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拜會 文 / 鹿寶兒
「他們在說你壞話。」蕭向飛到我身邊悄悄說,我回神看看他,說:「什麼?」「咦?你沒聽見還是沒聽懂?」「可不可以裝作沒聽不見?!」「剛才想起一件事,你再見過白老頭沒?!」「沒有。」「他說你可以幫我,可你也不知道怎麼做,他也沒告訴我怎麼做,這不是騙我嗎!?」「都多少天了,你還記得這事呢,就算你能至陰至毒了,有什麼用?」「用處很多。」「比如?」「比如」
看蕭向飛轉著眼珠在想,耳朵卻偶爾聽見若寒調侃九歌說到鑾瀅,蕭向飛眼珠不轉了,也好像在聽若寒說的話,我笑了,戳戳蕭向飛說:「不用想了,我知道了,等我研究研究,見到壽靈公問問他。」
蕭向飛笑了,很真誠,很開心,而我的心裡卻狠狠的揪了一下。既然他可以為了鑾瀅做這麼多事,為什麼不答應我和一航娶她,照顧她,一心一意的呵護她呢。即使鑾瀅一見鍾情的是九歌,這愛情除了一見鍾情不還有日久生情嗎?何苦這樣?
「你們倆又小聲說什麼呢?!」若寒看著我和蕭向飛抱團的擠在一起。九歌說:「蕭向飛下次再來御軒宮,著女裝比較好。」
蕭向飛說:「怎麼?你嫉妒啊!」九歌瞟若寒一眼,笑不語。我對蕭向飛說:「去你那坐著去,我要歪歪。」若寒說:「你倆剛才說什麼呢?」「那麼八卦幹什麼,你要是也有蕭向飛那樣的女子面容。我就和你說悄悄話。」
若寒不說話,我說:「你和蕭向飛比,蕭向飛更受美人歡迎你知道為什麼不?!」蕭向飛說:「主子除了對你。對所有美人都冷冰冰的,多可怕!」我偷笑。
若寒壞笑說:「據我所知,羽落成風很受美人喜歡。你和他又相識那麼久,你對他,難道就沒有半分愛慕?!」「當然有,他是我哥哥。比和你的關係清楚得多!」若寒聽完,像噎住一樣。表情凝住,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也不知道該看誰。
九歌笑。說:「用自取其辱似乎不為過!」「不算最恰當的,偷雞不成蝕把米。」若寒邪笑,坐到我身邊,說:「你倒說說我倆什麼關係。怎麼不清楚了?!」「說破多沒意思。沒事你自己多想想不就知道了,非要我說出來不成!」
偷笑,起身到燚懷裡歪下。外面宮人急忙的拿著一個托盤進來,裡面是倆個卷軸。中間被一個小圈束著。宮人低頭說:「有位公子說是急件,請主上,寒靈王親啟。」我問:「他現在在哪裡?」
端信的宮人像是失憶了一樣,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那人去哪了。只傻傻的端著信跪著。信到燚和若寒手裡。宮人退下,剛出門檻。整個人都化灰了。這手法,除了成風還能有誰。
除我和蕭向飛外,他們三個都習以為常一樣,只是外面守候的宮人侍女,臉上帶著難掩的懼怕。身上微微發抖。我出去對領班的侍女說,重新換一批宮人侍女來。
蕭向飛說:「成風手真閒,每次都殺送信的宮人。」若寒說:「他怎麼沒有殺了花影呢?花影給你送禮物,送了好久!」我有點氣成風,說:「他膽肥了!敢殺花影!」
燚看完手裡的絹帛,給若寒,若寒掃一眼說:「一樣,拜帖。」我從若寒手裡拿過來,看了看,還是我看不太懂的蚯蚓文字。對燚說:「上面寫什麼?」燚說:「你看不懂成風寫的文字?」「嗯,我不喜歡讀書寫字。當初都是妖靈替我上課的。」燚笑:「寫後天中午,在御軒宮拜會我和寒。」
我心想:「那個壞蛋竟然知道若寒也不去雪都!」燚說:「除了心裡所想,成風還有什麼不知道?」燚又在讀我心,我丟他白眼。若寒說:「這拜帖只有倆個,沒有你的!」「沒有就沒有,我還懶得見他。」「他在我的拜帖上寫,三日後拜會靈主,望寒靈王同往,情兒作陪。」
說著那拜帖給燚,燚接過,看完笑,我努力的找出自己的名字,納悶,成風不是約燚串供的嗎,找我和若寒一起幹什麼?我看看燚,燚說:「或許成風覺得你告訴了我們些事情。」「會嗎?!」
