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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文 / 豬菜沙拉

    抬手,異常吃力。摸了摸懷中,還好,破障果果然還在,這一切不是夢。

    這些許的動作立刻驚醒了床頭的七殺。

    「少爺,你醒過來了?」雖神色依舊漠然,但濃濃的驚喜依舊掩飾不住。

    門口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正是羅睺。羅睺看著甦醒的付彥傑,粲然一笑。

    看著羅睺一臉的倦容,付彥傑不用深思,便已知曉羅睺已是在門口守了一夜。

    「我已無大礙,你們還是去歇息吧。」微弱的話語,似是從九幽之中傳來,付彥傑自己沒想到神魂衰弱後的自己,竟然就連說話,都是如此的費力。

    羅睺倔強的笑著搖了搖頭,七殺則緊盯著付彥傑,一如以初。

    也罷!付彥傑吃力的笑了笑。

    「那你們給我說說我昏倒後發生的事吧。」付彥傑示意羅睺坐上床來說話,羅睺臉色微紅,稍一猶豫,也就坐了過來。

    經過二女絮絮叨叨的述說,付彥傑這才瞭解後來的事情。

    原來那一晚鄂思危攔下越斌後,擔心越斌隨後會報復付彥傑,便邀請付彥傑一行人到自己府上暫住些時日。付彥傑不在,付彥傑手下眾人中便數葉天猛和葉天雄二人閱歷最為豐富,兩人商量以後,也覺得這算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於是付彥傑手下的三十多人便由此從莫石的宅院轉移到了鄂思危家中。

    而付彥傑這一睡醒來,如今已然是第四日下午了。

    聽著這些述說,付彥傑也自心底感激著鄂思危。不管鄂思危是否有什麼什麼目的,這一舉動,卻無異於救了自己半條性命。

    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

    況且,付彥傑看得出來,鄂思危是個性情中人,值得一交。

    喝了些米粥,疲倦又一次襲來,等付彥傑再一次醒來,已是傍晚時分了。

    明明能感受到身體強健如虎,卻偏偏躺在床上無力動彈,付彥傑無聊至極,便躺在床上,盯著床頂細細回想著自穿越以來後的一路得失。

    付彥傑正暗自發呆出神,卻突然聽到門口傳來一正粗重的腳步聲。

    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鄂思危。

    看著醒著的付彥傑,鄂思危一臉的欣喜,「哈哈,付兄,你可終於醒來了……」

    付彥傑笑看著鄂思危,也不說話。

    「可惜現在付兄身體不大好,不然我就可以和付兄一醉方休了,」鄂思危笑著走了過來,一旁的羅睺替鄂思危搬了一張凳子。

    「付兄現在感覺如何?」鄂思危坐下。

    「很好,就是有點乏力,不過應該很快就能恢復了。」

    「那就好,兄弟也就放心了!對了,那日付兄突然間便昏倒了,不知道付兄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至於這個……我直到現在,也著實迷惑呢……」這件事情,說出來,對鄂思危也沒有什麼好處,反倒可能迎來禍患。一顆破障果,足以迎來一個半步大能,甚至是大能強者的窺探。

    鄂思危皺眉。

    此時,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少爺,大少爺來了……」一個小廝氣喘吁吁闖了進來。

    鄂思危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稍一沉吟,「付兄,我暫時還有點私事……」

    「沒事,鄂少有事便去忙就是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付彥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是中午了。

    雖然感覺還沒有恢復過來,但此時的付彥傑已經勉強可以起床了。

    看到付彥傑起床,七殺、羅睺二女連忙過來攙扶。

    「扶我去房子外面稍微走動一下吧!」整日裡呆在屋子裡面,雖然有著羅睺、七殺可以陪著說說話,但付彥傑依舊感覺到渾身上下簡直要無聊的發霉了。

    「嗯,那你慢點。」羅睺小心的攙扶起付彥傑,七殺小小的個頭,佇在付彥傑的肩窩,好似一個小小的拐棍一般。

    幾日不出屋門,刺眼的陽光讓付彥傑瞇縫著眼睛四下打量著,好一陣子才適應過來。

    這是一個綠團簇擁的小院。

    院子中七、八顆類似芭蕉樹的植物,雖然才兩米多高不到,但相互交連的寬大芭蕉葉,卻幾乎遮蔽了大半個庭院,替庭院諸人組成了一個天然的庇蔭場所。

    而院牆下,則是一些開著花花綠綠小花的灌木叢,一些色彩鮮艷、類似蝴蝶的飛蟲在灌木叢中悠閒的飛舞這。

    雖然是處於燥熱烈日之下,但這一切依舊給人一絲陰涼的自然氣息。

    沙漠中的植物,就相當主世界中的珍珠財寶。

    付彥傑歎道,「鄂少有心了!」

    這整整一個下午,付彥傑便旁坐在樹下,閉目養神,直到將近傍晚,才進屋繼續躺上床,不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六日,付彥傑已基本和常人無異了,只是身體還是不太使得上力。

