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喜從田降

正文 158 風波已起 文 / 公子侑

    司馬霆出手又快又狠,罷官的罷官,流放的流放。

    甚至都抄了不下十家的貪官污吏。

    繼桐城之後,江南成了司馬霆第二個出手親自整治的地方。

    他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不過是株連也好連坐也罷。

    江南吏治逐漸清明,重要位子都換上了司馬霆自己的人。

    白彩這幾天只是陪著錢越程亂逛,他去哪她就得跟著。

    白彩惡意的想,司馬霆難道嫌棄別人沒她款兒大,委屈了他這表哥不是?

    現在江南幾乎是人人自危。當然,這裡面並不包括普通老百姓。

    那些富賈人家也有不少被司馬霆給抄了家的。

    司馬霆這人說任性還是真任性。

    不過,倒是沒有老百姓敢說個不是。

    他抄的貪官污吏還有富賈都是為禍一方的大惡。

    老百姓早就恨不得處之而後快了,司馬霆這麼做只是順應民意而已。

    「聽說沒,李員外去見皇上了。嘖嘖,估計又快了吧?」

    「誰說不是啊,不就是他妹子成了錢家管家外甥第八個小妾嗎,就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咯。切~~」

    「這錢家,可出了個太后啊……」

    「那是的啊,錢太后,還有壽安候啊。」

    「怪不得啊,人家就是有囂張的資本啊。」

    茶館中酒樓裡所有人討論的話題不外乎三個:接下來要倒霉的是哪個,皇帝陛下好威風的啦,最後就是錢太后的娘家有囂張的資本咯。

    第一個話題隱約有消弭的趨勢,沒辦法。皇帝陛下以及他手下的工作人員工作效率太高了。

    老百姓還沒八出卦來呢,該殺的都殺了,流放的也去了大西北或許大西南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去了。

    至於皇帝陛下,那鐵定是威風八面的了,加之人們也沒有見過皇帝陛下的真實面容。所以,討論了沒幾天就沒人愛說了。

    但是,最後一個是不同的,錢家可是無處不在的啊。

    錢家管家外甥的第八個小妾,還以小妾們的娘家,那是妥妥的出現在他們生活裡的人啊。甚至有人可以一天能見個七八次。

    「你們都在哪見的啊。真那麼厲害。還敢耍威風?」白彩湊過去一副我不信的樣子說道。

    旁邊那大侃特侃的漢子鬍子一翹。握著拳頭捶了桌子一下,「嘿,你小子,可別不信。老子整天見著他們在街上逛游。」

    「這倒是真的,你看。那不又來了嗎。」有人怕白彩不信,直接指給白彩看。

    其實白彩挺佩服江南這群人的,雖說疫情雖然控制住了吧,但是老往人群密集的地方鑽也是不怎麼好的吧?

    可他們偏偏聚在一起,沒辦法,誰讓這年頭,娛樂資源有限呢?

    白彩想了想,要不要跟掌櫃的說。她給編個故事講呢?至少也能賺些外快不是?

    這麼想著,白彩還是順著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嗯。一群狗腿簇擁著一錦衣少爺,額,一尖嘴猴腮一小青年。

    「這是……」白彩問身邊的人,順便不著痕跡的掃了臉色鐵青的一直坐著喝茶的錢越程一眼:「哪個小妾的兄弟啊。」

    「這哪是小妾的兄弟啊,這個錢家管家的外甥了。」當下就有人說道。

    「嗯,小伙子啊。你還是先躲躲吧。」有人好心提醒道。

    白彩納悶,「我是男的又不是女人。」

    「可是那少爺就好美色。不論男女的。」有人說。

    白彩默然,男女不忌啊。

    「誒。」白彩溜回錢越程身邊。拿胳膊肘子捅了他繼續,朝他眨巴眼,「你也不是個蠢的啊,怎麼會有如此蠢的家僕呢?」

    錢越程哼道:「他不是我家僕,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

    白彩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好吧,我閉嘴。」

    錢越程身邊的人都被司馬霆的人給看管了起來,用司馬霆的話說就是他不允許有傷害他表哥的人存在,這些人妄圖想將錢越程往歪路上帶,簡直是十惡不赦!

    是以,跟在錢越程身邊的,只有白彩。當然,跟在暗處盯梢的暗衛不算。

    錢越程嫌棄在行宮裡呆的無聊,憋著氣都對白彩撒。

    白彩也不是能忍的人啊。她是不會跟他起什麼讓人直接抓著把柄的正面衝突,索性帶錢越程來了茶樓。

    這樣一來,誰膈應誰還不一定呢。

    看著錢越程臉色難看但又堵不住悠悠眾口。白彩心裡小小的得意的哼了哼。

    當然,這樣的日子在司馬霆喊停之前是不能停的。

    「嘿,小二。讓你們掌櫃來一下。」白彩出手大方,隨手扔給了小二一銀錁子,當然,用的是錢越程的荷包。

    茶樓掌櫃是個不高的中年人,一張圓臉看起來和藹可親的樣子。

    聽有人找他,就放下手裡的活計顛顛的跑了過來。

    &

    nbsp;

