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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陷阱司徒寒輕 文 / 五塊錢

    獨孤驚鴻見到百里逸風那眼中暴露出來的寒光,「怎麼被自己的侍衛背叛過!」

    「可不…」百里逸風依舊帶著笑容,不過此時的笑容卻有些陰嗜,「不過被本君給五馬分屍了!你確定要在這裡面見她?」

    「你說呢?」獨孤驚鴻瞥了他一眼,「司徒寒輕為何回到太女院子,現在他又為何會被人說成那個樣子?」

    百里逸風摸摸鼻子,「咳,說讓他是你未婚夫,如果他喜歡你也就罷了,偏偏不是,我這不是成全他。」

    「成全人有很多種,這個樣子的成全也許你會害死他!」一個男子的名譽有多重,與百里逸風說,他也肯定是不會明白,想來身為古家堡的傳人,那古裴怎會交他這些。

    咚咚咚…正在百里逸風想要反駁的時候便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忙從桌子上下來,端正的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端起桌上的熱茶,宛如一個優雅異常的男子,見到獨孤驚鴻驚訝的眼神,嘴角帶著微笑,衝著她挑挑眉!

    「王爺!」衛春對著獨孤驚鴻行禮,同時對著身後的司徒棟樑點點頭後便退居到了一邊,對著百里逸風也多看到一眼,見到他的寒眸後忙斂了眼睛。百里逸風從他今天一聽的觀察,就是沒有男子該有的樣子,早上讓王爺伺候著更衣梳洗,連早飯也纏著王爺餵食。之前更甚,居然大大咧咧的坐在王爺批奏折的桌子上,如若無人。不過剛剛,衛春有點相信他的確能夠勝任王爺的正夫之職。

    司徒棟樑見到獨孤驚鴻後,首先便是直接跪下,「王爺,老臣對不起你!」

    獨孤驚鴻輕皺了眉頭,「司徒丞相這是作何?」對著衛春示意了一眼,衛春見狀忙要拉起她,可惜可是老淚縱橫的司徒棟樑並未起身。

    「聽老臣說完,否則老臣入土都不得安寧。」見到衛春再次退了下去,才斷斷續續的說道:「老臣也是今早才得知消息,犬子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是老臣的不是,培養出這樣一個逆子,讓王爺失望了,也讓陛下失望了。老臣向王爺賠罪了,今日老臣放下話,還想請王爺作個見證,等會便向陛下請旨。他司徒寒輕在也不是我們司徒家的公子,也不是我司徒棟樑的兒子。」

    這句話司徒棟樑說得異常的堅定,但是隱藏著一絲痛苦獨孤驚鴻又如何不知道?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又如此的疼愛。司徒寒輕如果是逃的普通的婚姻也就罷了。這是賜婚,不僅佛了獨孤驚鴻的面子,更是不將獨孤九重放在眼中,著明顯是藐視皇恩,就算是誅九族也是綽綽有餘。好在之前他便有了不好的留言出來,這樣導致了獨孤九重便已經有了退婚的念頭,後來他逃了婚,對於皇帝來說認為他是有自知之明,當然還有著一個長相不遜於司徒寒輕的男子代替,不過司徒寒輕依舊難逃一死。此時在加上司徒棟樑的斷絕之情,明顯的已經將司徒寒輕徹底的隔絕了,沒有勢力沒有靠山的男子如何能在太女的後院活下去,除非太女特別的厚愛與他,但是可能麼?太女的表現皇帝看在眼中,司徒寒輕的命會過得如何的艱辛。皇帝自然也不可能對這樣一個男子展開殺戒。司徒棟樑便是打著這樣的幌子保住司徒寒輕的命。

    百里逸風盯著司徒棟樑看了一會兒,之後便轉移了目光看著獨孤驚鴻,難怪她會如此說。

    「司徒丞相!」獨孤驚鴻起身親自將司徒棟樑扶起,「本王並未責怪司徒公子。」

    聽到獨孤驚鴻如此說,司徒棟樑才放下心來,獨孤九重與梅香君最為看重的便是獨孤驚鴻的心思,如果獨孤驚鴻追著不放,司徒寒輕的命依舊不保。「多謝王爺!」說著便拉下老臉,拍了獨孤驚鴻幾句馬屁,便告辭,準備進宮,但是臨走之前,記起自己懷中的龍形玉珮,忙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呈到獨孤驚鴻的面前,「王爺,這個…便還回給王爺了!」

