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王屋祭山】 文 / 魚未央

    「祭山？什麼是祭山？」一鳴有些迷惑不解，他一直生活在英俠鎮裡面，並不曾出來過。所以對外界的風俗人情知道的並不多，即便是藍月燃為了讓他知道一些外界的知識，講解了一些地方的風俗人情。可是那也是片面的，不可能詳細。因此，聽到兩人說什麼祭山的時候，他不解的問道。

    中年男子歎了一口氣，唉聲歎氣的道：「小神醫，你是有所不知呀！我們這裡的叫做王屋山，也算是洞天山脈較遠的一個分支吧。不過，這裡並沒有什麼洶湧的猛獸，山裡的野獸也不當在村子裡出沒。這是因為這座山裡面住著一尊仙靈！」

    「每年呢，我們都要給他供奉祭品。而且呀，每三年都要供出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來伺候他！不然呀，他就要發怒了，讓我們山腳下的村落都不得安生。什麼山洪爆發，什麼洪水成災。都會降臨到我們的頭上！因此，我們這些山腳下的村民沒有辦法，只好每三年。一個村子出一名少女進貢給山中的仙靈！」男子臉色慘白的說道，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聽到他的敘述，一鳴已經大概瞭解了這裡所發生的事情。這次顯然是輪到他們的女兒成為祭品，要進貢給山中的仙靈了。他們不捨得，因此才大哭大鬧的。

    「這王屋山中的仙靈到底長什麼樣子呀？為什麼要十七八歲的少女呀？」一鳴有些納悶了，傳說中的仙和神為什麼要凡間的女子呀。他們就算是結婚生子，也會尋找同樣的仙子和神女呀。再說了，他們這些仙和神也不會居住在這山裡面呀。他們應該居住在神山之上才對。

    這個問題可真的把兩人給問著了，他們互視了一眼。有些迷茫。男子率先說道：「村裡都盛傳，這個山靈身後長著四條手臂，能有百丈高，是一個凶神惡煞的神祇！」

    「不對！我聽說呀，這個山靈是三頭六臂才對！不是四臂，而是六臂。而且有千丈高，站起來都能趕上這座山了！」婦人反駁自己的丈夫。心驚膽顫的說道。

    聽到兩人所敘述的不一樣，一鳴感覺到其實山靈的真實面貌，恐怕兩人也沒有真的見識過。就算是村子裡面的人也沒有人真正的見識過，一切都只是他們的想像罷了。

    至於說王屋山中有什麼仙靈，恐怕也是虛的，只不過是一些強大的俠客在裡面修行罷了。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想不通，既然是俠客在裡面居住，為什麼要這些山民供奉一些少女呢。

    想到這裡，他還真的想進山一探究竟了。看看這座王屋山裡面到底有什麼妖魔鬼怪或者是仙神作祟。

    他將兩人都扶了起來，道：「大娘、大伯你們放心，現在這裡等等。我這就把你們的女兒給搶回來！」

    說著，他轉身就向著已經距離他們三四里地的祭祀隊伍跑了過來。

    「哎……小神醫！小神醫！」這對夫婦全都大叫，想要叫住一鳴，擔心他受到什麼危險。畢竟他看起來還只是一個孩子。即便是醫術驚人，但也無法將自己的女兒搶回來了。

    一鳴沒有做聲，向著不遠處的祭祀隊伍就追了過去。如果說三四里的距離對於別人來說。至少也要跑上十多分鐘，但是對於一鳴這樣的俠客來說。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足夠了，更不用說一鳴這個小傢伙早就領悟了開雲術的本源了。三四里的距離對他來說，不會是小菜一碟。

    他只是幾口氣的時間就竄到了這群隊伍的前面，站在他們隊伍的前頭。扯著嗓子喊道：「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這個小妞兒！」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子，站在那裡才到這些大人的胸膛而已。這個時候竟然站在路上，煞有其事的喊著只有山匪才會喊得黑話，初開始的時候還讓這些村民嚇得一顫。暗道這個山上什麼時候有劫匪了。可是當他們看到一鳴的真面目時，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個村民哈哈大笑道：「我就說嘛，這王屋山什麼時候有劫匪了。有山靈大人鎮守。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敢在此作祟的，原來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兒。」

    一鳴的臉色當時就黑了，看來自己的身板實在是太小了。假扮成土匪也太不像了，非但沒有嚇唬住這些人，翻過來還被嘲笑了。讓他臉色通紅，拎起手中的長棍，喝道：「喂！你們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快點放下這個小妞兒，不然將你們全都打趴下！快點兒！」

    「嗚嗚……」小豆丁也拎著一截小樹枝，裝模做樣的站在一鳴的肩膀上，吱吱嗚嗚的叫著，毛茸茸的雪白頭顱，再加上它一雙可愛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任誰看了都感覺到心癢，哪裡有什麼匪氣十足的氣勢呀，反倒是可愛了不少。

