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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雲姝聖地 文 / 陳孤鶩

    第六章雲姝聖地

    清晨。

    軟風輕拂。

    洛懌涵等人投宿的客棧附近有一個清幽雅園。

    園中春事正深,草芊芊,花簇簇,佳景如畫。因是清晨時分,園中並無遊人。洛懌涵一人正坐於園中涼亭飲酒。他眉頭緊鎖,彷彿心事重重。

    他提酒而飲,飲盡杯中愁苦萬分。

    「一大清早便飲酒,對身體不好。」關芷柔走了過來,輕輕說道。

    洛懌涵並未回頭,歎息一聲,淡淡道:「不是說借酒可以澆愁嗎,原來都是騙人的。」

    關芷柔笑道:「你的確是被騙了,酒只會越喝越清醒。」她來到洛懌涵面前,關切問道:「昨夜睡得可好?」

    洛懌涵道:「一夜未眠!」

    關芷柔道:「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她戲謔道:「既然來到揚州,想必昨夜定是留連煙花之地,縱享聲色而去了。」

    洛懌涵歎道:「若有如此心情,倒也好了。」

    關芷柔眉梢一挑,饒有興趣道:「哦?何不說來聽聽!」

    洛懌涵道:「昨夜在綠衫湖邊,不慎傷了一個朋友,讓我好生牽掛啊。」

    關芷柔一愣,繼而道:「既是無心之過,你又何必內疚。」

    洛懌涵道:「即便是無心之過,亦令我安心不了。」他盯著關芷柔,道:「我現在只想看看她的傷口有多深,要不要緊。」

    關芷柔慌忙避開他的眼神,忙借口道:「我回客棧看我弟弟起床了沒有。」言畢,轉身便走。

    洛懌涵一把拉住關芷柔,厲聲道:「先別走!」

    洛懌涵一把掀開關芷柔左臂衣袖,臂上傷口已被紗布包好,他無限失望的樣子,道:「果然是你!」

    關芷柔急道:「你說什麼?」她一把抽回手臂,轉過頭去,不再看洛懌涵。

    洛懌涵道:「你這左手手臂上的傷正是昨夜在綠衫湖被我所傷。」

    他清楚記得那一片飛射而出的樹葉正是釘在那你人影的左手手臂上。他痛聲道:「我早覺得我們之間出了內奸,但我真不願相信那個人便是你。」

    關芷柔難過道:「你懷疑我?」

    洛懌涵嚴肅道:「你告訴我答案!」

    關芷柔眼角濕潤,不悅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沒做任何不義之事。」

    洛懌涵道:「那昨夜之事,你如何解釋?」

    關芷柔道:「你終有一天會明白。」

    洛懌涵道:「我現在就想知道。」他看著關芷柔,堅定道:「告訴我。」

    關芷柔雙目通紅,似是有無盡委屈,含淚道:「相信我,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

    洛懌涵道:「你要我如何相信?」

    關芷柔柔聲道:「我待你一片真心,怎會害你?」

    「你這呆子,真是不識好歹!」阮啟方氣沖沖而來。

    阮啟方怒道:「我姐姐如此鍾情於你,你竟然懷疑她。」說著,拉著關芷柔便離開了園子。

    葉楓站在一旁看了許久,這才走了過來,問洛懌涵道:「你懷疑她?」

    洛懌涵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問葉楓道:「葉兄,你告訴我,到底誰是內奸?」

    葉楓拍拍洛懌涵的肩膀,勸慰道:「若真有內奸,他終會露出真面目的。」

    洛懌涵心中一陣煩悶不解,再飲一口酒,欲消盡心中苦惱。

    半晌,忽聞得一聲疾呼,似是從關芷柔口裡發出。

    洛懌涵與葉楓一驚,忙扔掉手中酒杯,奔入客棧內,卻見關芷柔與阮啟方的房內已不見半個人影。二人屋內俱是凌亂已極,到處還飄著絲絲迷煙,香氣熏人,洛懌涵與葉楓忙摀住口鼻,瞧見地上有打鬥過的痕跡,窗台之上留尚足印,似是有人自窗台躍入將其二人挾持帶走。

