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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往事如夢 文 / 鹿寶兒

    燚說:「然後呢?」「什麼然後?那就有那麼多然後,想知道然後你們自己編去。」和蕭向飛擠在一起,蕭向飛有毒,最安全的地方。

    若寒說:「不說也好,過兩天成風來了,問問他!」「也好,你們等著他給你們講故事去吧。等九歌和蕭向飛啟程了,我就去寒靈宮住,給你們三個讓地方!」

    蕭向飛說:「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去雪都吧。我會講故事,給你講一路啊!」我皺皺眉,想起妖靈,我要是跟著蕭向飛和九歌去雪都了,那他們一定會有危險。我還是在靈都呆著。九歌看我不說話,說:「你主子勸留,你勸走。寒靈宮你是住膩了!?」

    我八卦的看著若寒,若寒說:「我看九靈主跟你在一起也學壞了。趕緊啟程去雪都靜靜心!」九歌笑。蕭向飛對我悄悄說:「你看他罵你!」「怎麼辦?」「跟我們去雪都靜靜心啊。」「好想法!」

    若寒對燚說:「要是你捨得讓她去雪都,我沒意見!」燚壞笑說:「你覺得讓她穿著雲絲錦去,是不是萬無一失了?!」

    聽見雲絲錦三字,若寒頓了一下,看燚在笑,就說:「午飯時花影不是說情兒不捨得你,不願去雪都了嗎?」我說:「剛才被你和燚欺負了,蕭向飛又盛情邀我同游,我那麼不知好歹偏留在靈都找不自在不成!?」

    若寒氣不打一處來,看著蕭向飛恨不得掐死他,只是表情上微怒,蕭向飛說:「別看我。欺負她的又不是我!」說完斜下眼睛看燚。若寒對燚說:「既然你們倆都商量好了,那就讓花影準備吧。」說著向門外看,花影的確不在門外。心裡涼了一大截,看著若寒的小表情,想罵他活該。讓他有話不直說。卻不忍心罵出來。

    花影這會兒真好進來,作揖後,對我說:「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跟著去的還有四個侍女,兩個姑姑。兩台轎攆。」「去了後,會先去雪都拜見雪老。時刻讓轎夫預備著。要是姥姥不在雪都逗留,就即刻啟程回都。逆光靈主和蕭王爺的轎攆,你也同時打點。」「是。」「姥姥怕是離不開小紅梅,你接到後,帶小紅梅和姑姑與姥姥同一轎攆回都。」「是。只是恐老夫人見那孩子。欣喜,只是聽著名字,會傷心。」

    也幸虧花影提醒,我看看燚,燚說:「那就叫嫣然。花影和九歌先將姥姥接到雪宮休息,再將傀儡和嫣然同時安排,此事先不要讓姥姥知道。」

    看九歌沒什麼異議,我說「也好。」喚出解封的印章給九歌說:「山洞被封印了。花影靈力不夠,就都你自己做,解開封印後。將嫣然抱給花影,將傀儡封印在樹中。」九歌應我。

    若寒聽完笑著說:「花影,你離開你主子,路上又有壞人相伴,你就不怕嗎?!」蕭向飛說:「美人,哥哥保護你。不怕!」我扭頭看蕭向飛一臉賤樣,鄙夷的說:「你真不知你主子說的是誰?」

    蕭向飛不笑了。看看九歌,花影偷笑。蕭向飛又一臉賤樣看著花影說:「美人,你是不是和我想得一樣?」花影看我,我說:「你只管說,沒人敢怪你!」花影說:「蕭王爺的美名恐靈界無人不知,豈是逆光靈主可比?!嘻嘻。」

    大家聽了都笑,只有蕭向飛恬不知恥的問花影:「美人,你說說看我有什麼美名!」花影說:「即使主後讓我說,我也不敢說,您可不回宮問問您身邊的美姬?」說完對我說:「主後還有什麼囑咐嗎?」

    我對九歌說:「花影一路還是跟著你比較好。」九歌看看蕭向飛,看看花影,笑著說:「好。」我對花影說:「去雪都的路上,你就在九歌旁侍候。一會兒去逆光宮告訴宛娘一聲。」

    「是。」花影笑,給九歌作揖,又給我們作揖退出。蕭向飛反應過來說:「我怎麼了?」我說:「你沒怎麼啊,我就是看九歌一路辛苦,才讓花影去侍候的。」「誰不知道,花影除了侍候你,都不曾侍候主上,主子拿她開句玩笑,你都生氣。待她都快像半個鑾瀅一樣了!一路辛苦不好好的在自己轎攆裡坐在,倒讓他侍候九歌。分明就是躲著我!」