    「這是誰家的孩子呀？怎麼這麼不嚴加看管，竟然在這裡擋住我們祭祀的道路，惹惱了仙靈，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一個老者從人群後面顫巍巍的走了過來，看到一鳴後，對著祭祀的這群人喝道。

    這個老者的威勢好像很大，一怒之下所有的村民全都顫顫巍巍的。立即走上來了兩個身體魁梧的村民，對著一鳴喝道：「小鬼兒快點讓開，不然傷到你可就不好了！」

    這些山民也算是善良樸實，並沒有上來就傷害一鳴這個小鬼頭，而是警告道。

    如果是普通這麼大的孩子，恐怕早就被眼前這兩個看起來像是兩頭壯熊的村民給嚇得尿褲子了，可是一鳴不是普通的孩子，而是一位元俠二重天的俠客。雖然神通廣大算不上，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你們真的以為能打我嘛？哼！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一鳴看著這群人喝道，這些話如果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來說還真的有一番震懾的作用，可是由一個長得秀氣可愛的少年說出來，就顯得有些稚氣未脫了。

    「哈哈……」這些村民全都笑了起來。他們可不認為這樣一個小少年能夠打敗自己村子裡面的兩個最好的獵人。如果真的被眼前這個小鬼頭給打敗了，他們以後還是別進山打獵了，直接搬走算了。

    被人五花大綁捆在木樁上的少女阿蓮睜開絕望的雙眼，看到前面的少女竟然擋住了這些村民。還揚言要交出自己，還以為是遇到了土匪了。不過她心中所想的是即便被土匪給搶去了，也不願意進入山裡面當什麼山靈的祭品。因為前些年那些當祭品的少女全都沒有在出來過，甚至有人傳言她們都已經死掉了。

    「小鬼兒。你還是趕快讓開吧。不然被叔叔阿姨傷到可就不好了，快點，你媽媽該叫你回家吃飯了！哈哈……」這些村民肆意的調侃著，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也被這種調侃給沖淡了不少。

    一鳴暗自的歎了一口氣，暗道自己實在是太小了，如果在長大一點恐怕這些人就不會把自己當做小孩兒看待了。不過現在他也不會讓開的，因為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山民就這樣的捆綁著一個妙齡少女當做貢品獻給深山裡面不知是人是妖的怪物！

    「既然你們不相信，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一鳴氣鼓鼓的小臉。冷聲道，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山路兩旁是參天大樹，頓時計上心頭。

    「哈哈……這小鬼頭要幹什麼？難道說還要打斷這棵大樹不成？哈哈……」這些村名肆無忌憚的諷刺，他們絲毫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俠客，雖然小，但畢竟是一個俠客。

    一鳴根本就不搭理這些人。走到最近的一棵參天大樹前。上下打量著一下這棵大樹，得意的笑了笑。

    「難道他真的要打斷這棵參天大樹嘛？不是吧，你就算是裝也要找一個小的裝呀。這麼一大棵不要說是你這個小鬼頭了。就算是村子裡面最壯實的獵人也無法打斷呀！」阿蓮雖然被捆綁在木樁上面，但是對這個敢於搶自己，要讓自己脫離虎口的少年還是充滿了信心的。但是現在看到他竟然要去打斷一個參天大樹，原本所有的信心全都煙消雲散了。

    「哼！打斷它，你們把我想的太沒有出息了！我現在就讓你們看看小爺的本事兒！」一鳴不顧眾人的嘲笑和諷刺，冷冷的掃視了這些人一眼，冷喝道。

    然後紮好馬步，雙手環抱這個參天大樹的樹幹。他還是太小了，這顆大樹的樹幹需要兩個成年人才能環抱住，他一個小孩兒只能抱住三分之一而已。

    他這個動作頓時惹得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感覺到這個小鬼頭說大話實在是太不著調了，連樹幹都抱不住竟然還要打斷它，真是可笑至極。

    但是一鳴分毫不受在場人的干擾。他雙手狠狠的抱住樹幹。全身的力量頓時全都湧現了出來，雙臂都開始微弱的綻放出點滴的光芒。

    這棵參天大樹，雖然茂盛，但是在一鳴用力一抱的情況下，還是猛然搖晃了一下。

    「不是吧，他竟然要將這棵參天大樹給拔出來！不是在開玩笑吧！」人們吃驚了，臉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因為他們看到了這棵大樹真的搖晃了一下，樹上的樹葉還在擺動了。

    可是這種情況也只是那一瞬間而已，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動靜了。這些人才放下心來，認為自己的眼睛是花了，剛才只不過剛好是風吹動了樹葉而已。

    「給我起來！」突然他們的眼睛全都證得老大，眼珠子都彷彿要從眼眶裡面掉了下來。只聽一鳴大吼一聲，那棵參天大樹竟然真的被他硬生生的從地面上給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