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4 討價還價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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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淑娘心裡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她見白彩要價要的高,又覺得要是價錢低一些的話,自己或許會收她的平安結。於是,她就試著說服白彩降一下價。
白彩是誰啊?她前世的大哥都不能改變她的主意,更甭提剛剛認識的周淑娘了,她還真沒有那麼大的面子。
「姐姐,阿四一口價,不會降價的,要不,先擱姐姐這裡賣上幾天看一下,也沒有多少。」白彩溫文笑道。
周淑娘觀白彩氣度雍容卻溫和,卻也沒想到她是如此油鹽不進的人。好話都說盡了,也沒有絲毫鬆口的跡象。
真是又臭又硬的石頭!周淑娘在心裡罵了句,遂答應了白彩關於「代賣」的提議。
白彩將耳鬢邊的頭髮順到耳後,對周淑娘笑道:「給姐姐提個建議,喊價時多喊些。以五錢銀子賣出去算是最低的價格了。」
周淑娘道:「你且等著,我去擬個契約。」
白彩伸手握住周淑娘的手,眼中滿是誠懇,正色道:「以後跟姐姐合作的機會有的是。姐姐如此不信任阿四嗎?只是幾個平安結而已。」
借此機會來試她一試也是好的。白彩反正是沒有指著這平安結給自己賺大錢,所圖的也無非就是多幾個買油鹽的小錢而已。不過,蚊子腿上的肉也是肉啊。白彩機會九成九的敢肯定這周淑娘不會騙自己,不過,還有那零點一成也是不好的。她討厭不受掌控的事情。
周淑娘見白彩執意如此,卻道:「妹子,一碼歸一碼,做生意得講究個規矩。還有,你這帕子也在我這代賣嗎?」
白彩笑道:「姐姐要收也是可以的,不過,我三姐姐的可是繡的雙面繡,而且上面花鳥頗具靈氣。價錢也是不低的哦。」
「帕子用的是綢緞,面料不錯,這麼著,我給你出五十文,你看怎麼樣?」周淑娘強忍著肉痛,對白彩說。這個價格真算是高的了。五十文錢一方繡帕,要不是看芳娘的手藝繡活真的是桐城一絕。她還真下不來心。不過,她也敢肯定,跟平安結的待價而沽不同,芳娘的繡帕子是會賣出去的還是哄搶一空的那種。
白彩想,來日方長,以後說不定會有更多合作的機會,犯不著為了這幾文錢撕了臉面。全然忘記了剛剛為了幾錢銀子,跟周淑娘寸步不讓的事了。
雖說周淑娘沒有鄭重的去擬個契約合同,但她還是白紙黑字的讓白彩給按了個手印。她是生意人,就得按規矩說話。
白彩自然是明白的,二話沒說,就在周淑娘的本子上按手印。其實她本想著周淑娘收了平安結就好了,卻沒想,人家不願收。
白彩臨走之前又囑咐了周淑娘一遍,平安結的價格只高不低。
出了繡莊,拐過幾條街,白彩就去了布莊稱了些碎布頭。別看碎布頭沒啥用,但是掌櫃價給的可高了。白彩冷笑,這老闆真是個吸血鬼啊。要不是別的店她不熟,她可不稀得來這家店。
白彩面色微凝,撂下挑好的碎布頭,轉身就走。她可不願耗時間跟這扒皮老闆降價。這清河縣又不是只有這一家布莊。
那布莊掌櫃見白彩二話不說轉身就走,也急了。他家布莊生意並不怎麼好,好不容易來了個主顧。他就想著多賺些錢。沒成想,把人給嚇跑了。起身要去攔,被白彩一個閃身給躲了過去。