若寒說:「很有可能,比如剛才沒講完的故事。不如現在說說?」「講你的大頭鬼!」「我覺得成風講得會更精彩,要不後天讓他講講。」「他才沒功夫講。」「要不讓燚講講。」看若寒壞笑,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忙起身要跑,被燚抓住,摟在懷裡說:「故事沒講完,我心裡也有個疑影,不如你自己講給我聽?」
九歌說:「有些好故事,往往最精彩的都在後面。」蕭向飛說:「就是,就是,不然你就說說後來發生了什麼?」我沒好氣的說:「什麼都沒發生!」
若寒說:「皇兄你要是不捨得講,我幫你。」我拿起成風的拜帖打過去,無奈只好說:「成風哄靈兒離開,給我治好扭傷」
宴會散後,靈兒聽成風的話去睡覺,成風為我治扭傷。或許是太疼,我直流眼淚,看我哭,成風拿手帕給我擦淚,我用袖子擦擦臉說:「都是你,要不是你非要我跳,我哪能扭傷腳,還在大家面前出醜了!」
成風說:「反正大家都以為出醜的是靈兒,又與你沒什麼關係。」「你還好意思說,母親都看出我不是靈兒了!」「要不是你們調皮,你們出醜嗎?」「哪有的事,都是你害的,你還不承認。走開,不要你管我!」
成風投降說:「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教你們騙得師父團團轉,看要是你母親查習文,你怎麼辦!」「你還說?!出去!」
成風抱我放在榻上,細細摸著我的腳踝,看有沒有傷到筋骨,然後施法恢復。我好了,站起來活蹦亂跳的要去找靈兒。成風拉住我,按我坐在凳子上,說:「時間不早了,靈兒都睡了,明天一早再去告訴她可好?」
我想想,點點頭轉身去床上睡覺。成風給我蓋好被子,說:「明天不要亂跑,少走路,剛好要是再壞了,就治不好了!」我聽了,嚇得抽泣起來,成風忙安慰說:「你只要乖乖的在躺著,少走路,明天晚飯後我來看你,要是沒事就大好了!」
我半信半疑的點點頭,成風笑了說:「你和靈兒真是一點也不一樣。」「有嗎?都是哪不一樣,除了母親,大家都說我們一模一樣。」「看上去都是雨,一個是春季的雨,一個是夏季的雨。」「雨?我不喜歡雨,為什麼不是風,是雪呢?」「風會迷眼,雪會寒冷。」「風可以吹走蒲公英。雪很美。」「為什麼想要吹走蒲公英?它不好看嗎?」「蒲公英飛走,才能找到快樂。離開的瞬間是最美麗的。」
成風笑了,說:「靈兒不喜歡蒲公英飛走,你說你們是不是不一樣?」「嘻嘻,我把她的蒲公英吹散了,明天就種好還她。」
我指著窗台上要開放的蒲公英。成風看著我,笑著說:「太晚了,快睡吧。明天我幫你還給靈兒。」「好。」
第二天我睡醒,窗台上的蒲公英果然不見了,心想是成風拿去給靈兒了,早上靈兒來看我,我在自己屋裡,每走一步都小心仔細。和靈兒沒事可做,就補功課,和她學寫字。好半天學會些字,偷偷看見靈兒在畫成風,抓過來調侃她,兩個人沒點安靜,在桌子前鬧起來。
成風進來,我躲在成風後面說:「靈兒欺負我。」靈兒也不告狀,生氣得坐在凳子上,我拿出靈兒畫的肖像給成風,成風笑著拿畫坐在靈兒身邊說:「我看這畫比我好看,不然你畫完,我拿去臥房裝裱上!就按這樣子好好長!」
靈兒拿起筆,那張白紙畫了個醜八怪,給成風說:「這才是你,你就對著它好好長吧。」說完,拿著肖像畫跑了。
我們是雙生,再不一樣也有心心相通的一面。至此我便知道了靈兒的心事,有意無意的不在他們中間做電燈泡。雖然我不懂成風的心,但他對靈兒的情感不似我一般。我便肯定了,也暗暗歡喜,祝福他們。
我說:「自此以後,越來越多的時候都是自己玩,後來有了除族人以外的朋友,再後來你們都知道了。」
若寒說:「或許你只是多心了,成風原本愛的那個人是你?」「有這樣的可能嗎?誰會希望自己愛得人成為自己婚禮的祭品?」「或許在你們重生後,他愛得是你。」「媛兒就是重生後的我,你愛上她了嗎?」
這一切的或許,都是若寒的心病,也是燚的心病,這樣問了,我答了,心病也盡消了。成風愛的是妖靈沒錯,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只是對我的情感變了。越接觸就越無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