    「這是……」掌櫃的看著白彩塞給他的幾張紙,隨意瞄了眼,當即被上面的故事給吸引住了。

    白彩笑瞇瞇的沖掌櫃的揮揮手,「誒,掌櫃的我跟你說啊……」

    如此這般如此那般的講了講。聽得掌櫃的是直點頭,臉上笑容越發的和藹。

    「這個故事我一天會給你寫能講五天的份的,當然……」白彩捻了撚手指,銀子是最重要的了。

    掌櫃的猶豫道:「還不知道這故事能不能吸引人,公子,小的做的是小本買賣。」

    白彩歎口氣,說:「這你先拿去,要是反響好你再買我接下來的故事。」當然,到時候可是任她拿捏了。

    錢越程在掌櫃的走後,微笑著問道:「你上面寫的是什麼啊?」

    白彩盯著錢越程笑的妖冶的臉,他這麼笑越發的陰沉了。再好看也沒用。她皺眉說:「你不擔心?還是你料定陛下不會對你怎樣?」

    錢越程反唇相譏:「不會對我怎樣?我在江南的人,他可是一個都沒有給我留下!」

    白彩問:「高大志是你的人?」

    錢越程眼底劃過一絲陰霾:「是錢家人推薦的。」

    白彩又說:「不是你推薦的不就行了,還是這是你默許的?」

    錢越程哼道:「你很感興趣嗎。」

    白彩一攤手,無辜的說:「你看啊,我的人生也就這些樂滋了。」

    掌櫃的動作很快。不出一個時辰。說書的檯子就搭了起來。

    白彩瞅著大堂中央開出一小片地給那個憋屈的說書人講書。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的笑的很燦爛,是真心的開心的笑。

    這在錢越程看來是非常的刺眼,他忍不住諷刺說:「我那表弟可不喜歡虛有其表的人。」

    白彩抱著膝蓋整個人都縮在了大椅子裡,聞言,說:「我不是虛有其表啊。」

    「你還真自信!別忘了,表弟那隨時都會捏死你!」

    白彩搖頭:「不會的。」

    「你有我瞭解他?」錢越程冷笑。

    「無關瞭解也無關遠近親疏。只是驕傲的問題吧。」白彩說。

    錢越程沉默不語。的確,司馬霆是驕傲的,帝王的驕傲。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出言譏諷白彩。

    其實,有這麼個中二性格的隱約還有反社人格的表哥的司馬霆。在白彩看來,很可憐啊。

    要他死,下不去手,單是他老娘那就不好解釋,司馬霆可是個孝子。

    單是,這表哥又很能作。

    作到司馬霆都看不下去了。

    白彩想,錢越程做的事肯定不止一件,要不然司馬霆不會這麼生氣。直接給來了個冷處理。

    說書人沙啞的嗓音在大堂週遭緩緩蔓延開來。

    本來喧嘩的人聲都沉寂了下來。

    講的是兩個新娘上錯花轎的故事,其中甫一開頭就是鬼婆王母的。

    沒錯,白彩是把前世看的電視劇改成了神怪言情狗血天雷小故事。

    反正。也沒人去吐槽裡面的設定有多麼的無聊。

    反正,現在聽眾的表情一致都是:下回呢,下回呢?斷回死全家啊。

    茶樓老闆看到這反響是很激動啊,結果等他來找白彩時,白彩已經離開了,唯一讓他安心的是。白彩在離開之前讓小二給帶了句話:別急。

    沒錯,白彩就是這麼小!心!眼!子!

    「你就留了倆字。這樣好嗎?」回去的路上錢越程不贊同的對白彩說。

    白彩心說就你沒資格說我!「沒事兒,待價而沽嗎。」

    等回去之後。白彩才驚覺,她現在跟錢越程一個院子。房間還是挨著的,心裡對錢越程更加的厭惡了起來。

    陳墨軒整天跟著忠王跑來跑去,嗯,已經有還幾天沒見著人影了。

    白彩想找人吐個槽也沒地吐啊。

    「你房間在旁邊。」錢越程見白彩大大咧咧的沒有經過主人允許直接進了他房間,心裡很是不滿,微笑著提醒道。

    連不滿都要笑啊。白彩撇撇嘴,走到一邊掀起簾子,「吶,我進去了啊。」

    兩人的房間是連著的,中間用一道竹簾子跟隔了起來。

    根本就沒啥隱、私可言啊,簡直神煩。

    「你在寫什麼?」錢越程坐在白彩對面,見白彩下筆如風,刷刷的寫著,即使寫的很快,不影響白彩字跡的清俊秀逸。

    白彩抬頭看了眼錢越程,直接將寫的那幾頁紙扣了起來。反正墨跡已經干了,也不怕模糊了字跡。

    錢越程嘴角抽了抽,要不要這麼赤、裸、裸的惡意與不喜啊。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