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2 內患成災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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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婆脫下鞋子,盤腿坐在炕上,那了炕桌小碟裡的柿餅咬了口,盯著何氏母女,目光深沉。
李婆哼哼了幾句,瞟了眼強作鎮定的何氏母女,嘖嘖歎道:「哎呀,張婆子,你說啊,這什麼夫人啊,大小姐啊,在蠻子面前。哎呀,都不夠看啊。還不夠人家一根指頭捏的呢。嘖嘖,就我說啊,你出生富貴,又順風順水的長大,可未必就能一輩子順遂啊。」
張婆點點頭,哼道:「還是命啊。老婆子也不指望下半輩子大富大貴了,就想著有個人能給我養老送終就成。老李婆子啊,我們可得多做善事,可不能惹怒了老天爺哦。」
李婆卻道:「善事也得分類啊,可別剃頭挑子一頭熱。什麼都不知道,就跑去給人當槍使。那可不叫善!叫蠢!哼哼,自己倒霉不說,還扯累著無辜的人。」
白靈越聽臉色越難看,李婆子的話外之音,她豈能聽不懂?
那次幫夏娘,她也打的是想讓白彩出醜一下的算盤,沒想到,卻得罪了這裡的地頭蛇。
桐城守備張長欣手握重兵,又娶了太守的女兒,也算有一定勢力的人。而她只能算是個小老百姓,就算她將真實身份亮出,也沒有人會信。
白彩還在時,不知道怎地,沒人來找茬。白彩一走,直接有人將小飯館給燒了。把白芳藹他們給恨的啊,恨不得將白靈給扒了皮。
白靈還想狡辯,說不定是突厥人燒的呢?
白芳藹當時一口就想啐上去,我呸,還突厥人呢,怎麼突厥人打來時,小飯館沒事,偏偏突厥人要消停了,小飯館被燒了。說是突厥人燒的,誰信呢!
接下來的事情更是驗證了他們的猜測,不是有人在山腳下晃悠,一看就是地痞**之流。
白不棄下山去探望裡正時,曾被他們給堵住,要不是白不去會武藝,現在估計還在床上躺著呢。
白不棄也從襲擊他的混混口中得知究竟是誰派他們來報復他們。這麼一追究下來,還是當初白靈幫夏娘出頭惹的禍。
白靈自知理虧,在這個家裡,愈發的夾著尾巴做人。
白不棄看著直搖頭,一個大小姐做到這份上,也是不容易。
要真這樣,還就沒有白芳藹各種抱怨了。
偏偏何氏見白彩不在,不安分了,拐彎抹角的跟白不棄說要替白彩管家,怎麼著她也是白彩嫡母不是。白不棄是個精明的,自然不同意,也不能直說,只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何氏更氣了,直接當著大家的面問白不棄家裡還有多少存銀,她先給代管一下如何如何的。
白芳藹可不同意了,這些銀錢可都是他們辛辛苦苦賺來的啊,這何氏說要管就能管嗎?
白不棄早些年在丞相府呆過,對何氏終究是有幾分尊敬的。但柳絮白樺還有白芳藹可不一樣。他們對白家對丞相府都沒有那麼的歸屬感。在他們心裡只有尚書府。何氏想在他們面前耍威風是不行的。
是以,白不棄兩面都討不了好,可憐了這個左右逢源的精明人哦。
遠在桐城蔚滄縣的白彩可沒心情去猜自加那幾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怎麼樣了。她現在更好奇的是這突厥跟大胤朝到底要不要打仗。
白彩向來是個隨性而為的人,要不,怎麼正值事業上升期,一句話,我不幹了,就撂挑子了呢?
這要打不打的,白彩也挺焦心的。當然,白彩絕對不是盼著打仗,更沒有認為自己的能力有多麼強悍,對上千軍萬馬能有多牛掰。只是單純的對時事好奇。
達尚鐸還是每天都要來找白彩挑戰。不過,白彩每次都賞給他倆白眼。改武鬥為文鬥。
每次虐的白彩那叫一個爽歪歪啊。
偏偏達尚鐸還沒有身為大塊頭的自覺,一直認為自己可以在「文」上狂虐白彩。
唯有杜澤米在一旁看的明白啊,這白小白臉純粹是逗狗啊。
白彩注意到,這幾天,每天都會出去幾支隊伍。每次人也不多,一對五十幾人。一天也就出去幾百人。還是分批的那種。
不過,還沒有輪到他們,所以,白彩也不知道到底出去幹什麼。不過,每次她都能看到有人負傷回來,也會看到每支隊伍都會少那麼幾個人,有時是十幾個有時是二十幾個。
白彩知道,這軍營裡,其實沒有表面上的你們安靜。在這波瀾不驚的表面下,是洶湧的驚濤。
如果,如果,能確定那帳篷裡到底是什麼人,或許,她就會明白了,這場戰場的目的所在。
白彩美眸之中,一抹厲光一閃而過,她可不相信,上面聚集這麼多兵士,僅僅是為了抗擊突厥。
雖然不知道這半年來朝堂上風向如何,但是,以她看來,那些酸腐古董可是最見不得兵戈。皇帝司馬霆想來是想出兵也出不得吧。
只是……白彩緊咬著淡粉色的下唇,她可不想跟著瞎摻和啊。
她就一個仙葫空間,被她拿來種田和當貯藏室用。還有一顆精通二十一世紀各種學科知識大腦,外加自保的身手。除此之外,她可什麼都沒有啊。
面對千軍萬馬,就算是她這樣的頂級殺手,也只能被踩成渣渣好不啦。
白彩心裡淚奔,她一向最是識時務。╮(╯﹏╰)╭這麼一想,白彩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群廢物,簡直就是一群廢物!」桐城城區某一大宅內,一身著錦繡華服的中年人對著跪在地上的手下大喊。
「明兒!」坐在一紅木大椅上的老人拿著手中的枴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
「父親!」中年人見老頭發話了,也沒敢再發火,只是探尋的目光看向老人。
老人揮退眾人,闔著雙目,手按在枴杖上,歎了口氣,「天要亡我鄭家啊!」
中年男人不甘心的問道:「父親,難道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嗎?」
老人仍是閉著雙目,聽見兒子這麼問,反問道:「還能怎樣?」
中年男人面色猙獰,額上青筋迸起,「既然他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二叔在朝中官拜尚書,只要二叔在,我們還顧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