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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3 暗流湧動 二更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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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彩的小飯館開張了,起名叫「小白菜的農家樂」。

    這名字是多麼的沒有水準沒有檔次,白不棄跟白芳藹他們每每抬頭看到飯館招牌,都有自裁以謝主子的衝動。

    當然,儘管對小飯館的名字有諸多意見,眾人還是硬生生的接受了。原因無他,誰讓是白彩起的呢。

    開張那天,白彩招呼了十幾個小孩子到四鄰八鄉的吆喝了一下,放了幾隻鞭炮,權當開門紅。至於請客吃飯什麼的,她也只請了裡正鄭有才一家和孫老大一家。

    雖然是在路上,還是很重要的交通樞紐。但是,來小飯館吃飯的人真心的少,兩隻手掌都能數的過來。

    白樺癟嘴擔心,白彩就道:「開張才兩天,你們喪氣什麼?」

    眾人也知道白彩說的有理,但也難免擔心。

    白彩擺手道:「誒,我們也只是年前幾個月的生意,過年還是得在山上過的。」

    柳絮一面拿著小炊帚掃鍋,一面嗔道:「那麼大只野豬,姑娘你也捨得分人。不賣,自己吃也能吃一冬呢。」

    白彩翻了個白眼,她也不想的好吧。不過,也不能跟眾人解釋。只得笑笑作罷。

    柳絮跟白不棄他們還當是白彩籠絡西前村人的手段呢,心裡佩服的緊。白彩該出血時就出血,當真狠啊。

    「四姑娘,這是特色菜單請您過目。」白不棄將菜單立在一邊,請白彩細看。

    一塊半米寬一米長的木板上,用端正楷體清楚的寫著「小白菜的農家樂特色菜單」。其中清楚的標明:

    松花蛋一碟二十文。

    鹹鴨蛋一碟十五文。

    大骨面十五文錢一碗。

    香菇肉丁面十五文一碗。

    牛肉拉麵十八文一碗。

    麻辣燙一盤三十五文。

    雪裡紅三十文錢一斤。

    冰糖葫蘆十文錢一支。

    無核冰糖葫蘆十二文錢一支。

    沙瓤冰糖葫蘆十五文錢一支。

    ……

    順便提一下沙瓤冰糖葫蘆是白彩將空間裡的西瓜切開後將西瓜瓤給塞到山楂裡的,沒辦法,白彩怕浪費。

    「嗯,這樣就好,我們賣的東西也不多。除了這個,每張桌子上都別忘了放張菜單啊。一張就夠了。」白彩囑咐道。

    白不棄是專門做面的,不管是大骨面還是拉麵,都由他一手承包。他也是被白彩給練出來的。

    白芳藹跟柳絮則管著炒菜蒸包子煮飯,要是實在忙不過來,白彩也說了,她可以去幫忙。

    現在白彩忙著去弄點心呢。

    家裡南瓜堆成堆了,雖然留著過冬挺好,但白彩明顯更樂意用南瓜來賺些錢。

    從山上摘的山楂被她過了一遍熱水,晾乾之後又在顧鍋裡滾了一遍白糖。鮮紅雪白,酸甜可口。起了個「雪裡紅」的名字,也是應景兒。

    至於山楂也是白彩連夜製出來的,共製了二十幾支,有買的,但多是村裡的小孩。

    白彩還將泡製好的柿子給擺在了櫃檯上,一小籃子柿子,黃澄澄,紅燦燦,怎麼看怎麼好看。

    為了吸引人,白彩每一桌都給放看一個裝有十個雪裡紅一個柿子的小碟子。

    白彩坐在堂中櫃檯之後,使勁摁摁眉頭,她怎麼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呢。尼瑪,還要不要人斂財了啊!

    北風獵獵,邊陲之地雖是深秋,蕭條之色比之帝都深冬也差不離。天邊懸著一輪殘陽,新月有隱隱升起的架勢。

    「西北可是八月飛雪的時節啊!」一面如冠玉的俊逸威儀男子低低笑道,「怎麼,這都十一月了,還不見丁點兒雪花?」

    「吁!」駿馬嘶鳴,兩隻前蹄高高立起,男子緊緊勒住韁繩,抬頭看向遠方。

    劍眉星目,威儀不凡。只能用這八個字來形如男子。

    「主子!」身後護衛來報。

    「別讓它給跑了!還沒有能從我手上逃走的獵物!它也不例外!」男子手挽長弓,一支利箭破空而去。

    「嗷嗚!」淒厲的狼嚎劃破天際。

    男子微微一笑,試問天下有什麼能逃得了他的手掌心呢?

    一晃影兒,被利箭射中的狼縱身躲入山林。

    「主子,屬下這就……」身後護衛急忙想說什麼。

    「算了,跟秦紹學一下,他可沒你這麼魯莽。阿精。」男子淡淡道,將手中的弓箭隨手遞給來人,「只是看那銀狼難得一見,一時手癢。算了,別去追了,深山老林,夜幕將至,最是不利。」

    男子瞥了手下一眼,北風吹的他身上鑲了狐狸皮毛的斗篷呼呼作響。這山林之中,風最是肆虐。

    「對了,那個人正是在這一帶吧。」男子似是不經意的提起。

    阿精立刻答道:「是,在清河縣西前村。據探子來報,正忙著開飯館掙錢。家裡困頓的緊。」

    「哼。他也有這麼一天啊。」明明就是天人一樣的人兒,卻偏偏去沾惹那些俗物。「一頭倔驢。」男子輕聲道,細聽不難聽出其中的磨牙霍霍。

    阿精神色默然,立在主子身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站錯隊,成棄子,或流放,或身死的人不知凡幾,多一個少一個都沒什麼。即使是那個人也不能免俗。

    「賺錢啊~~」男子拖長了聲調,輕笑幾聲,眼眸中寒光一閃而過,又問道:「宮中可安?」

    四個字。阿精汗然,正色道:「白貴妃跟錢貴妃,嗯……鬥得厲害。太后屢次想罰白貴妃,都被白貴妃給擋了回去。」

    「哦?」男子滿是玩味的笑了,輕輕摩挲著下巴,他的貴妃貌似不簡單啊。不過,這也好,他也嫌棄**太過於安寧了呢。

    「還有呢?」

    「白大人將他的正室夫人何氏還有嫡女白靈給送到了西北。」阿精一提到宅斗宮斗就各種無語,娘們兒嘰嘰的東西,沒個眼力見。

    男子不語,用腳趾頭想也是怎麼回事。

    「不用管他們。只給我保證那個人的安全。我要他活的戰戰兢兢!」男子一扯韁繩,調轉馬頭,狂奔而去。

    你要活的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這樣才不負我一番好意!

    北風如利刀一樣刮過男子俊美非凡的臉頰,身後的斗篷揚起,遠處看,竟好似是只展翅欲飛的雄鷹!

    臣服!臣服!他要的是臣服!

    男子知道他想要的,也明白他該怎麼做,從來,從來,都沒人能逃脫的了他的手掌心。除非他不要!

    山林中狼嚎四起,一輪新月升起,水銀一樣的光輝如瀑布一樣傾瀉在蒼茫大地之上。一群人騎著駿馬,帶著殺戮詭譎朝遠方而去。

    這注定是個不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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