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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奇巧惢 文 / 鹿寶兒

    燚遞給我,一個三層,兩頭小,中間大的盒子。每一層都可以轉動,像個密碼鎖,但沒有刻度之類的圖文。從花紋上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我說:「用靈力,毀了它!」若寒說:「我試過了,沒用,堅不可摧。」「送我的,你竟然要毀了它,你嫉妒啊!」

    若寒對我的態度和思維表示無語,抬頭看看天說:「你說成風會不會在正午殺了花影?」「他要是敢殺了花影,我就把這個玩意和裡面的東西一起扔了!」「這麼說你知道這裡面裝著什麼?!」「不知道。」

    把那錦盒扔在紗床上,對若寒說:「你來見我就為了這個?」「可不,花影好不容易求我一回,我怎麼忍心讓那小美人難過呢!」「那我收下了,你去告訴花影,讓她領你情去。」若寒不動,我又說:「你還不走?!」

    燚躺在紗床上,笑著玩弄奇巧惢。若寒說:「你把它打開,我看見裡面是什麼,我就走!」我從鞦韆上跳下來,躺在燚肚子上,拿起奇巧惢,雙手食指抵著錦盒兩端,中指輕輕撥動,奇巧惢飛速轉起來,懸在空中像是一支梭子。轉到足夠快,中間的一個大盒子驟然停下,兩側的尖角盒子脫離,我要伸手拿,若寒搶走,說:「我先看看!」看似毫無玄關的盒子,他卻怎麼也打不開。

    我坐起來伸手,若寒坐我對面,剛要放我手上,又拿回去說:「成風為什麼要送你禮物?」「成風也送燚禮物了!」「燚研究了那麼久都沒有開開,你不是第一次收到成風的禮物了!」「你想說什麼,直說!」「沒什麼。不然你告訴我怎麼開開這盒子,我回去開,免得讓燚誤會!」

    看若寒壞笑,我說:「奇巧惢,只有指定的人能開開。」若寒不甘心。可還是放回我手裡。錦盒六面玄關突起,變成一個球體,像綻開的花朵一開四瓣,一堆紫色蒲公英飛出來,亂糟糟的飛向天空。

    若寒失望的說:「就送你這?!還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我還以為什麼稀世珍寶呢!」「看完了。你走吧。」「你為什麼總趕我走?我多待會不行嗎?!」

    燚趴我肩上說:「別欺負他了,讓他在這呆著吧。明天他想見,也見不到你了!」若寒像得到允准了一樣,高興的躺下,說:「羽落成風那麼小氣。怎麼就送你一堆蒲公英呢,還沒那盒子矜貴!」「就是,明後天你見到他,就這樣告訴他,這麼小家子氣的東西也好意思送人!」我附和若寒。

    燚在我眼前喚出一個很小巧別緻的錦袋,薰衣草的顏色,繡著一朵純白色的蒲公英,一根紅繩在錦袋口處繞了兩圈。封口。燚說:「是不是很失望沒看見這個!?」我手沒若寒手快,被若寒一把搶去,奸笑說:「原來別有洞天!」

    若寒拆開錦袋。從裡面倒出一顆圓潤飽滿,通紅不透明的豆子。若寒再次失望,問我:「這是仙丹?靈藥?」

    燚伸手,豆子到他手裡,他捏著來回看,說:「說說看。這是什麼?!」我伸手搶,他攥在手裡。說:「先說這是什麼?」「紅色的豆子,簡稱紅豆!」「有什麼意義!」「我怎麼知道。他每次都會送給我。」

    「編,繼續編!我都知道這是相思豆!」若寒幸災樂禍的說:「你和成風到底什麼關係!這相思豆可不好種!」燚趴在我肩上,自然我想什麼都瞞不過他,他說:「這事,看來要好好問問成風。」「也好,你就替我問問,這豆子是用來吃的,還是用來種的!」

    若寒說:「你這是真不知,還是裝無知!?」燚說:「相思豆是用相思淚澆種,一世斷腸淚結一粒豆。」「成風會哭?!」我倍感懷疑。

    若寒說:「她真什麼都不知道?!」燚笑,若寒說:「我來。」說著要抓我手,我躲開,說:「我的心脈,燚有,以後不許抓我!」燚說:「你只說你有幾顆?」

    我伸手,喚出成風送我的所有相思豆,加上剛送的一共九顆。一模一樣的九顆,像是複製的一樣。燚伸手喚出,成風送他的奇巧惢,照著我的樣子,打開,裡面是一個透明,拴著繩的小瓶子,蹙眉,遞給我。

