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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9 旖旎夜(一) 文 / 公子侑

    江南,一切的苦難都被繁華所掩蓋。

    夜夜笙歌,燈紅酒綠,鶯聲燕語,這「遲來」的疫情也只是過眼煙雲。抵不過這一世繁華。

    風、流才子照樣倚翠偎紅,吟詩作賦北窗裡。

    江南的夜市比之白天還要熱鬧的緊,大胤朝沒有宵禁,白彩也有幸得以好好逛逛古代的夜市。

    耍雜耍的,捏糖人的,賣湯圓的,還有專門賣小姑娘家的美美的飾品的。

    不貴,都便宜的緊。

    要是有眼力見嘴皮子利索會說好話的,指不定就能碰到個肥羊宰宰。

    指不定哪天就有個貴客光臨你這小攤呢。

    「你等等啊,走這麼快幹嘛!」陳墨軒扳過白彩肩膀,惡聲問道……

    白彩翻了個白眼,拿著指頭點點他額頭,「笨死!有誰愛看那些雜耍啊!丟不丟人!」

    陳墨軒問:「怎麼丟人了啊!」

    白彩道:「好好,你不是想去青、樓嗎,我就帶你去見識一下,這青、樓呢,也叫妓、院,再粗俗一點呢,就叫窯、子!」

    陳墨軒跟白彩比肩而行,靜聽白彩一人說話,盯著她完美精緻的側臉,眼神晦暗。

    白彩全然未覺,只是自顧自的說:「那裡是專門盛產紅顏知己,小、三、小四的地方。也是賢妻良母妒妻惡婦最厭惡的地方。當然,那裡是男人的天堂,臭男人短命鬼啊自詡風流才子的酸腐儒生啊他們是最喜歡那裡的了。」

    「不過……」白彩扭頭沖陰測測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小白牙:「木錢可是進不去的哦~~」

    白彩拖長了聲調,加之還閃著寒光的小白牙。硬是讓陳墨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陳墨軒不禁思索,他讓小白菜帶他去妓、館對還是不對。他也沒別的心思。純粹的想看看。

    「記住哦,建在陸地上的妓、館最是下乘,依水而建的歌坊才是上乘。當然,這是就江南水鄉而言。你要是去天啟,帝都中最火的是琴歌街。雖然沒有臨河而建,但也是臨湖而居的。」白彩繼續道。

    陳墨軒一挑眉梢:「湖?」

    白彩一聳肩,「當然了,是人工湖。挖的。夏天蚊子不少。」

    陳墨軒笑了:「好,走了。」

    白彩回望著夜色深沉,抬腳朝不遠處的歌坊走去。

    歌坊很熱鬧。一溜兒的大紅燈籠,遠遠看去,像是天上星光點映河中,走近一看,除了河面波光粼粼什麼也看不真切。

    遠方是黑沉無光的。近處倒是光亮的緊。

    白彩跟陳墨軒俱是一身錦衣。

    一身白衣的白彩風流聖雪,眉目如畫,清冷倜儻。

    一身黑袍的陳墨軒桀驁不馴,俊美不凡,眉宇之間英氣凜然。

    兩個俱是一眼就只不凡的人物。

    陳墨軒隨手扔給小廝一塊銀子,小廝近乎諂媚的笑著引白彩和陳墨軒樓上間坐。

    歌坊媽媽扭著水蛇一樣的腰肢走進間,跟在她身後的還有十位姑娘,用她的話說就是這十位姑娘俱是人間一等一的絕色。

    白彩卻只看到了流於表面的媚俗。眼中厭惡一閃而逝。她湊到陳墨軒耳邊,低聲道:「阿軒,你喜歡哪個留下來?」

    陳墨軒掩著鼻子。眼中的不喜很明顯,「都退下吧。」

    白彩偏頭問他:「怎麼了?」

    陳墨軒皺眉:「這哪是人間一等一的絕色啊。」

    白彩笑著搖頭,「那怎麼辦,你銀子都給了,不花錢嫖嫖,豈不是虧了?」

    再說。那個媽媽可是不會這麼輕易罷休的哦!!白彩很是幸災樂禍的沒說出來。心裡很憋的慌,這時候。白彩很想看人倒霉,亦或是……

    今天歌坊來了幾位不得了的貴客。有眼熟的,也有眼生的。

    歌坊老闆桃媽媽思量著,那兩個俊朗小哥口音一聽就是外地的,想來是來嘗個鮮尋個樂。

    剛才不滿意,莫不是嫌棄?