    洛懌涵與葉楓忙自窗台躍出,落於大街之上,卻見前方一行紫衣人正扛兩人駕馬飛速前行,瞬間便消失在人海裡。二人見狀,迅速追去,哪料那行紫衣人飛馬太快,況且二人對此地亦是不甚熟悉地形,等他們追過去時,馬蹄聲已經再難聽見。

    看眼見關芷柔及阮啟方有難,二人又怎能坐視不管,各自展開身形,朝方才模糊踏馬聲追將過去。

    洛懌涵與葉楓循著隱約之間的馬蹄之聲追到揚州城外的山谷內,到處一片煙霧瀰漫,裊裊而生,籠罩著整個山谷,令人根本難以辨清前方之物。

    洛懌涵與葉楓在煙霧中細細看去,地上雖仍有馬蹄之印,卻未知他們又是自何處消失不見的。彷彿這就是個迷谷,令人落於其中,再難前行。

    葉楓道:「方纔那行人分明來到這裡的,怎會轉眼便不見了?」

    洛懌涵道:「馬蹄似是在這裡消失,他們或許還在附近。」她道:「我們再找找找看。」

    二人又在煙霧裡摸索了一陣,四處查探,忽見前方濃霧籠罩之中有一個高大石碑,石碑之上寫著:雲姝聖地,閒人勿進。

    葉楓恍然道:「看來是被蕭雲姝抓走了。」

    洛懌涵頷首道:「此地一定有有入口通向某個地方。」她叮囑道:「到處都看不清,你要小心點。」

    說著,二人又順著石碑後面的小道繼續往前,再聞得一陣悉悉索索之聲,卻見數條紫色人影自煙霧瀰漫中躍出,個個手持利器,將洛懌涵與關芷柔困於其間。

    其中一女子道:「何人擅闖雲姝聖地?」

    「在下洛懌涵,」洛懌涵抱拳而言,又指著身旁的葉楓大聲道:「這位是我的好兄弟葉楓,我等今日前來,是想拜訪蕭宮主。」

    方才說話那女子喝道:「我們宮主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隨意見的?」她揮刀而出,大聲道:「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再說!」說著,數十條紫衣女子已個個奔襲而來。

    洛懌涵與葉楓展開身形,運功而戰。

    看那些女子年紀不大,卻個個身負神功,出刀揮劍之際,儘是威猛之力,凌厲不凡,扭腰晃身之際,已是劍花飛舞,刀光刺眼。

    洛懌涵與葉楓暗歎這秘密谷地竟還藏有這麼多的高手,二人不敢小覷,出招拆招,與那群紫衣女子相鬥。

    刀光劍影,劃破寧靜深谷。

    紫衣女子們雖功力深厚,身手不凡,卻終究難敵洛懌涵與葉楓之力,二人救人心切,每一招式更勝從前,不出片刻,已盡數將那些紫衣女子紛紛擊落倒地。

    忽見前方又是一陣濃煙裊裊而來,輕輕瀰散在四處,正在此時,那些紫衣女子身形一躍,竟個個隱入這濃煙之間,頓時消失不見。

    洛懌涵與葉楓忙追將過去,欲尋找入口,兩人尚未走出幾步,卻見白煙漫漫,漸漸迷失了他們二人的方向,緊接著又是一股幽幽清香飄了過來。

    二人剛吸入鼻內,只覺一陣嗆人,忽然意識到濃濃煙

    霧似是有毒,洛懌涵剛開口道:「煙霧……」只覺頭腦一暈,眼前一黑,便倒在迷霧裡。

    見洛懌涵暈倒,葉楓剛邁出步子,亦感胸口一悶,眼前一黑,倒在了洛懌涵身旁。

    關芷柔與阮啟方確實被蕭雲姝派人以迷煙迷暈,再將其帶入雲姝宮。等關芷柔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軟榻之上,蕭雲姝正坐於床邊靜靜地欣賞著她,一如欣賞一件掌上之寶似的,深情地看著關芷柔。

