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雙生花開 文 / 鹿寶兒
蕭向飛說:「這是什麼邏輯!」「邏輯是除了衣著,成風是分不清我和妖靈的,只要那個東西妖靈知道在哪,我就能通過成風得到它。妖靈也可以。」燚說:「那水晶球怎麼還在你手裡!」「我隨手放在了天上!天那麼大,星星那麼多,找死他們,我聰明吧!嘻嘻。」
九歌拿著九環竹穗,也不生氣了,卻也不知道說什麼,行大禮,嚇我一跳,燚拉住他胳膊,我說:「我可受不起,九靈主的大禮!好了事呢都過去了,再說你也沒害過我們啊!你要實在過意不去,就陪我兩天,讓我玷污一下!嘻嘻!」
九歌臉紅,燚瞪著我,我嘟噥說:「我就是開玩笑而已,有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想到松蕊,對九歌說:「松蕊是還給不了你了。」「但又一人很樂意代替松蕊。」若寒看著窗外,花影在長廊迎接鑾瀅。對於所有人包括鑾瀅本人,對鑾瀅而言松蕊死了,鑾瀅現在嫁進逆光,自然而然就會以逆光靈主後的身份替九歌分擔宮牆內的瑣事,借此永遠留在九歌身邊。對九歌而言雪竹至關重要,有鑾瀅在,雪竹不會有事。對我們其餘的人而言九歌一定會好好照顧鑾瀅,也免去我們一些擔心。
可鑾瀅畢竟不能代替松蕊,我看著九歌,九歌說:「松蕊現在的事物可以交宛娘處理,是從權益,讓鑾瀅按學夫人的計劃行事比較好!」
蕭向飛說:「就是,鑾瀅要嫁進了逆光宮,我們以後還怎麼商量事情!」「鑾瀅說了,她不會攙著九歌的。」「她說你也信?!松蕊為什麼來伺候我?你就沒懷疑過什麼嗎!」「鑾瀅不是心機深沉的人!」「嫉妒比恨可怕好不好!鑾瀅從小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在雪都,凝香宮可是萬人之上,沒有她得不到的。她就是女王知道不!」蕭向飛說的我不是不知道,對九歌說:「哎,委屈你了!」蕭向飛哈哈大笑。
鑾瀅聽見蕭向飛笑。跑上來隨便作揖,對蕭向飛說:「笑什麼呢!?」「就連主後都覺得九歌命苦!」「怎麼了,怎麼了?!」
我瞪蕭向飛一眼說:「九歌最經要處理的事務太多,蕭向飛也幫不上忙,所以辛苦些。」鑾瀅挖蕭向飛一眼說:「不幫忙還說風涼話。」「你怎麼找到這來了,有事嗎?!」「我去翠林苑。知道九歌在這,我想和他說幾句話。」
燚對九歌說:「湖中有個涼亭,你帶雪宮主去那吧。」「好,謝主上。」鑾瀅九歌剛走,蕭向飛就八卦說:「你猜他們說什麼呢!」「你那麼想知道。剛才怎麼不跟上!」「我就是好奇,其實不聽我也知道!不相信?你敢不敢和我打賭?」「賭什麼?!」「我要是猜對,你教我怎麼讓花骨扇至陰至毒!」「說的你一定會贏一樣,再說我可不會操控花骨扇。」「真的?!」
我不接蕭向飛的話,拉著燚坐在古箏前。蕭向飛說:「萬花王擁有刻毒的天賦,極陰所在,花骨扇是靈界聖物,我還知道為什麼你不讓萬花盛開的原因。」「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主上和主子都對這事很感興趣。不和我打賭我就說。」「說吧,被你要挾了我還叫情兒?!」「真說了?!」「說!」「不要啊,你就和我打賭吧!」「賭你的頭。知道星星點點就敢用來威脅我,翅膀硬了?!」
蕭向飛哭喪個臉跪在我身邊,耍賴皮說:「這都是白老頭的主意,他告訴我只有你能教我怎麼駕馭花骨扇。」「壽靈公讓你威脅我了?!」「那倒沒有,可是這事是白老頭告訴我的啊!」
蕭向飛抱著我腿哭爹喊娘的,我踢開他。燚說:「先說說我感興趣的事,有些意思的話。我和你主子勸勸情兒。」蕭向飛撲倒在燚面前一頓馬屁,拍得我都想殺了他。小聲對若寒說:「你就教出這樣一個主兒?!」若寒說:「這可不能怪我,這是他天生的!你先告訴我蕭向飛剛說的謎底,我就幫你教訓他一下。」「我真不知道,壽靈公究竟知道什麼,他也沒告訴我啊。要不聽聽蕭向飛怎麼說?」若寒完全不信我說的話,我說:「不信,你看!」伸手給他。若寒看我這麼有誠意,對蕭向飛說:「虛完沒,趕緊說!」