    這兩日裡,付彥傑基本便在院子、房間這兩點之間之間休息。期間鄂思危也過來看望過付彥傑幾次,但大都行色匆匆,似是在忙著什麼事情。

    第七日傍晚,鄂思危又過來了。

    看到付彥傑正在吃晚飯,鄂思危笑道,「正好我也沒吃,這次過來卻正好剛上飯點了。」

    羅睺取來碗筷,鄂思危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來便吃了起來。

    「這幾日鄂少行色皆是匆匆,可是什麼難事麼?」付彥傑端起酒壺,替兩人倒了一杯。

    鄂思危端起酒杯,淺酌,「個人的一點私事罷了,付兄不必掛懷。」

    「若鄂少當我是朋友,真有難題不妨說出來,雖然我力不能通天,但或許可以幫襯一二。」付彥傑端起酒壺,給鄂思危續了一杯,「你看,又一個人喝上悶酒了不是?」

    「呵呵!」鄂思危搖頭苦笑,舉杯一飲而盡。

    「若實在不方便說,鄂少也不必為難。」酒如銀線,再次填滿酒杯。

    「付兄也喝吧,別老是給我倒酒,一個人喝,真的沒有意思!」

    付彥傑笑了笑,端起酒杯和鄂思危碰了一杯。

    「這事其實也談不上什麼方便不方便的,」鄂思危再次舉杯一飲而盡,「只是不願牽連到付兄罷了,若是付兄想聽,那我就說說,付兄就當個聽個故事吧……」

    話語如同流水一般,絮絮叨叨便從鄂思危最終道了出來。

    鄂思危的父親叫做鄂少炳,三十年前的時候鄂少炳還不是黃石城城衛指揮使,只不過是黃石城的一軍候而已。當時的鄂少炳有一青梅竹馬的妻子,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雖然全家過得不甚寬裕,但卻也算得上幸福美滿。當年,黃石城和別城作戰,大勝。黃石城城主黃天榮大喜,設宴款待功臣,鄂少炳不但也在其中,也更是其中頭幾號功臣。

    在宴席正酣的時候,不知起了什麼緣故,也或許是修煉之人骨子裡都隱藏著一絲好鬥之心,喝的興起的諸位武將開始比起武來。當時的鄂少炳當真是不凡,連敗同境界修煉者八人,直到遇到城主親衛長的時候,才因為境界差距敗下陣來。而且當時才玄牝境界的鄂少炳,遇到陽神境界的強者,卻整整支持了盞茶功夫才敗,可謂是雖敗猶榮。

    都說美女愛英雄,當時的鄂少炳正當壯年,身長八尺,身材魁梧,面容剛毅,端的是好一個英武不凡。當時一女正巧路過宴席,看到鄂少炳的英武之姿,此女卻是城主黃天榮的侄女黃月娟。

    宴席過後,黃月娟單獨找到鄂少炳表達傾慕之意,當時的鄂少炳已滿是醉意,眼前又有一嬌柔女子柔言軟語表達愛意。於是,一切便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事後,鄂少炳曾惶惶過一些時日。若是一般的尋常女子,睡了也就睡了,若是真心喜歡,納個妾倒也尚無不可,只可惜,她是城主的侄女。其身份遠不是當時的鄂少炳可以攀比的,況且和城主關係非同一般,若是要嫁給鄂少炳,那真能說得上屈尊下嫁,按照規矩,鄂少炳若是想娶黃月娟,必須要休妻。

    要說這黃月娟,倒也是一個癡情人。一個女子清白,有時候甚至比性命還要更甚一籌。但那次的事後,看著鄂少炳遲疑的表情,黃月娟卻並沒有過於逼迫,只是說了一句,「我等你。」

    一邊是青梅竹馬的結髮妻子,一邊是心懷愧疚、且能對自己的事業有莫大影響的貴族之女。那段日子裡,鄂少炳當真是痛苦不堪了一段日子。

    其後幾日論功行賞,城衛軍指揮使成了最大的一個餡餅。有資格爭奪這個位置的只有三人,這三人無不是在這次大戰立下了大功,這三人中,就正好有鄂少炳,但當時的鄂少炳是希望最小的一個。

    當時鄂少炳的髮妻看著鄂少炳整日裡借酒消愁,卻只能看在眼裡,幫不上絲毫忙。某日,不知道髮妻從哪裡得知了鄂少炳和黃月娟的關係,竟然主動跟鄂少炳提起了休妻的事,鄂少炳頓時就大發了一頓雷霆之怒,但最終卻被髮妻的一句話給說服了,「若二人真心相廝守,又何必在意夫妻這世俗名分?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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