    我看著那瓶子挺好看,就把九顆相思豆裝進去,剛剛好,若寒也凝重的看著這裝滿相思豆的小瓶子說:「或許,蕭向飛知道這是什麼!」我說:「你真的想要?」

    我刺破手指,在破口處飄出一絲絲粉色的心脈,進入小瓶,蓋上蓋。看心脈一個個的刺破相思豆,變成一瓶紅紅的液體。把小瓶給若寒說:「毒`藥,等你再想死的時候,喝了他,就解脫了!」

    若寒滿臉的疑惑。我說:「不用給蕭向飛看了,壽靈公都不知道這是什麼!」「那這到底是什麼?」「不給你說了嗎,能讓你解脫的毒`藥!」若寒嫌棄的說:「羽落成風送你們的,你還是好好留著吧,說不定哪天派上用場了!」

    「不要算。」把小瓶打開,取出心脈,液體又變成了豆子,蓋上蓋握在手裡消失了。若寒問燚:「你就不好奇嗎,成風送給你們這樣一份禮物!是要毒死你啊,還是要毒死她啊!」燚說:「或許我們用不著。」

    若寒恍然大悟說:「難道那是羽落成風真送了你們一份大禮!嘻嘻。」「笑什麼,哪天趁你睡著,我就把它灌進你嘴裡!」「送你們的,你好好留著,我可不要!」

    若寒看我和燚都看他,有些不自然,說:「我回宮了,不打擾你們!走了!」轉眼人就消失不見了。

    燚說:「成風為什麼送我們這個?!」「或許他不想我在第三世中太難過。」「你真想把它給若寒?」「若我離開,我會哄他喝下。或許我只是相信,不論在哪,我都會找到你!」

    燚笑了,抱著我,在陽光下享受著這樣愜意溫馨的時刻。對我說:「餓了嗎,去出去吃飯?」「嗯。」

    不僅若寒沒回宮,就連蕭向飛和九歌也在御軒宮,看燚抱我衣冠不整的,蕭向飛說:「主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看,這顯得我們多沒眼色!」我說:「沒關係,我都習慣了,人生不如意十之*。你和你主子就是我最不如意的生活。就像乾淨衣服上的污漬。桌子上的灰塵,無視即可!」

    蕭向飛跳腳,若寒淡定的屏蔽了我說的話。蕭向飛說:「主子,她罵我們!」「你一定要找罵,還帶上我!」

    我拉著燚往外走說:「花影準備午膳,他們都在這吃。」回頭說:「你們先聊,我們去去就來!」拉著燚到鳳閣的湯泉,沐浴更衣。

    燚壞壞的抱著我說:「要躲他們還不容易,何必非來這地方。」「想什麼呢,誰要躲他們了,沐浴就是為了讓你乾淨點,舒服點。」「我字認為我挺乾淨,至於舒服?還差一點點!」

    燚向我進攻,兩人在水池裡鬧得水花四濺。不久,花影在屏障外說:「主上,午膳以安排妥當。」我說:「那更衣吧!」燚使壞,狠狠咬著我的嘴,花影進來,他還不鬆開,我有點急,燚用心語說:「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就鬆開你!」我眨眨眼睛,示意他答應,他對端衣服的宮人說:「去拿雲絲錦來!」

    宮人相互看看,帶頭的侍女抬頭看看花影,花影看看我,我不知道雲絲錦是什麼啊,說:「那個,先把手裡的衣服放這,去拿。」看花影笑,我心裡毛毛的。燚堵我在水池邊,細細的親吻著,只是我心裡都是那件讓我發毛的衣服,沒有心情享受他的溫柔。

    燚狠狠咬下我脖子,懲罰我的不專心,我推開他,說:「不許碰我,先告訴我什麼是雲絲錦。」燚背靠池壁坐下,說:「進來。」

    花影帶著那些侍女進來,手裡拿著一件皇帝的新衣!似紗似霧的衣服,燚摟我坐他懷裡說:「從明天起穿上它,直到你回靈都。」「你先告訴我這衣服有什麼作用嗎?」「回來再告訴你。」「那我不穿。」

    「出爾反爾,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只要告訴我,我就想想要不要穿著它。」「你要是不穿,就要留在靈都陪我。」「反正我不去,姥姥也會來靈都看我,不去就不去。」

    燚揮揮手讓侍女都退下,那件雲絲錦也留下來,看著這不成形的衣服,幻想它或許是件輕甲什麼的,或是神奇的超薄御寒的神器。

    只是看燚的樣子,似乎不是我想像的那麼簡單。燚穿好衣服,坐水池邊托起我下巴說:「穿不穿在你,但成風要是在靈都以外,沒有我在你身邊的地方看見你,你猜會發生什麼?」「能發生什麼,最多請我去他家喝茶!」「你有讓他分不清的一切,在請你喝茶的同時,或許會發生些讓你意想不到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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