    百里逸風一驚,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玉珮,之後看著獨孤驚鴻的目光中帶著審視。

    「這個是?」獨孤驚鴻對玉珮並沒有印象。

    司徒棟樑一愣,「王爺這個是你與兒的定親之物,也是王爺的貼身之物,難道王爺不記得了?」

    獨孤驚鴻搖頭,「本王的確是沒有什麼印象。」

    「也是,那個時候王爺還小只有六歲,而老臣還當過一段皇女的太傅。」說道這裡司徒棟樑停下了。

    「怎麼司徒丞相那個時候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獨孤驚鴻難得緩解一下氣氛。

    司徒棟樑忙說道:「並不是,不過王爺六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足足病了四年。那時候陛下禁止任何人窺探!所以…」

    「本王病了四年?」獨孤驚鴻瞇了眼睛打斷她的話,那為何她查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說。

    司徒棟樑一愣,隨即充滿了恐懼,忙跪下,自知說漏了嘴,「王爺恕罪,這件事情被陛下下了禁口令,而且…只有幾位老臣知道罷了,今日之事望王爺千萬別告知陛下,否則老臣命休矣。」

    獨孤驚鴻沒有理會她,而是拿起他手中的玉珮,入手很暖和,彷彿有股熱情從裡面源源不斷的傳來,立馬便溫暖了整個身體,不僅如此丹田內的內力也開始翻滾,絲絲熱氣突然衝著丹田而去之後便加入了內力的行列,這明明是增加內力的神器。獨孤驚鴻心下一驚,此時才認真的看著玉珮,如同一個栩栩如生的龍,此時居然還在緩緩而動,一雙藍色的眼睛,微光一閃,獨孤驚鴻立刻便感覺到一股眩暈的感覺。

    百里逸風一見立刻起身一閃便扶著獨孤驚鴻,「王爺,你沒事吧!」

    獨孤驚鴻腦袋昏昏沉沉對著百里逸風搖頭,「本王無事!」

    司徒棟樑也很是擔心,但是玉珮以還,心事也了,想來王爺也不會將剛剛說漏嘴的事情告知皇上,只是沒有想到獨孤驚鴻居然不記得與自己兒子發生的事情。儘管如此,獨孤驚鴻不依舊要取她的兒子。可是她卻不瞭解自己孩子的心思,她真的是老了。

    司徒棟樑身形頹廢的走了出去,在日光之下可以看到她滿頭的花發變成了白髮。

    太女府中,司徒寒輕依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入目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卻不是滿房間的通紅。

    小樹跪在了地上摸著淚水,不敢吭聲,他沒有料到,司徒寒輕現在才醒來。

    「你在說一遍這裡是什麼地方?」司徒寒輕的聲音發顫,並不是興奮,也不是開心,而是恐懼,他心裡明白如果自己沒有與獨孤驚鴻成婚會給自己的母親造成多大的傷害,不然他也不會因此而斬斷對太女的情根,將自己的記憶深埋。

    「這裡的確是太女府!」小樹的話剛落,便見到司徒寒輕似乎無力了,忙起身扶住他,「公子,公子…」

    司徒寒輕清醒過來,「不可能,怎麼會,明明我坐在花轎上。」看著自己身上的喜服嘴角帶著微笑,搖著小樹,「你騙我,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因為王爺不喜歡我,所以才將我趕到了這個房間罷了!」

    「公子。」小樹此時有些不懂了,明明公子喜歡太女,難道在她的府中他還不高興了,想到這裡聲音提高了些,「公子,你清醒點,這裡是太女府,而你是被人下了藥迷昏送入了太女府中的,太女也是現在才知道。」她自然是撒慌了,太女昨日便已經知道了,畢竟她參加了了獨孤驚鴻的婚禮,當時聽到了百里逸風的話,無奈於她就在王府,所有的人都覺得是司徒寒輕自己送上了門,事已成局,而惹得太女沒有觀完禮便灰溜溜的回來了。

    「迷昏藥…」司徒寒輕坐在床上呆愣了許久之後,才慢慢起身,「我要回丞相府,我要見母親,我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她,有人劫持了我,所以才…」

