不然最後又會碰到雷區,不歡而散。兩人都小心翼翼地繞雷而行。

    微生沒有放過陸桐雅臉上稍縱即逝的表情。他的神色暗了暗,但旋即又陽光明媚,玩笑地問,「還真有?」

    然而,李巧的生日宴上沐武一定會去。他們兩人也是很好的朋友。一想到這,陸桐雅心裡隱隱不安。

    他不是她的老情人。可微生是這麼認為的。沐武是他埋在心裡深處的疙瘩。

    不知道為什麼,當微生問完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居然莫名其妙就迸出了一個人的身影……沐武。

    「幹嘛穿那麼漂亮。」話題被成功轉移了,微生從她胸前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宴會上會有你的老情人麼?」

    「微生,你說我明天穿什麼啊?我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會有很多人……」她其實是想轉移話題。

    汗……

    「三兒……三兒……」微生埋頭來回蹭陸桐雅的胸口,「我想接吻。」

    「你才不正常。」陸桐雅伸手蓋在他的嘴上,以免他隨時攻擊,「哪有像你這麼這麼這麼……愛接吻的人!」這個話題很無語,可這是發自陸桐雅真心的。只要不制止微生,他估計可以吻一天。不帶累,也不帶喘氣兒的。

    「你為什麼不喜歡接吻!」微生繼續耍賴,一臉小屁孩兒模樣,「三兒,你是不是不正常啊!」

    陸桐雅撇他一眼,想著今天早上她被他吻得嘴到現在都還在疼,她可不要明天頂個香腸嘴去參加宴會呢。

    「不~」微生嘟嘴,撒嬌,「我要舌吻。」

    陸桐雅笑瞇瞇地,伸手挽住他的脖子,「微生,你真好。」說罷,獎勵性的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

    「嗯……」陸桐雅抬眸思考,想了半天,好像也是。從始至終,除了分手,其它的要求哪怕微生不高興,也在她軟磨硬泡中最後妥協了。

    「我有那麼不好說話麼?」微生從座椅上起身,一把抱住她的腰,「我印象中,你的要求……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我都滿足了啊。」

    「你真的同意了?」她不敢相信。

    微生雪白的肌膚在陽光的映射下似乎發出了星星點點的亮光,特別美麗。

    幸福來得太快,她原本還準備了一系列的說服詞,就像小時候說服自己父母出去玩一樣,可沒想到微生很高興很爽快地答應了。這讓她半天沒緩過神,瞪著眼看他。

    比陸桐雅想像中更好說話。

    「好啊,我陪你去。」

    微生拿掉蓋在臉上的書,刺目的亮光讓他睜不開眼。太陽的溫暖罩在他的全身,他穿著很隨意的居家服,領口的扣子掀開,露出他誘人的胸線。一把拉起陸桐雅,讓她坐在自己身上。替他遮住陽光。這才睜眼輕輕看著她,然後微微一笑。

    陸桐雅的聲音聽起來有絲興奮,期望。自放假以來,她幾乎每日呆在齊爵,早想出去走動走動,更想見見昔日的好友。

    「我想去參加她的生日會。」害怕微生不同意她去,於是她連忙又補充了一句,「她也邀請了你的。我們一起去。」

    「你繼續說。」他哪兒記得。

    「明天是李巧的生日。」陸桐雅蹲到微生面前,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反而輕鬆點,「你見過的,上次還一起吃過飯,去過遊樂園。那個女生……」她努力幫微生回憶,希望他看在是「熟人」的面子上好說話些。

    此時微生正沐浴著冬日下午的陽光。他躺在椅子上,臉上蓋著一本時間簡史,聽見陸桐雅的聲音,他輕輕應了一聲,以示自己在聽。

    「微生……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兒唄。」

    其實從內心來說她是想去的。只是害怕微生不高興。

    爭執不下,陸桐雅還是同意了。

    明天是李巧十八歲的生日,她會在家舉辦一個十八歲的成人禮,還邀請了諸多好友。李家在本州市頗有聲望,李巧的朋友大抵非富即貴,像陸桐雅這種平民朋友屈指可數。可李巧就是強烈要求,她必須去。

    電話內容和她預想的一樣。

    她在看到李巧的來電時就猜到是什麼事情了,和李巧多年的朋友,她怎麼可能忘記李巧的生日。幾番躊躇,陸桐雅強忍著沒有接聽。可李巧的執著最終打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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