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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9 貌似間諜 文 / 公子侑

    「侯爺你——很閒?」白彩活動活動手腕,見錢越程還坐在自己書桌對面,開口問道。

    錢越程笑道:「對啊,很閒。」

    白彩指指身後的簾子,「那請您回屋歇著吧。」你閒也別來煩我啊。

    「我能看看嗎?」錢越程指著白彩面前的一沓紙說。

    白彩點頭:「好啊,你看吧。只是一個小故事而已。」

    錢越程飛速的瀏覽了幾頁紙,讚道:「好故事,精彩。」

    白彩道::「謬讚了侯爺。上不了大之堂的只為博然一笑的故事而已。」

    錢越程說:「各花入各眼,不過,江南人就喜歡這些才子佳人的故事。」

    白彩提筆繼續寫,也是,她要是將武俠故事在江南講未必就有人喜歡。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快意恩仇,縱馬江湖,俠骨柔情。

    這是屬於北方的故事,大氣磅礡卻又回味無窮。

    南方永遠都是小橋流水、長街雨巷的淡淡哀愁。

    落魄才子跟慧眼識人的嬌俏千金在繁花似錦的江南上演的一幕幕偶遇邂逅,花前月下私定、終身才是正理。

    當然,癡情女跟薄情郎的故事也很受歡迎。

    故事寫起來很簡單,本來就有前世電視劇做藍本,只需要將其中人物的真實身份改動一下即可。

    比如,病秧子少爺成了神界太子,原先的將軍大人也成了鬼界君王。

    然後就是潑辣的鬼界大家小姐嫁給了神界太子,神界小姐嫁給了君王。

    反正在白彩看來,這故事很是三俗。

    但能得到錢越程的認同。白彩還是很得意的。

    白彩寫了有十來天的量,就不準備繼續往下寫了。

    錢越程遺憾的問:「你怎麼不寫了啊。」

    白彩說:「哦,累了。」

    錢越程起身告辭離去。白彩上床躺了一會兒,起身繼續寫了一會兒。

    「好的,結局了。」白彩嘿然一笑。笑的很賊。

    第二天下午,白彩想去茶樓看下掌櫃的熱鬧,便說服想宅在家裡的錢越程一起出來。

    兩人一進茶樓就被小二給圍住了。掌櫃的忙顛顛的跑了過來。歉意的看向白彩,道:「這位公子真是多有冒犯啊。」

    總之跟白彩說了一堆好話,白彩才同意將故事租給他。

    當然是租,不是賣。

    掌櫃的也不介意。反正他也知道了故事內容是什麼,租還比賣便宜呢。

    白彩笑的眉眼彎彎的。一天一更,掌櫃的要給她二十兩。

    這筆錢對錢越程而言不多,對掌櫃而言卻不少,不過。終究是抵不過故事帶來的利益的巨大誘惑。

    白彩給了掌櫃的接下來十天的故事。「記住,不可多講。我沒那麼多時間去寫。」

    掌櫃的還想靠這故事吸引客人呢,自然是要緊著講的。

    「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錢越程笑道。

    白彩搖搖手指,「侯爺此言差矣。那掌櫃的這麼多年的生意可不是白做的。他既然答應了,想必他一天能賺的應該是二十兩的許多倍吧。商人嘛,總不能讓自己賠本不是。」

    「你很缺錢?」錢越程問,像他,從來就不會為錢財的問題發愁。

    白彩笑笑。說:「權當是賺外快了。」

    外快?那是什麼?錢越程心裡疑惑卻也不想對白彩來個不恥下問。

    錢越程晚上要去風、月場所休閒休閒。白彩自是要跟著的。

    白彩知道,他們現在做的,司馬霆肯定會第一時間知道。

    但是。這又能怎樣?

    年輕的帝王重情義固然是好的,就怕有人不識相。

    這是白彩以司馬霆的視角看的。

    但是,從錢越程的角度看呢?

    白彩不喜錢越程,不喜他身上陰柔且冰冷的氣質,也不喜他總是時不時的微笑。

    但這並不妨礙她從客觀角度看問題。

    皇室跟外戚永遠都是最矛盾的存在。

    他們去了城北的一個妓、館,不是位於城中央的那個最繁華的妓館也不是臨河而建的歌坊。

    而是。城北不入流的一個妓、館。

    門板上的紅漆掉了幾層,有的堪堪就要掉落。

    整條街都是妓、館。

    「大爺~只要五十哦~我會伺候的您舒舒服服的。」沙啞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像是鐵皮門將掉不掉時在空中發出的摩擦的聲音。

    白彩回頭看去,一個粗布衣裳的中年婦人坐在她身後的妓、館門檻前。像是在曬太陽,當然,如果,今天不是陰天的話。

    對面應該是個更不入流的妓館吧。白彩想著。

    那婦人露出了一口黃牙,咧嘴一笑:「真的不要嗎?公子?」

    她像是枯樹皮一樣的雙手不停的在頭髮間扒拉著,頭髮很枯黃。

    看她臉也不年輕了,一臉的褶皺,眼中滿是貪婪,她此刻正盯著白彩腰間的荷包。

    白彩淡定的搖頭,說:「抱歉,用不著。」

    大胤最年輕的侯爺會來這貧民區的妓、館?