    「公子,醒醒吧!」小樹冷靜的說道,「奴才醒來的時候便回了丞相府,不過被丞相府趕了出來,而且…」抬起頭淚又盈滿了眼眶,「聽說丞相要與你斷絕母子關係,聽說已經入宮請旨了!」

    小樹的話如同是一塊巨石壓上了司徒寒輕,「呵呵呵,哈哈哈哈…」

    「公子…」這件事情的確是難以接受,但是事實便是如此,看著有些癲傻的司徒寒輕,小樹有些擔心,又有些不可言的歡愉之情,以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京都第一才子,又是司徒丞相的兒子,相貌一等一,人人渴求的佳人。現在?他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雖然進入了太女府,太女卻寧願與他說話也不願意來看公子。

    「小樹,母親是為了我,是為了我這個不孝子。」司徒寒輕擦著眼中的淚水,「母親進宮請旨必定也會告老還鄉!」

    司徒寒輕果然很瞭解司徒棟樑,的確,司徒棟樑已經請求聖上告老還鄉,而且獨孤九重也允許了,不過要等到年後才肯讓其辭官。

    「公子,現在我們怎麼辦?」小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離開!」

    「什麼!」小樹吃了一驚,什麼叫做離開,這裡不好?「公子你要想清楚,我們離開了這裡去哪裡,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掙錢的手藝,而且您不是喜歡太女麼,現在…」

    「不可以!」司徒寒輕打斷他的話,「我現在什麼身份?我又是以什麼樣子進入太女府的?是,我母親與我斷絕關係,但是我依舊是姓司徒,我依舊是司徒家的人,不能丟了司徒府的臉。」

    「公子。」聽到司徒寒輕說的如此的嚴肅,便知道了他的已經決定了,眼睛一轉,「既然如此,那我們怎樣也該與太女說一聲,畢竟這也牽連了太女的名聲。」

    司徒寒輕靜默了一會兒,便答應了,「你獨自去與太女說吧。」

    小樹聽聞忙點頭,「公子,你等我。」說著便熟門熟路的跑到了的太女的書房。

    脫了喜服,穿著普通衣服的司徒寒輕戴著絲紗,所以並沒有過多的引起路人的注意,「公子,你先坐一會,我先去找一個住的地方,畢竟我們已經出來了,不可能總是住客棧。」

    司徒寒輕點頭,對於這些事情他的確是不懂。當然他也不知道從太女府便有人跟蹤,一直到現在。

    沒有一會便見到小樹紅光滿面的回來,說找到了一個好住所,而且也很便宜。司徒寒輕便跟著他過去了。是一個小院子,比起丞相府的下人屋差不多,但是司徒寒輕任何的話都沒有說,表明了他不嫌棄。小樹也算是比較意外,畢竟他對很多的事情異常的挑剔。

    司徒寒輕也許不知道,這裡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也是住不起的。不過兩人也算是安全的住在了這裡,因為賣掉了喜服有些錢,所以兩人的日子過得並不是特別的差。

    身在民間,自然是聽到了各種各樣的閒言細語,司徒寒輕頹廢了幾天,最後還是奮起,自己也沒有什麼能夠賺錢的手藝,便想著賣畫為生,想到不效果很不錯。不過因為不敢出門,都是小樹代買。

    而此時的一座不起眼的小村莊中,一個破舊的茅屋中,卻有一張豪華的大床,床上躺著一個臉上帶著燒傷的男子,身上乾淨的衣服滲出了血液,眸子緊閉,身上卻散發出隱隱的香味。

    房中一個黑衣女子對著一個青衣女子說道:「頭領他已經醒了。」

    「既然醒了,那麼我們便回國吧!」

    「可是他這樣的身體不宜長途跋涉,否則性命不保!」

    「放心,歡樂谷的醫師今晚便能趕到。」

    此時的獨孤驚鴻並不知道這一切,她很煩躁,自從拿了玉珮她總是做一個夢,一個異常真是的夢,獨孤驚鴻知道這也許就是原主十歲之前的記憶,但是對於她本人來說卻是親身經歷一般。

