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玄荒蚩尊

正文 第五章 ,對月當飲壞雅興 文 / 自由石匠

    告別蘇湘涵,蘇蚩心思萬千。

    這個世界,不是沒有修道者,也不是沒有大道,而是自己沒有修道門路。蘇蚩鬱悶了。

    蘇湘涵擔心自己堅持不下來,不讓自己修習武道,可蘇湘涵不知道,練氣求道才是他最在行的!無法修習武道,自己怎能有實力自保?況且蘇蚩在書房內看到蘇湘涵的臉上分明有些難言之隱,自己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

    恍惚中,蘇蚩感覺自己現在如同當初未入玄門時一樣,一無所有,茫然無措。

    不知不覺,蘇蚩走出了蘇府來到街上,就在一思一行間,時間慢慢流逝。

    圓月高昇,鳳鳴城的街道還熱鬧非凡。看著皎潔的明月,蘇蚩倒是羨慕起月道中人了。

    那群人可感受月力來提升自己,逐月之道,飄渺愜意。

    「算了,不想這些鳥事,涼風有興,秋月無邊,這時該喝點酒才痛快!」

    不順心的事,蘇蚩一般不會想,前世修道二百年,拿得起放得下,追求的就是灑脫,心性早已磨練的比鋼鐵還要堅定,無法修道,不會影響蘇蚩情緒。

    走到街心,聞得一陣酒香,蘇蚩瞅了瞅,前方剛好有間酒樓。

    大方的扔下一錠銀子道:「小二,三壺好酒,兩個饅頭,一隻鹵鴨!」

    「好勒爺,您請坐!」

    華燈初上,夜時酒館的生意慢慢火了起來,上了二樓,獨自坐在角落,蘇蚩就著月色喝著酒,好不愜意。前世火德之身,雖然修齡才二百年,美酒卻品了不少。這家店的酒勉強入喉,勝在干烈,酒入豪腸,這具身子羸弱,吃不住酒力,於是七分化作醉意,三分化作月光,眼前朦朧一片,渾身飄飄欲仙。朦朧中蘇蚩不知道喝了多少,見鹵鴨還剩小半,蘇蚩又叫了兩壺,這是要一醉方休了!

    蹬蹬蹬,小二聽到蘇蚩傳喚,跑了上來,聽到要求後卻苦著臉道:「公、公子,我們酒館不賣酒了,您還是回吧……」

    蘇蚩喝的正舒坦,聞言微怒:「混賬!不賣酒開什麼酒館?!少糊弄我!」酒興上頭,蘇蚩拎著小二衣領,酒氣鋪面。

    話音剛落,樓梯上這時走上六人,兩兩一撥,四男兩女,佔了三個桌子,他們三桌人衣衫各異,胸前都繡著標誌,那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還朝自己頻頻望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起蘇蚩。

    蘇蚩鬆開了手,小二低聲道:「公子,您也看見了,不是我們不賣酒,是這幫人今晚包了我們酒樓,不讓我們賣了啊!聽說一會還要來兩撥,這些人可都是金鼎坊、毒牙幫、天香閣的弟子……我們得罪不起啊!」

    金鼎坊?毒牙門?天香閣?什麼鳥名字!

    蘇蚩修為沒了,眼界還在,修道中人聚族立派是常有的事。

    上來的三人,光憑那鳥名字,就能猜到是器道、醫道、魅道中人不假了。大姐講過,器道是鑄造之道,那兩位胸前繡金鼎的弟子膀大腰圓,舉手投足間臂力能引得風聲呼嘯,龐大的體格看起來不怒自威。

    胸前繡毒牙的兩人面容有些憔悴,眉宇間還有黑氣滋生,可雙目透亮,顯然那黑氣並不是病態,而是長久浸淫毒物所致。自古醫毒不分家,毒道無論上一世還是現在,都是包含於醫道之中。

    那兩位頻頻望來的美人更易分辨,眼波流轉,一顰一笑,一倚一靠更是慵懶萬千,浪.騷的模樣,不是修習魅道之人還是什麼?

    「三撥道門外修而已。」

    蘇蚩心中做出評論。

    道門分內外,道門外修指的就是外門弟子。一個門派,內門乃一心求道者或是天賦異稟者,他們大多不會外出,至少不會留戀和涉足俗世。但諾大宗門終須有人打理,這些任務便是外門中人的活了。

    可這三撥人看起來道行雖有,可走路虛浮不定,目光渙散游移,一個個黑著臉提件兵器嚇唬老百姓還行,這份道行根本入不了自己法眼。

    「包了整個二樓二樓就是他們的了?哼,爺我也能包得起!少廢話,上酒去!他們要找事爺我自己扛著!」

    蘇蚩說著,將一錠金子重重摔在桌上,瞟向那三撥人,故意將聲音提高八度。他現在修為不在,可靈識並未受損,要是三桌人要對他不利,稍微施展一下驚神刺包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幾個道根未定的阿貓阿狗,蘇蚩並未放在心上。

    小二見勸告無用,只好苦著臉為蘇蚩上了兩壺酒,臨走前歎息一聲,朝著蘇蚩投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聽到蘇蚩大言不慚的話,那三桌人聞言也望了過來,胸前繡著小鼎的兩位男子冷笑道:「大岐治下,不怕死的人還真不少!」