    蕭向飛生氣,推我從他軟椅上下去,我走到燚身邊坐下,說:「你怪不著我啊,是你主子提醒我的。再說九歌是替我辦事去了,我讓花影侍候他,不應該嗎?」蕭向飛氣得瞪著眼睛說:「你們,哼,我不去了!」

    蕭向飛背對著我們,要不是穿男裝,我真會當他是女子,這小氣勁兒。燚說:「九歌自己周轉些瑣事尚可,但在鑾瀅問題上,怕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你要是不去,九歌怕不能勝任。」若寒說:「就是,你不去,姥姥都回不來了!」

    蕭向飛說:「要去你們去,我名聲不好,嚇到老夫人!」我安慰蕭向飛說:「你明天就坐在九歌轎攆裡,花影不就一起侍候你了!」蕭向飛扭頭,吃了蜜一樣說:「真的?!」「真的。」得意轉過來對若寒說:「我就說我比主子有福!」

    若寒不理他。對我說:「你們都有這麼萬無一失的方法了,你怎麼不去了?!」我想起雲絲錦來說:「雲絲錦究竟是什麼?怎麼就萬無一失了?!」

    蕭向飛大呼小叫的說:「白老頭竟然把雲絲錦給你了?!」「沒有給我,可能怕我不識貨,給燚了!」蕭向飛看看燚,收起表情說:「難怪。」我說:「說得像是壽靈公給我點什麼,都不應該一樣!」「你不知道,白老頭小氣的要死。拿他根線他都心疼好久。」

    我對燚說:「壽靈公送你雲絲錦幹什麼?!」燚說:「借,並非送。」「他常年不見影,借你和送你有什麼區別?」燚笑。

    蕭向飛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下次再見到白老頭,只說借他點什麼,用完就還!」我說:「還沒人告訴我雲絲錦有什麼用呢?」

    若寒說:「可以讓你如夢如幻的好東西!以後皇兄欺負你,你就找出來穿上,比去水晶宮好?!」「什麼?!」

    若寒對門外說:「拿雲絲錦來。」宮人作揖,轉身去拿,不一會兒,端來。若寒對說:「你試試就知道幹什麼的了?!」

    若寒用一種樹杈一樣的木桿挑起來,遞給我,而我能看見卻抓不到,摸不見。我疑惑,看燚,燚笑不語。若寒也疑惑說:「你竟然抓不到?!」

    九歌說:「這樣看來,雲絲錦只有主上能抓到。」

    我看著燚,燚走下來,輕鬆拿過雲絲錦,掛在我身上,看樣子我是穿上了。沒什麼感覺,我依然能看見所有人,所有人也都能看見我,我摸摸燚,也有感覺,本以為什麼好東西,沒想到就是件皇帝的新衣,好奇心徹底沒了。

    燚在若寒旁坐下,拉著我坐在身邊。若寒也驚訝,看著燚,有看看九歌,九歌說:「主上可以觸摸雲絲錦,難道寒靈王不知?!」若寒拿他手裡的樹杈戳我,給我戳疼了,我伸手打他,卻把自己晃到,我不僅打不到他,而且手能從他身上穿過去。他和我,就像彼此的魂。

    我又摸摸燚,燚倒是沒有兩樣。他能摸到我,我也能摸到他,有知覺,有溫度。我起身去摸九歌和蕭向飛,和摸若寒一樣,都是虛幻的一樣。

    我笑著說:「哈哈,這給花影穿上不錯!」蕭向飛瞪我一眼說:「你們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只有主上能摸到雲絲錦嗎?白老頭說過,雲絲錦是沒有靈沒有魂的人,臨死前穿上,為了守護元氣,來世得以找回的?」

    是說人快死了,才能碰到這衣服的?!這是壽衣!!我先是看著燚,看燚笑,篤定他死不了,又想起這是壽衣,趕緊讓燚給我脫下來。蕭向飛說:「這不是壽衣,是仙衣。你沒靈,這說不定就是給你準備的,在你本體沒有孕育好時,你就穿著這個,依然可以活著!」

    看大家,似乎也都是蕭向飛的這種猜測,我說:「那為什麼你能摸到雲絲錦?」「因為雲絲錦是紅梅織的。」「那也不能解釋我的問題啊!」

    若寒說:「用情絲織的。」額,這就沒什麼解不開的謎了,我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走到空椅子上坐下,若寒知道是紅梅織的,但沒猜到是為燚織的。紅梅那麼怕燚會離開他,可終究事與願違,倒成了為我織就的護身符。

    傻傻看著雲絲錦出神。也沒聽見他們說什麼。紅梅印在我腦海裡她和燚的往事竟然一一細數的浮現在眼前。真不知這些燚是不是也記得,也或許他記得的並沒有紅梅記得的那麼細。也或許燚記住的,是紅梅給過他最心動的某一刻。

    想到前些天萬月嬈當著我面說的一些話,不由有些醋意。心裡有些難過的想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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