    院中,獨孤驚鴻聽到了幾聲小孩子的清脆笑聲,轉身,朦朧中看到兩個可愛的孩子一前一後,前面的是小女孩,手中拿著風車,彩色的風車在陽光及微風中顯得異常的漂亮,旋轉起來彷彿看到了彩色的空間,後面跟著一個小的異常可愛的小男孩,追著女孩,口裡嚷嚷著自己也要玩。獨孤驚鴻不自覺的便翹起了嘴唇。

    換面一轉,又到了獨孤驚鴻的眼前,小男孩哭了,一抽一抽的,彷彿捏著獨孤驚鴻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他的對面坐著小女兒。

    「喂,你哭什麼!」小女孩惡聲惡氣的安慰道,「我都已經將欺負你的人打跑了!」

    「可是…可是…」小男孩哽咽的說道,「可是你受傷了,嗚嗚嗚,肯定很痛…嗚嗚嗚…」

    原來小女孩的臉色有著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不過貌似她並沒有當一回事,但是見到小男孩如此一說,便哎喲的叫了起來,隨即怒氣騰升,「哼,要不是我年齡小,一定打的過她們!放心就算是現在,她們也不敢在欺負你,我說過一定會保護你的。」

    「可是你保護我就要受傷,那麼我寧願你不要保護我。」小男孩可憐兮兮的而又心疼的望著小女兒,眼淚又撲哧撲哧的直掉。

    「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一直受傷,放心。」小女孩大氣的拍拍小男孩的肩膀,「我一定會練好武藝,將來有誰再欺負你,你告訴我,我揍她。」說著便用髒兮兮的小手擦著小男孩的眼淚,「你以後不要再哭了,你答應過我的,不能說話不算數。」

    小男孩因為小女孩的髒手,白皙而又紅潤的小臉立馬變成了一個小花貓,「嗯,那你也要說話算數,一定要保護我!」

    「一言為定!」小女孩開心大笑,小男孩淚還未干,也笑了起來,伸出小手的一根小指頭,「拉鉤鉤。」

    「好!」小女孩也伸出了小指頭。畫面定格在兩隻髒兮兮的小手上。

    「王爺!」獨孤驚鴻被突然起來的叫聲打斷了思緒。轉頭便看到百里逸風。便見百里逸風帶著微笑問道,「想起了什麼笑的如果開懷?」

    獨孤驚鴻摸摸自己的臉,收斂了笑容,就著百里逸風的身邊坐下,「你什麼時候會古家堡?不留下來過年。」至於秋獵因為推後,所以還要過五天才到,不過因為此次狩獵的地點有點遠,所以兩天後便要啟程。七天的秋獵過後便是過年。

    百里逸風見狀,直接依偎到獨孤驚鴻的懷中,將變冷的面頰埋入獨孤驚鴻柔軟了懷中,收攏她的大袍將自己與獨孤驚鴻包裹住,「過年會回來,不過秋獵便不能陪你去了。」

    「你很冷?」獨孤驚鴻見到他此時的樣子有些好笑。

    「有內力不冷,但是有個暖和的移動熱氣供應源,自然是要物盡其用,況且…」說道這裡,百里逸風抬起了頭,「明天它就要屬於別人了!」

    獨孤驚鴻無奈,只能將他抱緊,那知懷中的東西並不安分,手又開始亂摸。媚眼如絲,「王爺,明日就要離開了,你今天還晚上必須好好陪我。」

    「難道前幾天的晚上本王沒有陪你!」

    「那不算,那是你的責任。」百里逸風說的理直氣壯,「今天才算是真的陪我。」隨即拉起獨孤驚鴻的手,往房間而去。

    「你難道是想要孩子?」獨孤驚鴻跟著他的腳步,沉默了一下便問道。

    百里逸風一聽瞬間便停下了腳步,臉拉了下來,「王爺,你覺得現在是要孩子的時候麼?」如果沒有探查她的身份百里逸風也不用每天吃著那味道難聞的避孕藥丸。匡當直接將門關上,一把便咬上了獨孤驚鴻的嘴唇,直到上面留下了一個牙印才作罷。

    獨孤驚鴻被他的氣焰下了一跳,直到聽到,百里逸風說道:「記住你欠我兩個孩子!」揉揉額頭,現在也的確是不適宜生孩子,不管是從外在條件,還是他們本身的條件。

    等到獨孤驚鴻從自己的思維中出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而身上的衣服盡落,面前便是一道白花花的身影,嘴角帶著弧線,「白日宣淫?」

    「什麼叫白日宣淫,我們這叫恩愛!」百里逸風很淡點的說道。微微俯身,見到獨孤驚鴻此時眼中只有自己指著她的心臟,「這裡也要只有我。」

    獨孤驚鴻握住他的手,拿在嘴邊吻吻,之後便吻上了他的朱唇,既然他自己送上門,她又何必壓抑自己的**?