    打量了一下蘇蚩,錦帶綢衫,眉清目秀,聽他剛剛的口氣,似乎是鳳鳴城大家子弟,而且來頭不小。這些外門弟子,和鳳鳴一些名門望族瓜葛匪淺,沒吃準蘇蚩來頭,他們也沒準備與蘇蚩交惡,但言語中不善之意卻毫不掩飾。

    旁邊一桌,胸口繡了綠色獠牙的兩位弟子也是不屑瞟了蘇蚩一眼,嗤笑道:「不怕死的人哪兒都有,鳳鳴城這種紈褲雜碎多了去了。他要待就讓他待著,一會刀劍無眼傷了他,可不是我們的事。」

    鄙夷了蘇蚩兩句,幾人便再沒將他放在心上,那金鼎坊弟子愁眉緊蹙道:「今日天邪派來人,邀我四門商談,星武門怎麼還不到?」

    旁桌那兩位嬌艷的美女捏著一方小巧的銼刀,一邊剔著美甲一邊隨意道:「急什麼,星武門家大業大,不擺點架子怎麼顯示出他們高門大派的風範呢。」

    兩位美女一唱一和,不讓黃鶯出谷的聲音,口氣尖酸刻薄,聽的金鼎坊和毒牙幫的四人咬牙冷哼,顯然這三桌人和星武門過節不少。

    六人議論沒多久,酒樓突然一陣震動,隨著震動,樓梯上走來一位八尺大漢。

    「某家來遲,還望各位多多擔待!哈哈哈哈……」

    大漢聲如洪鐘,震耳欲聾。

    角落的蘇蚩見到這大漢,心道:還算來了個不錯的。

    步伐沉穩,聲音渾厚,太陽穴鼓起,這大漢定然是武道中人不假,而且練氣實力起碼已經初窺門徑了。

    見到來者,三桌人眼神一暗,心中一凜,但還是勉強換上一副笑臉招呼道:「我道星武門怎麼沒派人早早與我等商量,原來今日是熊兄代星武門而來!看來今日我四門商談天邪派是討不了什麼好處了!」

    三桌人不動聲色地將大漢捧起,顯然隱隱承認了星武門為尊的地位。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在座的三桌人都是極有可能晉陞內門的弟子,可看他們恭敬的樣子,大漢心中一陣開懷。

    「哪裡哪裡!熊某今日獨身而來,勢單力孤,到時候有衝突了還是得仰仗各位啊!」

    大漢腦中也不含糊,心中冷笑:今日商談十有**得動手,這幾人想讓自己打前陣是做夢!

    見到大漢並未中套,幾人收了笑臉,大漢倒是不在意,紅光滿面坐下,見到天香閣二女,舔著嘴唇,一雙毛糙大手樓了過去:「多日不見,天香雙姝又漂亮了!我說兩位妹子,什麼時候你們練功有需要了可以叫上哥哥幫忙參悟一下大道啊,熊某的武魂已成,可最適合和魅靈雙休了!哈哈哈哈……」

    這位恬不知恥的大漢,讓金鼎坊和毒牙門四人嗤之以鼻。不就是凝出武魂嗎?整日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

    二女扭捏,躲過揩油大手,目光楚楚,俏臉嬌嗔道:「熊當家,還有外人呢……手快拿開啦,讓外人見到多不好意思……」

    聽到二女的話,大漢才發現蘇蚩,挑了張離蘇蚩最近的桌子坐下,眼有疑惑問向旁人:「這人就是天邪派貴客?」

    三桌人搖搖頭,金鼎坊弟子道:「一個賴著不走的酒徒而已!看他那身扮相,應該有點來頭。」

    「有來頭?哼!」

    大漢冷著臉,瞪著蘇蚩,突然用力一坐,只見二樓桌椅齊震,他屁股下方的椅子更是被坐的支離破碎。在震動時大漢腳下暗勁直衝蘇蚩而去,兩條桌腿瞬間被震碎,桌上酒菜灑了一身。

    蘇蚩站起,雙眼瞪著大漢,大漢吼道:「小雜碎,看什麼看!今日爺有要事,趕緊滾!」猖狂。罵完,見到蘇蚩沒有回嘴,大漢哈哈大笑:「看見沒,這種罵不還嘴的傢伙能有什麼來頭?就算家世龐大,這種人在家中能受什麼重視!」聽到大漢的話,金鼎坊和毒牙幫的弟子眼中也露出譏誚之色。懦夫,被當面羞辱連狠話都不敢放,這種人活該是這樣的下場!

    冷漠,還是冷漠。

    多少年自己都未有這種情緒波動了?蘇蚩緊緊捏著拳頭,今日酒興,全被此人壞光了。臉頰憋的通紅,呼吸漸漸沉重。自己現在只是一個沒有本事的紈褲,所以才會被如此謾罵欺侮。沒有實力,一切都是白搭。

    這種生活,這種道路,不是自己所求之道。

    吾之道,萬獸叩首,山河跪拜,仙魔俯首,天地臣服!

    吾之道,歲月不滅,星辰不阻,光暗不傷,生死不懼!

    「喂,那個熊人。」

    大漢羞辱完蘇蚩,正與天香閣二女玩的開心,聽到有人叫自己,一回頭,蘇蚩將半隻鹵鴨直接扣到了大漢臉上。

    二樓一片安靜。

    良久後,一聲巨大的咆哮震徹酒樓。

    「老子要撕碎你!」

    蘇蚩掏著耳朵,沒等大漢發飆,又是一盤涼菜扣了過去。

    「聒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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