    關芷柔一睜開眼,見到蕭雲姝,便翻身而起,急道:「我弟弟呢?啟方呢?」

    蕭雲姝用手欲摸向關芷柔,笑道:「你放心,他還在房裡休息。」

    關芷柔避開蕭雲姝的手,喝道:「蕭雲姝,你好卑鄙!」

    蕭雲姝笑道:「本宮特意去請關姑娘,關姑娘卻不賞臉,只有用此不當手段了。」

    關芷柔喝道:「蕭雲姝,你到底想怎麼樣?」

    蕭雲姝看著關芷柔,輕聲道:「關姑娘難道真不懂本宮的心意?」

    關芷柔一怔,看著眼前之人雖著實令人討厭,可她也並非歹人,只不過她的情感出入與普通女不一樣,對自己亦算情有獨鍾,愛慕不已。

    關芷柔再想怒罵蕭雲姝,卻也覺得有些不忍心,便緩和了下語氣,道:「蕭宮主亦是情意中人,該是懂得萬事不可強求之理。」

    蕭雲姝聞言一怔,繼而笑道:「關姑娘莫非是有了意中人?」

    關芷柔側過頭,微一頷首,卻不言語。

    「你不說,便是有了。」蕭雲姝笑道:「一定是視你如珍寶的阮啟方?」

    關芷柔忙道:「我只當他是自己的親弟弟。」

    蕭雲姝疑道:「難道是葉楓還是洛懌涵?」

    關芷柔道:「你即便是知道了,那又如何?」

    蕭雲姝脫口道:「當然是殺了他們,以絕後患。」她陰笑道:「到時,你就只屬於本宮一人了,再也無人可與我爭強你了。」

    關芷柔不悅道:「你以為憑你可以殺得了他們?」

    蕭雲姝陰笑道:「再厲害的人到了我雲姝宮谷地,都只有乖乖地束手就擒。」

    關芷柔氣急道:「你……」

    蕭雲姝看著關芷柔,雖微生氣,卻更是嬌美可愛,令她心動不已,她激動道:「芷柔,這世間男子皆負心,而我不會,我會很真心待你的……」

    關芷柔道:「蕭宮主,承蒙你錯愛,只是芷柔真的已經心有所屬。」

    蕭雲姝失望道:「都不給本宮一點機會嗎?」

    關芷柔側過頭,雖不做言語,但其眼中態度之堅決,也早已道清其立場。

    她的心早已給了那個男人。

    只是,除了她自己,誰都不知道。

    蕭雲姝看著關芷柔,細心勸慰道:「芷柔,你若癡情於薄倖男人,終會後悔,苦痛一生。」說著,蕭雲姝似是滿含憤恨之意,語氣激動不已。

    關芷柔道:「世間男子並非都如蕭宮主所言,亦會有一些熱血癡情男兒值得女人去愛,去托付終生。」

    蕭雲姝怒喝道:「你懂什麼?」她眼中閃過一些痛楚,彷彿扎根於心底的痛又再度向她襲來。

    關芷柔看著蕭雲姝,想著眼前這個孤獨的女人或許曾有過一段傷心的往事,那久經風霜的面頰之上,刻盡了痛苦的痕跡,致使今日才有此說辭,心中油然而生憐憫之情,輕聲道:「每個人都會經歷一些不同的事,悲歡離合,生離死別,誰都難以避免,倘若曾經有一些不愉快的回憶,不如全部將它忘掉,痛苦的過去不必一直惦念在心裡,這樣才會過得開心一些……」

    關芷柔所言,彷彿打動蕭雲姝的心弦,字字句句猶若知心良友,在對她輕言細語,幽幽而談。蕭雲姝眼中浸滿淚水,顆顆順著臉頰滾了下來,一滴一滴似是欲訴盡滿腹苦楚,心中之傷。