    室外白雪皚皚,室內溫度突升,春光一片,嬌喘漣漣。

    等到百里逸風離開的時候,獨孤驚鴻才有空去了看夜子炎。

    夜子炎按照慣例每天都練著招式,雖然沒有了內力,但是身手還在,所以不想荒廢,在加上實在是找不到事情可做,越發的顯得無聊了起來。收起劍後便拿起遞給來的毛巾,本想察汗,但是愣住了,半響之後望著遞毛巾的人,忙行禮,「王爺!」

    「見到本王如此吃驚?」獨孤驚鴻拿過毛巾親自為他察汗,摸摸他的手,依舊是冰冷,拉著他進入了房間,「以後便如之前一樣,跟在本王的左右!」

    「是,王爺!」夜子炎忙跪下,心中卻是激動異常,他以為王爺應該不會在用他呢。

    獨孤驚鴻扶起他,「之前你身體不好,本王不想讓你累著,今日看你,算是好利落了!」招招手,便見到衛春拿了一個托盤,上面是一件純黑色皮毛大袍,是由整整兩塊黑色大熊的皮毛做成,不僅厚實擋風,而且還很暖和。獨孤驚鴻拿起便給他披上。

    夜子炎看著身上的袍子,說是袍子,可是它的帶子很多,從上到下,將他裹住一般,還有個毛茸茸的黑色帽子。這並不稀奇,因為他們都會帶上帽子。

    獨孤驚鴻就是要的這種效果,跟在自己的身邊少不了總是往外跑,天氣如此寒冷,自然是要包裹住。

    夜子炎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多,比之前還多,但是身上的確是暖和了不少,見到獨孤驚鴻滿意的眼神,便什麼都沒有說。

    「現在本王要去看看軒轅,你可去?」獨孤驚鴻溫和的笑道。

    夜子炎點點頭,便率先出去一步,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示。

    軒轅恆的院子與夜子炎的院子隔的並不是很遠,不過穿過兩個院子便到了,此時小滿拿起掃把正在努力的掃著雪,獨孤驚鴻見到此景便皺了眉頭,「怎麼沒有下人可以用了麼?」小滿畢竟是軒轅恆的貼身小廝。

    小滿聽到來人的聲音忙將手中的掃把扔了行禮,臉上被凍得紅撲撲的,「王爺,不是的,是因為我呆煩了,所以才將他們趕下去,自己掃。」

    「軒轅呢?」獨孤驚鴻見到他的樣子便知道他也是閒不住的,的確畢竟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有沒有定性。

    小滿眼睛一亮,「你說公子,他在房間!」說著便引著獨孤驚鴻朝著房間而去。

    「公子,公子…」小滿大聲的嚷嚷。

    軒轅恆此時正在看書,目光並未離開書本,聲音中帶點無奈,「小滿,聲音小點,公子我的耳朵沒聾。」

    「不是公子…是…」獨孤驚鴻對他擺擺手,小滿忙禁聲,之後便出去了,留下獨孤驚鴻與軒轅恆在房間。

    軒轅恆許久都為聽到小滿的聲音,便轉頭,一愣,「王爺!」忙起身行禮。「你怎麼來了?」

    獨孤驚鴻摸摸自己的鼻子,為何他們的表情如此的相像難道她能來就如此的吃驚,「本王不能來?」獨孤驚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軒轅恆溫和的笑笑,之後便為她到了一杯熱茶,「不是。聽說王君離開了。」