    別是什麼地下交易吧。

    白彩擔憂著,她不想捲進皇室那檔子破事裡。如果不是抱著來江南可以大賺一筆的想法,她是死都不會來的。

    當然,要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來的。

    她需要錢,非常非常迫切的需要。

    只是,她唯一後悔的是,將陳墨軒捲了進來。

    跟外面殘破的表象相比,妓、館裡面要好的多。

    矮桌竹蓆,席地而坐的客人跟陪酒嬉笑的女子。

    「有沒有覺得有股魏晉之風。」錢越程問。

    白彩說:「算是吧。」單單就表面而言。

    不過,裡面的裝潢看起來應該有些年歲了,不知道是缺錢還是怎地。這裡的老闆也不重新裝修一下。

    白彩跟錢越程到了樓上一間,也就是用木板隔出的幾個房價而已。

    老鴇帶著幾個年輕的女孩兒進來讓錢越程挑,看錢越程跟老鴇熟稔調笑的樣子,白彩才明白,錢越程原來是這裡的常客啊。

    年輕女孩兒說不上多美貌。但都是肌理細膩,清秀靈動,眼神清澈。

    大多十四五歲的樣子。一看就是未經人事。

    錢越程留下了倆,沖白彩揚揚下巴,「給你一個。」

    白彩忙道:「多謝侯爺。」

    女孩兒乖巧的給二人布菜倒酒。

    白彩對身邊的女孩笑道:「我不喝酒,幫我挑一下魚刺吧。」

    女孩臉一紅。垂首給白彩認真挑起了魚刺。

    而對面錢越程已經將手伸進了女孩兒衣衫裡面,不停的揉捏了起來。

    他臉上沒有什麼沉迷享受的表情,好像單單是在完成一件任務。

    許是用的力氣大了,女孩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

    捏著女孩兒的下巴,錢越程對白彩笑道:「你看。這孩子的反應的多有趣啊。」

    白彩眉心微蹙,心說你還知道是女孩兒啊。「你怎麼來這種地方啊,要美人沒美人。要詩情沒詩情要畫意也沒畫意的。早知道就去歌坊啊,再不濟江南也有好的妓館吧。揚州瘦、馬就不錯啊。」

    錢越程聞言,粗魯的將女孩兒推到一邊,笑道:「看來白兄也是同道中人啊。」

    屁!誰跟你同道中人啊。「不過,你為什麼到這來啊。」白彩皺眉不滿道。「啪」的一聲雙手一扣,掌心一攤。一點殷紅醒目。「蚊子不少啊。」

    媽的。白彩心裡罵了幾句,憑什麼她就要陪著錢越程發瘋啊,個反社瘋子就該關進瘋人院啊。

    錢越程挑眉。笑著問道:「白兄你是當真不知?」

    我知道什麼啊我知道。白彩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說:「請侯爺賜教。」

    「這裡的女孩兒的都沒被調、教過,客人可以根據愛好盡情調、教。當然,未經人事的女孩也有很多,專門為了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準備……」

    見錢越程大有口若懸河之事。白彩趕忙問道:「什麼癖好啊?」

    錢越程說:「白兄難道不知道有專門愛好處、女的男子嗎。白兄不會還沒……」

    說著,滿是笑意的眼神就不停的下移。不停的瞄了瞄去。「也是,白兄這幾年一直忙著朝中之事。哎。這麼說起來,還有誰記得你還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呢。」

    「是十八歲。」白彩糾正道。好想揍人啊。

    錢越程恍如未聞。繼續說:「許是白兄生活太過艱辛吧。居然沒有給自己準備通、房。」

    白彩無語,媽的,誰說古人含蓄了,明明比她這個現代人還要開放好不好。

    嘴角抽了抽,白彩對錢越程的話不做點評。

    錢越程也不在乎,繼續說:「嗯,要不,今天就開、葷吧。反正這倆孩子也還是雛兒,正好我們兄弟一起。」

    白彩直接被雷給劈了個外焦裡嫩。四、p?她應該是沒聽錯吧?

    「侯、爺……侯爺。」白彩頓了頓,使勁嚥下了幾口口水,「此話何解?」

    保佑,保佑,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啊。應該沒她想的那麼齷齪吧?白彩心裡僥倖的想著。

    錢越程懶洋洋的托著下巴,環顧了房間一圈,說:「嗯,這床還算可以吧,夠大就行。」

    白彩:「……」老天快弄道雷劈死錢越程啊。

    「侯爺,我先出去一下啊。」白彩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眉目如畫的小臉通紅,粉嫩粉嫩的。

    錢越程眼中劃過一絲亮光,垂首喝了一口酒,聲音黯啞,「好啊,我正好享受享受,你確定不一起。」

    看著白彩狼狽離去的背影,錢越程朗聲大笑。

    「你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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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越程瞄了眼身後,「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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