    關芷柔輕聲道:「世事不過一場大夢,情情愛愛,虛幻無實,終會隨夢而逝,你若還看不開,便是與自己過意不去,這又何苦呢?」

    蕭雲姝淚水連連,滿面愁容,輕聲啜泣,令人忽生戀愛不忍之情。關芷柔將手中絲帕遞給她,蕭雲姝輕輕接過,拭乾淚水,半晌無語。

    過了一會兒,蕭雲姝才傷心道:「古今如夢,何曾夢覺,但有新歡舊怨。」她忽而一陣狂笑,笑聲中盡夾雜著無盡的悲與痛。

    關芷柔看著她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裡也很難受。想來這時間,還有什麼能比「情」字更催人心。她不禁想到自己,想到她對洛懌涵愛慕之情,不知是會有一個令她滿意的結果,還是最後讓她墜入痛苦的深淵……

    她不敢再去想。

    半晌,蕭雲姝拭乾淚水,看著關芷柔,想到她的善解人意,柔聲安慰,心有所感,便道:「關姑娘,你放心,本宮雖然確實很喜歡你,但你若不願意,本宮也絕不會勉強。」

    關芷柔躬身致意,謝道:「多謝蕭宮主。」

    正在這時,有兩名紫衣人奔來,道:「啟稟宮主,谷地外有兩人闖入,已被拿下。」

    關芷柔知道自己和阮啟方被擒,洛懌涵與葉楓斷然不會坐視不理,料到他們一定會追過來,忙道:「一定是洛懌涵和葉楓。」

    蕭雲姝吩咐道:「給他們解毒,帶到客廳。」

    紫衣人領命,便速速離去。

    蕭雲姝帶著關芷柔和關啟方來到客廳,見葉楓與洛懌涵都已被解清煙霧之毒,關芷柔這才安心。

    洛懌涵一見關芷柔姐弟,忙道:「關姑娘,阮兄弟,你們沒事吧?」

    關芷柔笑道:「我們沒事。」又跑到洛懌涵面前,關切道:「你要不要緊?」

    洛懌涵搖了搖頭,臉上堆滿笑意。

    蕭雲姝見狀,笑道:「關姑娘,原來你心有所屬,指的是洛懌涵。」

    關芷柔頓時面色緋紅,一陣嬌羞之狀。

    關芷柔忙扯開話題,問洛懌涵道:「昨夜你去綠衫湖,可有什麼發現?」

    洛懌涵道:「我想綠衫湖洞底應該與某處私宅地牢相通,只是那私宅究竟處於何地,卻不得而知。」

    關芷柔問蕭雲姝道:「蕭宮主乃是本地人士,可知曉這私宅究竟在哪裡?」

    蕭雲姝道:「以綠衫湖方圓十里房舍而言,多數都是農家房舍,若談及地牢,或許唯有星月城可能會有所建,而且照行程來算,那地牢也正好在星月城附近。」

    洛懌涵道:「星月城?」

    蕭雲姝道:「星月城乃是洛陽飛鷹山莊葉北堂於江南所設之點,為其統管江南之事。」

    洛懌涵肯定道:「如此看來,青衣幫帶玉使者失蹤之事果然與葉北堂大有關係。」

    蕭雲姝道:「本宮曾聽聞青衣幫帶玉使者有人暗中與星月城勾結。」她道:「你們費盡心機去救他們,也許正是他們所設之陷阱。」

    阮啟方道:「縱是如此,我們也一定要救出帶玉使者,他們手中持有青衣幫鎮幫之寶青玉片

    ,若此物一失,只怕青衣幫還會面臨更大的劫難。」

    見其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志氣,蕭雲姝不禁暗自讚道:「真是後生可畏。」

    葉楓道:「蕭宮主可知是哪個帶玉使者與星月城勾結?」

    蕭雲姝搖了搖頭,道:「這一點,本宮倒是不清楚。」她道:「不過,星月城城主月娘生性放蕩,水性楊花,紅杏出牆之事揚州城內人盡皆知,她有一個懦弱無用的丈夫馬江華,其因月娘在外勾三搭四,敗壞門風,自己便也墮落起來,常年在外尋花問柳,留戀煙花之地。」

    蕭雲姝停頓了會兒,繼續道:「我本揚言要殺盡天下所有負心男人,可馬江華也是因為月娘的背叛,才變得沉淪不堪,因為這樣,他才能留住一條命,而向本宮道出月娘曾與青衣幫帶玉使者私通之事,也正是馬江華,所以,你們可以去找他,他也許會告訴你們那個姦夫究系何人。」