燚徹底無視蕭向飛,我想燚覺得他說的不會靠譜,蕭向飛麻溜的站起來,躲到燚身邊說:「主上保護我。」燚抬頭看看我,笑不語,繼續撥弄琴弦。蕭向飛看若寒臉沉了下來,趕忙說:「萬花齊開,花落,人亡。」
「崢!」琴弦斷了,蕭向飛嚇得向後退,躲到牆角。蕭向飛的話讓我想到千年前,讓萬花凋零的原因。瞟若寒一眼。燚低沉的聲音問蕭向飛:「壽靈公的原話?還說了什麼?」「荼蘼花開情不在,彼岸花開永不見。曇花一現索命來。雙生花花」蕭向飛卡殼了,花了半天也沒出個所以然來。燚忍火說:「繼續說!」
蕭向飛溜邊到我身後說:「雙生不開終會敗。」我扭頭看著蕭向飛說完最後一句,說完還瞅我,我感覺後背涼涼的,我委屈的說:「雙生花開不開與我有什麼關係!有不是我不讓它開,再說,即使雙生花開了,你們又怎麼左右那朵會開而不敗!」
燚對我說:「這麼說你知道蕭向飛說的?!」「我是知道只有雙生花開我們才會有機會勝,可這機會只有一半啊。」看燚不說話,我拽拽若寒,求救,若寒說:「額,那你先說這麼讓雙生花開,要是說得老實,我再想想要不要救你!」我伸手打若寒,若寒抓住我手腕說:「看來你是沒蕭向飛知道的多。」喚出小刀,在我手指上劃了個小口,對蕭向飛說:「去那個花盆來。」
花盆裡好好種著的花被若寒拔了,那我手毫不留情的擠出許多血滴在花土上。對蕭向飛說:「用血將花土全部浸濕。」
我喊:「你有沒有良心,這樣流一天也浸不濕這些花土!」「那就把刀給燚,他能讓你的血流的快點。」
若寒壞笑,和燚換了位置,燚沒接他手上的小刀。坐我面前摸摸我臉說:「只有雙生花開,我們才有希望,不論結局怎樣,至少我們不想結局是你安排的那樣。」
我看著他,說的好像我做了什麼,他都知道一樣。燚抓著我的手腕。血就瞬間就像擰開水龍頭的自來水一樣,嘩嘩往外流。我是全力抽回手,卻紋絲不動。我有點急對蕭向飛說:「壽靈公還對你說了什麼,你告訴他們啊。」
蕭向飛捧著花盆,看我亂了分寸的樣子和燚沒表情的臉說:「真。真的沒有了!」被燚抓著的手,眼看就要失去血色了,沒有一點知覺,我說:「要是我的血能開出雙生花,那現在滿園都是雙生花了!」
看燚不停手,接著說:「你們動動大腦好不好,萬花莊中,你們見過雙生花。荼蘼花,彼岸花,和曇花嗎。沒有就說明我有天大的能力也開不出這些花。蕭向飛說的本來就是有問題的。雙生花不開。那荼蘼花,彼岸花和曇花怎麼可能會開!」
燚的手沒松,邪邪的笑了,血也不流了,將我的手手心向上,摸下傷口。癒合了。我看他的笑容,我又被算計了一樣。我怒,站不起來。被燚抱在懷裡說:「不許生氣,我就是想要點你的血,誰知道你說了這麼多!」
簡直!!!!!嚇死膽小的。話都是我自己說得,誰也沒問,氣真是不打一處來。燚喚出一個闊口瓶,拿掉瓶塞,拿著我手放在瓶子上方,我慌說:「你想要多少血!?」燚笑說:「那麼害怕流血,很疼嗎?!」「又不是你流血!」「那我替你灌血,不許生氣了。」
我看看他,說:「只要不讓我割我手,就行!」燚伸開手在花盆上方,邪笑說:「我那捨得讓你再流一次血。」不一會兒,花土便的乾淨,沒有血腥味。燚握住手,停在闊口瓶上方,血從他手裡匯成一注的流進瓶子,變戲法一樣,流外自動蓋上瓶蓋。看他手,一絲血都沒有。
拿著瓶子看,裡面不像是血,倒像是喝了血的透明蠕蟲。血還在那些細細的透明管中流動,中間有一個小球,像心臟一樣的跳動。那血絲繞成一個線偶一樣的小人,在瓶子裡撞來撞去,要出來,撞得血滴濺到瓶子內壁。過一會兒撞累了,洩氣的坐在瓶子底,血一絲不落的流回他身上。
我覺得挺有意思,但還是有些嫌棄說:「你就拿我血來養寵物?!」
「寵物!哈哈哈哈」若寒笑得猖狂,伸手在我手上的瓶子就到了他手上,他說:「皇兄可不喜歡蠱偶。我只是借給他用用!」「你們要我的血餵養這東西幹什麼!」「只你問燚,我只負責養寵物!哈哈哈」不就說錯句話嗎,至於笑成這樣?!