    「嗯!」獨孤驚鴻就著抿了口茶水,「這些天都在做些什麼?」

    軒轅恆走過去,拿起那本書,是一本話本子,「看書!」隨即講了下大概的故事情節。

    獨孤驚鴻隨手翻了翻,實在覺得無趣便作罷,「母皇已經下了旨意,我們的婚事定在正月初六。」

    「我…我知道。」軒轅恆臉上不自覺的便起了紅暈。

    「委屈你們了!」獨孤驚鴻只能如此的說,她不可能說人人平等這些話,她的確是喜歡軒轅恆與夜子炎,但是既然是側夫依舊也守測夫的規矩,不然府中的下人並不知道以誰為準。這邊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自己不能破壞,一旦破壞,想來她的家宅也很難平安,也是為了讓他們相處的更加和諧。自己絕對不會因此而看輕了誰。

    軒轅恆到是不解,一來他本身便是受著這樣的教育,自然早就接受,二來,對於百里逸風從心中有著一種臣服的感覺,他作為王君自然是最佳人選,「王爺我們並有覺得委屈,以我的身份能夠作為王爺的側夫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這句話他說得異常誠懇,本以為是一個小侍也心肝情願。

    獨孤驚鴻摸摸他垂在肩膀上的頭髮,「看了是本王多慮了!」

    軒轅恆見到她的樣子溫柔一笑,她的心中有自己便夠了。

    兩人在聊了些生活中是瑣事之後,獨孤驚鴻留下來吃了晚飯才離開。

    「公子,王爺的背影都看不到了,要不我在給你將王爺追回來?」小滿見到軒轅恆不捨的守在院子中,目送獨孤驚鴻打趣的說道。

    軒轅恆嗔怒的望了眼小滿,「是不是只有給你找了一個婆家才會收斂些,既然敢打趣公子。」

    小滿忙跳起腳,「才沒有打趣公子,明明是公子此時的樣子表達便是這個意思。還有我才不要嫁人,我一輩子跟著公子。」

    軒轅恆微笑的搖了搖頭,「等到你遇到喜歡的看你還敢如此說。」

    小滿見狀嘀咕自己才不會有喜歡的人。他曾經有過喜歡的,便是一直幫助他們的何侍衛,但是後來才知道那個何侍衛也不是好的,看到公子重新成了小官之後便天天來金樓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不是公子防備之心,自己說不定因為她之前的幫忙當成了好人,不過話說回來後來好像在也沒有見到過她呢。

    當然見不到她,畢竟那個時候獨孤驚鴻剛好在清理府中的奸細,她便是其中一個。

    回到書房中的獨孤驚鴻便打開了早就放在桌子上的一封密信,是千機閣的消息,裡面都是關於司徒寒輕近日的事情,記憶讓她沒有辦法不注意他。看完後便皺了眉頭,太女果真愛他如絲,心中不知為何有些失落,眼中又出現了那個愛哭的小男孩,最後還是將紙放下,如果真的如此自己便不用在插手了。

    可是此時的司徒寒輕卻陷入了兩難的境界,每日的畫全部賣完不說,錢也不少而且時不時的小樹還會帶著一些精美的食物回來,都是些他愛吃,而且異常熟悉的東西。隨即尾隨他想看看他如何將畫像賣出去,但是眼前的情景讓他呆愣住了。

    「太女,這是公子今日的畫!」小樹很是拘謹的說道。

    獨孤雨落笑的溫和,儒雅的將小樹手中的畫拿過來,並且隨意的打開一副,滿臉的笑意,對著身後的侍衛示意了一眼,「今日也多謝小樹了。」

    「不謝,不謝,倒是我帶公子謝過太女!」小樹慌忙的搖手。隨即感歎到,「要不是太女,我家公子不僅會被人說,說不定此時連飯都吃不上!」

    「是我害了他!」獨孤雨落感歎,「這件事情依舊瞞著你家公子,就讓我出一點力,盡我最好的能力保護他無憂。」

    司徒寒輕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保護,呵呵呵,最後還是克制住了自己衝出去的衝動。他們最後還說了什麼司徒寒輕並沒有聽,只是呆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他離開了!」獨孤雨落看到另一邊的一個侍衛打了一個手勢之後依舊微笑的說道。

    小樹點點頭,「那太女,我先離開了。」

    「嗯!」獨孤雨落溫和的看著他,見他雖然說著離開卻停頓了下,便隨了他的意,親吻了下他的臉頰,輕聲的在他耳邊說道,「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你。」