白彩冷眼看著老闆,淡淡道:「掌櫃,好歹我也常光顧你家布莊,你就是這麼對待老主顧的?真令人心寒!」
言罷,一甩袖,就要走人。那掌櫃真是急了,趕忙道:「五文錢一斤,怎麼樣?這可不能再降了啊!」
白彩冷哼道:「兩文錢!」
掌櫃的願意,「太低了!」
白彩淡然笑道:「那總比當成廢物扔了的好吧?掌櫃的,你要是同意呢,我以後會經常來。再說,我又不光買你們的碎布頭,棉布什麼的,也會要上一些的。你說怎麼樣?」
掌櫃的一咬牙,攤手對白彩道:「姑娘,你要是多買些布,那些碎布頭就權當是送你了!」
白彩一挑眉梢,勾著嘴角問道:「這麼好啊?」她可沒錢沒的起綾羅綢緞啊。
挑挑揀揀,白彩選中了一種青色棉布跟淺藍棉布還有一眾深棕色麻布。淺藍是給她和白芳藹跟白樺準備的,青色的則是白不棄跟柳絮的,只有麻布嘛,共用唄。
白彩細細的將三匹布給摸了個透徹。韌性很大,不易磨損,兩匹棉布的彈性也還不錯。心裡拿定了主意,白彩就跟掌櫃的問了一下價格。
這次掌櫃的可不敢忽悠白彩了,就將價錢如實相告:「棉布是十七文錢一尺,麻布就更要便宜一些了,十四文錢一尺。」
「這樣啊。」白彩想了想,現在棉布跟麻布的價格差不多也就是這個價錢,掌櫃的沒有抬高價格。可是不還價不是她的風格啊。
於是,白彩微笑道:「要不這樣吧,掌櫃的,我要的多,你就給我便宜點兒。」
「姑娘哎,我不是要送給你一堆碎布頭了嗎?」掌櫃的是欲哭無淚。這年頭的聲音尊是不好做啊。
白彩搖搖頭,委屈的說道:「這怎麼能一樣嘛!掌櫃伯伯,你看我買的多多啊。」
「那你要買多少啊?」掌櫃的咬牙問道。
白彩掰著指頭給掌櫃的一一算來,「我家裡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共有五口人,我要一人給他們做兩件冬天穿的衣服,你說我要買多少?」
掌櫃的一聽,的確是買的不少。
「要不這樣吧,棉布十三文錢,麻布十文錢?」白彩溫聲向掌櫃的提議。
掌櫃的不同意,他給的價格已經很低了,不能再低了。於是就道:「小姑娘,我們小本買賣,也不容易。你看這樣吧,棉布跟麻布各降兩文如何?」
白彩眼珠一轉,這樣也好。她沒那麼多墨跡的時間,只是怎麼著也得再討點利息啊。「那你得多給我半尺布!」
看白彩那死不相讓的模樣,掌櫃的既痛又樂的答應了。
白彩一揮手,就將布莊的碎布頭通通打包。看著白彩的大包小包,掌櫃的很擔憂,便問:「姑娘,要不讓夥計搭把手?」
白彩咧嘴笑,露出一口糯米一樣的小牙,道:「不用了,很近呢。」
白彩身上綁著一個包袱,懷裡抱著一個包袱。不顧旁人眼光,腳下生風,一路狂奔回了鄭府。
白不棄見狀,歎口氣,從白彩手上接過包袱,無奈道:「身後有狼在追啊?」
白彩一屁股坐在馬車橫板上,一手扇著風,說:「我這不是怕你著急嗎?」
鄭之浩在身旁笑道:「的確是著急了呢,你大哥。」
白彩瞅他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你跟我大哥挺熟啊?」
「一見如故!」鄭之浩道。
白不棄則沒有搭腔。
「怎麼沒一見傾心呢?真是太可惜了。」白彩煞有介事的搖頭歎道。
白不棄見她越說越離譜,就拉著她向鄭之浩告辭離去。
鄭之浩對白彩道:「我下午派人去,你可得在家等著。」
白彩衝他笑了笑,就鑽進了馬車。
鄭之浩看著白不棄帶著白彩駕車離去,先前臉上溫和的笑容瞬間凝成了冰,眼眸中沒有一絲溫度。「白彩!希望你能夠活下來哦。最好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