燚說:「蠱偶可以讓你的血在它身體裡一直保持新鮮。在用到你血的時候寒會解除蠱咒,雙生花開的要素。」「沒用,你們拿了我的血,也開不出雙生花。」「你知道這麼能讓雙生花開?」「少詐我,你們要是不知道就不會取我血,就算有我的血,你們也得不到妖靈的血!」
若寒說:「這,我自有辦法。」「相信我,即使你們想要的條件都得到了,也開出了雙生花,那花也是同時開,同時落。不會有第三種可能。」燚摟著我說:「你還有什麼沒說?!」「你們沒問,所以我也想不起來要說。」
九歌是時候的回來,說:「我錯過什麼了嗎?!」蕭向飛說:「剛到精彩處,你就打斷了!」「說什麼了?」「怎麼讓雙生花開。」「沒有辦法,起碼我們沒有辦法。」
我聳肩說:「聽見了吧,你們怕我說謊話,九歌的話總應該相信了吧。」燚對九歌說:「說說看。」九歌坐到自己的專座上說:「雙生花是不會在土地上開花。即使開,也會久開不敗,若枝株死了,那麼主後和妖靈會一起消亡。」
我說:「我和妖靈死不了。最多提前進入輪迴三世。」九歌說:「但對於我們,你再也回不來,那便與死無樣!」「話雖不錯,但聽起來好不舒服。」
九歌接著說:「在千年前,我在萬花莊查找小公主下落時。偶然發現一個秘密,萬花莊繁花盛開,卻沒有荼蘼,彼岸,曇花,而雙生花。卻是萬花莊的禁花。無人敢種。再後來寒靈王殺死僕人時,萬花隨人亡而敗,這不會只是巧合。之後近百年我都留著萬花莊,發現夫人和老夫人每十年都會做同樣的事情,秘密的將被寒靈王殺死的僕人一批批復活。至今我不知道緣由。」
大家又都看我。我說:「那是因為姥姥和母后善良,不想那些僕人白白送命。」燚說:「你知道讓那些僕人死而復生,需要耗費多少靈力嗎?若無用,姥姥怎麼會這樣做!」
九歌說:「從小公主消散後,萬花莊出現過雙生花枝株和曇花幼苗,但都不會超過一頓飯的時間就會消失,從土壤周邊來看,是被深厚的靈力摧毀的。這怎麼解釋?令我更不解的是。這些枝株只出現在那片被屠殺過的地方。」
若寒說:「只有一種可能,雙生花和曇花只在幽冥中生長。姥姥和夫人讓那些被我殺死的僕人由幽冥變回魂類,不是慈悲。是不想讓曇花生長。」
我說:「姥姥現在為什麼會萬花莊,不再回來,難道又出現曇花了?」燚說:「亂猜,姥姥回去為了修養,前不久還派人接了小紅梅會萬花莊。」「哦。」
蕭向飛說了大家都有的猜想:「難道說只要殺了足夠多的魂類就能種出雙生花?!」九歌說:「我也想過,用主後的血試過。沒有結果,我猜能種出雙生花魂類必定和主後要有些關係。就像萬花莊的僕人。他們死花也會跟著死一樣。」
我瞪著若寒說:「你是不是趁我睡覺又偷偷扎我手指,取血了!」若寒冤枉說:「怎麼可能。你睡覺的時候我要是在旁邊,你還能坐在燚懷裡!」我又對燚說:「是你?!」「不是。」
九歌拿出一個小瓶,我給蕭向飛的血瓶。蕭向飛見到的瞬間大叫:「你什麼時候偷的!」「借,現在還你!」扔給蕭向飛,蕭向飛打開,裡面一滴血也沒了,指著九歌說:「我跟你沒完!」
若寒對九歌說:「你去萬花莊試過嗎?」「那次去萬花莊接主後時,萬花莊上下除了老夫人,沒有與主後有關的人。」千年時間,魂類的壽命只有不到兩百年,早都物是人非了。九歌繼續說:「似乎只有被屠殺的幽冥才有用。」
燚對我說:「原來萬花莊那些僕人和你有什麼關係?」「主僕關係。」燚說:「我覺得情兒困了,要不我們休息會兒!」「好了,我說。說還不行嘛,老實坐好!那些僕人都是萬里挑一的,我記事後為消耗日益劇增的靈力,為他們續過命。」
蕭向飛說:「這好辦,你找個宮人給他過點靈力,我再給他殺了!」若寒移到蕭向飛面前說:「我看不用那麼麻煩,你喝過情兒的血,現在我只需把你殺了。」蕭向飛哭喪個臉說:「主子,我又哪句話說錯了?!您至於這樣嚇我不!?」蕭向飛貼著牆再一次溜到我身後坐下。
