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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8 秉燭夜談 文 / 公子侑

    在見到忠王之前。白彩一直以為大胤皇室中的子弟走的都是司馬霆陰晴不定卑鄙無恥陰謀詭計一籮筐的style。

    可事實證明不是。

    忠王,性別:男。

    年齡:五十來歲。具體不詳。白彩不是大胤管戶口的。

    屬性:話嘮+精分+好為人師+誨人不倦+專注小黃蘇一百年!……(此省略號代表著還未發現的屬性!)

    職業:王爺。

    親屬:十一弟肅王、兒子誠王以及侄子司馬霆等等。(特麼的,大胤皇室太多人啊!)

    ……

    「哎,想當初,本王耍著一把九尺大刀那是虎虎生風啊。當時百人圍住本王一人!一百個蠻族漢子啊!嘖嘖!不得不說!那些蠻族漢子個頂個的不要命啊!但是……本王奮力突圍!……」如此巴拉巴拉省略自誇的n多字!忠王說的那個精彩啊,唾沫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噴。

    時值深夜,偌大的一間屋子裡圍坐著幾個人。

    上首忠王,西北侯。

    白彩跟陳墨軒緊挨著坐著,江源離的要遠一些。

    白彩決定,要跟江源徹底劃清接線!哼!

    其實細細聽來忠王這話槽點真是多到沒法吐啊!

    一尺是三十厘米,九尺就是二米七咯!想想就驚悚好不好!

    蠻族人體格強壯,雖然,忠王也不弱。

    但是一百個啊!

    你當你是武林高手啊!

    白彩簡直是不稀的聽了。

    陳墨軒低著頭,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那個,王爺。我能問個問題嗎?」白彩說,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高談闊論的忠王停下。

    忠王略不滿,剛說到高、潮好不好。不過。小輩們是需要指點的!

    雖然他一直夢想著指導一下自己的皇帝侄兒,但是人家顯然看不上!

    退而求其次也行!

    天啟四子什麼的。他真的是不嫌棄!

    「你說!」忠王一臉正色!簡直不能更正氣!

    「您不是應該鎮守宣府的嗎?您就不怕那些韃子知曉您不在宣府?」白彩問。

    忠王點點頭。「嗯。你說的有理!」

    有理那就請你圓潤的出去好嗎?

    顯然,忠王跟白彩不是心有靈犀的,「嗯,本王忠心的希望他們能活躍些。」

    白彩:「……」

    「人生真是寂寞的就跟狗身上的雪啊!」忠王藝了一把。

    這話之前有人跟他說過但是顯然要比這個些。by陳墨軒。

    江源再次縮小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看出了三位小輩的疲倦,西北侯岑泰山決定做個好人。「王爺,夜深了……」

    「正好秉燭夜談!」忠王簡直不能更霸氣啊!

    於是。白彩等苦逼繼續聽忠王侃大山。

    「誒。白家小子。你是理藩院的吧?」

    白彩點頭:「是王爺!」

    「這就對了!這個消息你一定很感興趣。」忠王說:「就是十幾天前吧。東北那地有一鄰國。」

    「高麗?」白彩問。

    忠王點頭,「嗯!就是他,你猜他派人來說什麼?」

    白彩結合前世思密達們的行徑想了一會兒,「該不會是讓大胤給他朝奉吧?」

    「聰明啊!不僅如此,一彈丸之地居然敢說端午是他們的孔子是他們的!見到小九行禮也不行。鼻孔朝天的模樣想想真是好笑!」忠王愉悅的說道。

    白彩可以預見那使者被人群踹的模樣。大胤武臣略彪悍。

    「使者說話也挺有趣屋裡哇啦的。每說一句話還要加上個什麼來著……」

    白彩說:「思密達。」

    忠王點頭:「就是思密達。」

    白彩沉默,高麗是在公元九一八年建立的。在這個時空已經存在了一百多年。而本該在幾百年之後出現的女真也蹦出來了,真是……

    「聽說你家糖廠賣的楓糖味道不錯?價格還挺貴?」忠王又問。

    你就不能扯些別的嗎!白彩淡笑道:「還好物以稀為貴,過幾天價格就降下來了。」

    「嗯!」忠王端起茶杯喝了大口茶,「倒是個干實事的。別像你老子,整天個四書五經!有個屁用!屁用沒有!」

    白彩:「……」請不要爆粗口!再說了,她知道她那便宜爹在哪個旮旯裡啊。

    「陳墨軒。」忠王將目光放到陳墨軒身上,越看越覺得陳墨軒滿意啊。長的好功夫也棒。

    陳墨軒心裡叫苦。「王爺。」

    「嗯!過幾天本王要下江南!你權且跟著吧!」忠王一副「我是可憐你你快跪舔吧」的表情看著陳墨軒。

    其實他根本就不需要啊。陳墨軒覺得事情還是解釋

    清楚比較好:「王爺,我身上有一半的蠻族血統……」

    忠王擺手:「跟本王一樣!本王母妃就是個蠻族女子!」

    陳墨軒:「……」這叫什麼事!

    「哎,小子。你是幹嘛的?」忠王問。

    拜託你先去查一下再做決定啊!