    小樹立馬臉紅快速的離開,明顯是害羞了。此時的獨孤雨落卻冷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的目標主要就是司徒寒輕和他手中的玉珮,只要得到他和他手中的玉珮,獨孤驚鴻算什麼,浩國可不是白鳳國可以比擬的。她也沒有想到司徒寒輕的身份如此的高貴。

    「公…公子。」小樹回到家中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才進屋,見到司徒寒輕如想像的一般目光散漫的坐著,便試探的叫了一聲,見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忙開心的將今日賣畫的錢拿了出來,隨身而帶的還有一碟子點心,「公子這是…」

    司徒寒輕打斷他,「今日所賣的畫錢還有喜歡我畫的人送的糕點是麼?」隨即苦笑,「我早就應該知道,我的畫風自然是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你肯定是在第一次的時候便被人打了是麼?我說你手上的傷是如何來的,還信了你是燙傷的。」

    「公子…」小樹吃驚的望著他,隨即低下了頭,「公子,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剛剛。」說完便見到小樹不解的眼神,「如果不是跟在你的後面,我又怎麼會知道。」

    小樹眼角帶著淚水,「對不起公子,她…她不讓我告訴公子。」

    司徒寒輕搖搖頭,眼中突讓升起一股霧氣,「我都知道。」

    「公子,我從來未看到過一個女子能夠如此的對待一個男子,難道她的真情還不夠麼?」

    「你不懂!」

    「不公子。」說些小樹站了起來,聲音很大的說道:「公子總說我小,但是我也知道公子的感情,也知道她對公子的感情,為何有情人總是不能終成眷屬?」見到司徒寒輕有些鬆動,繼續說道:「您已經脫離了司徒家,想來丞相也希望你能幸福。再說以前的公子是個敢作敢當的人,這次雖然是遭人暗算,被誤解,但是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真相的。」

    「會有人信麼!」

    聽到司徒寒輕的話,小樹忙說道:「會的,太女就相信你。就算著世界都不信你,太女一定會信的!」

    終於小樹的最後一句話打破了司徒寒輕的心裡防線。

    第二天,兩人便在小樹的牽引之下見了面,司徒寒輕最終哭到在了溫文爾雅的獨孤雨落的懷中。

    小樹也帶著安慰而又開心的笑臉,看著『有情人終成眷屬』。

    再回太女府中的馬車著,司徒寒輕此時已經擦乾了眼淚,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太女,我母親有沒有將玉珮給你?」

    早就聽小樹說這幾天沒有看到司徒寒輕的玉珮,心中微微一動,看來他是對自己死心塌地,玉珮都要留給自己,這樣更好,搖搖頭,眼中帶著打趣的笑容,「就是先前你的貼身玉珮吧,並未!」

    司徒寒輕見她的打趣,以為是朝笑自己將她給的玉珮當寶,真的貼身帶著,臉微微泛紅,「母親怎麼這樣。等到找到機會,我便將玉珮要回來!」

    「可是…」獨孤雨落心都快因此而高興的跳到了嗓子眼,似乎浩國已經對她伸出了橄欖枝,「估計現在司徒丞相不願意見你。」見到司徒寒輕臉色一白,忙說道,「明日便要出發打獵,到時候司徒丞相一定會伴駕,我帶上你,到時候便找個機會讓她見見你,想來你也應該很想她!」

    司徒寒輕忙點點頭,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在獨孤雨落的攙扶下了車,最後在獨孤雨落的陪伴之下,到了她特地準備的房間,獨孤雨落很紳士的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狩獵的地點設在潮水與荊州中間的沂水處,那裡是天然的絕佳狩獵場所,先有軍隊排查方圓百里,避免熊虎等兇惡的猛獸,畢竟出行的不僅僅只有武士,有著武功的大官貴族,還有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貴夫郎。

    獨孤驚鴻自然是帶著軒轅恆,而冷漓洛便是跟著他的母親和大姐一起過來,不過等到紮好營分好帳篷後便火急火燎的來到獨孤驚鴻的帳篷中。

    「驚鴻姐,你將我二姐弄去哪裡了?」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盯著獨孤驚鴻。

    「她既然辭官跟隨本王,本王怎麼會虧待了她!」獨孤驚鴻摸著手中的茶杯,的確冷耳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從見到獨孤驚鴻的兵後,果斷的辭了軍職,大晚上的激動的跑到府中說是要跟隨她。也正是因為有著她的原因,獨孤驚鴻才沒有親自上場訓練她們,都交給了冷耳。