燚對若寒說:「你不能怪蕭向飛有這樣的想法,他只是考慮不周,並沒壞心。」然後給蕭向飛解釋說:「萬花莊的僕人只與情兒有關,與妖靈沒關係。同時開出雙生和曇花,那雙生花凋謝的那朵和曇花凋謝都有可能對情兒有危險,所以姥姥和夫人才會復活那些被屠殺的僕人。」
蕭向飛嘟噥說:「我就是說錯話了,要不是你殺了那些僕人,老夫人和夫人至於那麼辛勞嗎,說到底還是自己做錯事,現在還拿我撒氣!」
若寒字字聽的清楚,移到我和燚面前,冷冷的說:「讓開!」蕭向飛坐我身後,不高興的拉著臉。我說:「別欺負蕭向飛了,看他那小可憐的樣兒!你又下不去手。」若寒側身,指著蕭向飛,對九歌說:「他,你帶走!」我扭頭對蕭向飛說:「你被拋棄了!」蕭向飛側身躺下說:「沒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過段時間寒靈王就能想到我的好。」
九歌笑得很無奈,看來九歌和蕭向飛熟悉,有這方面的原因。若寒又對九歌說:「讓壽靈公來找我!」蕭向飛跳起來,坐到我身後說:「主子,我錯了,真的錯了!只要不讓壽靈公見你,你說什麼是什麼!」
我大跌眼鏡的看著蕭向飛,他自己不怕壽靈公,卻那麼害怕若寒見壽靈公!蕭向飛拽拽我衣服說:「替我說句話啊。」
我看看燚,燚端杯水,給若寒說:「九歌剛失去一個助手,要是你在這時候也失去一個助手,對我們不利。這事以後再說。」若寒消氣坐下,對我說:「蕭向飛和你挺好,你留著他在御軒宮陪你解悶,寒靈宮的事多他不多。」
蕭向飛討好的轉到若寒身後說:「主子,我真知道錯了,還是自己家好,我就不在這打擾主後了!」若寒背對他不說話,蕭向飛坐下給我做鬼臉。這人有意思,怕什麼怕到這地步。蕭向飛戳戳九歌說:「你們繼續。」
九歌說:「被兩個靈族同時注靈,沒有這種可能,更何況我們和妖靈是對立的!」燚忽然問我:「為什麼成風分不清你和妖靈?」「啊?」他又說了一遍,我說:「這與現在說的事由管嗎?!」「說不定有關。」「不僅是成風,所有有羽落血統的貴族,都分不清我和妖靈,包括父母。」「分不清的原因是?」「羽落全族都有絲絲點點血緣關係,而我和妖靈是雙生,從血緣看,我們是一個人。絲毫不差。所以當成風拉著我和拉著妖靈,在感覺和心裡上是一樣的!你是想問這個?!」
燚沒說什麼,繼續摟著我,若寒對燚說:「你是想說成風殺情兒身邊人是和雙生花有關?」燚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我說:「不是的,成風殺與我親近的人,只是為了找到與我相愛的人,他從不殺羽落族人,但當他恢復神的身份後,將除我外的所有羽落族人禁錮在萬象城。所以說輪迴其實是我一個人的,但因為我和妖靈同命相連。為了不將妖靈捲入輪迴。所以成風為她建造了一個密閉的天堂。而你和燚將妖靈的天堂變成了地獄。妖靈沒有死,是因為在我們身上有個不死的封印。」
若寒說:「那成風為什麼找不到妖靈?」「不管妖靈在哪,只要我經歷一次生死,她也會,而每次新生後樣貌都是會改變的。」「可我查過萬象地獄的幽冥都與妖靈沒有關係。」「你怎麼知道沒關係!」「妖靈,成風離開後,萬象地獄就是空的。現在的幽冥都是後被囚禁的!」
我的心咯登一下,腦袋瞬間炸開了,從一開始妖靈毀滅靈界的目的就只是幫成風找到那個和我相愛的人,並不是因為羽落的隕落,萬象城中的人都是妖靈殺的,可她為什麼這樣做。
燚說:「因為雙生花開,要羽落全族的靈魂!」「不可能,我和妖靈也是羽落的族人。成風也是。」「你在靈界死而復生,就不再和紅梅有血緣關係,如你所說你每次新生妖靈都一樣。那妖靈怎麼可能還和羽落有關係。羽落成風是神,在他恢復神靈身份後,怎麼可能還和羽落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