    洛懌涵道:「多謝蕭宮主。」又道:「如此,便不再打擾。」說著,便欲與關芷柔等人一道離開。

    「慢著!」蕭雲姝來到洛懌涵面前,她看著洛懌涵,良久才問道:「你為何要幫青衣幫?」

    洛懌涵見蕭雲姝亦非惡人,便坦誠道:「家父生前曾與青衣幫幫主是生死之交,如今青衣幫有難,我自然也不能見死不救。」

    蕭雲姝笑著讚賞道:「果然是熱血男兒。」又道:「那你為何要盜取翡翠白玉簫?」

    洛懌涵一驚,奇道:「蕭宮主多次提到翡翠白玉簫,卻又不似一般武林貪婪之輩欲奪此寶,莫非蕭宮主與翡翠白玉簫是舊相識?」說著,洛懌涵拿出翡翠白玉簫。

    蕭雲姝一怔,看著翡翠白玉簫又是一陣眼眶濕潤,眼角浸滿淚花,嘴角抽動,彷彿他鄉遇故知,欲言卻又止,顫抖著雙手輕輕接過翡翠白玉簫。

    洛懌涵等人一陣驚訝,

    關芷柔關切著輕輕道:「蕭宮主……」

    蕭雲姝淚水傾灑,顆顆滴落下來,令在場所有人不禁為之一顫。

    這是真情流露。

    「不錯!」蕭雲姝大聲道:「此簫本是我蕭家世代傳家之寶,亦是我哥哥最珍愛之物。」忽然,她黯然歎道:「只是,我卻有三十多年未曾見到翡翠白玉簫和我哥哥了。」

    洛懌涵等人聞言都是一陣大驚,一個個愕然萬分。

    關芷柔詫異道:「原來蕭宮主是琴簫島之人。」

    蕭雲姝頷首,輕輕拭乾淚水,道:「可我卻已別開琴簫島三十多年了。」她喃喃道:「不知道他們都怎麼樣了?」

    葉楓道:「既然如此思念家人,為何不回去看他們呢?」

    「不!」蕭雲姝激動道:「我這一生不會再回琴簫島。」她難過道:「當年我不聽父母之言,跟著那個負心人離開琴簫島,如今我哪裡還有臉再回去。說著,淚水又再度滾落下來。」

    洛懌涵一陣歎息,道:「蕭宮主一定也暗中打聽過琴簫島家人的狀況,不知這翡翠白玉簫的主人如今是否健在?」

    蕭雲姝道:「我爹娘早已經去世,哥哥和嫂嫂二十三年前在天壇山重傷後再無音信,我派人去琴簫島查看情況,總是去而無返。有傳言道琴簫島已無半點人煙,而且經常鬼怪出沒,再無人敢去琴簫島。所以,我便一直暗中查詢翡翠白玉簫的下落,希望能有我哥哥的消息。」

    關芷柔她道:「翡翠白玉簫落於葉北堂之手,亦是令人生疑,不知他可清楚蕭宮主兄長的下落。」

    洛懌涵道:「青衣幫之事若真是葉北堂幕後操縱,我們與他之間的這筆賬一定會算個清楚,到時,關於翡翠白玉簫之事定會要他說個明白,若蕭前輩還健在,我一定將翡翠白玉簫親自交到他手裡。」

    蕭雲姝感激道:「既是如此,那就拜託你們了。」說著,她自衣袖內拿出一個白色玉珮,交給洛懌涵,道:「若我哥哥還在人世,請你將這個交個他。」

    蕭雲姝看著玉珮,滿是心酸又是幸福的淚水,她顫聲道:「這是我當年離開琴簫島時,他送給我的,說是護身而用,如今我平安無事,倒是他卻令我放心不下。」

    洛懌涵接過玉珮,道:「洛懌涵記住了。」

    蕭雲姝微一致謝,便派人護送洛懌涵等人出了雲姝宮,安排快馬以使他們盡快趕到星月城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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