    「那她現在在幹些什麼?」

    獨孤驚鴻朝著他招招手,見他很聽話的將腦袋靠過來,直接彈了下他的額頭,冷聲的說道:「這些事情是不可以打探的麼?」

    冷漓洛摸摸自己的額頭,齜牙咧嘴,「以後在也不幫母親和大姐了,疼死我了!」

    一旁的軒轅恆搖頭失笑,「漓洛,你似乎總是不長記性。」

    「那是跟著驚鴻姐!」冷漓洛聽聞也笑了起來,便不在與獨孤驚鴻說話,而是轉而朝著軒轅恆而去,看著他手中的毛柔柔的袖子,「驚鴻姐又給你做衣服了。」

    「也給你做了,不是送到你的府中去了麼?」軒轅恆愣了愣,當時還是他監工的。

    「啊!什麼時候。」拍的一下,冷漓洛似是想起了什麼,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定是大姐,她居然將驚鴻姐做給我的衣服先給了她的夫郎,居然還騙。我說大姐夫的衣服怎麼這麼好看。」隨即風一般的衝了出去,明顯是去找他大姐算賬。

    軒轅恆本想叫住他,畢竟這幾天獨孤驚鴻有設計出了不少他都給做成了衣服,本想讓他拿回去,對著獨孤驚鴻面無表情的臉看了一眼,「王爺,我給他送過去。」

    「不用,過不了多久他有會過來。現在所有的事情才剛剛弄好,外面人多手雜。」獨孤驚鴻瞇了眼睛,冷意的夫郎應該就是她的哥哥吧,到是沒有什麼印象,不過已經嫁到冷家三年了,好像並沒有聽到什麼好消息傳來,可是看冷意的樣子並不是一個不疼夫郎的人。至於冷耳,現今二十三歲,還未成婚。「衛春,等下讓季醫師去給冷家的夫郎看看。」

    衛春點頭,「不過現在季澤言在給司徒丞相看病。」

    「她又病了?」

    「是的,再趕路的時候受了風寒!」

    「需要什麼藥材都要提供!」獨孤驚鴻輕輕皺了眉頭。

    衛春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總覺得此時的王爺似乎對於司徒丞相有些過於關心了。但是還是堅毅的回答了他。

    太女的帳篷與獨孤驚鴻的帳篷相近,不過離了十米左右,此時的司徒寒輕被打扮成了一個小廝的模樣,雖然太女極力反對,但是司徒寒輕鐵了心,只能由著他去。

    不過司徒寒輕在帳篷中帶了一會兒便出去了,等到出去的時候司徒寒輕的嘴角帶著苦澀的意味,太女已經娶了正牌夫郎,連帶著側夫也娶了三個,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夫郎為了爭得太女的注意力而說著一常費勁,拐彎抹角的擠兌的話。難道以後他也是要過著這樣的生活麼?自己的大好年華浪費在後院的爭寵鬥爭中。

    她為何不等自己,為何要先娶夫郎,難道也是身不由己。司徒寒輕自我嘲笑了一番,望了望眼前的帳篷,裡面傳來了開懷的大笑,一聽便是那個名為冷漓洛的男子。

    「驚鴻姐,軒轅大哥,你們真是對我太好了。」冷漓洛說不過冷意後便生氣的來找獨孤驚鴻安慰,結果看到了早就為他準備好的衣服,抱著衣服便不撒手,哈哈哈大笑起來,異常感動的對著獨孤驚鴻與軒轅恆一頓猛誇,之後便抱著衣服打算回去炫耀。

    司徒寒輕不知為何突然有些羨慕他們,見到冷漓洛紅光滿面的出來忙做賊心虛一般低著頭,不敢抬起來。等到他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才抬起頭。訕笑,難道自己也那薄心的負心女,因為和太女說開了便對著她沒有什麼感情了?搖搖頭,甩開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心中卻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眼中卻出現了擔憂之情,畢竟司徒棟樑年紀也大了,分開後第一次看到她,司徒寒輕便哭了,她老了很多,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晚上一定要找到機會,去看看她!不知道她的病有沒有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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