    「做生意的,從中賺取個差值勉強餬口。現在是白彩的第一跟班」陳墨軒笑道。

    「那就不如做本王侍衛有出路了。」忠王說。

    白彩翻了個白眼,除非你篡位成功否則根本沒有未來好吧。哎,不對,陳墨軒什麼時候成了她的跟班了?

    陳墨軒迎上忠王的審視的視線,一聳肩。「您看啊我已經是白彩公子的跟班小廝了。」

    忠王瞪向白彩。

    ……

    第二天一大早,忠王起的最早。白彩只比忠王晚那麼一丟丟。

    接著是西北侯陳墨軒。

    不得不提的是江源是被忠王從屋裡提出來扔地上的。

    「他這個白斬雞都比你強!」忠王氣勢如虎的指著白彩訓斥江源。

    江源挺無辜。他才睡了一個時辰啊!

    「要不是看在你姐夫的面子上!懶得理你!」忠王哼道。

    江源心裡不以為然,您老還是別理我了吧。

    白彩對江源的第一印象是這人挺陰沉頗有心計。不過。這也得對人。有心計的就怕對上直腸子的。顯然,忠王就是直腸子。

    不過,照忠王的言行看來,他跟司馬霆司馬塍(禮王)關係不錯。

    這跟白彩想的皇室傾軋有一絲絲的偏頗。

    「白家小子!你這是什麼!」訓完江源忠王扭過頭來訓斥白彩。

    「西瓜啊。」白彩順著忠王的目光看去可不是個黑皮西瓜。

    西瓜……西瓜?!白彩忽然僵住了。他是從哪找的啊!明明藏起來了啊!不,是收起來了。她還想著給陳墨軒和白小多弄西瓜汁呢。

    「哼!你以為藏井裡本王就找不到了!」忠王哼道。

    白彩解釋道:「是冰鎮。擱井裡冰鎮。」

    「本王知道!不需要你解釋!」

    白彩淡定的閉嘴。

    「怎麼吃?」忠王哼唧了一聲。

    「切開吃。」白彩歎口氣把西瓜切成幾塊擱院中石桌上。

    「請王爺先用早飯。」白彩還是決定提醒一下,空腹吃西瓜的後果不怎麼美好。

    等忠王跟西北侯岑泰山用飯時。白彩跟陳墨軒躲的遠遠的湊在一塊吃饅頭就鹹菜。一想就是人生淒慘!

    白彩心情不好,於是各種吐槽。

    陳墨軒歎口氣,小白菜這嘴真是夠毒的啊。不過,你吐槽的人就是離你不遠處,你不心虛嗎?

    「他們盯上了我的紡織廠!」白彩說。

    「正好有人給你當靠山這不好嗎?」

    「不好!你不懂!」白彩悲憤的說。

    陳墨軒心想。你是多想。

    忠王跟西北侯絕不是對白彩一針一線伸出罪惡之手的人……大概……吧?

    其實陳墨軒也不確定啦……

    「啊!有了!」白彩陰測測一笑。

    陳墨軒只覺得陣陣陰風刮過。

    「王爺,請讓白彩先行去遣散紡織廠女工。」白彩跟忠王如是說。

    忠王說:「先去糖廠看看吧。等中午回來再去紡織廠。」

    白彩:「……」是哦,午休……

    幾人快馬加鞭沒多會兒就到了北崖村。

    北崖村被杜澤米整治的不錯,道路寬闊乾淨。至少沒有人再隨地方便了。

    當見到忠王跟西北侯時,杜澤米呆了。不是驚喜,是驚嚇!

    他想,他主子能不要老去招惹些大人物嗎?還嫌仇敵不多?

    歎口氣領著忠王等人去了糖廠。

    糖廠規模不小,裡面工人正忙活。熬糖稀制糖粉,一道道工序分工明確。

    忠王只是大致看了一遍,並沒有多問。

    「招收的是當地人?」忠王問。

    杜澤米答道:「回王爺的話。都是這個村子的,方便。」

    白彩跟陳墨軒站在一旁當個沉默的佈景板。

    西北侯岑泰山看著來往的工人臉上喜氣洋洋,就隨手拉了個工人問:「你們工錢怎麼算?」

    工人知道岑泰山是老闆的客人。恭敬道:「每人一月有二兩銀子拿。如果能熬製出上等楓糖漿,還會會額外的福利。」

    「上等楓糖漿很難熬?」岑泰山問。

    工人道:「熟能生巧。」

    「哦,你去吧。」岑泰山顯然屬於用完就丟的那一類。

    「看起來你們糖廠產量很大啊。」岑泰山跟白彩說。他還想問既然產量大。為啥外面賣的那麼少?

    白彩會告訴他物以稀為貴嗎?會告訴他采割糖液是從二月份到五月份嗎?是會告訴他她是為接下來的一年儲備楓糖的嗎?

    顯然不會。

    白彩說:「其實並不是。一大桶的楓糖漿也只能熬製十分之一的楓糖而已。」她這話說的雖是誇張了些,但是也沒錯。

    這兩尊大神究竟什麼時候能走啊!白彩心裡哀嚎。

    ps:好吧,忠王就是個這麼的性格。話嘮的奇葩,(*^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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