    這客人眼光還真是高桿啊。桃媽媽心裡琢磨著,自己這畫舫裡除了頭牌,就數十姑娘了。

    當然,她帶去的裡面也只有十位姑娘中的兩位而已。

    想想,桃媽媽一咬牙,敲開了一扇門。

    「喲,兩位爺,您看這兩個姑娘如何啊?」桃媽媽錦帕掩唇,嬌笑道。

    聽這中年大媽嘻嘻嘻嬌笑著,白彩頓覺心生惡寒。

    陳墨軒半靠著紅木圓桌,手中舀著一青瓷小杯,杯中酒波蕩漾,斜眼看著蓮步輕移靠在他身上的女人。劍眉一蹙,「滾遠些。」

    白彩塞給了桃媽媽一張銀票(當然,是陳墨軒的銀票),笑的溫潤:「有勞了留下一位就行。」她指了指被陳墨軒呵斥的女子,示意她留下。

    桃媽媽驚疑不定的目光在白彩跟陳墨軒之間逡巡不定。哎呀,嚇死個娘喲。沒想到這倆俊俏小哥,還有如此特殊的癖好啊。不過,這也說明了兄弟倆感情好吧。

    果然,女人如衣服啊~~~桃媽媽想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啊。

    不過……桃媽媽心說:這倆

    倆小哥,眼光不咋樣啊。

    她身邊的雪凝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啊,冷漠如高山之晶瑩雪,不慕名利(在外人看來)。

    雪凝往那一站,絕對是吸睛大殺器啊。

    白彩沒有留下那個看起來很是高貴冷艷一身女王范兒的女子,反而留下了那個不停的往陳墨軒身邊的蹭的女子。

    「誒,姑娘,過來說會話。」白彩低沉迷人的聲音緩緩響起。

    紅梅應聲過去,乖巧的站在白彩身邊。給她倒酒布菜。

    白彩托著腮幫子,笑問:「敢問姑娘芳名?」

    紅梅沒有接過像白彩這樣俊朗公子的客,那些公子不是嫌棄她俗氣就是嫌棄她沒有氣質。

    她也委屈的緊,她腦子笨的很。根本就學不來風,像那些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在她眼裡跟天上不可摘取的星辰一般。

    不過,現在在她面前可是一個跟天人一樣俊美不凡的公子。

    還很溫柔~~~~

    想到這,紅梅嬌羞了,然後。白彩跟陳墨軒就看見,抹了一層厚厚白粉的紅梅臉上意外的浮現出了兩朵紅暈。

    白彩挑了幾個不輕不重的問題問,比如她們這頭牌是誰啊,長相如何啊,擅長什麼啊。

    「嗯,阿軒啊。我記得我在天啟的一哥們就常說蘇州河上有大美人叫什麼來著……」白彩裝作苦惱的想了半天,愣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然後,非常非常氣憤的一拍桌子!

    簡直神煩!

    「啊,是不是叫做映霜啊。她是我們這的頭牌啊,公子,剛剛跟您說過了啊。」紅梅含嗔似怒的瞟了白彩一眼。

    陳墨軒:女人果然是個難懂的生物。

    白彩:……

    「不對啊,我這哥們可是在天啟很有名望的人啊。他可是非傾城嬌娘不要的人啊。不對不對,你們這好是好,但也不是這個吧……」白彩豎著大拇指問紅梅:「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在天啟這可是最最厲害的標緻。我們那兒都管皇帝叫這個,嗯。記住了沒?」

    白彩唬起人來不要命,什麼誇張說是什麼。

    不過。倒也算是誤打誤撞,紅梅沒見過什麼世面,倒真被白彩給唬著了。對白彩的話還真是深信不疑。

    「那不是江四少嗎?」紅梅訝然道:「江四少就是這個毛……不是,就是要求這麼高。每次來都是要最好的蘇繡最好的祁門紅茶要不就是頂頂好的碧螺春。」

    白彩得意的瞄了陳墨軒一眼,可把陳墨軒給鬱悶的啊,一個勁的吃菜。

    這歌坊裡酒水沒丁點兒勁,陳墨軒喝了一杯就大呼上當。

    白彩踹了他一腳,讓他乖乖吃菜。

    飯菜倒是精緻的很。只是在陳墨軒看來,連白彩做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雖然興趣缺缺。但是看白彩套那傻丫頭話還是蠻有意思的。

    白彩笑了一聲,道:「可不是嗎。江家四少啊。對了,姑娘。你們這父母官是誰來著,哦,叫那個……」

    紅梅接口道:「是高太守。」

    白彩一拍手:「就是他,他是前年來的吧。我記得他還是禮部侍郎來著。」

    嘖嘖,高大志被司馬霆抄家流放都不冤枉。

    這人沒丁點兒本事,除了鑽營取巧,白彩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優點。

    就白彩看來他能當上禮部侍郎是頂天了。沒想到司馬霆居然還會將蘇州如此富庶的重地交給他管理。嗯,腦子是進水了吧。要不就是被驢給踢了。

    過了一會兒,陳墨軒見白彩沒什麼好問的了,又實在是看紅梅不順眼,想將她攆出去,卻瞧白彩輕輕搖頭。

    陳墨軒挑眉,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彩一個手刀劈在紅梅頸項上。

    如預料之中的,紅梅癱倒在地。

    白彩歎口氣,伸手探進陳墨軒荷包,拿了張銀票塞到紅梅懷裡。並把她弄到了床上。

    「你要是想解決就解決吧。」白彩跟陳墨軒說。

    陳墨軒問:「解決什麼啊?」

    白彩懶懶的半靠在椅子上,單手撐著頭,意味深長的望著陳墨軒,久久的不說話。

    陳墨軒被她看的惱羞成怒,厲聲問道:「到底是什麼!說清楚!」

    白彩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指著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紅梅說:「男人的問題啊,雖然她不會回應你,但是,嗯,我想,你自己一人做感覺還是不錯的……」

    ps:貌似到了厭倦期了,不想碼字啊,整天都感覺自己很累,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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